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台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逢南去学校小买部买了一瓶水,她仍给祝思明一瓶,淡声说:“我碰到稤闻青了。”
“嗯?”祝思明语气惊讶,“你碰她了?”
“为什么这么惊讶?”逢南说。
“有点稀奇啊,去和她高一的时候就在一个班,她很晒来上课,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哦。”
操场有几个男生在打羽毛球,逢南单手趁着围栏,她微弯着腰,仰头喝了一口水。
祝思明伸手搭住她的肩膀,半开玩笑道:“不追你的学霸男神了?”
“我也想追啊。”逢南侧头,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总不能让我耽误他吧。”
祝思明看了她几秒,点了点头,说:“你终于想明白了。”
逢南没答,她手指捏了捏矿泉水瓶,咯吱咯吱响。
……
之后的几天,逢南再也没见过稤闻青。
仿佛那天下午的碰面只是一场梦,她从来没见过稤闻青的脸,她低头垂落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付谌言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时间久了,班里就有很多人发现不对劲——逢南不主动粘着付谌言了。
有人特地八卦去问祝思明,她表示理解,逢南自小就这样,三分钟热度,脑子一热就做,过了那股劲儿怎么也提不来精神。
逢南对此一无所知,她意识到自己对付谌言提不起兴趣了,便不去主动招惹。
心底还是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渣女。
周五放假,逢圳开车接她放学,逢南从厕所里抽了根烟才出来,校园里基本没人了,她手腕上一股烟味。逢南穿着一身校服,大大咧咧敞着,里面是一件白色卫衣,她走过楼梯拐角时迎面走来一个人。
她低着头,一时没看清,一头撞在那人身上。
额头磕到硬邦邦的东西,她吃痛地“嘶”了一声,莫名有点火气,逢南刚要出声,她抬头,看到对面的人一时顿住了话。
稤闻青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拉链稍微敞开,露出一截清晰的锁骨。她手指轻轻碰了碰下巴,表情闪过一丝松动,似乎有些难耐。
逢南意识到自己撞到人下巴上了,她额头还疼着呢,管不了那么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冷淡地说:“不好意思啊,同学。”
说罢,她转身,迈着台阶,一步步往下走,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逢南踩在最后一个台阶的脚停下了,她抬头,透过楼梯间狭窄的缝隙意外对上一双浅淡的眼睛。
逢南愣住了。
稤闻青一直在看着她。
逢南嘴唇微张,她看到缝隙的那双眼睛动了动,紧接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稤闻青离开了。
莫名其妙。
逢南朝拐角看了一眼,心里暗暗想,而后转身下楼。
逢圳的车停在校门口,一辆炫黑的迈巴赫,车牌号是嚣张的四个四,要多惹眼有多惹眼。
逢南在一众人和保安大爷的注视下,打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砰的关上门。
逢圳撇了她一眼,将后座的东西丢过去,说:“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逢南拿过东西,说:“这是什么?”
蓝色小盒子,外面用丝绒包裹一圈,灯光下微微发亮,中间用银白色丝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逢南不喜欢这种包装,她正要放回去,听到逢圳没什么情绪地说:“孟婉君送的。”
逢南动作一顿,愣是给收了回来。
她低头看着那个方形的盒子,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逢圳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不想要就仍了。”
说着,副驾驶的车床缓慢降了下来,暖风灌进车内,吹散了沉闷的空气。
逢南将盒子仍回后座,盒子被躺倒角落里,磕出一声响。她头靠着座椅,侧脸恬静,嗓音沉沉:“我不想碰它,哥,你帮我仍了吧。”
干呕意涌到喉咙眼。
逢圳揉了揉她的头发,“行。”
……
第二天,逢南睡了一天,昨晚她和祝思明去网吧玩到凌晨,回来时凌晨两点,脑袋昏沉沉的,还有点发烧。
她没管,直接裹着被子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才醒,嗓子疼得要命,眼圈烧了一片红,眼球布满红血丝
家里常备的药都用完了,逢圳还在公司,家里的阿姨出去买菜还没回来,逢南穿好衣服出门买药。
她穿着了件厚重的大衣,带着帽子和口罩,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极高。
深秋,临京正值雨季。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三天,路面潮湿,空气凝结着冰冷的水珠,逢南将散开的头发拢在肩两侧。
她去了平时常去的药店,买了几盒退烧药,又买了几盒烟和打火机。
万宝路。
她从初中就开始抽。
一开始只是好奇,后来越抽越上瘾,戒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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