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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朋友一场

元宵节的早上,宿醉的严柘是被热醒的。

随着自动窗帘被打开,春城的万顷阳光洒了进来,把房间装得满满当当。

严柘踩了双拖鞋,脚底还有点虚浮,昏头涨脑地去倒了半杯温水,液体顺着喉管滑进他的身体里,驱赶走了几分燥热。

他走到空调控制面板前,果然,热风,26℃。

某人从北方来过冬,习惯了干热的暖气房,受不得一点南方室内的凉,来严柘家里过夜,进门就要开热风,风力还要开到最大,直把严柘家搞得像个工作中的空气炸锅,明明等睡着了还是要热得乱踢被子,也不知道图什么。

严柘每每忍到睡前关灯,再悄悄去调低温度。昨晚醉着回来,忘了这事,就这么活活被炸了一晚上。

严柘下意识要去拿手机,发条微信抱怨那北方人几句,说说,这叫什么事,害他正月天里险些中了暑。

一转脖子,头痛提醒严柘,昨晚喝大了,进一步让他想起,他一个风度翩翩的舞蹈艺术家,为什么要好端端要随机去路边酒吧喝劣质酒精,还喝得酩酊大醉?到最后,他彻底想起来了。

那个北方人,娇气事儿多AKA空气炸锅爱好者,昨天下午,把风度翩翩的舞蹈艺术家严柘,甩了。

什么人呐?严柘闷闷地想,分手也不是不行,走前都不知道把空调关了吗!

床头桌上的手机发出嗡嗡震动声,舞蹈艺术家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严柘箭也似的两步上前拿起手机,在看清楚来电显示“李经理”后,舞蹈家那忍不住微喜的表情,一秒就垮了下去。

“小李,一大早烦我,你最好有正事,不然你就完了。”严柘无聊地接了电话,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又拿起平板打开机票网站,心不在焉地对电话那边的人说,“给我发个元宵节红包,快穷疯了我。”

民航疯了吧,机票怎么这么贵?

李经理是严柘舞团的经理人,对严柘的哭穷充耳不闻,本来嘛,谁穷严老师也不能穷,有房有车有编制还有副业的舞蹈艺术家严老师。

前阵子团里还在传,听说了吗,严老师过年买了个999足金的纯金碗,有过桥米线的碗那么大,给猫吃饭用。

——事实上严柘根本就没养猫,更没买金碗。

年前团里聚餐吃尾牙,叫严柘同去,严柘那几天刚和北方人蜜里调上油,看上一眼就天崩地裂,家里实木床都要做塌,哪有空和旁人去吃什么尾牙,随口编了个“要回家喂猫”的借口推了,路上他去金店买了个小玩意,要哄北方人开心,买完参加抽奖,抽中了一个餐具瓷碗,金店店员用一个印了周某福logo的大袋子把碗装好。

一出门,遇见两个团员,问严老师买了什么,严老师圆自己的瞎话,回答说是给“猫”买的礼物,团员看向他手里那个对于黄金商品来说过分巨大的袋子,小心地问袋子里是什么,严老师实话实说,一个碗。

——不愧是严老师,给猫买了个金饭碗。

严柘不知道自己在团里的人设变成了隐形富豪,哭完穷,又开始看廉航机票。

民航为什么不卖站票?或者行李舱挤一挤也行。

“严老师!”李经理开始说正事,语气里充满了梦想成真的惊喜,“天大的好消息!刚才我接到华艺那边的电话,说考虑投资,让我把巡演项目计划书发给他们!柘哥,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没醒?华艺怎么突然改主意了?初五拜财神的时候我咣咣磕头你还嘲笑我,怎么样,你看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还得去还愿,好好谢谢财神他老人家?”

“……”

李经理絮絮叨叨,严柘却安静了很久,久到李经理以为自家舞团主舞简艺术总监暴毙了……

投资有了,主舞没了。果然他就是在做梦吧。毕竟在春节前,华艺对他的态度还爱答不理,像华艺这种体量的投资方,看不上他们这百来万的小项目也属正常。

“别客气,不用谢,”严柘突然说,“我就是你的财神,这都是我的功劳。”

李经理卡了壳,心里有猜测,只是不敢问,结巴道:“是……那位……少爷帮忙了吗?”

团里人都知道,严柘有个北方朋友来这边过年,自打人家来了,严柘每天花枝招展,开屏孔雀似的,众人看在眼里,啧啧称奇,铁树竟然会开花,严老师居然也有求偶期。

后来几经打听,严柘的这位朋友,似乎好像很可能,是华艺老板之一的独生子。

众团员好生感动了半个月,严老师为了舞团的明天,竟牺牲至此,伟大,太伟大。

严柘不回答。

李经理只得装做什么也没问,道:“我抓紧时间整理下报表,那个……首批预算,团长让我问问你,报多少合适?”

严柘说:“不是早就算过八百遍了?一百八十万够了。”

李经理期期艾艾:“那……报两百行不行?留点余地。”

严柘一副嘲讽语气说:“可以,多出来的二十打到我个人账户上。我辛辛苦苦伺候少爷一个月,以我这天人之姿,挂牌二十万不算过分。”

李经理干笑,说:“知道了,就还报一百八。”

贵宾候机厅里,解弋也在微信里和公司里负责这个“一百八项目”的专员沟通这事。

专员有点摸不清楚少爷什么意思,小心地问:预批上限能给到多少?

解弋琢磨了半分钟,说:两百,超过就别批了。

这条消息刚发过去,有电话打了进来。

解弋盯着屏幕上“严柘”两个字,一时间有点慌张。

昨天晚上分开的时候,他还在力求体面,对严柘说:“朋友一场,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严柘那时怎么对他说的。

“哪个和你是朋友?”严柘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你还嫖过哪个朋友?联系你做什么,要好评吗?真当我是卖的?”

解弋调整了呼吸,才接起电话,准备再挨一次严柘的痛骂。

两边都很安静。

严柘先开了口:“能耐了你。”

解弋茫然地心想,我有什么能耐?有能耐才不接你电话,贱不贱啊我。

严柘道:“空调都不关就走了,节能减排懂不懂,你能不能不这么浪费?也稍微爱护一下地球。”

解弋知道自己表情一定很扭曲。

严柘抱怨过好几次他非要开暖风这事。

进门的时候,严柘边脱外套边说:不好,我感觉我变成了正被炸的薯条。

那什么的时候,严柘指着镜子让他看:看见没,两根薯条在doi。

解弋坐在贵宾厅的单人沙发位上,脸几乎要埋进冲锋衣的领子里,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心里梗着还有点难受。

电话那头的严柘:“……听见我说话了吗?”

他听见解弋公事公办地说:“才刚跟我们财务说,给你们项目批一百八,既然不能浪费,要不就减到一百五?省着点花也够了。”

严柘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声调和发音都很轻。

解弋一瞬间耳朵麻了。严柘日常不说脏话,上了床很爱说,仿佛脱了衣服就告别了文明礼貌。

“批得这么爽快,”严柘有点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因为被我伺候爽了。”

解弋恢复了面无表情,但是故意对着听筒笑了一声,笑给严柘听,表达他对这话的反对。

舞团这个项目他本来就想批,和严柘本人没有直接关系,春节前就此事开过几轮讨论会,已经决定了投,只是方式和资金量有待商榷。

严柘接收到了“反对”的意思,错误地理解为反对他后半句“伺候爽了”。

行,行行行,少爷嫖完了还要给差评。

严柘说:“你在机场了吧,十二点的飞机回去?”

解弋还没说话,严柘又道:“我会想你的。”

听他语气友好,解弋就也打算客气一下,却听严柘悠悠叹了口气,

解弋心里一咯噔,严柘每次一叹气,后面绝对是一句阴阳怪气。

“真替你可惜,”严柘道,“回去以后,你就再也吃不着比我这一根更棒的……”

解弋不等他说完,把电话挂了。

严柘还有更过分的流氓话准备说,被挂了以后非常恼火,想到解弋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模样,又爽了。

解弋登了机,空姐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

他问:“有酒吗?烈性的最好。”

空姐微笑着去准备,稍后送了一杯特调伏特加过来。

解弋有点懊悔,大白天的短时航班,喝什么酒?摆明了让别人看出他心情不好。

其实他有什么好不愉快的吗?这趟来南方,想见的人见了,想做的也做了,最后按时返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可以说这是一次超出预期,堪称完美的春节假期。

除了,除了。

除了被严柘说中了,再也没有比严柘更棒的……不是那什么,是严柘这个人,在解弋的取向里,严柘从来就是最好的那个。

从认识严柘那一天起,只有严柘出现,解弋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任何人。

读者朋友们,元宵节快乐!

阅读指南:

*短短短篇

*无稿裸更,17点左右,写不完会挂请假条

*作者长途旅行中的消遣之作,必然有不严谨之处,如遇bug欢迎指出,提前感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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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朋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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