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楠眠声线冷得像淬了冰,尾音却因桎梏泛起不易察觉的颤意。祈茉非但未退,反而将下颌重重压在她肩窝,楠眠垂眸盯着对方环在腰间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一下下叩击她的侧腰,像在敲打顽固的冰层。
浴室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磨砂玻璃,楠眠裹着浴袍站在洗手台前,拧开冷水龙头。水流冲击瓷盆的声响中,祈茉的声音裹着雪松气息刺破寂静:“楠总喜欢冷水清醒?” 楠眠握着毛巾的手指骤然收紧,镜中倒映出对方半敞的白衬衫,像一团挑衅的云。
“祈总不请自来的习惯,该改改了。” 楠眠抽出牙刷,牙膏在刷毛上拉出细长的银线。祈茉却伸手按住洗手台边缘,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改不掉了,毕竟楠总比李氏集团的机密更让人上瘾。” 她指尖划过台面上的香水瓶,“祖玛珑的蓝风铃,和三年前庆功宴上的味道一样。”
楠眠扭头时,发梢扫过祈茉的下巴。镜中两人的倒影重叠,呼吸在雾气中交织成网。“那晚你灌了我七杯威士忌。” 祈茉突然开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现在换我问,楠总抽屉里那份被揉皱的合照,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玻璃门被雾气晕染出朦胧的轮廓,楠眠放下牙刷,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在瓷砖上:“祈总记性这么好,不如用在查内鬼上。” 她转身时,浴袍下摆扫过对方的小腿,却被祈茉一把扯住系带。
“查内鬼需要诱饵。” 祈茉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指尖勾着松散的系带轻轻摇晃,“比如…… 楠总亲自设局?” 她突然凑近,楠眠能清晰看见她睫毛上凝结的水珠,“就像现在,你明明想推开我,却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楠眠猛地抽回浴袍,布料摩擦声在浴室炸开。她抓起吹风机,冷风呼啸着卷走暧昧的温度:“明天早上八点,会议室。” 吹风机的热风却在此刻失灵,祈茉的笑声混着电流声传来:“楠总脸红的样子,和签对赌协议时一模一样。”
卧室里,楠眠换上藏青色的长袖针织睡裙,裙摆垂到脚踝,像一片沉静的海。她整理文件的动作突然僵住 —— 祈茉不知何时倚在门框,浴袍松松垮垮系着,锁骨处还沾着水珠。
“三个漏洞。” 祈茉晃了晃手中的平板,眼神突然变得炽热而偏执,“但我更想把你关在身边,锁进只有我们的世界。” 她突然逼近,楠眠后背撞上书桌,文件散落一地。
“祈总该补补法律课了。” 楠眠拾起钢笔,笔尖稳稳抵住对方胸口,“根据《刑法》第 238 条,非法拘禁他人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就算你有权有势,真以为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她语调冷静得如同在董事会发言,却在祈茉握住笔尖时,呼吸微微一滞。
祈茉将笔帽旋开又合上,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法律约束得了别人,却困不住我对你的渴望。” 她忽然将钢笔别进楠眠发间,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楠眠,你说要是我把你藏起来,是你先挣脱牢笼,还是先……” 她的唇擦过对方颤抖的睫毛,“先缴械投降?”
楠眠反手扣住她手腕,两人在月光下僵持。窗外雷声轰鸣,雨点击打玻璃的节奏与心跳重合。“最后警告。” 楠眠的声音裹着寒意,“再越界,我会让你在商界消失得干干净净。”
“求之不得。” 祈茉突然倾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楠眠耳畔,“把我逼急了,我就把咱们这些年的商业机密全抖出去 —— 到时候,你是选择亲手把我送进监狱,还是……” 她故意拉长尾音,指尖勾住楠眠睡裙的袖口轻轻摇晃,“和我一起坠入深渊?”
楠眠的瞳孔骤然收紧,钢笔尖深深压进祈茉的胸口,布料下浮现出苍白的凹痕。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字字如刀:“你在威胁我?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泄露分毫,更不会让你身陷囹圄。毕竟 ——” 尾音拖得极长,带着令人心悸的温柔,“你可是我亲手挑选的爱人,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出事?”
“我敢不敢,取决于你。” 祈茉轻笑,另一只手抚上楠眠紧握钢笔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比如现在,你明明可以用这支笔扎穿我的手掌,却只是在发抖 —— 楠总,你在害怕什么?”
楠眠猛地抽回手,却被祈茉更快地抓住手腕,两人交叠的手抵在书桌上。“放开。” 楠眠冷声道,耳尖却不受控地泛起红晕。
“不放。” 祈茉将脸埋在楠眠颈侧,声音闷闷的,“除非你承认,你也和我一样,在这场博弈里越陷越深。” 她的鼻尖轻轻蹭过楠眠敏感的肌肤,“从十八岁那年你赢走我第一个项目开始,我们就注定纠缠不清了。”
楠眠别过脸,睫毛剧烈颤动:“荒谬。”
“对,在你面前我就是个荒谬的疯子。” 祈茉松开她的手腕,却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视,“但疯子也有疯子的执着 ——” 她的拇指轻轻擦过楠眠的下唇,“我要你,无论是商海,还是余生。”
第10章的结尾和这一章的结尾我还是比较喜欢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就是说好不好看或者你们喜不喜欢吧,具体还得让你们读者来评价[合十][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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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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