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刚从香克斯的大床上醒过来的乌塔，开始反思最近自己是否过得太放纵了？
自从十八岁那晚她和香克斯在一起之后，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在卧室里待上很长的时间，忙得连她出海之后发生的事都没有来得及讲。乌塔甚至感觉，在这种强度的“锻炼”下，她的体力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最明显的就是——她现在每天从床上起来都跟没事人一样充满活力。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她天天早上都在想：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乌塔边洗漱边想，‘这样我都不忍心告别了。可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办，该怎么办才好呢？’
最后整理完毕的乌塔，决定用自己仅有的，可以自由活动的短暂下午时光，去问问贝克和亚索普的意见。
“贝克，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想要继续自己的航海吗？”乌塔上来即是单刀直入，为了照顾不知情的亚索普她解释道：“我不再是那个只想一直和香克斯、和船上的大家在一起的小女孩了。现在的我想去海上追寻我的梦想。”
“什么？你要离开吗？”立刻抓住重点的亚索普吃了一惊，“也不是说不行，只是我觉得你最好和香克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不要做出后悔的决定。”
“如果你一定要走的话，跟香克斯说一下吧，他应该不会反对的。只是你要想好你什么时候回来。”早知会有今日的贝克淡定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亚索普~贝克~我就是没法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嘛……海上的事谁能说的准呢……”乌塔有些泄气地垂下脑袋。航海的时候还必须遵循一个确定的归期，这也太不方便了……
“……这样吧，我帮你跟头儿先说一下，晚点你再自己和他解释，你看呢？”贝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好，给你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贝克这么说完，就继续去甲板上处理未完成的工作了。
“看着贝克这样……我才理解为什么他的头发全变灰了……”乌塔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叹了这么一句。
“是啊……有一位这样的头儿可是很不容易的事呢。”亚索普跟着吐槽道。
“哈哈，是啊，非常棘手呢。”
乌塔回头和亚索普对视了一下，两人都笑了出来。
“亚索普，你后悔当时选了出海吗？”收了笑意，乌塔问道。
“不后悔。”亚索普答得很快，显然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过了无数回。
“那你想到他们的时候，会怎么办呢？”
“多寄点钱回去吧。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出海前他们已经离婚了，从此之后就断了联络，只有时不时收到的关于儿子的消息。只不过这些消息最近也没有了。她是否有带着乌索普再婚，他也不清楚。只是在他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和心爱的人结了婚的男人。
“做出这种决定……是因为对你来说，梦想更重要吗？”
“乌塔，没有这么简单的。”亚索普摇了摇头，“相爱的人也不一定会走到最后，因为两个人的目标有可能在携手的路上产生变化。如果可以在这些变化里求同存异，那么自然可以一起走下去。否则的话，就像我这样只能分开。”
例无虚发的神枪手在感情和梦想的抉择中，终究不能完美地命中所有目标，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跟亚索普道别之后的乌塔，心里只觉得沉甸甸的。她不仅为相爱的两人只能一别两宽而惋惜，而且借由此想到了自己和香克斯。曾经的挫折已经让他们分离了9年，那这次他们就能安然度过了吗？
实话说，乌塔心里没底。
这种沉闷的心情在见到香克斯的时候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因为香克斯几个月来第一次没有在一看见她的时候就和她说起点什么。
‘香克斯，可能开始在心里做选择了吧。我的梦想如果和他的航海不能共存的话，他也会做出和亚索普一样的选择吧。’乌塔心想，‘我理解这件事，因为我也一样。’
“贝克和我说了。”最后还是香克斯先开的口：“不能在这条船上和我们一起冒险吗？”
乌塔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她温柔地笑了：“可你是‘四皇’，红发香克斯呀。”
“红发香克斯就不行了吗？”他的反问像在故意闹脾气的孩子一样，搞得乌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黑发的洛克斯也许可以哦。”乌塔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那我要先染头发，然后再改个名字才能办到。”香克斯顺势接道。
“香克斯有自己的梦想，我也有啊。只是不太一致。”乌塔轻描淡写地说着，但两个人都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心知肚明。“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不要担心。”
“再陪我多待几天，等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香克斯很少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说话，只有谁真的惹到他了的时候才会这样。所以，话已经出口怕惹乌塔不快的他马上又加了一句：“可以吗？”
“好。”乌塔答应得非常爽快。她不想在离别前的这几天再因为口头上的一些东西让香克斯不高兴。既然决定了要走，那就把握好最后的时光，尽可能地制造回忆吧！
这么想着的乌塔，攀着香克斯的肩膀，吻上了他的唇。
接下来的几天，乌塔表现得和往常一模一样，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想要离开的想法。直到数日后船在某个镇子的港口停下，大伙如往常一样立刻冲进岛上的酒馆，一通激情互灌之后，香克斯糊里糊涂地就和乌塔去了岛上的某个旅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躺在陌生的床上的香克斯立刻去摸身侧的位置，那里的床铺已经变得冰凉了，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很久。他飞快地起身，一片布料被他的动作带了下来。捡起来一看，上面是乌塔写的道别信。无非还是那些话，结尾加上了一些“我很抱歉但……”之类的。
香克斯抿了抿嘴，像往常一样起身向浴室走去。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贝克，甚至不惜用上了见闻色霸气。一大早刚从昨天认识的美女那边出来，就被船长抓到的倒霉大副，不得不一边在心里贱骂对方，一边给说走就走的个性女儿打去了分开后的第一通电话——
“那个，乌塔啊，我想跟你说说关于你睡够了头儿就离开的事……”
“喔，这个啊。帮我说声多谢款待吧，贝克。”乌塔说完这句就咔哒一声挂断了电话。
香克斯最可爱了。下次再见的时候，就为他再多唱一首歌吧。
-Hunting Red End-
下一部《海上的我们》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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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8. 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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