“你是说，崔崔把我往床上带时，狗东西进来拦住了，把我带回他府里？”
吉祥点头。
“可恶！”我扼腕叹息：“差一点就睡到崔崔了。”
更何况还是美人自愿的。
“明天，我们去崔崔那里！”
镜子里吉祥的一张脸又扭成苦瓜样。
“怎么了？”
“主子，我怕，您消停消停吧。”
“吉祥，究竟谁是你主子？”我拉着他的左脸，刚才还说我是他主子，怎么转口就变了态度。
吉祥被拉着脸也不反抗只口齿不清回答：“是您，是您。”听到满意回答我松开，看着他躲到一边揉着脸。
嘿嘿嘿，美人如玉，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向往之情。晚上月高升，睡不着，我想着崔崔那双手，痴痴地笑。美人如玉，美人如月，越想越燥。我双手向下，心里念着罪过，几次下去，不得章法，心里越来越躁。
“吉祥！吉祥！”我喊了几声，吉祥才穿着整齐从附带的小屋中出来，提着一盏灯，半跪在我的床铺前。
“主子，怎么了？”他幽幽地问，暖暖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显出黑色的眉，红色的唇，一颗小小的眉间痣，无端的，像是山精野怪。
我握住他的手，向下，“帮我。”
灯被熄灭，只剩下月光照着这里
……………………
第二天我一早就去崔崔那儿。白天南风馆要冷情一些，周围的商户也都关着门。几队穿着京都府衙服的在巡街。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我差人去问。
回来的奴仆说：“殿下，他们说昨天有一伙盗贼潜入京都，为了安全，京都府衙这几日要日日巡逻。”
我挥挥手，他退下，车摇摇晃晃进了南风馆。
进了馆子，妈妈看见我喜笑颜开，“爷儿，您来了。”
“崔崔呢？”我也不客套，妈妈面露难色，“崔崔，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我冷笑着抛出银子，这妈妈只知道我是个高官的儿子，家资雄厚，压根不知道我是皇子，也没想到她拿乔拿到我脸上。
看见银子，她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谄媚笑着，却不松口：“爷儿，今儿是真不凑巧，崔崔他，他真不舒服。”
我刚要发难，遥遥的上房传来一声：“妈妈，让他上来吧。”
声音清冷，如鸣珮环。
我三两步大跨上楼，打开房门，崔崔背对着我站在窗口。
“公子来了。”
“崔崔？”
崔崔回过头，他今日穿着一身绿色衣衫，右手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
“公子，今日不能为您沏茶了。”
“你的手？”
“昨天，沏茶不小心伤到了。”崔崔轻轻回答。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崔崔总是冷的，却也不像今日。
那怨气像是冲着我发的。一面疑惑，昨日是怎么惹到他了？一面，又生出些窃喜。
“来，让我按按。”
崔崔抖了抖，还是坐到我的怀里，我摸着他的手不敢用力。他咬着嘴唇，瑟瑟发抖忍着痛开口：“爷儿，外面怎么那么多人，一早就在吵。”
听到会有盗贼，他脸色苍白。鬼迷心窍，我问他要不要搬到王府来。
他不敢相信地问：“爷儿，我能去吗？”
以什么名义，什么身份？
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珠望向我，我好像透过那层常年存在的水雾窥见了一些什么。
“王府里还缺一个琴师，你可以留在王府。”
他闭上眼睛，抱紧我，“爷，您真好。”
楼下的妈妈听说我要带崔崔走，上来就要赎身钱。
我只能说是让崔崔去我府上住几日。妈妈还不依不饶，我掏出一块玉佩放她手心，几日就送崔崔回来，到时候连带着金银一起。
妈妈也见过不少识钱货，她拿着玉佩又恢复谄媚笑：“行，崔崔好好跟着爷啊。”
崔崔站起来比我还高，我想揽着他肩膀让他靠在我身上倒是有些奇怪。自出了房间他就挽着我手，看见那块被交付出去的玉佩，他问，这块玉佩是不是很珍贵。
这块玉佩好像是易束流雕的，世间仅有几块。
我伸手想像往常一样摸他的头，看到我俩身高只能作罢。
“玉是死物，不如你重要。”
到了马车上，崔崔坐在旁边环着我的腰，吉祥恶狠狠盯着他，崔崔索性低头埋进我怀中。“爷，崔崔能这样一直抱着爷到王府吗？”
崔崔身上是清淡的花香。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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