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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军营,边境

三日后,苏听泉换了使者装扮出了城,陈二带着他日常服用的药物不远不近的跟着。

那日乌玉珏虽答应给他一个月时间,但醒来后立刻叫顾方收拾手头活计,想让他保护苏听泉,毕竟没人能确保雍德帝残余和罗生门杀手抖被完全清理干净了。

还是苏听泉极力拒绝,人选才从乌玉玦之前的亲卫,现在的卫尉——顾方,变成了陈二。

乌玉珏将自己派人跟着的行为解释成保护,因为苏听泉伤了经脉,再难使用暗器飞镖保护自己了。

说这话时,乌玉珏正背过身拨弄那盆铁骨梅,声音平稳听起来很平静,但苏听泉无声叹息,走上前去抚了抚他肩背,当真无碍一般宽慰他:

“许老说好好养着,日后或有机会恢复,我没有半分难过,你也不要挂在心上,至少如今四肢健全性命尚在,已经比这世上大多数人幸福了。”

“苏郎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瞧这枝长得歪了,怎会难过?”

乌玉珏转过身,面上笑容无懈可击,但眼底的情绪却丝丝缕缕的藏不住溢出来。

他开始转移话题,扭头看向一旁,陈二立刻走上前行了一礼。

“这是陈二,你们见过的。”

苏听泉虽不愿被人监视,但他知晓乌玉玦此举一是担心自己安危,若遇危险恐无力自保;二是怕自己离开京城便不愿再回去见他,心中忧虑。

如此,便也随他去了。

苏听泉先是化了妆后以使者的身份去了军营,几位老将多任校尉、都尉之职,镇远大将军苏尚川离世后他们也多遭波折,或明升暗降、或得些虚衔及边远职务,散去四方后又多遭“意外”,此次有能力假借边境外族来犯而借调边军潜伏到京城便更是少有人在了。

前去军营的路上,陈二特意给苏听泉解释了一下那□□宫时城外的经过。

“当初除了几只剿匪的队伍,还有预先协防边境的一支队伍。

护羌校尉以心腹扮作羌人袭击哨卡,偏偏朝中无将,便另外调军增援陇山防线。

之后他以发现羌族斥候渗透离京七十里,来不及等军令为由,率两千骑兵直径东移,来到了京城外。

事发之日,城门校尉陈焕已被收买,骑兵入城,迅速掌控了城门,而皇宫内禁军则有许都尉出手牵制,再加上几位重臣都被带入宫中,才没发生什么大变故。”

虽寥寥几句便轻描淡写盖过去了那几日的经过,但从边境设计欺瞒朝廷貌似赶到京城已是不易,中间任何一环出了纰漏都会被朝廷察觉,苏听泉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说。

拿着礼品,核验过身份后,苏听泉跟在陈二身后低着头走进了军营。

几位老将受了些轻伤,却也都出来见了陈二,二人跟着将士喝酒吃肉,陈二转达了乌玉玦的意思,护羌校尉赵擎笑着拒绝留京:

“此行出来太久,边关虽暂时安稳,但羌部狼子野心未消。末将离营这些时日,全赖副将弹压方能无事,若久留京中,恐生变故,是以明日便得启程回边境,替陛下守好大门。”

苏听泉坐在陈二下手默默观察,见几位老将军虽有受伤但精神矍铄,胃口极佳,身子硬朗,便也放松下来,在心底给原主说了情况,后随手端起酒杯饮下第一口酒,未料过于辛辣的刺激让他呛咳出声。

帐中谈话声渐低,帐中烛火跳动,忽明忽暗的光落在苏听泉侧脸被刻意描粗加黑的眉毛上,赵擎赵擎捋着花白的胡子,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一直跟在陈二身后压低存在感的苏听泉,似是无心感慨道:

“苏先生瞧着面善,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亲近。”

苏听泉止住咳嗽,抬头笑道:

“许是您曾在哪里见过我或是与我相像之人吧。”

赵擎沉吟片刻摇头思索: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眉眼间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何况老夫才回京几日。

哎,年纪大了,记性不如从前喽,吃饭、吃饭……”

饭后,赵擎十分热情留陈二和苏听泉过夜,苏听泉不欲久留,第二日一早两人便欲告辞,但赵擎不在帐中,二人须当面辞别,便也被引着来到校场。

“苏先生,来的正好,正赶上早操!”

赵擎站在校场中央,身后是一排正在练习射箭的士卒,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苏听泉看着远处靶心,有些讶异,与他想象中军队训练的场景不同,没有百发百中,没有十步穿杨,箭靶上的落点可以称得上是参差不齐了。

赵擎身边还跟着一名副将,没人注意到他眼中探究和看着那排士兵时眼神的不自然。

“这帮兔崽子,来到京城半个月了,疏于训练,准头差得稀烂。”

赵擎摇头叹气,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苏听泉的手,那双手修长,虎口与指节处覆着一层薄茧。

苏听泉察觉到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将手拢进袖中。

赵擎移开目光,抬手招呼道:

“苏先生既来了,不若指点一二?老夫瞧你这双手怕是摸过不少兵器。”

陈二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苏听泉便开口笑道:

“您太高看我了,苏某一介书生,不过是年少时学过些粗浅功夫,如今早已荒废了。”

但赵擎笑了几声,径直递过一张弓:

“欸,试试,就当给这群不成器的小子们开开眼。”

苏听泉看着那张弓,思虑片刻还是伸手接过,赵擎此举不知是怀疑自己还是怀疑乌玉玦,若是直接拒绝,只怕更要助长老将军的疑心。

“那便献丑了,老将军莫怪。”

桦木主制的弓沉甸甸地压在掌心,苏听泉收拢五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握着弓的手微不可察地轻颤,他调整呼吸,试图压下经脉间的刺痛。

搭箭、扣弦,伤损的经脉有如火焰灼烧,他的动作看似流畅,但拉弓的瞬间,手臂微不可察地发抖,弓弦只勉强拉开一半,箭便脱手而出,歪歪斜斜地扎进靶前的泥土中。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手,可指尖的颤抖却再抑制不住,三根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僵硬地弯曲,掌心被弓弦勒出深红的凹痕。

校场上一片寂静,赵擎目光如刀般落在他汗湿的鬓角和手上凹痕。

陈二沉着脸上前抢下弓箭,苏听泉轻咳一声,面露歉意:

“各位见笑,苏某实在不擅此道。”

赵擎顶着他,目光深沉,半晌忽然大笑着拍了拍苏听泉肩背:

“是老夫强人所难了。”

又转身对士兵喝道:

“都瞧见了!?苏先生这样的文人都敢试弓,你们这群吃军饷的还有脸偷懒?继续练!”

说罢不管身后喧闹,挥手带着二人离开了校场,陈二表明他们要离营,这次赵擎没有阻拦,遣人送二人出了营地。

离开后,陈二记着乌玉玦的命令,立刻带着苏听泉去医馆查看手臂,所幸没有大碍,但陈二心中还是打了个哆嗦。

临走前乌玉玦给他下了许多条命令,无一不与苏听泉有关,既要不打扰他,又要保护他不受伤,如今第一站就牵扯了肩膀,日后……

他狠狠抹了把脸,旋即抱着药包快跑几步追上了苏听泉。

此后半月间,苏听泉带着陈二行走在山林水间,沿着十五年前镇远大将军返乡的路线一路行进。

这一路行来,苏听泉忘了自己应该是什么身份、什么性格,他时不时观测天象,将自己发现的天气变化告诉田间农民。

他沿途或听说或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故事,有男女痴情而不得阴差阳错的凄美故事,有家道中落遭逢大冤而不得案的冤案,遇到过亲人尽皆离世,只一个人站在广阔土地间,面朝土地背朝天独自翻垄的老人家,也遇到过埋身葬父遭遇太多苦难的稚子,还有许许多多……生死悲欢,离愁苦恨,人生百态,不外如是。

苏听泉一路思索,放任自己回忆着与乌玉玦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试探、保护、演戏、背叛,还有……思念。

脑海里冒出这个词时,苏听泉后知后觉地感到诧异。

我那时,是在想乌玉玦吗?

就在苏听泉默默思索间,二人行至了卧虎山。苏听泉让陈二等在山下,自己则准备好了一应物品来到了镇远大将军苏尚川的墓前,恭恭敬敬跪拜叩首。

“苏将军,您的仇冤已报,‘他’业已离开,走得很安心。”

一壶烈酒倾在坟前,苏听泉注视着坟旁的野草。

“您应该知道,我不是他,我本来自外世未来的孤魂野鬼,死后来到这里,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

山风卷走他尾音,苏听泉从怀中取出誊抄的兵部会同三法司联署的判词。

火焰将绢本燃烧成灰,随着山风飘扬升空,苏听泉仰头闭眼,再度行了一礼:

“生活无以为继,很抱歉占用了他的躯体,但我还要继续活下去,请您勿怪。”

苏听泉在山上呆了许久,下山时已是傍晚,陈二左等右等不见人,险些以为苏听泉偷偷走了。

出来已有半月,面对陈二的旁敲侧击,苏听泉长舒一口气,向着京城的方向远远望去,自然,什么也看不见。

他点点头:

“应办的事情均已办完,明日便启程回京。”

翌日,苏听泉满心平静,想着该如何向乌玉玦说出自己这一路上思考所得,向着京城策马而去。

可刚到京城便听说:

“羌族进犯边境,新帝御驾亲征。”

苏听泉跨下马的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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