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询问陈言想玩什么,却看到陈言睡着在座位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车厢,光斑随着移车转换在陈言身上。
苏尽总是有种莫名的执着,睡觉的时候,不管多热,无论条件多简陋,一定要盖住肚子。
准备从身上脱下外套,给陈言盖上。
可能是动静太大,陈言睁开眼看到苏尽准备脱衣服,恍忽间觉得苏尽就应该坐在自己身边。
“醒了,我还准备给你盖一下呢?”苏尽婉惜的念叨,又幽着看着向陈言。
陈言声音有些沙哑,干涩的喉咙吐出话:“你还是自己穿着吧,一件外衫还盖不全下半身。”
苏尽递给他瓶水,听着险些气笑:“你买的衣服,现在怪它盖不了下半身?还有这热天你还盖这么严实,气虚啊。”
陈言接过水喝了半口,润湿喉咙后差点笑出声:“那你给我盖?是怕白我虚啊!”
“滚远点,你睡觉不盖肚子啊?”
“那我还真不盖,一般都光着睡。”
苏尽想把一直拽在手心药片扔他脸上,让他自己捡起来再吃,但瞧着他有些苍白的神色,忍着性子把药片递给他。
“晕车药,吃了就不难受了,你不是不晕车吗?上车前还这么硬朗。”苏尽盯着陈言咽下药片,眼神轻蔑的扫视他全身,打趣的开口。
陈言拧紧瓶盖放回原处,“以前开车都没晕过,可能是感冒引起的。”
“呵!你是不是死鸭子!嘴怎么这么硬。”苏尽明显不信的哼笑,拿出原先剥掉的橘片,伸到陈言鼻前。
“这样好受一点。”
享受着苏尽体贴的照顾,陈言觉得晕车好了不少。
嘴上不知死活的开口:“你不一样?我俩半斤八两,以后别祸害别人,让别人天天为你抓耳挠腮。”
苏尽听完,耐着性子终于爆发:“陈老板,你以后别找到了,却虚得直不了起来。”
把橘皮塞到陈言嘴里,恶狠狠的道:“多吃点樯皮,勉强可以治肾虚。”
苦涩的橘皮塞进嘴里,陈言苦的皱眉,吐进纸里扔到垃圾桶里,还要哄着苏尽,心里直叫苦,吃了苦果,又要去哄苦树。
“我说错了,不用祸害别人,以后现在就在祸祸我了。”
“你不乐意了陈老板?”苏尽又剥了个橘子,这次挑了个黄澄色带着点青,不信还能这么酸,剥下的橘皮再次递给陈言。
“不敢,开心还来不及。”陈言接过橘皮,新剥的带着更浓烈的酸甜味,看着苏尽慢慢挑下每一根白丝,不禁感慨,平时过的糙的要死,现在吃橘子要挑丝。
盯着苏尽吃完,想来应该也不酸,不然除了第一瓣,剩下的都会是他的。
剥橘子的手有些黏,可能是熟透后容易剥坏,汁水流在手指上,当时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却令人难受。
陈言注意到苏尽不耐烦的用纸巾揉擦着指缝,越擦越烦燥,无奈又愉悦的牵过苏尽的手指放在腿上,拧开矿泉水打湿纸巾。
仔细的擦拭手指,擦完左手,陈言向苏尽伸手,示意性的招呼,苏尽心安理得的伸出另一只手。
两人无言的动作,却在吵闹的车厢里融融恰自如,苏尽被陈言的轻柔的行径感染,静下心打量陈言。
突然间苏尽想,说开吧,点不开,化不了的东西总是要在某些时刻全盘交付出,现在就是个时机。
与其继续消耗精力,不如早日说开,让这次旅行当作终点,下车后各分东西。
陈言低头看着掌心的手指,此刻安静、柔顺在自己的视线内,一种不可言喻的冲动蔓上心头。
陈言觉得,现在是个完美的开始,这次旅行会成为开端,说开吧。
此时,苏尽就在面前,只差一句话,所有的情感都会有了归属。
关心的让他吃饭,打架后处理伤口,还有那只家里的鸡武鹉,一桩一件都是含蓄又关怀的爱恋。
陈言用纸巾擦干手指,却没有放下,把垃圾放在一旁,低垂的眼睛,轻声开口,仿佛害怕打碎这一刻的恬静。
“苏尽,你为什么丢掉晕车药?”
苏尽被询问声扯回思绪,呆愣在座位上,他没料到陈言会直接问出口,但也算随了苏尽的意,也不用他自己开口挑明。
“还能有什么,可还是要谢谢陈老板无得至的关怀,竟然知道我没带买药,还贴心的送早饭。”
苏尽反手按住陈言的手指,轻笑出声,转而又目光精明的质问陈言。
“眼光不错的,买了件和我尺寸大小差不多的外衫,颜色也好看,陈老板挑了多久?”
纤细的手指反握住右手无指,宛如挑断心弦的利刃,听着苏尽语气调侃又咄咄逼人的话不禁反问道。
“你觉得要多久?我第一眼就看中了,好东西不能等它自己来,要自己去拿。对吧!”
望着陈言的眼睛,苏尽克制不住的凑上前,鼻息相错,语气轻挑的,“可不是?主要是要着陈老板能不能每样都把握住时机。”
指尖的触感还在,眼前的人也近在咫尺,扰乱的心神在空气中叫喧,陈言的呼吸声同苏尽的心跳声加快。
陈言回望苏尽的瞳孔,里面倒印出自己的影子,这一刻,苏尽是完全属于他的。
陈言被这种想法刺激的发抖,全身都在渴望拥有眼前的人,乌鸦紧盯着狐狸的红宝石,贪得无厌的靠近。
神经兴奋的抓住苏尽作乱的手指,两人不知不觉间静寞下,紧迫的气氛迅速墓延开。
苏尽感受到抓住自己手指的手臂有些发抖,想安抚性的说说话,可却被陈言打消。
“苏尽,我喜欢你。”
吵闹的车间依旧嘈杂,两人间恬静又紧迫的氛围融合融洽。
热烈,含蓄的喜欢被淹没在欢声笑语中,只不是过是其中普通却青涩的一个。
苏尽扬眉欢快,把宣之于口的话,换为动作,轻扣住陈言的手指。
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背部,安抚性的动作缓慢在身上实行,陈言发抖的双手和兴奋的神精得已安抚。
“陈老板果真是个生意人,时机把握的不错,看来我也没错,的确是聪慧过人?”
苏尽得到满意的答案,得意的剔起嘴角,眉目间掩不住的兴奋与欢快忍不住扣了扣他的掌心。
赤热与含蓄的爱意宣之于,是两个灵魂间的坦诚。每一句语言中都是热烈与执念的表达式。
“你也差不多。”陈言感受着心手中传来的氧意,那是奔涌的汪河,他被淹没在深水之下。
苏尽毫不掩饰眼中的傲意与行动上的肆意,拂过宽大的掌心后滑过大腿,张扬明媚的直视陈言。
画面突的一变,苏尽穿回外衬,又帮他找了件下恤盖在上腹,场面极奇抽象。
嘴上还不留情面的回话:“差不差,不都挺好的,看,这不就上钩了?”
就这样,陈言获得了第一份关爱,“睡觉一定要盖肚子”。
陈言忍着笑没声,短暂的酝酿好情绪,语气恳挚道:“谢谢你这时候还记得。”
当然,身份决定对人的态度,你睡吧!还有十几分钟到,已经定好了酒店,离车站不远。”说罢,挡住陈言的眼睛,不容他反驳拉拢了窗布。
陈言被掌心的温度安抚,车里依旧噪杂,可
却成为了悦耳的伴奏曲随苏尽的模样一起刻入脑海。
苏尽订的酒店确实近,近到拐个弯就到。
陈言第一次晕车有着说不明的头痛胸闷,来到酒店就躺在了床上,苏尽给他烧了杯热水,让他喝下后休息。
“感觉很难受?现在已经中午了,让酒店送上来,要吃什么。”
苏尽看到陈言萎靡的状态,不禁有些担心,,“你点什么就吃什么,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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