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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灯光和荧光

兰斯的意识在逃出花市之后,还是时而清醒时而低沉,但是好在他的身体很强壮,半个月就好了。

但是却对那段记忆有些说不准确,只记得模糊的莉卡的脸,其他的都是片段,他想找到莉卡,他很关心莉卡的情况。

所有的人都和兰斯说,莉卡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具体是什么她没有留下讯息,就在送回兰斯的第二天走了,尽管她地下室的两个小伙伴尽力挽留,但是她去意已决,显然有什么事情是她必须亲自去处理的。

她和莱卡一起走的。

兰斯只觉得头发懵,为什么莉卡不辞而别,一切都开始显得那样不可控,兰斯想找到莉卡,但是一点踪迹都查不到,电话打不通,查找踪迹但是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莱卡带走的她,兰斯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但是他手上的工作,根本也不能让他离开,他不得不一个人做好本职工作,但是还好还有莉卡的那两个小同事,兰斯时不时会去和他们两个一起出去。

上级也不批准兰斯离岗,都只觉得莉卡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除了兰斯,兰斯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失责,尽管他已经尽力全力保护这个看待亲生的妹妹,但他也不是全能的。

莉卡从没回过信,虽然兰斯没有断过找寻莉卡和莱卡的去向,但是这样的安静要折磨死兰斯了。

生活也像是一滩死水,时间慢慢过去了半年。直到一天,兰斯开始听到一些传闻,最主要关于的是他的爱人,霜霉,她要转来做他们的上司。

至于现在的卡思,他因为一些原因被监察,暂停职务。

兰斯对这些很不可思议,他从没想到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也不得不去想一样可能性,现在发生的事情,正是莉卡的期望,但是单靠她一个人是不可能的,难道是莱卡在帮她吗,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

兰斯从没这么为莉卡担心过,他也想尽力去寻找莉卡的去向,但是他所在的职责需要他,他不能为了莉卡丢下现在的工作。

尽管兰斯如此尽责,但是也会和麦阁和肖桉时不时的在一起讨论当下的各种事实新进展,虽然这花耗了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兰斯却并没有感觉到疲惫。

时间很快到来了霜霉到的日子,她神采奕奕,高大的形象一下使得这个分局焕然一新,她强有力的作风让这个简单淳朴的地方变得生机勃勃,好像每日都有新的事情在忙,忙碌却井井有条。

兰斯和霜霉的关系也逐渐升温,虽然他们两个看上去是两个风格不同的但同样可靠的强人,但是却时不时的有些微妙的敌对,非常默契但是却有时不能相互理解。

霜霉虽然看起来比兰斯要强势一些,但是她可能比兰斯要关心兰斯自己的身体。

“那个小姑娘,她不会有事的,她很机灵的。”

每次听到霜霉这么说,兰斯就不可控制的担心起莉卡,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一系列的事情才会让她跑开。

霜霉:“你不能总把这样的事情怪自己身上。”

兰斯和霜霉就这样管理着分局,与此同时,莉卡和莱卡确实在外,她们奔波于各种各样的地方,查着所有关于倒卖草药的窝点,莉卡一心想扳倒卡思,她有着一种执迷到底的感觉,莱卡虽然不能有这样同样的感觉,但是绝对支持莉卡的每一个想法。

两个人自从兰斯被救出来之后,就约定在一起了,莉卡是一心想查到卡思的底线,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执着,是因为自己知道卡思是个坏人而其他人看不出,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像其他人的能力,只有做到了才能证明自己。

她迫切地想看到一件事情的真相来证明自己,至少是向兰斯证明,兰斯一直想保护好所有人,就算莉卡也想像他一样成为一个外勤侦查员,而不是一个在地下室办公的室内文员。兰斯也从没想让莉卡身处一点危险,尽管兰斯好像总是深入危险,但是他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想任何人受伤。

莱卡告诉莉卡,他并不只是只听命兰斯总部那里那样的机构,很显然,没有具体哪里能约束他这样的人,他要去其他地方,也提出莉卡可以一起陪同。

莉卡虽然开始有些信任他,莱卡看起来虽然有点高冷,好像总是有些距离感,但是莉卡并不感觉到疏远,相反,莉卡却能感觉到熟悉。

但是还是有些提防,莱卡只能证明自己他是值得信任的。他要告诉莉卡,为什么莉卡可以完全的信任他,并且莱卡并不会伤害莉卡。

莱卡恳求莉卡留下的态度太过低下,甚至能看出来有点卑微,他一眼温柔的看向莉卡的时候,好像认识她的时间很久远。

莉卡虽然一脸镇定,但是内心还是很迷糊的。要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但是总会有一点理智告诉她不要信任眼前的人。

莱卡把她约到她之前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候的快餐店,还是莉卡先到了地方,看到莱卡还没有到,她看一下时间,自己到的很准时,这很奇怪,因为莱卡从不让她等。

莉卡下意识的看向窗户外,一切太似曾相识了,以至于她下意识的在想莱卡花了多久情景再现,甚至笑了出来。

莱卡站在窗户外,同样也是莉卡第一次注意到他时候他所在的位置。也是看到莉卡看向自己,莱卡才开始走动,走向莉卡。

莉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笑,明明不好笑。

莉卡看向莱卡,莱卡俊美的脸透着一点紧张,让人想用力的捏一下揉一下看一下会有多红。

两人面对面坐,相互注视。

莱卡随后做好准备,说:“我有个礼物给你。稍等一下。”

说完,莱卡就起来走到一边,莉卡目光没有跟过去,低头好像在想什么。

没有半分钟,一个人就坐在莉卡对面,刚刚莱卡起身离开的位置上。

莉卡抬头,和对面的人四目相对,那个人是卡蜡。

莉卡一下愣住,她满脑子在想事情,尽力分析眼前看到的一切。之前她一直都看在眼里,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卡蜡和莱卡有着一样的眼睛。

卡蜡和莱卡的外在状态太过不合,导致莉卡根本没有细想过,低调冷艳的莱卡和自信有魅力的卡蜡,一男一女是同一个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卡蜡只见过自己几面,却了解自己并且愿意帮助自己。

看到莉卡没有笑也没有动,只有轻轻呼吸的起伏。卡蜡拿起来一束红色玫瑰,递过来,希望莉卡能接住,说:“你喜欢红色吗。”

莉卡注意力没在花上面,她有很多想问莱卡的,在想为什么莱卡不开始就告诉自己,兰斯知道这件事吗,莱卡是个变形人。

她很少接触变形人,就算有过她也不清楚,只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兰斯处理的那个学校里的变形人,那也是自己第一次身处危险。

但是面对眼前这个自己熟知的人,她并不害怕,只是好奇其他人知不知道。

卡蜡俏皮地挑一挑眉毛,拿着花的在莉卡眼前晃了晃,然后莉卡下意识地说她更喜欢蓝色,没有接过红色玫瑰花。

卡蜡好像有些对这个回答不满,拿着花的手放低,装作赌气的样子看向一边。

莉卡试探性地小声问:“莱卡?”

卡蜡没有直面莉卡,有点小语气地回答到:“嗯~”

莉卡很平静地跟着嗯了一声,然后猛的起身要出去,卡蜡拉着她的手,一瞬间有些惊慌的求她等一下,随后起身。

然后店员就看着刚从男厕所出来的女人又进去了。

当莱卡再次以普通的面貌出现的时候,莉卡还是很难相信这一切,只是劝说自己接受,她对莱卡的好奇是现在最大的感觉,这也是她面对超自然群体最近的一次,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莱卡一脸不好意思的拉着莉卡离开这里,说保证会告诉莉卡自己的所有事情,他知道,不这么做,是没有办法把最有好奇心的莉卡留住的。

等到了莱卡的单人间的时候,莉卡控制不住,一连串的问莱卡问题,“为什么他是变形人?变形人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不早告诉自己?”

莱卡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等莉卡稍作调整,莱卡就讲了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莱卡虽然身为一个变形人,但是和他合作过的义警或者兰斯这样的组织很多,他也不喜欢那些会伤害到普通人的危险超自然群体和异乡,毕竟在他小时候也是有过普通人的生活。

莱卡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从妈妈那里继承了这个变形的能力,也是因为这个能力,他的样貌才能维持年轻,并且什么伤口都能愈合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是看起来嫩的不行,像是没有一点划伤的玻璃杯一样。

他在世上存在的岁月也不是看起来的这样年轻的年纪,但是说到年龄,他只是尴尬的说只自己只是活了两代人的时间而已。

莉卡对这个却毫不在意,因为这样也能知道更多上一代人发生的事情,她在地下档案室读过很多在之前几十年的案件,她第一希望莱卡这样见多识广的人能帮她满足一下好奇心。

最后,也可能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莱卡不向莉卡坦白自己的事情,明明开始的时候莱卡是以兰斯的助手身份来的,其他人应该知晓。

莱卡这样活了很久的人,自然是知道有什么办法躲过各种程序的漏洞,他除了本体莱卡的身份,也有其他的身份,比如卡蜡,他需要其他的身份来帮助莉卡。

只单单依靠莱卡的这层身份,不能够解决所有事情,为此他创造了很多其他的人格,最常用的人格形象就是卡蜡。

所以卡蜡这一个喜欢结交各色人群,行为大胆释放魅力的人格就出现了,很多人想找莱卡所单独打造的卡蜡这个“闯祸精”的角色根本找不到莱卡的头上。

莱卡本人性格压抑,不爱社交,不喜欢和他人交谈,所以在换上另一个“面具”的时候,就放飞自己了,就连莉卡都没有联想到莱卡。

但是当莉卡问到为什么莱卡会想和自己搭上关系,莱卡却说兰斯不值得信任,一听到这样的话,莉卡下意识不屑的笑出声,十分嫌弃的样子,根本不信莱卡的话,也好奇为什么莱卡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莱卡好像知道自己有点没边界了,说:“是他背后的人,他们就是追杀像我这样的怪异,除了愿意跟他们合作的之外,你觉得他们会和其他的好好说话吗。”

看到莱卡一脸认真的说,莉卡觉得有些生气有些可笑,想离开这,没想到莱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你以为兰斯会什么都告诉你吗。”

莉卡眼睛睁大,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莱卡,但是自己却不敢更多细想。

“我去过总部,我曾经也看到他们有你的信息,你和我是一样的。”

莉卡一直不敢想的事情,就这样被戳破,也不再挣扎,手腕被莱卡束缚,接着听莱卡讲。

她还记得之前做过的几场梦,有一些场景能对上,她曾经没有细想,但是现在能感觉到这些梦到不正常。

但是她不确定这算不算什么超自然的现象,她疑惑地问:“你怎么能确定呢,再说兰斯不可能会伤害我。”

莱卡:“他可能不会伤害你,但是他的同事不一定。说不定他们在怎么想你呢。”

莉卡陷入两难,莱卡接着说:“你就一点没有多想过吗,为什么他们那样花精力把你留在金汞,就在兰斯管辖的身边,不感觉像是在监视你吗。”

眼看莉卡好像被说动了,想碰一下她的肩膀去安慰她,莉卡一把推开他,莉卡没有办法一时接受这些,所以跑走了。

她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兰斯的地方。

兰哥,兰斯的父亲,看到了莉卡问到兰斯的情况,莉卡说:“他刚住院,医生说没有什么大事,很快就能醒了。”

兰哥很牵挂自己的儿子,同时也很热情招呼莉卡,似乎对兰斯受伤见怪不怪了。但是莉卡找借口说需要去兰斯的房间,要找工作文件,兰哥就让她上去了。

莉卡一进到兰斯的房间,就感觉好像自己前不久才来,那时候自己没有仔细的分析自己所看到的东西,现在她头脑意外的清醒,她翻找起自己想看的东西。

在她自己去旧花市之前,她最后来过兰斯的房间一次,也是她找到那篇报道的时候,记录关于兰斯的亲生妹妹“莉莉”的事情。

事情看起来很简单,那是在兰斯小时候的事情,兰斯在照顾自己的妹妹,但是一个不小心,莉莉就死了,没有记载其他的,是说是意外丧生。

莉卡在生命中最信任的就是兰斯,她自己的是独生女,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像是蝙蝠家族那样的环境,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

她知道兰斯是个正直的好人,但是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疏远,是因为自己太情绪化吗,还是因为自己太冷漠了。

莉卡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开,她不喜欢这里,她从来就不喜欢金汞,她一直想出去,现在兰斯昏迷似乎是个好时机。

她随后找去莱卡的住处,却发现他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回来在等着自己一样。

就在兰斯住院的第二天,莉卡和莱卡就离开了金汞市。

莱卡提议,两人就根据曾经在旧花市别墅那里看到的信封上面标注的“雪花球”字样,之后找到了一个秘密地址“雪花山庄”。

就去往那个地方,打探消息,两人收获不少,终于知道一个不名气小的草药制造药师,他们取证十分艰难,在半年左右的时间后,才了解到那个造药师到一些真实的形象。随着离真相越来越近,时间对应了兰斯迎接霜霉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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