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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商砚尘手上还拿着那串没有吃完的糖葫芦,听到沈胥白的话后,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带着希望的目光一点点的偃旗息鼓,商砚尘在脑子里挣扎片刻,才低沉问道:“大哥哥要去哪?”

“要去参军。”

“大哥哥……要去打仗吗?”商砚尘说着说着,眼泪汪汪。

沈胥白伸手擦了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笑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你哭什么?”

纵使商砚尘还小,但是他也知道,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死死的抓着沈胥白的手,说道:“大哥哥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商不晚。”

商砚尘低着头。

他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所有他珍视的东西都会用各种方法离开他。

带他的嬷嬷是。

那只小猫也是。

商砚尘叹了口气,他记得以前有个小太监说他是扫把星,是灾星,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无道理。

沈胥白揉着商砚尘的头,只是这次商砚尘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这次商砚尘低着头,不开心肉眼可见,沈胥白说道:“不会很久,可能几个月,可能一两年。”

一天都很久了。

商砚尘恹恹想着。

沈胥白说道:“那么下次见面,商不晚你想要什么东西?”

商砚尘原本伤心的思绪一下就被沈胥白带着走了,商砚尘仔细的想了想,随后说道:“想要见面。”

沈胥白一愣。

原本在储物空间找玩具的手瞬间就愣了一下。

商砚尘这句想要见面后面,是想要他活着回来。

不过才五岁。

沈胥白莞尔:“我会的,会回来跟你见面的,商不晚,你在京城要乖乖的,知道吗?即使我不在京城,也会有人照顾你的,你可以去找四殿下,也可以去找秦落与。”

“还有李福,李福我不会带走,你可以去找他,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

“我知道了。”商砚尘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他知道沈胥白是好意。

但是他就是厌倦生离,厌倦死别,他恨透了,可是他既阻止不了生离,也阻止不了死别。

是他没用。

是他没用。

商砚尘在这一刻,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直到商闵出来的时候,商砚尘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耳边一直是沈胥白的声音。

沈胥白在人前,不会叫他商不晚。

会毕恭毕敬的叫他七殿下。

商砚尘低着头上了马车,情绪比他出宫前还要低落。

秦落与在旁边看着沈胥白一幅老父亲般的样子,拍着沈胥白的肩膀笑了起来:“你放心吧,小王爷,我最近都不会离京,会在京中照顾七殿下的。”

“多谢。”直到马车缓缓开离沈胥白的视线,沈胥白才收回自己的眸子。

商砚尘应该最厌恶的就是离别了。

哪怕他自己都差点死了,他都没说什么,可是商珏弄死了他的小猫,他的黑化值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危险的临界点。

“小王爷对七殿下真好。”

沈胥白:“七殿下本就惹人疼爱。”

秦落与对这句话表示怀疑,怎么惹人疼爱了?第一次看见他,这小东西就趴在沈胥白的肩膀上面,那眼神凶狠的嘞。

-

沈胥白三天之后带兵离京,沈胥白走后,他怕商砚尘还会很早就在那里等着他进京,所以走之前便让李福进去跟商砚尘说了。

商砚尘坐在案桌前,低着头把饭吃完了。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商砚尘都不会浪费食物。

六子看着他这样,小小的孩子露出这种神色,总是会特别惹人心疼的,六子叹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跟七殿下说了:“这次小王爷离京,我听说不是小王爷自己想去的。”

商砚尘抬头:“什么?”

“皇上忌惮沈家的权力,如今小王爷又是科考状元,小王爷年纪轻轻就是科考状元了,加上这沈家本身的权力,可以说小王爷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肯定比现在的摄政王还要青云直上,皇上在这个时候把小王爷给弄到了战场上面去,无疑是为了敲打沈家。”

“你是说,是父皇让大哥哥去的战场?”

“是的,是皇上下的旨。”

“是不是在父皇眼里,沈家非死不可?”

“是这样的。”

商砚尘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纵使小孩子最容易懂,在这个时候,六子也不知道自家小主子到底在想什么,商砚尘呢喃道:“当皇帝的权力可真大。”

从这之后,六子敏锐的发现,他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七殿下段时间内,就将宫中所有的情况都摸清楚了,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这书架上,渐渐开始摆满了治国论,孙子兵法这些书。

而且六子发现,自从他家七殿下开始识字之后,有些东西压根就不需要在夫子讲。

晚上回来自己一门心思就钻书房里面,也不出去玩。

六子看着又在烧书的商砚尘,终于有些不理解,问了出来:“七殿下,你看完就把这些书烧了干什么?”

商砚尘:“都记住了,要了也没有什么用了。”

留着反而是个祸害。

“都……都记住了?”六子睁大了眼睛,十分诧异,那么厚一本书,七殿下才多大啊,就都记住了?

“嗯。”

商砚尘刚把这本书给烧了一半,外面就传来了声音:“不晚,不晚!”

商砚尘:“……”

六子:“好像是原公子。”

原夜是吏部尚书原林的弟弟,之前在宫外见了一面之后,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是宫中的七皇子,便让他原林想了个办法,把他放进了国子监,商砚尘最烦他。

商砚尘冷着脸走了出去,一出去就看见了原夜一左一右两只手各抓着一只蚂蚱。

“走啊!去玩啊!”

“你无不无聊!”

原夜嘿嘿一笑,早就习惯了商砚尘这样了,“你说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天天顶着个苦瓜脸干嘛?你在你哥面前不是笑的挺开心的吗?”

原夜不提沈胥白还好。

一提沈胥白,商砚尘这脸色越来越臭了。

那个骗子!明明说几个月就回来的,这都快一年了,前面捷报频传,沈胥白在军营中的官越当越高,留在军营的时间也开始越来越久,商砚尘无数次的问李福: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福每一次都是:打完仗就快了。

每一次都是一样。

商砚尘:“关你什么事?”

原夜:“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看,我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以后我们可是要在一起的,你要对我多笑笑!”

商砚尘一下气红了脸,啪的一下把门给关了:“谁要跟你在一起!”

外面传来原夜哈哈哈的笑声。

六子烧完书出来,听着这原公子说的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晚,快点出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原夜拍了拍门。

开门的是六子,六子看着他家气呼呼的七殿下说道:“七殿下,的确该出去透透气了,原公子都来了,殿下就和原公子一起出去玩玩吧。”

整天待在房间里面看书也不行。

谁家六岁的小孩子天天待在家里看书的。

商砚尘还没有说话,他就被原夜一把扯了出去,尤其是原夜那手里还抓着一只蚂蚱,商砚尘对这种东西尤为恐惧,他吼道:“你别动我!”

“好好好,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这种东西都害怕。”

“你再说我就不去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原夜带着商砚尘一起去了膳房外面那棵特别大的树上,原夜特别损,他指了指上面那个鸟窝,对着商砚尘说道:“我盯它们好久了,咱们上去把它掏了。”

“无聊。”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商砚尘还是跟在原夜后面跟着他一起爬。

鸟窝里面有三个鸟蛋,在原夜准备上手的时候,被商砚尘阻止了,“看看就行了,别动它们。”

“嘿嘿,还是不晚心肠好。”原夜嘿嘿一笑,商砚尘在安静看小鸟蛋,原夜则是安静的看着商砚尘。

他真的……

第一次看见这么这么好看的人。

“不晚,你真好看。”

“你们两个在上面干什么呢?”原夜刚说完,他们两个就被御膳房的人发现了,原夜从树上跳了下来,商砚尘跟在他身后一起跳了下来,两个人就像兔子一样,蹿得飞快。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原夜边喘气边说道:“好玩吗!”

商砚尘:……

你自己看看这好玩吗?

两个人还没走上两步,商砚尘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早知道今天就不跟着原夜出门了。

商砚尘正准备跟着原夜从另外一边走的时候,被商珏给看见了,商珏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在商珏身边的随从将商砚尘和原夜给拦了下来,商砚尘不情不愿的走到商珏面前:“小七见过三皇兄。”

“见过三殿下。”

商珏指了指挂在树上的风筝,“去,把那个风筝给我拿下来。”

商砚尘抬头看了眼那棵树,那树比刚才他和原夜爬的那棵树还要高,又高又直,别说是他们两个了,就是大人都有点难。

原夜嘟囔:“这也太高了,我们怎么去拿啊。”

商珏知道原夜是谁,他自然不会挑原夜下手,便指着商砚尘说道:“你去给我拿。”

商砚尘被商珏欺负习惯了,他朝着那棵树过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比他还快,他看着原夜,原夜边爬边笑着对他说:“我比你爬的好!让我来,不就是个风筝吗,轻轻松松。”

商砚尘:“……”

商砚尘看着原夜爬的越来越高,这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

原夜在拿到风筝的爬下来时,不小心踩空了,小小的身影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原夜!”

原夜看着商砚尘朝着他跑过来,紧张询问他有事没事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吓唬你的!你紧张的样子也好好看啊!”

“有没有摔伤啊?”

“没有没有,”原夜把那个风筝拿了出来,风筝已经裂成两半了,原夜一脸抱歉的看着商珏说道:“三殿下,抱歉,是我把你的风筝给弄坏了。”

商珏臭着一张脸,自然没再说什么。

本来是想要教训一下商砚尘的。

偏偏这个小子自己自作多情。

还好人没摔坏,不然这原林都该到父皇面前去找他了。

商珏看着原夜说道:“你跟他在一起?他就是个扫把星,跟他在一起可没有什么好下场,他以前养的那只猫是,沈胥白也是,以后你也会这样的。”

商砚尘敏锐的从商珏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丝消息:“沈胥白怎么了?”

“前面刚传来消息,沈胥白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

商砚尘呆滞的站在原地。

生死未卜……

怎么会生死未卜,朝廷里所有人都在说摄政王家的小王爷能文善武,骁勇善战,他怎么会生死未卜……

商砚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扶清宫的,在原夜要走的时候,他抽出了仅有的一丝理智,给原夜拿了一罐膏药:“这是哥哥给我的,要是摔到哪里了,用这个很快就好了,今天谢谢你。”

原夜接了过来:“每次有关于沈小王爷的消息,你都是这个样子,放宽心啦,不晚,小王爷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

当天晚上,商砚尘就做了一个梦。

沈胥白浑身是血的躺在深渊当中。

了无声息。

无论商砚尘怎么叫他,都叫不动。

商砚尘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窗外雷声轰鸣,春雨阵阵,商砚尘穿好衣服往外面走,接过六子手上的伞,没让六子陪同,独自去了冷宫。

他已经很少来看小神仙了。

商砚尘跪在地上。

丢掉了雨伞。

小小的年纪,也知道这才是最虔诚的方式。

“小神仙,求求你,保佑大哥哥,让他平安回来吧……”

“别让他有事……”

“小神仙,求求你了……”

商砚尘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待了多久,他只知道雨停了,天渐渐开始亮了,他才从冷宫里面出去,在回扶清宫的路上,他看见了才刚刚出宫的沈应沈王爷。

王爷步履蹒跚,本来这个时候他都该上朝了,但是现在却往外面走。

一身衣裳和商砚尘一样,都湿透了。

白净的衣服膝盖处还有污渍。

商砚尘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王爷肯定是去求他的父皇了,可能是求着父皇让小王爷回来,看这样子,父皇应该没允许吧。

商砚尘看着金銮殿方向。

为什么上位者可以这么高枕无忧呢。

一句话定人生死。

荒唐。

可笑。

商砚尘胸口凝着一团火,他咬着牙,往金銮殿方向看了过去,有些东西渐渐在他心里滋生,发芽,开始控制不住。

商砚尘一回来就大病了一场。

还是李福去找的太医来给商砚尘看的病。

“大哥哥……”

李福叹了口气:“小殿下放心,我家小王爷会没事的。”

“嗯,会没事的,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商砚尘病了很久,都快入夏了,才好,也就是快入夏的时候,沈胥白还活着的消息,才姗姗传进了宫中。

-

春去秋来,五年过去,转眼商砚尘都十一岁了。

商砚尘个子蹿的很快。

一张脸从小团子彻底长开,依然和小时候一样,初见就足够惊为天人。

正是一年春天,穿暖花开,天气正好,教皇子们的夫子正选了个好的地方教他们学射箭,商砚尘连着歪了三箭,后面的商珏哈哈笑了起来。

商砚尘轻轻放下宫,退到了一边。

“七殿下还需要多加练习啊。”夫子说道,不过这七殿下不仅没有学文的天赋,也没有练武的天赋,他已经见惯不惯了。

商砚尘:“我知道了,夫子。”

“真是废物,哈哈哈。”商珏笑了起来。

原夜在旁边拍了拍商砚尘的肩膀:“没关系,不晚,没射中就没射中,这有什么的。”

“嗯。”

商砚尘在每次学问考核中,几乎都垫底,对于三皇兄的嘲讽已经见惯不惯了。

在他们练习射箭的时候,旁边路上走过了一队穿着盔甲的人,商砚尘每每看到这种穿着盔甲的人,他都盯着看很久很久,总是会在想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些年收信收了不少。

都是沈胥白给他写的。

但是商砚尘一封信都没回。

他讨厌这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听说是沈将军凯旋而归了。”

“不愧是小王爷啊,这才多久,就平定了百来年一直没平复不了的外敌。”

商砚尘思绪被完全的带走,他要回来了?沈胥白要回来了?他前段时间还给他写了信,为什么在信中丝毫没有提及他要回来的消息。

商砚尘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面,但是等真的到了要见面的时候,却手忙脚乱的,甚至有些害怕。

大哥哥能认出他吗?

商砚尘拍了拍脸,忐忑的问六子:“我变化大吗?”

六子上上下下十分认真的看了眼七殿下,随后点了点头:“大啊,殿下!”

长得愈发俊了。

脸上还稍带着些稚气。

所有人都说,他家殿下是长得最好看的皇子。

商砚尘一张脸彻底垮了下来,无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完蛋了,变化这么大,大哥哥会不会不认识他了?

商砚尘在扶清宫老老实实的等了五天,经常有意无意的去上朝的路上转转,但是都没有等到沈胥白。

原夜终于看不下去了:“你不要总想着小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了,既然都说了小王爷在路上了,就说明迟早会回来的,走吧,我们去爬树。”

御膳房外面那棵树已经足够大了。

伸出的枝桠都伸到外面来了。

商砚尘坐在树枝上,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外面那条进宫的必经之路,原夜看着商砚尘这望眼欲穿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我大嫂在家等我大哥回去,都没有你这么看。”

商砚尘没理他。

“还好他是你哥,不然我都觉得他是竞争对手了。”

商砚尘还是没有理他。

原夜还想说话,商砚尘突然开口打断他:“你看过来的那些人,是不是都穿着盔甲啊?”

原夜顺着商砚尘的视线看了过去,“的确是的,但是这几天来来回回进宫的人这么多,肯定不会是你哥哥啦。”

商砚尘想想也是。

商砚尘叹了口气,但是等那些人越走越近,商砚尘看着中间那个人越看越眼熟,等那个人近了之后,商砚尘开始兵荒马乱了起来:“你快起开!让我下去!”

商砚尘急死了。

他可不想分开六年,第一次见面是在树上。

原夜也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那天拒绝他和商不晚成为朋友的坏家伙。

原夜跳下去之后,商砚尘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准备直接从宫墙上跳下去,结果一个没站稳,朝着另外一边倒下去了。

想死。

预料中的落地并没有发生,商砚尘一张开眼,就看见了沈胥白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商砚尘捂住自己的脸:更想死了。

“胥白,我还以为你进京至少应该抱的是温香软玉,没想到抱的是个半大的小子。”

站在沈胥白身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商砚尘觉得无地自容,听着沈胥白跟着那些人一起笑,他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在心里不断祈祷着:不要认出我来,不要认出我来。

“商不晚,好久不见。”

商砚尘:“……”

商不晚:别问,问就是想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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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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