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抗军的基地中,新来的帝国小队引起了众人的高度关注。他们的到来,仿佛给这颗银河系角落的荒芜沙漠星球带来了一股新鲜的气息。
牢房里,乌列静静地坐着,身姿挺拔如松。反抗军们对他又好奇又害怕。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与冷峻,那是历经沙场的将军独有的气质。他们透过单向玻璃观察乌列,偶尔窃窃私语,猜测着他的身份和来意。
然而有时乌列的眼神给他们的感觉是他仿佛能够看穿单向玻璃。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玻璃的方式,总是让玻璃另一侧的反抗军们慌乱地后退,心脏怦怦直跳,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那双赤眸中有种洞察一切的力量,让他们觉得自己在乌列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观察是否明智,担心乌列随时会冲破牢房的束缚,对他们进行反击。这种恐惧在他们心中不断蔓延,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次靠近单向玻璃时,都胆战心惊,战战兢兢地避免与乌列的目光接触。
而乌列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脉,他的存在让整个反抗军基地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与乌列不同,那个温柔的黑发美人雄虫则让反抗军们又好奇又热情。哪怕被反抗军送进监禁室,他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反抗军们围拢过来,隔着玻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就像是在观赏博物馆中陈列的珍宝,眼中满是无害的新奇与惊艳。他们既被瑟兰西的魅力所吸引,又担心会违反规定或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反抗军的人员构成非常复杂,这里有曾经饱受帝国压迫的普通民众,也有许多曾经在帝国服役的投诚者。然而,无一例外的是,这批人中没有高等级雌虫,他们这辈子几乎没有机会和真正的雄虫近距离接触。
当一位年轻勇敢的士兵红着脸,纤悉不苟地捧着一束从沙漠中艰难寻来的野花,脚步踉跄地走到瑟兰西面前,并且成功和雄虫说了话后,情况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那士兵紧张得说话结巴:“这、这个送给您。”而他的战友们则排成一排扒着玻璃,不敢置信地窥视这一幕。
瑟兰西稍稍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谢谢你。”士兵瞬间红透了耳根,赶紧低下头退了回去。
有了第一个人的成功尝试,其他反抗军士兵们仿佛得到了鼓舞,开始前赴后继地向美人雄虫献殷勤。
几个士兵端着新鲜的水果走过来,虽然水果种类并不多,但每一个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他们恭敬地把水果放在瑟兰西身边的小桌上,眼睛却不敢直视他,只是偷偷用余光瞄着他的反应。
“谢谢。”雄虫每次都会礼貌道谢,得到回应的反抗军士兵简直像得到了全世界。
还有一些士兵自告奋勇地去整理监禁室的环境,把简陋的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他们轻手轻脚地忙碌着,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而瑟兰西始终微笑着看着他们,那温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洒在每一个人的心上,让这些反抗军士兵们更加热情地献着殷勤。
此时,又有一只雌虫大着胆子走上前来,与之前的普通士兵不同,看肩章是一名中尉军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声音也颤抖得厉害:“尊敬的殿下,我、我也为您带来了一份礼物。”
瑟兰西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士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说道:“沙漠的夜晚很冷,我为您准备了一条毛毯。请放心,是我从家乡带回来的,包装都还没有拆,绝对干净!”
他紧紧地盯着瑟兰西,仿佛只要从他这里得到“谢谢”两个字,自己的人生就彻底圆满了。
瑟兰西看着士兵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温和地说道:“谢谢你。但是……”
士兵听到这个未完待续的转折,顿时慌了神,脸上的惶惶之色愈发明显。他急切地问道:“殿下,是有什么不满吗?请您直言,我一定想办法弥补。”
瑟兰西轻轻摇头,轻叹一口气道:“我并非对你的礼物不满,只是我在担心反抗军会议的进展。我好害怕会被关在这里很久,我好想出去,和大家一起开心地交流。”
士兵看着瑟兰西那略带忧郁的黑眼睛,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咬咬牙说道:“殿下,其实我知道一些情报。”
目前萨罗斯·唐德正困于前线,余下的反抗军委员会仍在收集信息和召集意见,还需要数天时间才能召集足够多的成员来听取乌列将军的结盟理由。
乌列·温特沃斯,虫族第一军团上将。他的名声如同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让人闻之色变。战场上的他以冷酷无情著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数生命在他的指挥下消逝,惨烈的战争场景成为人们心中难以磨灭的梦魇。最无法原谅的是,启明星因他而坠落。
反抗军中尉站在瑟兰西的面前,满脸的义愤填膺。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振振有词地对乌列的战绩表示鄙夷:“他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他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和谴责全部倾泻出来。
接着,中尉的目光转向瑟兰西,眼神中是纯粹的关切。“尊贵的殿下,您是不是遭到了胁迫或者绑架?否则怎么会跟在那种罪无可恕的家伙的身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仿佛瑟兰西是落入虎口的羔羊,需要被英雄所拯救。
瑟兰西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面容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因中尉的激情话语而泛起丝毫波澜。
中尉来回踱步,情绪激动地继续说道:“您一定是被他欺骗了,或者是被困住无法脱身。我们反抗军一定会保护您,让您远离那个恶魔。”
“谢谢,但是不用了。”帝国启明星只是微微抬起头,微笑着对他说:“乌列·温特沃斯不是恶魔,他是我认可的伴侣。”
中尉听到这句话,顿时噎住了。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中尉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瑟兰西摇了摇头:“中尉,我与你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我累了,请让我独自休息一会儿。感谢你的礼物,但是我不需要。”
黑眸中透出一抹淡淡的疏离,他的眼神扫过中尉带来的毛毯,没有丝毫的留恋。态度明确而果断,不给中尉任何反驳的机会。
中尉站在那里,满脸的尴尬与失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看着瑟兰西那平静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与这位雄虫殿下交流下去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瑟兰西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独,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质。
“对、对不起,殿下。”中尉默默地注视着他许久,才转过身,没有如雄虫所说的那样取走自己献上的礼物,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房间,留下瑟兰□□自一人。
中尉走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瑟兰西轻轻拿起另一名反抗军送上的梳妆镜,那镜子的边缘虽有些磨损,却依然能清晰地映照出他的模样。
他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伪装。那一头刚染了两天的黑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没有丝毫杂乱。他轻轻拨弄着发丝,凑近镜子查看发根处,还好,发根还没有长出新的金色。他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深知这伪装不能有丝毫破绽。
接着,他的目光移向自己的眼睛。黑色的美瞳将他原本的蓝色眼眸完全遮盖,在镜中呈现出深邃而神秘的黑色。他轻轻眨了眨眼睛,美瞳固定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不适或松动的迹象。
然而,瑟兰西心中涌起一丝忧虑,看着镜中黑发黑眸的雄虫皱起眉头。如果一直被困在监禁室里就相当不妙了,五天是瑟兰西耐心的极限,希望反抗军在失去他以后没有堕落得如此彻底。
第三天,反抗军召开了会议。自从三年前他们宣布独立以来,首次针对一个人是否可以加入反抗军而进行讨论。
反抗军是一场盛大的聚餐。每个人出于自愿来到聚会现场,提供自带的食材为这顿丰盛的宴席添砖加瓦。人越多越好,带来的资源越丰富越好,这也是为什么率领整个帝国第五军团叛变的萨罗斯成为了无可争议的领导者。
反抗军不拒绝任何人的加盟,本该如此。然而,当他们不得不面对亲手击落启明星的乌列,这条赖以生存的原则轻易地崩溃了。
乌列的不请自来是对反抗军的一种挑战。没有人希望乌列成为派对的特邀嘉宾,这只危险的S级雌虫可能威胁到包括派对主人在内的任何人,但他能为反抗军带来的潜在收益也是无限的。
资源捉襟见肘的反抗军不可能得出第二种答案。在监控室枯等三天之后,瑟兰西也收到了派对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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