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向朝煟解释道:“无望门是所有门派中最有钱的,内门的弟子个个都是天才,但因为无望门的灵行没办法自由使用。”
朝煟看向泠偰上楼的身影,他道:“没办法自由使用?”
朝煟右手扶着下巴,心想:看着也不像啊,我瞧他不是用的挺熟练的吗?这么一想,他似乎想在泠偰身上盯出洞来,都要把他的弱点都盯出来。
白未假装咳嗽几声,她打断朝煟“望眼欲穿”的模样,解释道:“你没发现泠偰一直戴着眼罩吗,我以为无望门的灵行谁都知道呢,亏你还是顺彰门的弟子。”她双手摊出,来表达自己的疑惑。
朝煟头轻轻微侧,涩声道:“我一直都待在顺彰内门,只知道部分门派的灵行…”
朝煟又转头一直看着泠偰的背影,墙角昏暗闪烁的烛光把泠偰的背影照耀得一览无余,他还是瞧不出什么东西,直到泠偰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此时烛光只闪烁着阶梯,他才肯罢休。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你们怎么知道我是顺彰门的。”
白未抿了一下嘴,伸出一只手指向朝煟耳旁处:“你的头饰…”
朝煟轻晃头,小巧精致的玉坠杂乱碰撞,发出轻灵悦耳的声音。他摸了摸耳旁的坠饰,笑吟吟道:“哦哦,抱歉白未姑娘,我忘记了。”
白未无奈笑笑,接着解释无望门:“他戴着眼罩是因为他们的灵行是眼睛,就比如你的灵行是耳朵,我的是手和肌肉。”她指了指朝煟的耳朵。
“他们的眼睛可以通过灵行预判敌人下一步行动,这就是为什么每次他能精准躲避其他刺客的攻击。”
朝煟惊喜道:“这不就是预知未来一样的能力吗。”他一副激动兴奋的模样,显然是第一次听说,在他认知中,预知未来只有梦中才有一般。
白未叹口气,道:“预知未来说远了,他们的灵行不能自由控制,眼睛的灵行一直在消耗他们的精神力,我们的灵行就是精神力,运气以及能力,五行的统称。我们使用灵行的基础就是运气,而精神力是灵行的强弱之分,如果说精神力一直在消耗,那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被灭门。”
朝煟闻言,又觉得可惜:“所以眼罩就是他们控制灵行的重要物品是吗?”他在可惜这样的能力却不能自由控制,相比之下,看来顺彰门的灵行还要轻松许多。
白未双手环胸,道:“没错,眼罩已经被他们施加了特殊灵行,戴上就可以自由控制能力了,精神力就不会一直被消耗。尽管有眼罩,弟子和其他门派相比就少一些,但没人敢去挑衅无望门。”
朝煟点点头:“多谢白未姑娘为我解释,我还有个疑问,那泠偰是内门还是外门。”
两人同时沉默,泠偰的一切都来神秘,他们就此讨论的唯有他的门派可知。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是真是假。
现世的刺客与过往不同,以前是内门弟子越来越多,现在外门弟子泛滥成灾,谁都能自称为“刺客”,但幸好内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外门的刺客却一日比一日厉害。这是他们苦恼的。
白未打破此刻的沉寂,她摊手:“我也不知道,客栈外面是他救下了我,所以我们认识并不久。”白未扶额,又道:“但我看他运用灵器,灵行的能力十分精湛,并且看样子像内门弟子。”
朝煟迟疑:“估计和我一样出逃门派吧。”
白未像找到同伙般,欣喜道:“我也是,所以我才被实问门的弟子追杀。”
朝煟想起自己逃离了顺彰门,不知道荒落有没有帮忙隐瞒成功,他一脸苦相,要不是白未姑娘在这,他估计要抓狂。
他可不想因为逃出个门派小命就没了!
白未并没有注意朝煟的情绪,打了个呵欠,道:“我要去休息了”,她看了看裙摆,刺眼的破洞,“还要换套衣服,我先上楼了。”白未摆摆手便上楼了。
朝煟不知何时后背有些湿凉,他自言自语道:“万一门主发现派人追杀我怎么办,就像白未姑娘那样。”
白未走到楼梯间,突然她的目光星烁,她趴在扶栏上,她招手对楼下的朝煟兴高采烈道:“你要是想知道泠偰的身份看他的腰间玉佩就是了。”
朝煟一激灵,他又假装镇定,抬首微笑道:“哦哦…是的。”
白未在扶梯上俯视着朝煟,才发现朝煟的不对劲,他刚刚是在做什么?她诧异地点点头,估计是在着急自己逃出门派的事吧,她不想多管,回到自己房间处。
然而朝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暴露,他在一楼焦急地转了几个圈,他自我安慰道不会被发现,紧接着又急匆匆地将地图和未喝完的酒提上了自己的客房。
现在干着急是没用的,他劝自己不要多想。
他推开了自己房间的木门,一张床,一张桌子,标配一件套。他把地图和酒放在桌子上,正当他准备休息去关门时,他余光瞄到旁边的客房似乎还亮着烛火。
他转头看到右手边的客房没有亮灯门也是关着的,应该是白未的房间,毕竟白未刚才说自己困。
他眉眼一弯,那么…亮着烛火的是泠偰的房间。
看来他早已忘记刚刚自己焦急的模样。
他有些好奇,无望门那些弟子们睡觉会不会戴着眼罩。
“应该会吧…既然灵行没办法自由控制,那睡觉的时候就更没办法控制了。但是都睡觉了,大脑应该是放松了才对。”他脑海中突然晃出两个声音争辩着,他依偎着墙。
朝煟一直想要去看泠偰睡觉会不会摘下眼罩,他纠结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纠结着,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去看一下泠偰睡觉会不会摘下眼罩。
他摇摇头要将这争辩的声音打散。
“那就等泠偰的房间熄烛火了。”朝煟又想起泠偰嘴这么毒,更想看了。
朝煟一直在房门口等候着泠偰房间熄火,等了许久,他的眼皮都要给自己眼珠子盖被子了,泠偰的房间终于黑了下来。
他立马使出一股狠劲自己的大腿肉,狠过头了,他忍着痛劲,顿时神清气爽,“在等一会,等他彻底睡着。”朝煟手紧紧扒着门边缘。
……
朝煟决定现在就去泠偰房间,他把鞋子脱了下来,避免发出声音。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因为是木门还是会发出吱呀的声响,他心里就无数次祈祷泠偰不要醒来。
当他把推到门能让他身体进入时,他踮起脚缓缓走到泠偰床边,只要看到枕头边有眼罩就可以了…
因为他是顺彰门的弟子,为了使听力更加灵敏便使眼睛的视力降低了,这让他在黑夜看东西有些吃力,他眯着眼使劲去看的时候,突然阴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在做什么。”门被窗户吹进来的大风猛地关上,这让本就听力灵敏的朝煟吓一激灵,他一不小心倒在了泠偰的床上。
朝煟的上衣受到拉扯移至胸腔处,腹部坦然露出。
朝煟吞了吞口水,本就寂静的黑夜使他更加清晰听清自己的心跳声,但他看不清面前的人此时的表情。
想干坏事被发现的慌乱,他紧张地按着自己的胸膛,心中有种声音在发狂:别跳了!别跳了!不就是被发现了吗!
他抬眸,模糊的视线,绝望地说:“我不是故意进你房间的…”他紧闭着双眼,估计又是被骂一顿。
泠偰清楚他的想法,无非就是想看自己的双眼,其实不然,朝煟只是想看他睡觉摘不摘眼罩罢了。
泠偰阴笑一声,正好被朝煟听见,他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他已经想好埋在哪里了。但泠偰只是压低了身子,肩膀处的毛领披肩落在了朝煟的腹部,朝煟感觉到腹部痒痒的。
朝煟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脸因毛细血管扩张变得十分的红,但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朝煟:“……”拜托别压着我了!
泠偰单手撑在朝煟耳旁,冷声道:“滚出去。”
朝煟屏住呼吸,用手推开了泠偰,满怀歉意地不停鞠躬,不忘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好奇,那个什么…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他慌乱地逃出泠偰的房间,不小心还撞到门槛,他一瞬间忘记了疼痛,直到他回到了自己房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似乎没有缓过神,道:“太吓人了,要是我看得清他的脸,我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恐怖。”他依靠在墙边,“以后还是别想着去看他睡觉摘不摘眼罩吧…”
良久,他终于缓过神,他爬上那简单的床,将自己用被子紧紧包裹住。
另一边,泠偰坐在自己的床边,只是用手撑着额头,自言自语着:“要是想看也可以直接告诉我的,又不是在无望门,这个白痴。”
泠偰静静躺在床上,并没有陷入深度睡眠,朝煟却早已“睡死”。
他只是想快点忘记今晚发生的事!
泠偰透过窗看向黑夜,默默地看着。这种事,似乎不是第一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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