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逢南赤脚走出卧室,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仰头轻抿了一口,润唇。
时针啪嗒怕嗒转动,她随手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
外面响起敲门声,逢南推开门,门口什么人也没有,地毯上放着一束玫瑰花,逢南弯腰拿起,她低头微微凑近,玫瑰花瓣散发着悠悠的香气,萦绕在灰暗的走廊。
逢南面无表情看了几秒,将玫瑰花扔在垃圾桶里。
临京市下了一场秋雨,气温骤降,逢老爷子前两天生病住院,昨天逢圳特地打电话让逢南去医院看看老爷子,逢南没异议,但也没那么容易答应。
她故意拖了半天时间,下午两三点左右,老爷子还在睡觉,逢南不疾不徐从走廊一侧走过来。
逢圳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双手交叠,肘部撑在膝盖上,头发挡住了眼睛。
逢南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她穿了一双细高跟,鞋跟踩踏地板的声音格外清晰。
逢圳抬头看她,逢南静静回视。
“好久不见,”逢南说,“哥。”
逢圳眼球布满了血丝,他看了一会逢南,才说:“爷爷睡了。”
过了一会儿,逢南嗯了一声。
她踩着高跟鞋在逢圳身侧坐下,她故意喷了浓重的香水,乌黑的长发懒散地扎了个马尾,侧目而视:“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
她看到逢圳在她坐下的那一刻皱了皱眉。
逢圳嗓子沙哑:“你还在为当年那件事生气?”
逢南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反问:“什么事?”
不等逢圳回答,她又说:“什么是当年?”
逢圳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逢南起身,低眸看了他一眼说:“逢圳,我从来没有证明自己是一个好人。”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朝走廊走去。
她背影削瘦挺拔,低马尾略微散乱,侧脸看起来安静冷漠,脚踝的皮肤白皙。
逢圳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走廊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逢南靠在墙边,重重呼出了一口气,她疲惫的垂着眼,领口的纽扣解开两颗,白皙的锁骨露出来。
楼梯间的门半敞着,冷风灌进走廊,门吱呀吱呀的转,通风口遮挡住阳光。
逢南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她掏出一根烟,低头点燃,吸了两口,身体还是发抖,冷,还是冷。
她倾身想要拉住门把手,碰到金属把手的前一秒,门突然停下了。
逢南一顿,下一秒,门把手再次回到她掌心,冷风猛地吹过来,撩起她额前的头发,同时也看清了外面的人。
走廊里一股浓重的烟味。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极简的深色大衣,领口外翻,浅色的瞳仁落在逢南身上,始终没有移开。
稤闻青停在门口,她脸色苍白,屈起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神情淡淡。
逢南看着她,燃烧的烟蒂落在地上。
她连呼吸都忘了频率。
逢南下意识呼出一口气。
稤闻青只是看了她一眼,她长睫下的眼睛冷漠平淡,经过她时撩起一阵风,像是从来见过她一样。
逢南脑子发懵。
脚步声随着一阶阶楼梯消失,如同踩在逢南神经上。
她花了五分分钟时间,才被迫接受一个事实。
稤闻青回国了,她们又见面了。
逢南心慌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