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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安得半日闲

薛晨风生前就对这方面的知识很感兴趣,但是苦于前边还排着其他事项:自己颇有分量的爱好、自己喜欢的工作......林林总总的时间用度加起来填满了她大部分的生活,最后也没有这个缘分——她英年早逝了。

她清楚记得当时攒着钱的那个六月,阳光很好,她跟其他要高考的小孩不一样,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晾晒衣服和被子——她的阳台还是很大的,这一点她很喜欢,想着自己等着这个月的收益下来了就拿积蓄的一部分先去玩一圈。之前的爸爸妈妈给她留的钱和自己赚的都放在小姨的卡里,每月抽出一点钱给她当生活费,在她成年之后就没有再限制她用过钱了。

薛晨风想起爸爸妈妈——说来好笑,他们年轻的时候就是早恋的急先锋,青葱岁月相当精彩,也相当的叛逆,妈妈是惹事精,爸爸就跟在她身后给她兜底,安安静静地,就像自己现在这样。从小就有人夸她漂亮,姥姥也说晨风不仅漂亮还乖巧,不像妈妈一样是个上天下地的皮猴子,爸爸妈妈也很为自己的基因自豪——只不过他们只能看到自己十三岁的长什么样儿了,只不过她之前没有长大的机会罢了。

薛晨风的心总在想起他们的时候泛起酸酸软软的涟漪和一点潮湿如绵雨的难过。

薛晨风推开小店的门,在有点窄的走廊走了十来米,到了柜台前。

“这边交钱——”

薛晨风顺着柜台后的青年的手指看向墙上的标语:“问事251,算卦252,看全盘753,走过流程的东西贵,有标价。”

薛晨风:“......”

真行,明里暗里骂别人是二百五。

青年脑后扎着一个小揪,只管束住了一部分可能落在脖颈上扎人的毛,剩下的头发有点反翘,很俏皮。收了薛晨风给扫过来的钱:“行,生日,名字,出生时间精确到小时,还有出生地。”

薛晨风坐下,手指微蜷起来。

“我想看一个以前的人的可以吗?”

“自己的长辈?”

“嗯。”

薛晨风注视了一会青年写写画画,青年眼神渐渐认真起来,排出八个字和上下四列若干小字,然后在页边空白处拿中性笔批注。

什么七杀透干无制、日元、大运、流年、天乙贵人、喜忌什么的。

薛晨风看不太懂,于是移开视线——

她等待的时间里就把柜台里有的什么雷击木的平安牌手串还有什么安神的香囊什么的还有生肖**三合什么的看完一遍,眼神移到旁边的木架子上,葫芦笔架宣纸还有一些......手办,粉毛蓝毛绿毛,双马尾黑长直,男女老少都有,相当的热闹。

二次元真是无处不在。

薛晨风坐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书,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

“好了,过来我跟你说。”

“好。”

薛晨风合上书页,坐到桌前,看到他手下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问:“你这位长辈,跟父母同世的时间不长,缘分浅,平时沉默不多言,少年有坎坷——”

薛晨风静静听着,见他截住话头,温声接上话:“年少确有坎坷一段......”

“父亲辛苦走动,母亲文慧,常年压抑,心里不豁达,命主是少年横死,远行的缘故,”青年的眼皮掀起来看了她一眼:“而且是出国。”

薛晨风轻轻“啊”了一声,心神震颤:“是的,确实是这样——”

这实在,确实。

这也能看见吗?

薛晨风于是问:“那她这辈子的福报怎么样呢?”

“这个应该是没有太多的,不过还是有快乐的,学习很多偏门的东西很在行,注重物质精神享受,有文采,艺术创作方面很有自己的想法——这样,我待会给你写一个word你存到u盘里,还有什么问题发通讯问我。可以下午来拿还是你要再等一会儿?”

“是这样。”薛晨风开口叫住正要去拿电脑的青年——

薛晨风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第二次时间,问他:“我还想看一个人的,能帮我再写一个吗?”

青年挑眉,眼珠子转一下,薛晨风会意,又扫过去一笔钱——浮海城还能留有百年前风靡世界的移动支付,为当地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一个相对有利的条件。

薛晨风在脑子里问它:“快点,妈,我几点生的?”

它:“.......”

消遣谁呢。

它:“下午两点......经纬度还要报给你吗?”

后半句说出来的时候薛晨风感觉到它的无语了,她不惹它 :“要的要的。”

薛晨风问青年:“必须要精确到很小的范围里吗?”

青年回答她:“要用真太阳时,实在没办法说明白的话,只有时区倒也可以。”

薛晨风于是模糊了自己具体的“出生地”,说了一个相应的时区。

青年写到一半,笔尖顿住,拿起纸抖了一下,脸色陡然变黑,看了薛晨风一眼,重重放下笔:“我不算不是人的——”{*1}

薛晨风没料到还有这一遭,不解的和它说:“唉,他说我不是人怎么办?浮海城不是没有22世纪亚太以外的地图,不知道情况的呀。”

“说的你好像是活人一样。凉拌——要不就直接挑明吧,给他上一课。”

薛晨风:“......?”

污染区的蔓延导致各个地区之间失去了原有的联系,至少浮海城的非上层人士应该是完全不知道她出生地点的信息的,即使那个地方不是污染区——这就无所谓了。

薛晨风敛下目光:“您消火,我没有跟您开玩笑,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就出生在这个时候,而且现在就坐在您面前。”

青年翻了她一眼,火从心起:“你五岁?”

薛晨风很坦然很抱歉似的说:“我都不是人了,那确实是有点不合适的地方。”

青年没想到真的见了满口胡溜还淡然自若的人,在他面前说有关他专业的谎未免太大脑失智,他站起身,意有所指:“要不去医院挂个号,不要耽误了。”

薛晨风还很端正地坐着,仰头看他,眼神还在很纯净地拜托着他,但却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一副八风不动的王八样。那一瞬间,青年看着她这一幅惹他发火的模样想通了什么,就像是黑天静海突如其来一道雷,一瞬的电火花接通了他的思绪,他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薛晨风。

薛晨风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是不是愿意帮自己看一下了呢?

青年不说话,很重的拉过椅子,把之前看过的那张纸和现在写了一半儿的纸拼在一起粘住,重重拍平纸胶带的翘边儿。

薛晨风:“.......”

啊这。

别生气啊。

怎么都坐下来了还能更生气了?

薛晨风还是乖乖地坐在一边等着,看着青年逐渐把两张纸之间连满了线:“两份钱——你看看到外面遇上没职业素养的随便说两句拿一堆你不懂的名词哄你的时候就知道我这里多良心了。到外面懂行的谁给你看这个。”

薛晨风还是很感念很配合地扫了钱,其实这个价格还算合理,凑了整,倒是免去了被骂二百五的余威。

浮海城的货币基本是以线上支付为主,跟薛晨风原来的城市用的是两套货币,两者之间的汇率相当稳定。

青年拿着纸张掀帘子进去了,薛晨风等了一会,内间传来青年的低语,像是在打电话,薛晨风拉长耳朵听着,她完全可以听清,有点好奇。

“我给您拍照,您也看看,然后怎么......哦好的好的。”

薛晨风听见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看,又不是没可能,发来,等我——哦唷.......”然后是电话挂机的声音。

薛晨风没听见什么新的有用的信息,只是知道青年的师承是个老头。

行吧。

青年又在内间待了一会,薛晨风听见电脑收到图片发出声音的微弱电流声——之前休假的时候晚上睡不着就玩了两个晚上,把电脑收到各种信息的声音都听了好多遍。

青年最后直接叫她不要走了,键盘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很急促,青年叫她待会直接等着最后结果出来,存到u盘里拿着u盘走,等三个小时。薛晨风适时拿出自己的战损u盘推过去,青年扫了一眼就摆手叫她自己收着:“我给你拿,不算你钱。”

那玩意□□电脑上我都嫌。

薛晨风心里促狭,消遣了好一会儿人家的表情,最后面上仍是谢了两遍,好像很内疚且不是故意的。

她在心里问它:“为什么把两个人的连在一起看,是因为是“长辈”的原因吗?总不会是知道这两个是一个人了吧?”

“不知道啊,要不买本相关的书看看呢?”

“好吧?要是回去再想买到这样一本入门的书应该很困难吧?再说我应该算哪个生日——”

“要不直接问介道士拿一本?反正你多的是钱。”

薛晨风不回答它了。

管管管,惯得它。

青年赶着饭点之前写好了word,将u盘推给薛晨风,很认真地说:“未来十年还是要谨慎,最好不要离开职业所在地,要小心因为按照自身道德准则做事而导致的克害。”

薛晨风心头一突,回身问他:“您说什么?可以再说明白一点吗?”

“说得太明白就不好了。”

薛晨风似懂非懂:“哦......”

“是对我不好。”

薛晨风:“.......”

真有个性。

她走时转着手里的u盘,金属的外壳在她手里被转成一个小飞轮,阳光照射出来的反光的光轮很活泼,她抛起来u盘,又接住,心情还不错。

正好到了饭点,薛晨风找了一个小面馆坐下吃饭,老板生意很好,在她看来,这菜单上可谓一个中西结合:奶油培根意面,杂酱面,盖浇饭,猪脚饭,凉皮,还有炒菜和牛排。

或许是中央厨房出餐,上餐速度很快,薛晨风就着饭馆里人们的琐事和交缠的香味,擦了擦自己拿到的筷子。

前路如何?前路不平。

薛晨风世事历经少,还没有那么信命。

这就也好。

小店里,青年打开盖子,拌匀他的面,浓油赤酱,浇头很香,撒着葱花的肉酱是熟悉的咸鲜——真的蛮奇怪的,怎么会有人的命格奇怪成这样。

他回想着薛晨风临走前问他:“能问一下怎么称呼您吗?”

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薛晨风就走了,看起来是还有下一次来的意愿。他还是很喜欢赚钱的,七杀并羊刃,这人有武权不奇怪。

只是有大凶啊。

期待她能挺过吧。

左右不是人。

薛晨风并不知道命理师内心活动,她也不清楚那些提醒到底凶险到了什么程度,还沉浸在面食带给胃的熨帖和味蕾的快乐中:“你说,”薛晨风咬断面条,囫囵嚼了两下,咽下去,又吃一口,“这面食加浇头谁发明的,咸的辣的麻的都好吃,之前不是叫长饼还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美食届顶流啊这是。”

“把意识墙打开,我也要尝两口——”急切的声音叫她。

“哦哦哦,忘了。”

薛晨风加了一个大排一份卤得很入味的豆干,还有店家配的免费的红豆汤,红豆味儿很淡但意外的好喝,是记忆中很便宜又很家常的味道。

两人吃完一路溜达着回去。

——

他们待在这边的时间有限,薛晨风走的时候趁着买特产的借口出去了一趟,买了一颗成色很好的宝石、一本特级纸张等级的艺术家联名的素描本、第一天想买的若干书、这个时代的一本地图册、然后还有一些内容适合青少年去看的演唱会和电影的u盘。

天卷云水,荡游四方,那天是个大晴天,薛晨风收好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结束了她短暂来到浮海城的十天,像一片偶尔造访他人窗台的落叶,最后又回到树根旁边的大地。

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一趟竟是她最后一次堂堂正正的站在浮海城的晨光里。

薛晨风他们坐上了回到欧亚大陆的船。

船上时间悠闲,回程并不急迫。来的大多还是一帮实际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安格林娜在前几排坐着,浮海城专门为他们包了船,这里也都是他们自己人,他们几个领头的点子王一合计,主意很好,就要行动。薛晨风含笑在旁边听着,耳听着他们的玩笑越来越没下限了,薛晨风眼神示意了一下,一个面目冷峻的高挑男人就在他们前方,正在走过来,应该是要去餐车。

她作为队长给他们兜着底,但最好还是不要挫客人的威风,尤其是这客人还是他们请来的。

管犟种的经验薛晨风没有,管皮猴子的经验她也欠缺,好在她自己就是犟种,所以还能应付之前在战场上只显现犟种特质的十个人,现在皮起来了,有概率要淘出圈,这就......

薛晨风又看了一眼男人去往餐车的背影。

安格林娜提前就跟她说过了,停战之后要提升异能者兵种之间相互配合的默契度,还有其他的展示素质,特地从浮海城请专门的指导来参与后续的训练和人才培养。

指导的头儿就是那个高个子男人,名字叫,艾伯特。

她并非没有听过这位的事迹,在安格林娜把他和他的小队挖过来时,她当时就在旁边,跟一位副官视线交流了一瞬。那眼神怎么说呢,带着一点怜悯。开会的时候这件事只作为一个插曲提起来,后续的会议就是关于,会后薛晨风在场外又遇到了那位副官,她正准备打招呼,那位副官主动上前来,叫住了她。

这场会议另一位副官在场,于是他得了空,正准备休息一下,没想到遇到了安格林娜少将带着来的......中尉。

两位就在庄严的会场旁边闲聊,薛晨风不经意把话头截止在请指导的事情上,副官果然上道,拉着薛晨风就是一顿八卦。

简直称得上是大倒苦水。

说来之前只要是被他经手过的队,里面没有不怕他的人,因为艾伯特不管是训练还是管理下手都狠,说是指导,实际上都明白这人的自主训练权力有多大,处罚更是把他们都当牲口。

薛晨风适时露出大为震惊的反应。

副官又超级不经意地透露自己曾经在他手底下滚过一遭的光荣伟绩。

薛晨风适时做出赞叹佩服的表情。

事实上确实如此,薛晨风看着满场异能者被累得毫无尊严,个个四仰八叉的样子,自己总算是有了一点正经训练的感觉。

她天赋异禀,即使有外挂也是。

艾伯特“指导”的是特种部队里头部的几个小队,剩下的指导有两个分在其他特种部队,再剩下就分在普通士兵的精锐里了。薛晨风这队理应不在艾伯特手下的,因为自己手底下的小孩年纪轻,经验少,要跟已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三四年的特种部队一道训练,进度几乎是不可能匹配的,于是只能是他们赶进度。

薛晨风的治愈系异能可是发挥了大用处——甚至其他队员都来偷偷找薛晨风,训练强度太大,进程太快,至少45%以上的队员是跟不上的,更遑论她队里的十个人。

到后来更夸张,安格林娜来过一次之后表达了自己由衷的满意,他们这才知道安格林娜这样的家世显赫的前辈,当年居然也是这一套训练的受益人。薛晨风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长官的肩章,拉伸的动作不由得停了停。

后来各路队长都得花精力才能跟上艾伯特的训练计划。又因为此人身先士卒带着他们一起训练,有的时候就在最后赶着及格线卡人,所以薛晨风也没办法带着一帮手底下的人一起躲懒,甚至不能用自己的异能作弊,低过标准的就要被罚。薛晨风不巧也头铁,试过一次低过及格线的待遇,虽然落在她头上不过尔尔,但是周边的其他人都是被罚的只剩一口仙气吊着的样子。

练吐了可能不是个夸张比喻,是一种普遍的生理状况。

停战谈崩之后指导就被派下来了,到目前为止正好两个月,这两个月的训练强度,他们说苦不堪言都是良好的,说明身体精神状态还不错,外加还没有被练得神志不清。

异能者的通用训练主要是战场的反应能力和机动性,落在每个不同的异能者身上就不一样了,艾伯特不愧是金牌指导,一个异能者的排列组合在他手里灵活多变,简直称得上变幻莫测。各种配合成天到晚的的练,穿插着体力训练,这安排尽管严密的让人不能喘息,但已经是最快最稳妥的训练了。如果不能追上敌方的差距,那么前线仍在拖延时间的同胞的鲜血就完全白费。

紧紧绷着一根弦,最后竟然也都完成了指标——不完成也没法,按照他们一开始的标准,如果不按照艾伯特的形式走,两个月过去,最后总只能有薛晨风带的队完全符合标准。

然而也因为这一点,十一个人都被拉出去单训了,因为艾伯特提早就被安格林娜透过底,说这队里有个治愈系特种队长,其队员以及其队长可以适当翻倍训练量。

翻倍......

薛晨风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不代表别人可以。

在“适当”减免部分翻倍的训练量之后,队员每天可以比薛晨风早上床一个半小时,薛晨风继续跟其他错峰训练的队伍磨合,治愈系队长仍然只有她一个,她在两个月里熟识了一百多人的异能和战斗方式,并且将动态覆盖练得炉火纯青。

不过多数时间薛晨风是不会睡觉的,五天一睡完完全全可以保证她精力充沛并且头脑机能捷迅,八天一睡可以长效续航,规律的十天一睡大概也可以坚持三十天。

她多数情况不浪费时间,规律地五天休息一次,要持续复盘,并且有时她也会有创新,即使点子说不上多么完美,跟艾伯特交流之后总有新产物——这一切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被她保证生命,不被干扰的异能者精锐来说至关重要。

据说他们的训练安排这已经是最劳逸结合的了,异能者的配合需要异能和集体意识的参与,体力单单只有身体消耗,高强度运转一天下来,脑力体力洞察力全部消耗殆尽,相互配合的熟练度显著提升......薛晨风感觉自己从前给他们布置的任务没有什么可比性。

轻松到没有可比性。

任务更繁重的是治愈系,很多治愈系只精通技术,最多在战场上磨练出来了躲枪子的直觉,体力和配合程度是万万不达标的。艾伯特在从浮海城回来之前就在研究这一点,最终整合出了两名治愈系相互配合,动态覆盖尽量大的范围,两人重合的区域就是留给撤退的空间,以应对其中一名治愈系阵亡则其范围内全员异能者暴露在干扰器下的情况。

还有薛晨风提出来的补足范围的观点,两人研究了两天,最终敲定了人员安排。

薛晨风甚至在这里见到了柏特莱姆,虽然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听说他也要调来特种部队,没想到就是带着二十个治愈系调来的。薛晨风刚从模拟演练场上下来,滚了一身灰,正在一边复盘,斜倚着器材搭着腿,看到那个相似的身影,凝神一看果然是他,作战服上的灰都没拍,立起来就往过走。

两人都很惊喜,曾经作为师生战友的时光是很宝贵的,况且战事繁忙,对方是否已经牺牲都是未知数。

“老师,我走了之后还有像我一样这么听话又好使唤的学生吗?”薛晨风笑着问他,有调侃的意味,脸上抹花了也没擦干净,只有一双眼睛墨玉似的盛着盈盈笑意,一如从前。

“晨风,家里两个小孩还好吗?”

薛晨风回答道:“一切都好,上次休假我回去看过您的小女儿,她很好,每一专业课的成绩都是双A......”

可能交了男朋友,这个估计没跟您说。

柏特莱姆眉毛挑的高高的:“她没交什么男朋友吧?”

薛晨风:“这个我不太清楚,哈哈。”

薛晨风想起自己的观察结果,柏特莱姆的小女儿那天戴了一个很丑的爱心耳钉,按照她的审美,绝对看不上这样的饰品的,自己去接了伊娅和书守三天,她都带着。

传统的家庭里父亲母亲都会对女孩的婚恋卡的很严,更何况这姑娘这么优秀。

薛晨风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妹妹或者女儿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如果谈了一个骑鬼火打架的黄毛......

她可能会宰了那小子......也说不定,连坐吧——方圆二十里以内,都不可能有一个同类型的男的了。

她见过两眼那个来找柏特莱姆小女儿的男生,年纪不大,水灵灵的,好像还是宋书守他们专业的学生。

两人在短暂的十分钟休息里相谈甚欢。

即使前线打得多么你死我活胜负不分,不在战场的人们仍然在好好生活,多数平静而偶有欣喜和起伏,家人们的消息更是拂开尘灰硝烟和鲜血牺牲的一阵清风。

艾伯特凉凉的看了一眼她,转身吹了哨。

集合了——

下一章写写番外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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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安得半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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