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漫漫人生里,每一个苦难都足以击溃当时的我,但一个个克服、一刻刻胜利。
我:“你想要什么?”
这一句话我是诚心地问,毕竟我对他没有恶意了。
五条悟站着,他的蓝色眼睛里没有渴求和进取,因眉心微蹙,反而显得忧郁脆弱。
但是队长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可以爱抚呵护,但不要退让容忍。
top型男的话,该听还是得听一下的,毕竟不听过来言吃亏在眼前。
我:“你胜过《简爱》里的罗切斯特,拥有顶级的外貌、才能、家室、权势,所以独独渴望另一个冷峻、清醒的灵魂吗?”
平等的灵魂,确实,苛刻,又令人着迷。
不过老罗吃嫩草,还骗婚,得亏遇见的是简爱,但凡遇见我,他坟头草九尺高,也等不回挚爱。哦,在他和人美心俗的那谁玩婚礼扮演时,我就尊重祝福咯。
心痛?吃醋?
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强,我总能找到其他可以契合我灵魂的人,就算没有,那又能怎么样呢?
五条悟:“我想要,你给我,宁静的长眠,即使是死亡,也可以。只要,我感到平息,我不想,再被厌倦和疲惫笼罩。”
自毁的气息,淡淡的弥漫在星海上。
好像是一个天之骄子被世界毒打,折断了傲气,徒留风骨,变得谦卑。
五条悟:“在我的想象里,今天的我,应该要说很多话,要做很多事。但是我的喉咙有一点痛,不是疾病,而是情绪。”
他的呼吸混乱,似乎在克制心生的痛苦。
我不相信他的这段独白,意志薄弱?与他并不沾边。
不管是不是以退为进的示弱,都比剑拔弩张的辩论要来的婉转挠心。
毕竟这局不是分生死,而是压我的心软程度。
我滑步走向他,免得踩扁它们。
“那么,今天,你会诚实吧。”
五条悟:“我可以使用{束缚}。”
我:“那倒不必,”
有没有说假话,我还是能测出来。
我:“在那个未来,在我们单独对峙的时候,你动手打我了吗?”
五条悟:“!。。掐脖子,掼地上了。” 低低的声音,闪避的眼神,颤抖的手指,更收缩的肢体。
我:“那你现在装的这么可怜兮兮,是因为成熟了吗?”
五条悟张嘴,但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的咬唇。粉润淡去血色,变得苍白。
我:“是因为知道更多才有了敬畏?”
我:“知道支配只会导致一个悲剧,所以才懂得选择一个好的方式,特别的、专门的对待我。你觉得这样,我会感觉我是被选中的独一无二的幸运儿吗?”
五条悟:“你不会,你还会觉得恶心,觉得我虚伪。觉得今天的我因为爱意,特别的对待你,随着时间的流逝,爱的消散,曾经我怎么恶劣的对待其他人,我也会怎么对待你。感情不一定永恒,但人品不会错。”
这也是她和娜娜米在一起的理由。
(不是因为我是特别的,他才会特别的爱我。而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没有风花雪月的幻想,但是承诺后可以主动地制造出甜蜜的现实。
她答应过的事,是死亡也无法阻止的。
五条悟承认自己在这个世界看到了书,知道了E世界,属于她的、原原本本的事迹。她的过去,她的未来。
死寂的灵魂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渴望一个永远也不会见面的人。就像一个逃避现实的混蛋,无可救药的沉迷于白纸黑字里存在的人。
他恨自己的移情和渴望,不公平的将自己的经历和愿望绑定在她身上获得共识的孤独快感。
如果是B世界的她,他只是想要弥补当初他的恶劣态度造成的伤害,想要钱,可以全部拿去。或许没有那一个危机,可能她和娜娜米不会这么快在一起...(真的吗?)
可是...
我:“你觉得那个我会怨恨你吗?”
五条悟:“没有怨,没有恨,她不在乎。”她会找其他的出路,你也不在乎。
我:“联系的时候,也还是能聊天吧。”
五条悟:“。。。”
是六眼使出全力,也无法再突破的社交隔阂。
无力感再次席卷,他的自信已经烟消云散,相遇后短短的6天,他反复品尝绝望的滋味。
自愈只能治疗生理,心灵的腐朽,更加的溃烂。
我看五条悟听懂暗示,弯下脊背,脱力般扶地侧坐,表情呆木。美人之神枯槁,属实是暴殄天物,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并不欠他。
我:“我会回去,做一些事情,获得一些社会地位。基于利益交换,你认可我,我们可以建立友谊,好吗?”
我提裙单膝蹲,平视他。
五条悟抬头,看着我。
第一天他半蹲,仰视我时,眼底还有锐利的神采。现在弥漫着空茫,好似支柱断裂的失足。
但我时刻牢记他的心理年龄可是实打实的百岁老人,又如此实干,遇上无果的负心人,正确的反应,应该是自尊的淡漠,而不是脆弱。
好似猪笼草张开一缝,以香甜的蜜汁,诱惑着猎物。
我伸出手掌,等待握手礼,缔结友好约定。
像国家的外交官,用平等礼貌的态度,毫无暧昧和旖旎,杜绝靡乱和沉沦。
他却猛然伸手揪住我的衣领,往前一拽,让我失去重心,一膝跪地,一膝压他腿。本来要握的手,也紧紧地抓住了他作乱的手腕,另一只手下意识推他胸膛,免得面容磕碰。
他顺从的倒下,另一只手勾我腿弯。
我:。。。坏了,现在这个姿势让谁看到都说不清了。
榻榻米咚,我的手撑在他脸边,可以一屁股坐断他,如果那家伙立起来。
他还伸手,抽出我的发簪,乌黑的长发如红罩头,拂柳般滑落,笼罩着他。在明暗交线中,一切都显得朦胧。
他把木制的发簪,抵住自己的咽喉。
五条悟:“我确实学不了七海的靠谱,无论怎么模仿,都透出拙劣的气息,惹人警惕。我也不屑去学,我本来就是无可救药的家伙。”
五条悟:“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用它,杀了我。”
五条悟:“二,用它艹我。”
我:这桀骜的嘴脸才对味,耍狠斗恶,嗯?什么!!!
一个不和谐的动词,用中文中气十足的说了出来。
我沉默,他突然就不装了,那就轮到我为难了。
我:“。。。你闻着好香,是茉莉花茶味的。”
倒不是什么ABO文的信息素爆发,应该是他喝了大量花茶,呼出的气息都是清香的。
我不喜欢烟味和香水,觉得中国老祖宗用果盘来散香,真是绝顶聪明之举。
五条悟沉默。
我:“这几天,我从来没见过你在我面前吃东西,除了那晚喝了点酒。我下厨做的大鱼大肉,你也只吃一点点,为什么?”
他呼出的气息,都是好闻的。
顿顿吃肉不仅便秘还滂臭,最缺少绿叶菜的那半个月里,我上厕所都得带氧气瓶,受不了自己,实在可怕。
五条悟沉默。
我:“可以理解为邀请吗?” 相当于素斋沐浴,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多吃水果可以改善口液的味道。
我抬手捏住他的脸,软软的脸颊肉,挂在刚毅的下颌骨上,真是瓜子脸,盈盈一握。
五条悟歪头:“你是在拖延时间吗?可以亲嘴。”
call back!呼应初次见面。
激将法,非常常见的一种东西。
我挑眉,谁怕谁。
他垂眸,雪睫颤抖,好似兔子惴惴。
当然只是假象。
啵一下,好软,啄一下,好香。
我感觉到了饥饿和口渴。
以前我觉得西方电视剧里,突兀的贴嘴‘缠斗’,真是晦气,毫无爱的含蓄美,只是硬核兽性的欲-望。
五秒后,陌生的舌-尖接触,他的门牙嗑痛了我的牙,我蹙眉。
一分钟,法式口口已经几个来回,他从陌生到熟悉,在我这儿学得顶快。
感觉今天他自愿被我‘欺负’,但是可能未来,我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两分钟,星海都不知道被压扁几个,好似煎板翻饼,上下扑转。
四分钟,水声啧啧。
六分钟,我抓住他的头发,以手腕为定点后仰,试图移开一点距离。而不是手臂发力,撕扯脑袋。
(卡脖子当然撕,打啵就不用。)
十分钟,我掐住他的脸颊,用防止对方咬舌自尽的钳制手势,终止了打啵。
舌说它累了,要休息。
我不想玩了,我想走。
五条悟:“我换一下衣服。” 他放开我,走去屏风后面。
我撑地而坐,认真的思考原因。
我持久的用道-具play英国佬整夜,是因为他碰不到我一根毫毛。果然肉-搏的话,我的阈值是三分钟么。
可是周围看起来没有什么道具,我身上也没带,除了那根木簪。
我捡起它,它被精细的打磨,镌刻着族徽,圆润的钝头,但有小指粗。
要不现在就溜了吧,反正我脸皮厚,又没答应他,只是说亲嘴,已经实现了。
但是脚尖没有朝门,说明它还不太想跑。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
五条悟推开屏风,它折叠归拢。
我睁圆眼睛,他穿着合身的白无垢,正坐而跪,白色头纱坠着白珍珠,半掩着苍蓝之眼,殷红之唇。
明明纯洁无瑕,却散发着凛冽的气势。
我:他居然是认真的!!!真的豁得出去!!!也对,他又不是薄皮小年轻,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我承认,先前,我怀有轻慢之意,现在,我手撑地面,慢慢后挪。
五条悟:“你别怕,我并没有要挟承诺。”
我:。。。谁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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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20.BR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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