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其中出现的诡异有的源于自身想象,有的取材于《异闻录》中的诡异或是民间怪谈)
风铃轻响,晃荡着人的思绪。正是夏末,燥热的空气随着风入侵着人的毛孔。也使人变得异常烦躁。
“喳喳喳……”毫无意义的争吵从隔壁的房子传出。已经不知道是这周第几次了。
“啪…”不知道多少次笔掉在桌上。
“好吵,鸦。”夏鸩雨对着站立在鸟架上的渡鸦说。
“嘎…人类就是这样……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而争吵……需要我去/杀/了他们吗?”除眼睛都是纯黑色的乌鸦飞落到青年的面前,睁着它那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若是从旁人的视角去看的话,那么这一场景算得上是诡谲不以。想想看,一只动物似笑非笑的盯着你,是不是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青年没有看乌鸦,或是说看到了也不甚在意,反而双眼涣散,盯着一处喃喃自语:“这里吗?真近……”没有得到回复,乌鸦也就静静地待在桌上没有动作。因为它知道,它的主人不喜欢擅自行动的部下。何况……它是离他最近的存在,更不能有如此逾矩的行为。
良久,夏鸩雨才收回目光,答道:“不用。”伸出手一下又下的抚摸着乌鸦油光靓丽的羽毛。
再多的青年没有说,闭眼,靠在椅背上,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
——***——
客厅内,午夜的钟声敲响,就像是十二点的诅咒般,“唰”再次睁眼,棕色的眼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亮眼的红眸。青年周身的气质一变,变得更加严肃冷冽。身后的影子飞快裹住青年,形成一件黑色的皮质风衣。家居鞋变成了一双加了银链的高邦马丁靴。
“鸦,该活动活动了。”
“嘎!嘎!嘎!”鸦兴奋的嘶鸣。自发飞到青年肩上站稳。
从椅子上站起,才让我们发现他穿着深灰系的裤子,左腿处戴着一黑色腿环。他将风衣的帽子拉起,从虚空中拿出只遮盖半脸的恶鬼面具。狰狞的獠牙衬得夏鸩雨有股诡异的魅力。
“就是这里了。”青年来到感知出异常的地方。是一条小巷,看着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在夏鸩雨的眼中,没有异常的街角多出一缕黑色的毛发。他走过去,蹲下,捏起那缕毛发细细观察。冰冰的,细腻而又柔软触感……头发?不,不对,又有点像是羊毛。头发?还是……羊毛?一时半会儿夏鸩雨没有办法分清。
正准备继续查探新的线索,一声悠长的“咩”叫吸引了青年的注意。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阴暗的小巷,在光晕交界处,一只黑色的山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方形瞳孔直直望向夏鸩雨。在察觉到夏鸩雨的视线后,掉头,扎进那片黑暗中。
虽然对于黑山羊不合时宜的举动抱有疑惑,但夏鸩雨还是跟着走入黑暗。他倒要看看【它】在搞什么……
我们将时间往前拨回一点,傍晚,沢田宅。对于本书的另一个主角来说,在R魔王来之前的生活很是平静,不用每天应付里包恩的恶趣味以及非常之多的试卷。也就是说写完作业的他就可以玩了。
23:00 打了几把游戏。感到异常困倦的纲吉关掉游戏扑进软软的床上陷入了梦乡。
23:01 万里无云的天空突兀的被厚厚的云层遮蔽。
23:10 借着隐隐透出的月光,少年的窗外渐渐显现出一只羊头。按常理来说,在屋内我们只能看到一个羊头的大概轮廓。但是!现在我们能看到这个羊头整个的细节。方形的瞳孔在白色的眼眶中四处转动,像是在透过窗帘寻找什么。当它变换位置以及角度,终于看见了床上的少年。它笑了笑,像人一样,嘴角咧起。
23:13 床上已然没有了少年的身影,只余一床薄被。
………………………………
没入那片黑暗没一会儿,走出来便是一座小镇。小镇的建筑跟并盛町很像,但又有着些微不同……或许是少了烟火气吧。夏鸩雨想。黑山羊已经不见踪影,似乎只是为了引他来这里……但,为什么呢?他可以感受到这里是一处不同于原来空间的一处异时空。是想让我自行探索吗?想着,青年的脸上划过一抹兴味。就让他看看它想要干什么了……希望不会让他失望啊【堕】。
嗯?奇怪?怎么感觉有点冷冷的?我不是盖了被子吗?而且现在不是夏天吗?照理说也不会有这种冷到骨头里的感觉吧……纲吉疑惑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小巷里。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街上!我……应该没有梦游的习惯吧……沢田纲吉有些不确定了,因为眼前的场景真的很富有欺骗性。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在家里睡觉吗?”一道女声从纲吉的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以及茫然。纲吉转过身去,是一位女孩子。黑色的短发,粉色的睡衣,一双大大的眼睛可能因为是刚睡醒所以有些湿漉漉的。很可爱的一个女生,感觉和京子是一个类型的女生。这是纲吉对藤原夕子的第一映像。
“喂!我说,你们两个在那边发酵什么粉色泡泡?不想想现在我们在哪儿吗?又该怎么回去吗?”另一个穿着淡黄色方形纹睡衣的女孩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吐槽,好像已经站在旁边许久了。眼睛余光在扫到旁边还有一个至今未醒的蓝色“物体”,“喂!醒醒!不要再睡了!”她猛的踹了踹那团“物体”。“嗯?”又一茫然现状的人产生。
黄衣少女也没有很意外,毕竟在场的人都是突然过来的,这点从大家都是从睡梦中醒来可以得知。不过按照苏醒顺序我是第一个,绿色睡衣的男生第二个,粉色睡衣女生第三个,还有最后就是……少女瞪了一眼那个蓝色睡衣男生,就是这位睡得毫无知觉,末了还能打呼的男生是也,心大到没边。
“好了!鉴于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过来的,那我们先来互通一下姓名,这样方便称呼彼此。我先来,我叫小鸟游寺井。”
“桐生村。”蓝衣男孩大大咧咧的介绍自己。
“我叫藤原夕子。”粉衣女孩有些害羞的回应。
“沢田纲吉,请…请多多指教。”
“好了,既然已经相互认识了,我便说一说现在的情况吧。”小鸟游寺井清了清嗓子,“首先一点可以确定,这里并不是并盛街道。这一点你们可以相信我,这里复现的是我家附近,但也有些微不同。”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呢?”桐生村疑惑的问道,“即使有些微不一样,也不能确定这不是在并盛町吧?”
“我可没有傻到连自己家附近都不认识。”小鸟游寺井撩起头发甩了甩,让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服帖一些。“况且,现在我们四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我欺骗了你们,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我不得死于非命?”
看众人暂且信服了,“其二,”小鸟游寺井摸出了一张卡牌,上面画着的是一头黑色的羊的图案,“这是我醒过来之后在我的睡衣口袋里找到的卡片。按照恐怖小说的套路这应该是一张代表我们身份的卡牌。我知道我们四个人之前并不认识,所以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我。所以为了之后更好的合作求生以及基本的信任,我并没有翻阅你们的身份卡。现在我们一起展示吧。”
“恐、恐怖小说?这里的场景?”沢田纲吉颤颤巍巍的确认着。
“嗯,情景很像,开头都是一群人被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开始恐怖求生,或者解密真相之类。身份卡也是一样,决定阵营用的。所以,快点亮出来吧,你的身份卡,就差你一人了!。”小鸟游寺井催道。
“哦哦哦,好的。”沢田纲吉慌忙的翻着口袋,终于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一张卡牌,上面用血红的笔墨画着一只瑟瑟发抖的羊头。
“也是羊。“小鸟游寺井点头,”跟我一个阵营。“
藤原夕子怯怯的开口:“我也是羊。“伸出的卡牌也是同样的画着一头羊,颜色是黑色的。
“我的好像是一个牧羊人。“说着桐生村亮出自己的卡牌,上面画的是一位正在赶羊群的人,画面成黑色。“好像上面还写有保护之类的字样。”
其余三人仔细一看果然,“大家赶紧再查查自己的卡牌,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吩咐完,小鸟游寺井赶紧低头仔细检查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鸟游寺井抬头,“我的上面还有[猎物]二字,不过是黑色的。”
“我也是。”藤原夕子将自己的卡牌展示出来,并指出文字出现的地方。
“喂!沢田!你呢?”小鸟游寺井有些奇怪的看着剩下的棕发男生,“怎么了吗?”
沢田纲吉看着手上的卡牌欲哭无泪,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在学校里被人欺负,现在在这个诡异的世界也被针对。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 “我、我、我的卡牌…上面写的是……”
“是?……”其余三人一起望向沢田纲吉等待着他的回答。“放心,我们不会丢下你的。”小鸟游寺井向男孩保证,并鼓励他说出来。“是、是,上面写的是……[猎物(目标)]……感觉、感觉不是很妙的样子……”沢田纲吉终究还是把那句话给憋了出来。
……………………………………
四人现在异常沉默,“所以……这是开局杀?”最终,桐生村讲出了现在所面临的事情。
可不吗?开局队伍中就一人被通缉了。最主要的是,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摸清到底分为几个阵营。“但可以猜测,阵营中应该会有[狼]吧……因为狼吃羊啊……哈哈哈哈哈……”几人之间的氛围突然下降,自认为是始作俑者的沢田纲吉打着哈哈试图补救。
“确实有这个道理。”小鸟游寺井非常善解人意的接了下去,“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牧羊人]保护羊,而[羊]需要逃避先假设是[狼]的追捕。其他的等我们碰上再做分析。”
“那我们也要做好追捕我们的不止一个的打算。”桐生村最后补充道。
“嗯!那么现在我们开始探索!为了早日出去!”小鸟游寺井将手伸出,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也一起将手伸出。四人围成一圈,将手叠一起,“相互加油!早日回家!”
——***——
渐渐的起雾了,似层薄纱般,将周围的房屋拢上。踹倒最后一个围攻他的[狼],夏鸩雨终得以喘息片刻。虽然说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算是常人的范围内,但也遭不住被这么多的异人之物围攻两三个小时之久。“真是没完没了……“青年擦了擦飞溅到脸上的血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嘎、嘎……主人,起雾了。“
“……我不瞎,鸦。“夏鸩雨无语的看着停在他肩膀上的鸦,”这个雾不太对劲,是从地面弥漫上来的……感觉像是在遮蔽什么……我们可能要顺着这个雾去一趟雾的中心点了。对了鸦,刚刚让你勘察的情况如何?“
“以你现在的位置,左手方向的一条小巷中正在发生[羊]与[狼]的追逐战,右手方向倒是有一座屋子…里面由活人的气息。后方是一片林子,但是飞不出去,嘎,进去之后好像空间发生了扭曲……反正出不去。前方10公里好像有些东西,不过好像有些精神污染,我飞不太过去,一飞过去就会出现不适。“鸦简单汇报了一下刚刚侦察到的东西。”嘎,对了,你爱护的小朋友也来这里了。“鸦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补充出这条消息,并成功看到自家主人黑脸。
“嘎嘎嘎,真是惨啊……”鸦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手帕,一边装模做样的擦着虚无的泪水,一边描述,“惨呐,惨呐,不仅是只[羊],刚进来就被选定为[祭品],况且他还快要走到精神污染区了,啧啧啧,悲剧buff叠满,戏剧都不敢这么写,啧啧啧,惨呐,惨呐,唉……”
还没有感叹完,鸦突然有种悬空感。是夏鸩雨拎着他的鸟头跃上空中开始赶路。好消息是终于见到主人不一样的神情了,但,坏消息是,本鸟难受!!!姿势别扭不说,还卡着人家的脖子,“嘎嘎嘎嘎嘎!您是想谋杀您亲爱的鸦鸦吗!!!!!”
夏鸩雨冷冷开口:“呵,笑话。你一个本质是武器的会窒息而死?”
“这不为了更贴合我【活物】的身份吗?再说您这样掐着我的脖子,按照程序设定我是会死的。“在夏鸩雨冷冷地瞪视下鸦弱弱地委委屈屈地说:”……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主人您除了那个小朋友是不会分一点目光给您亲爱的陪您一起度过那艰难岁月的小鸦鸦的,是鸦鸦我错付了。我这就程序性死亡,给您与您地小朋友留一份独处地净土。”说着,鸦头脑一歪不再吱一声。
………………
“别再装了,我这个力道不会把你掐死。况且你也不会死,只是会恢复到武器的状态回到我的精神海里。”夏鸩雨无语,真是个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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