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衣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解释。
“我给你的是备用,那么留在我手上的肯定就是正式装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谁要听这种解释?!我是问你明明有正式装为什么不用,要去用备用装的?!
因为觉得邬衣这边很需要自己的喉咙,因此选项提前计划,导致行动无比匆忙的时氿,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时氿抱着手臂紧紧盯着邬衣的眼睛,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能手动调节自己的表情和神态这点就是好啊。
他的眼神只传递一个信息。
你用备用装是为了什么,节省吗?
好在邬衣并没有那样说,但他同样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有正式装不用反而去用应急的备用了。
备用除了足够‘结实’这一个优点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时氿陷入沉思。
似乎是从时氿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妙的气息,邬衣突然抱着脑袋解释。
“其实我不止这一个零件用的试用装。”
正在思考的时氿听到这话抬起眼睛看向邬衣。
不止一个?
听到这话的时氿眼神里冲满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姿势奇怪的偃偶。
从外表来看和之前没有区别,但是,时氿围绕着邬衣踱步,凑近眯了眯眼睛,仔细的观察着。
嗯……不对劲……
真的很不对劲啊!
硬要说现在的邬衣和之前时氿见到的邬衣有什么不同的话。
那就只有——
现在的邬衣看起来变聪明了。
当然,脸什么的都没变,变得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氛围。
以及——邬衣现在超乎寻常的‘和谐’。
虽说之前的邬衣看起来也很正常,但是只要实际上和他交流一下,一两句倒也没什么,但如果说的话变多了,就会出现一些小问题,随着对话的深入,邬衣就会给人一种非常割裂,让人头皮发麻的违和感。
而在修仙界几乎所有的修炼卷轴上,,都写过一句话,修仙修先,最重要的是先修心,能做到坚定一心,方可成就无上大道。
内心纷杂者,终会被自己的心所伤。
所以又被人称之为心魔。
幸而邬衣不怎么和别人交流,否则凭他之前那个样子,真的能把人聊到走火入魔。
到也不是邬衣说的话有什么特殊作用。
就单轮他的气氛,就能钓出几个心魔。
毕竟邬衣他混在散修盟,而散修可是修真界的心魔高发群体。
散修那可是能自己一个人呆着,都会因为想不明白为什么柿子炒鸡蛋居然是咸口的,而导致走火入魔。
说实话这是,是个人看了都会说一句有病的理由。
但确实就是这么离谱,而且那还是一个修为很高的散修前辈。
这种接地气的心魔,时氿听完当时就恍惚了一下。
等他回神的时候,差一点就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过还好没说。
不过倒是有那种将产生心魔誉为自己道途的癫疯人士,那群人应该会很喜欢邬衣吧?
不过通常这样想的人,反而从来没有滋生过心魔。
想想也不知道究竟说他们是可悲好呢,还是可喜好呢。
所以修士一般都很在意自己的感知,一但感觉一件事情不对劲了,做出什么奇怪的反应都是有可能的。
真正能及时止损的修士都是少部分,大多数都是一边嘴里喊着‘听从自己的道心’,一边哐哐往墙上撞。
一副撞了南墙磕破头的架势。
邬衣之前看起来周身的气息带着凝塞感,而现在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流畅的感觉,现在的邬衣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偃偶。
——完全看不出来和人有任何区别。
真正做到了以木化人,褪二引三。
而他们两个距离上一次见面也没过多久,这变化简直快的简直不正常!
这和一个普通猴子突然开窍,用一天时间飞速修炼变成人形有什么区别?
时氿有些犹豫的开口:“你的备用装,包括脑子吗?”
“……”回应时氿的是一片寂静。
就在时氿忍不住想要再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氛围时,邬衣终于回话了。
用一种无比激动的语气说道。
“你真聪明!是怎么猜到的!?”
时氿刚酝酿出来的情绪猛的一噎。
还真是啊?
面对邬衣热情的询问,时氿含糊的应付了过去,并且尝试将话题引到正事上去。
效果出乎预料的好,好到时氿都恍惚了一瞬。
居然这么顺利吗?
时氿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起来,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他居然觉得有点不太习…咳,不太对头。
*
“好好的正门不走,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听到这句充满恶意的话,时氿身形一顿,竟有一种诡异的安心感,尘埃落定,悬着的心终于上吊了。
时温默这个讨厌的家伙虽迟但到。
任谁不得说一句终于等到你。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按道理来说,现在要是保持沉默,再听他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这一遭就算是过去了。
但是时氿注意到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时温默说的话很不对劲,按照时温默的性格,这种对他来说,已经是直接表现出恶意的话,一般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如果说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很生气,气到甚至维持不住自己温文尔雅的假面。
时氿掩在袖子下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
不妙的预感成真了啊……
时温默面无表情的开口“走吧,母亲找你。”
说完便转身往里走去,一副不想看到时氿的样子。
时氿站在原地,看着时温默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拐角处,自己的双脚却仿佛树木扎根一动不动,不过一会,就有不耐烦的声音从拐角传出来,催促他赶紧走。
时氿嘴巴开合,却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而前方的拐角也在说完那一句话之后,便不再传出任何声音。
安静的仿佛人已经离开,但时氿知道没有,时温默也知道。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压抑。
不在这种事情上,时温默总会表现得极为不稳定。
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率先开口了。
“还愣着干什么?你是要长辈来等你等到天黑吗?”
“不……”下意识的开口,时氿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又沉默了片刻,他才再一次开口,这一次不再是拒绝。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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