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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20.BRIDE

就像是漫漫人生里,每一个苦难都足以击溃当时的我,但一个个克服、一刻刻胜利。

我:“你想要什么?”

这一句话我是诚心地问,毕竟我对他没有恶意了。

五条悟站着,他的蓝色眼睛里没有渴求和进取,因眉心微蹙,反而显得忧郁脆弱。

但是队长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可以爱抚呵护,但不要退让容忍。

top型男的话,该听还是得听一下的,毕竟不听过来言吃亏在眼前。

我:“你胜过《简爱》里的罗切斯特,拥有顶级的外貌、才能、家室、权势,所以独独渴望另一个冷峻、清醒的灵魂吗?”

平等的灵魂,确实,苛刻,又令人着迷。

不过老罗吃嫩草,还骗婚,得亏遇见的是简爱,但凡遇见我,他坟头草九尺高,也等不回挚爱。哦,在他和人美心俗的那谁玩婚礼扮演时,我就尊重祝福咯。

心痛?吃醋?

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强,我总能找到其他可以契合我灵魂的人,就算没有,那又能怎么样呢?

五条悟:“我想要,你给我,宁静的长眠,即使是死亡,也可以。只要,我感到平息,我不想,再被厌倦和疲惫笼罩。”

自毁的气息,淡淡的弥漫在星海上。

好像是一个天之骄子被世界毒打,折断了傲气,徒留风骨,变得谦卑。

五条悟:“在我的想象里,今天的我,应该要说很多话,要做很多事。但是我的喉咙有一点痛,不是疾病,而是情绪。”

他的呼吸混乱,似乎在克制心生的痛苦。

我不相信他的这段独白,意志薄弱?与他并不沾边。

不管是不是以退为进的示弱,都比剑拔弩张的辩论要来的婉转挠心。

毕竟这局不是分生死,而是压我的心软程度。

我滑步走向他,免得踩扁它们。

“那么,今天,你会诚实吧。”

五条悟:“我可以使用{束缚}。”

我:“那倒不必,”

有没有说假话,我还是能测出来。

我:“在那个未来,在我们单独对峙的时候,你动手打我了吗?”

五条悟:“!。。掐脖子,掼地上了。” 低低的声音,闪避的眼神,颤抖的手指,更收缩的肢体。

我:“那你现在装的这么可怜兮兮,是因为成熟了吗?”

五条悟张嘴,但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的咬唇。粉润淡去血色,变得苍白。

我:“是因为知道更多才有了敬畏?”

我:“知道支配只会导致一个悲剧,所以才懂得选择一个好的方式,特别的、专门的对待我。你觉得这样,我会感觉我是被选中的独一无二的幸运儿吗?”

五条悟:“你不会,你还会觉得恶心,觉得我虚伪。觉得今天的我因为爱意,特别的对待你,随着时间的流逝,爱的消散,曾经我怎么恶劣的对待其他人,我也会怎么对待你。感情不一定永恒,但人品不会错。”

这也是她和娜娜米在一起的理由。

(不是因为我是特别的,他才会特别的爱我。而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没有风花雪月的幻想,但是承诺后可以主动地制造出甜蜜的现实。

她答应过的事,是死亡也无法阻止的。

五条悟承认自己在这个世界看到了书,知道了E世界,属于她的、原原本本的事迹。她的过去,她的未来。

死寂的灵魂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渴望一个永远也不会见面的人。就像一个逃避现实的混蛋,无可救药的沉迷于白纸黑字里存在的人。

他恨自己的移情和渴望,不公平的将自己的经历和愿望绑定在她身上获得共识的孤独快感。

如果是B世界的她,他只是想要弥补当初他的恶劣态度造成的伤害,想要钱,可以全部拿去。或许没有那一个危机,可能她和娜娜米不会这么快在一起...(真的吗?)

可是...

我:“你觉得那个我会怨恨你吗?”

五条悟:“没有怨,没有恨,她不在乎。”她会找其他的出路,你也不在乎。

我:“联系的时候,也还是能聊天吧。”

五条悟:“。。。”

是六眼使出全力,也无法再突破的社交隔阂。

无力感再次席卷,他的自信已经烟消云散,相遇后短短的6天,他反复品尝绝望的滋味。

自愈只能治疗生理,心灵的腐朽,更加的溃烂。

我看五条悟听懂暗示,弯下脊背,脱力般扶地侧坐,表情呆木。美人之神枯槁,属实是暴殄天物,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并不欠他。

我:“我会回去,做一些事情,获得一些社会地位。基于利益交换,你认可我,我们可以建立友谊,好吗?”

我提裙单膝蹲,平视他。

五条悟抬头,看着我。

第一天他半蹲,仰视我时,眼底还有锐利的神采。现在弥漫着空茫,好似支柱断裂的失足。

但我时刻牢记他的心理年龄可是实打实的百岁老人,又如此实干,遇上无果的负心人,正确的反应,应该是自尊的淡漠,而不是脆弱。

好似猪笼草张开一缝,以香甜的蜜汁,诱惑着猎物。

我伸出手掌,等待握手礼,缔结友好约定。

像国家的外交官,用平等礼貌的态度,毫无暧昧和旖旎,杜绝靡乱和沉沦。

他却猛然伸手揪住我的衣领,往前一拽,让我失去重心,一膝跪地,一膝压他腿。本来要握的手,也紧紧地抓住了他作乱的手腕,另一只手下意识推他胸膛,免得面容磕碰。

他顺从的倒下,另一只手勾我腿弯。

我:。。。坏了,现在这个姿势让谁看到都说不清了。

榻榻米咚,我的手撑在他脸边,可以一屁股坐断他,如果那家伙立起来。

他还伸手,抽出我的发簪,乌黑的长发如红罩头,拂柳般滑落,笼罩着他。在明暗交线中,一切都显得朦胧。

他把木制的发簪,抵住自己的咽喉。

五条悟:“我确实学不了七海的靠谱,无论怎么模仿,都透出拙劣的气息,惹人警惕。我也不屑去学,我本来就是无可救药的家伙。”

五条悟:“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用它,杀了我。”

五条悟:“二,用它艹我。”

我:这桀骜的嘴脸才对味,耍狠斗恶,嗯?什么!!!

一个不和谐的动词,用中文中气十足的说了出来。

我沉默,他突然就不装了,那就轮到我为难了。

我:“。。。你闻着好香,是茉莉花茶味的。”

倒不是什么ABO文的信息素爆发,应该是他喝了大量花茶,呼出的气息都是清香的。

我不喜欢烟味和香水,觉得中国老祖宗用果盘来散香,真是绝顶聪明之举。

五条悟沉默。

我:“这几天,我从来没见过你在我面前吃东西,除了那晚喝了点酒。我下厨做的大鱼大肉,你也只吃一点点,为什么?”

他呼出的气息,都是好闻的。

顿顿吃肉不仅便秘还滂臭,最缺少绿叶菜的那半个月里,我上厕所都得带氧气瓶,受不了自己,实在可怕。

五条悟沉默。

我:“可以理解为邀请吗?” 相当于素斋沐浴,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多吃水果可以改善口液的味道。

我抬手捏住他的脸,软软的脸颊肉,挂在刚毅的下颌骨上,真是瓜子脸,盈盈一握。

五条悟歪头:“你是在拖延时间吗?可以亲嘴。”

call back!呼应初次见面。

激将法,非常常见的一种东西。

我挑眉,谁怕谁。

他垂眸,雪睫颤抖,好似兔子惴惴。

当然只是假象。

啵一下,好软,啄一下,好香。

我感觉到了饥饿和口渴。

以前我觉得西方电视剧里,突兀的贴嘴‘缠斗’,真是晦气,毫无爱的含蓄美,只是硬核兽性的欲-望。

五秒后,陌生的舌-尖接触,他的门牙嗑痛了我的牙,我蹙眉。

一分钟,法式口口已经几个来回,他从陌生到熟悉,在我这儿学得顶快。

感觉今天他自愿被我‘欺负’,但是可能未来,我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两分钟,星海都不知道被压扁几个,好似煎板翻饼,上下扑转。

四分钟,水声啧啧。

六分钟,我抓住他的头发,以手腕为定点后仰,试图移开一点距离。而不是手臂发力,撕扯脑袋。

(卡脖子当然撕,打啵就不用。)

十分钟,我掐住他的脸颊,用防止对方咬舌自尽的钳制手势,终止了打啵。

舌说它累了,要休息。

我不想玩了,我想走。

五条悟:“我换一下衣服。” 他放开我,走去屏风后面。

我撑地而坐,认真的思考原因。

我持久的用道-具play英国佬整夜,是因为他碰不到我一根毫毛。果然肉-搏的话,我的阈值是三分钟么。

可是周围看起来没有什么道具,我身上也没带,除了那根木簪。

我捡起它,它被精细的打磨,镌刻着族徽,圆润的钝头,但有小指粗。

要不现在就溜了吧,反正我脸皮厚,又没答应他,只是说亲嘴,已经实现了。

但是脚尖没有朝门,说明它还不太想跑。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

五条悟推开屏风,它折叠归拢。

我睁圆眼睛,他穿着合身的白无垢,正坐而跪,白色头纱坠着白珍珠,半掩着苍蓝之眼,殷红之唇。

明明纯洁无瑕,却散发着凛冽的气势。

我:他居然是认真的!!!真的豁得出去!!!也对,他又不是薄皮小年轻,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我承认,先前,我怀有轻慢之意,现在,我手撑地面,慢慢后挪。

五条悟:“你别怕,我并没有要挟承诺。”

我:。。。谁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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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20.BR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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