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骑兵论》第十六章“长途骑马”,作者 Frederic Natusch Ma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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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将总结冯·赖岑施泰因——来自普鲁士的获胜者——的叙述,对于真正的爱马人和骑手而言,这篇文章充满了引人入胜的观点,其较长的篇幅或许不会被读者介意。
在每次秋季演习(更不用说实际的战争)中,都会出现连续两次且每次持续三天两夜的露营,此时马匹几乎没有机会休息——特别是前哨和警戒部队——并且全程背负着全套行军装备(平均有十八石六磅重)。由此可知,马匹确实有能力在休息较少的情况下坚持下来。问题在于在这段时间内,一匹负重轻便的合适坐骑能行进多少距离?怎样的步频可以行进最远?我们知道,与兴奋状态下的急速运动相比,匀速运动对马匹胃神经——消化动力——的刺激更轻。因此,要在一定时间内尽可能行进最长的距离,应当尽量保持均匀稳定的步伐,并且缩短每次休息的时间。间歇的加速和长时间的休息只会导致马匹的肌肉僵硬。
找到一匹适合的马是最大的难题。赖岑施泰因想要一匹纯种猎马,听说在比利时根特有这样一匹马后,他就立刻动身去察看。那正是他想要的——一匹十五点三掌高的纯种母马,肩胛宽阔,背脊紧致,后肢健壮。不巧的是,马正在犯背疼,而距离参赛马匹的报名期限只剩一天,赖岑施泰因决定选了她。他以八十英镑的价格买下了这匹家族谱系不详的十岁母马,并为她取名为“利普施普灵格”(Lippspringe),那是他卫戍区附近某村庄的名字。随后他查到了这匹马的出身,在英国良种马登记簿(English Stud Book)中,以“奥特申”(Otation)?的名字被登记。这匹棕色的母马生于1882年,父母分别是“陨铁”(Siderolite)和“回旋”(Gyration)。她过去属于一名英**官,后来被卖到塔特索尔拍卖行,并在三年前被运送到比利时。
如果可以查清楚当时转卖的价格与曾经的主人,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由于赖岑施泰因不想在演习期间请假,所有训练和准备都是在行军中完成的。
母马在9月3日抵达新营地,赖岑施泰因很快发现她不喜欢刷毛,并且在马厩里经常不安分。
我一度极其担心她异常低廉的价格,怀疑她会以某种方式惊吓到我,但这个发现让我松了一口气。平常刷毛的时候,我改用温水梳洗,再用毛巾擦干。她因此得到了安抚,很快变得十分温顺。从这段时间起,我几乎从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亲自给她喂食,并利用空余时间研究她的性格。大约过了十四天,我们的关系就变得相当好,即使在黑暗的环境里,她也会像一条狗似的跟在我身后。在前往维也纳的途中,我从不用笼头牵引,而是任由其慢步或跑步,在快步下坡时抓她的鬃毛。
由于坐骑背疼,赖岑施泰因使用了贴合背脊的军用马鞍,且不叠加垫毯。病痛处承受的压力因而缓解,在汞软膏的治疗下,三周内马就痊愈了。
如何钉蹄铁的问题令人担忧,在山地崎岖的道路上,马匹蹄叉受伤的风险非常大。他决定在马蹄铁下垫一块皮革,在皮革与蹄叉之间填充涂有焦油的短麻屑。母马的蹄子没有灼伤,但在几天之后,前蹄有些发软,过了一两天有所好转,可是没有彻底恢复正常。不过,赖岑施泰因决定,在见到柏林的权威兽医之前,不再改换蹄铁。
他没有专门制订马匹增肌的计划,而是骑这匹马随军行动数日,每天下午让她在崎岖的路上行进几小时,并努力调整其头部位置和平衡感。他试着根据马匹的状态设定了每四分钟一千一百码的均速——时速未达十英里——马匹以这一速度跑完二十英里,并没有在中途减速慢行。
正常情况下,快步的速度还要更快。如果放任这匹马自由行动,她在两分半内就能行进一千一百码。但就长途跋涉的目标而言,这样的速度过快了——马的心肺无法长时间承受其压力。赖岑施泰因反复强调这一点:要在长途竞赛中取得最佳结果,保护马匹的内脏器官至关重要。他认为,对于这项原则的忽视是造成马匹腹绞痛而死的主要原因。
在两次休息之间骑得太快的骑手,只从体表判断马匹的温度,导致马匹没有充分的时间让内脏降温、进水和摄食。但关键在于,要让血管与神经逐渐从运动中充血和紧张的状态恢复正常,这是马匹自身难以判断的。赖岑施泰因指出:“在长途跋涉后暂停并摄取必需的食物,在路程虽远但无需休息的情况下进食,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如果因为无法忍受长时间跋涉而加快速度,在停下休息时就需要更长的降温时间。”
赖岑施泰因与他的马成为朋友后,进行了长途跋涉一百二十五英里的试验。
他在早晨8点出发,行进三十五英里后,喂了马匹少量的面包和温水。继续行进四十英里后,休息三个小时并给马喂食了燕麦。最终在夜间跑完了最后五十英里,于凌晨3点返回营地。当天下午,他又牵出这匹母马,骑着她行进三十英里,发现马匹精神和身体状态依然出色,胃口极佳。
这次试验让赖岑施泰因感到满意,在剩余的时间里,他继续给马喂食并保持其状态。这匹母马每天摄入二十四磅掺有麸皮和豆子的燕麦,以及用碎燕麦、玉米和鸡蛋制作的面包。
9月24日,他们动身前往柏林。次日早晨,运送马匹的拖车在调转方向时撞上了停车站,母马猛烈地碰撞到了格形厩的一侧,在前额造成了严重的皮肉伤。虽然没有造成残疾,但她在当天下午拒绝进食,外科兽医确诊为轻微脑震荡导致的头痛。这时,距离比赛开始仅有四天。幸而母马及时痊愈,但这场意外无疑影响了获胜的机会。
同时,在咨询外科兽医的建议后,他们取下了马蹄铁,发现沙尘和泥土已经渗入皮革,形成了一块硬泥饼,这也是马匹前蹄发软的原因。母马被重新钉上普通形状的低碳钢制蹄铁,新的蹄铁效果良好。值得一提的是,后蹄铁的磨损比前蹄铁严重得多,很可能是因为马匹在疲累时会无意识地拖曳后腿。
令人好奇的是,赖岑施泰因没有公布自己的体重和负重。从他的体态来看,加上没有垫毯和鞍褥的匈牙利式轻便马鞍,估计有十二石重。但他没有具体写出,我的记忆也有点模糊。如果使用铝制的马镫,几乎能减轻两磅的重量。
右侧马镫的弹簧上挂了一盏自行车用灯,用来防止夜间碰撞,实际效果非常好。马笼头是普通的军用式——较我军的装备轻一些——并设置了挂口衔的钩子以节省喂食的时间。马鞍上放置一个小干粮袋和两个蹄铁匣。干粮袋内有两磅碎燕麦面包、一扁袋白兰地、一些卡尔斯泉盐、用于绷带的水杨酸棉、纱布绷带、胶棉、一小块动物油脂以及防腐用的水杨酸粉末。卡尔斯泉盐的作用是帮助消化,每次喂食时都要让马匹摄入。
蹄铁匣里除了两副备用蹄铁,还有一把小锤子和一把扳手——赖岑施泰因学过蹄铁匠的课程,是钉马蹄铁的一把好手。幸亏如此,在比赛的第二天晚上,这番本事就派上了用场。他还带了一小块海绵,用于清洗马的鼻孔,以及给其头部降温。他一直将马刺拴在鞍上,直到最后十五英里才使用,并且没有携带马鞭。马的后腿被刷出两圈颜色不同的毛发,在其边缘绑上光滑的皮革,以防颜色被覆盖。
他没有提前委派马夫,而是根据马的状态自行调节休息时间。由于缺乏时间,赖岑施泰因没能够提前探路,只能研究参谋地图。他承认对于道路的坡度产生了一些错误的印象,毕竟万分之一的地图比例尺?实在太小了。
由于马遭遇的意外,他在最后时刻调整了计划,因而在比赛中损失了一些时间。在山地中的跋涉也花费了较多时间,如果他对地形更加了解,本可以节省一个半小时。陪同他比赛的是一名来自柏林的自行车手,负责在他到达之前打点当地人;事实证明,其协助是卓有成效的。
10月3日早晨8点50分,赖岑施泰因开始比赛。一路上畅通无阻,他只在沿途一两个正在铺路的村庄遇到了阻碍。在这些道路上,他下马行走并不牵缰绳,让马跟在他身后。中午12点25分,他抵达五十二公里(三十一英里)之外的巴鲁特(Baruth)?。自行车手已经提前赶到,为马匹购买了温水和燕麦片。
再度出发前的十分钟,赖岑施泰因去安抚母马,发现她没有任何疲惫的迹象,呼吸相当平稳。在马喝下燕麦粥后,他们启程前往距起点一百公里(六十一英里)的卡兰(Kalan)?。慢步走完最后两英里后,他们于下午4点45分抵达该地。马匹又喝了燕麦粥,吃了一些草料。赖岑施泰因本人则喝茶,吃下了两个打散的鸡蛋。
下午6点,他再次上马启程,于夜间10点45分抵达距起点一百四十公里的霍耶斯韦达(Hoyerswerda)?。在抵达之前因数英里长的陡峭地形而耽搁了一些时间。在该地,他仅下马十分钟,洗净母马的鼻孔后立刻出发,于次日凌晨2点30分抵达距起点一百七十六公里的小韦尔卡(Klein Welka)。母马的精神仍然不错,似乎还能再跑两个小时。但由于比赛之前的意外,赖岑施泰因在制订计划时放弃了继续前进,并已经安排马夫在此碰头,故只好暂时止步。
随后,母马得到温水的清洗,擦干身体之后被涂抹了天然擦剂——未提及其成分。
她的精力得到了充分的恢复,喝下一些燕麦粥后,又吃下十四磅掺有卡尔斯泉盐的燕麦;腿上缠绕着湿羊毛绷带,蹄子由浸湿的毡毯降温。赖岑施泰因给自己的腿部进行了充分的按摩并涂抹了擦剂,然后吃了一顿便餐,醒着休息了两个小时。他于三个小时后的清晨5点40分骑马出发。母马虽然已经跋涉两百公里(约合一百二十五英里),但仍保持着极佳的状态。
不久,他进入了多山的地区,由于地形陡峭,自行车手无法继续前进,于是乘坐火车绕过该地,准备在前方与他碰头。在当地人的指引下,赖岑施泰因进入了地形崎岖的地带,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在翻山越岭时,他极难调节马匹步伐的节奏。快步上坡、慢步下坡,或者反过来,都会耽误时间。他发现应该根据马的“感觉”判断,不论是在上坡还是下坡,感到马匹的背肌松弛、后躯拖沓就立即下马,与其并排跑步或走路。在长途跋涉中,这部分肌肉以及脊柱所承受的压力是非常关键的。即使腰腿仍有力气,要是背部疲乏,后腿的推动力就难以充分传导至前腿;当前后腿之间的力无法传导时,马匹只能靠前腿拖拽自己前进了。
他于下午4点30分抵达魏斯瓦瑟(Wei?wasser),在历时三十一小时四十分钟、行进二百七十一公里之后,其坐骑精神依然不错。休息一个小时后,他启程前往宁布尔克(Nimburg)?,并于晚间11点抵达。马匹喝下燕麦粥,他本人喝了一杯茶,随后取道纽科林(New Kolin)向恰斯拉夫(Czaslau)?进发;这时路况开始变差,在进入易北河谷后,又遭遇了浓雾天气。凌晨2点,抵达纽科林,考虑到浓雾天气,本来应该停留在此休息几个小时。但由于赛前计划的变更,赖岑施泰因的马夫没有被派到这里,而是在恰斯拉夫等候,这让他决定继续前进。路况非常差,路面上遍布着车辙印和碎石,母马开始磕磕绊绊,弄丢了后腿的一块蹄铁(他用十分钟换上了新的),他只好牵着她走过大部分路段,直到清晨6点才抵达距纽科林十九公里的恰斯拉夫,严重拖慢了平均速度。因此,他将停留在此的时间由三个小时减少为两个小时,并给马喂了十二磅燕麦,用在小韦尔卡同样的方法为她梳洗毛发,他本人享用了茶和鸡蛋,顺便研究地图。他的双脚开始肿胀,但不敢脱下靴子,害怕脚肿得无法再穿进去。
早晨8点,他再次出发。母马已经行进了三百九十公里(约合二百五十英里),仍然精神抖擞、躯体强健有力。途经德意志布罗德(Deutschbrod)的时候,他结识了柯尼希斯马克伯爵中尉与冯·弗斯特上尉。这两人比他早出发两个小时,目前领先一个小时。下午1点25分,他抵达距起点四百十五公里的伊格劳(Iglau),在此停留了十五分钟,给马匹喂了一桶燕麦粥。
赖岑施泰因在此处得知,他所知的奥地利中尉米克勒(Mikloe)保持的纪录已经被斯塔伦贝格伯爵(Graf Staremberg)打破。这个情报是相当重要的,从这时候起,身在维也纳的德**事专员开始写信告知他奥地利选手的动向,这是此前没有的情况。伊格劳之后的道路并无变化,地形非常陡峭,他只好不断下来牵着马走。一阵冷风刮起,黑夜开始降临,他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冯·弗斯特和柯尼希斯马克伯爵赶上了他:此前,当两人在一个村庄里休息时,他抄小路绕过了该村。他们已经连续一百二十七公里没有进行长时间休息,打算在梅里施布德维茨(M?hrisch Budwitz)休整一番。由于他们的马匹露出疲态,赖岑施泰因建议三人一同继续前进——在马过度疲惫时,长时间休息是很危险的。
马越疲惫,越有必要持续前进,同时缩短休息时间,避免肌肉僵硬。其他两人同意了,但到达下一个旅店后,我们决定让自己和坐骑用一餐。我把母马留给自行车手照看,走进旅店吃饭。我从当日8点起就滴水未进,过去四十八个小时只有茶和鸡蛋下肚。忽然,我听到外面传来咳嗽的声音,急忙赶出去,发现我的马在咳嗽,浓白的泡沫正涌出她的鼻孔。“怎么回事?”我向自行车手说。“没什么,”他回答,“她吃了些草料,看上去还是口渴,我又喂了她一些水。”当时正刮着冷风,不知道是母马受了风寒,还是自行车手粗心地喂给她太多冷水。在此之前,我从没让马离开视线,可是在最需要加倍谨慎的时候,却犯了糊涂。唯一的对策是立即骑上马,让她的身体热起来。我洗净她的嘴巴和鼻孔,再次上马出发。然而,她仍然在咳嗽,我一度以为撑不下去,下马向弗斯特表示放弃,请求他先继续前进。我牵着马走了一会儿后,她的咳嗽停止了,也不再吐涎沫。于是我再次上马,半小时之内,她就恢复了以往的强健。
路况仍然非常糟糕,在梅里施布德维茨附近,柯尼希斯马克伯爵的马被成堆的铺路石绊倒,两个膝盖受伤了。在赶上他时,我留下了自己的绷带用品,并和弗斯特继续前进。午夜12点15分,我们抵达茨纳伊姆(Znaim)。我已经记不清过去四个小时所发生的事:由于害怕摔下马,我在黑暗中费力地睁大眼睛。为了预防坐骑绊倒所导致的危险,我尽力保持重心靠后;我感到头晕目眩,腰胯部剧烈疼痛。奥地利的军官们在茨纳伊姆迎接我们。温热的燕麦粥已经为马匹准备好。我喝水进食,并将一定量的浸白兰地的面包喂给马。十五分钟后我们再次出发,只要在八小时内跑完八十公里(五十二英里)就能打破纪录。马仍然精力充沛,我满怀信心。
夜色渐深,雾气渐浓,即使点着灯也很难看清。
数不清的车辙印导致道路起伏不平,母马开始跌跌撞撞,幸亏她肩胛壮硕,才没有摔倒。
我仔细地研究过茨纳伊姆的地图,确定只要沿着公路就不会走错。不幸的是,地图出错了,图中没有画出格伦德(Grund)村的一条弯曲的小岔路。我们在浓雾中走了错误的一边,更加倒霉的是,在这两条岔路上,沿途村庄的间隔距离恰好相同。
没有可以问路的人。事实上,没有迹象表明我和自行车手走错了路。在一个陡峭的斜坡前,我从马上下来,忽然感到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正巧边上有一间房子,我在屋里用冷水浇了脑袋后,准备再次上路,并询问主人此处的位置,这时才知道走错了路。本以为距离终点只有十九公里,实际上还有三十九公里。这一发现让我清醒过来,手表显示当时是清晨5点50分。要打破斯塔伦贝格伯爵的纪录只剩下两个小时,一刻也不能浪费。我告别了弗斯特,冲进浓雾之中。这时,我想起我的兄弟告诉过我的一条捷径,只要找到这条路,还有获胜的机会。如果雾气能散去,一切都会扭转。抱着乐观的心情,我改变了方向。为了缩短行进距离,我只好骑马穿越原野。地面相当松软,马匹必须跑步前进,快步前进容易使马蹄陷入地面。雾气依然没有散去,我迷失了方向,还不幸遭遇了一条无法渡过的磨坊水渠。胜利的机会逐渐流失,我浪费了三十五分钟才回到公路上。在最后停留的村庄里,我给母马喂了温水和最后一块浸白兰地的面包,并系上了马刺。短暂的休息已经导致母马的肌肉僵硬,她的脚步开始蹒跚。继续前进是最后的希望。我再次骑上马,哄着她以快步出发,用马刺使她保持前进。我们完成了最后七英里的赛程,抵达弗洛里斯多夫(Florisdorf)?。
在此时,她的意志力与血统起了决定性作用。低贱的牲畜或许会拒绝再向前迈一步,但她似乎感受到胜利的尊严,以最后的努力打起了精神。拍摄于穿过终点瞬间的照片显示:她昂首抬头,步伐一如既往的稳健。完成比赛的三分钟之后,母马精疲力竭地倒在路上,几个小时都无法动弹。她在下午被带回到马厩里。当天晚上,她吃了些萝卜和燕麦,到第二天似乎恢复迅速。但在次日夜间,由于肺炎导致的发热症状,这匹不幸的马死去了。
她在前一天夜里开始咳嗽,这无疑就是肺炎的前兆。由于我在路上犯的错误,造成她过度疲惫,无力及时回到马厩里躲避冷风。
在七十三小时又六分钟的时间里,包括走错的路段在内,这匹母马总共跋涉五百九十七公里(三百八十八英里),其中三分之二是山地之间状况糟糕的路段。在这段时间内,她仅休息八个小时,被喂食两次、每次十四磅燕麦。只要条件允许,还会喝些燕麦粥。抵达梅里施布德维茨之前,马匹一直以快步前进,步伐均匀稳定。在此之后,由于训练不足,她的左后蹄开始摩擦地面,导致在行进中左前蹄和右后蹄的动作有些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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