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星人最后还是没有在倒计时前研发出拯救自己族群的解药。
等来自地球的飞船降落到阿尔法星表面时，他们眼前只有一片荒地和一块石碑。
石碑上面用不同的地球语言刻着
【爱过】
地球人的领队知道这是那个曾经欺骗自己的美丽生物对她那个问题的回答。
她问：“你可曾爱过我。”
她以每一种语言答：“爱过。”
只是太迟了些。
……
怀里的舒暖已经眯着眼睡去，宁献关掉电视上滚动的参演人员名单，轻轻吻了一下舒暖的额头。
她摩擦着手上的铂金戒指，安心地睡去。人总是在开心的时候担心这种开心的时候会在什么时候消失。睿智如宁献，却也没有逃离这个定律。
又过了一月。暑假已经结束，许多学生已经回到校园。宁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舒暖的心情，生怕她被开学的氛围刺激到。
虽然24世纪的所有的博士项目都是免费的，但并不保证所有人都有被项目接受的机会。舒暖原先想着如果这个学年没有申请上的话，这好下一个学年再申请了。她已经又宁献在身边，她已经很满足了，虽然没有申请到任何一个项目终是有些遗憾。
正当她是这样以为的。一封来自美洲大陆研究院的邀请函惊喜地出现在了她的邮箱里。
那是一个乌云密布的下午。宁献的正在电脑上翻阅新闻资讯，不起眼的一处写着极光恢复绿色的消息。宁献皱了一下眉，又仔细地细细阅览了一遍。
舒暖正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和原原玩耍。她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重要消息。请她立即打开。她坐直了身子，打开自己的电脑。
一分钟后，她站起身，在客厅里绕了几圈。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宁献。我好像被那个美洲大陆的博士项目录取了。他们一直没有回复，所以我以为我已经被拒绝了，但我刚刚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喜出望外，舒暖止不住地在客厅里绕圈。
宁献听到她的话站起身拥抱着舒暖，道：“恭喜你。这个项目每年只会录取了了几人。你肯定会去吧？”
这样的好消息宁献自然是开心，只不过这也意味着她们必须异地。舒暖可以感觉到话中的失意。
舒暖拉着宁献到沙发上坐下。犹豫地合上电脑，道：“我不确定。上面说我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决定。”
她不想离开宁献，她们才刚刚确定关系，还有好多事情她们没有做。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最远的项目录取了她？又为什么偏偏是在她和宁献关系最甜蜜的时候？
宁献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看着舒暖严肃地说：“为什么不去？是因为我吗？”
舒暖犹豫地看了一眼原原：“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就是我要考虑一下，可以吗？”
“你知道你会需要这个机会，你不可能永远只当我的助理。你比我还要清楚这个。” 宁献低头对上舒暖的眼神温柔地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 酸酸的感觉涌上舒暖的鼻尖。
宁献叹了一口气，她不能为了自己而阻碍舒暖。
“我的建议是你接受这个邀请。我们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谈。” 宁献帮舒暖打开电脑，想要调出回复的界面。
舒暖伸手拦住她。
“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吗？”
温暖的手心附在自己的手背上。宁献反手抱住舒暖，轻轻地说道：“好吧，先给你写了推荐信的教授发一封感谢信吧。他们会很为你高兴。这件事不要拖，早回复，早安心。我也好寻找一个新的助理。”
舒暖没有点头。只是紧紧搂着宁献。仿佛下一秒两人就要分离。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舒暖没有再提起过这个项目的事情。宁献也默契地没有提。只是两人都憋着不愿意让暗流涌动下的激流冲毁她们刚刚建立的堤坝罢了。
可不可见的暗流，不代表没有冲力。终有一天需要泄洪。
入秋后的平城下雨的日子少了许多，没有乌云，宁献抬头就能看见公寓外的繁星点点。如果看夜晚的星空是她的一个爱好，这也是她心里有事的一个信号。舒暖和她住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
玻璃窗前，舒暖从宁献的身后搂住她。通过折射，宁献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舒暖的靠近。但还是很喜欢身体实际上靠近的那一刻。
“怎么样？你回复了吗？” 宁献忍不住问道。
沐浴完后的宁献身上盈溢着沐浴露的清香。舒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没有。我发了一封婉拒的邮件。他们还没有回复。虽然很可惜，但我不想离开你。你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我知道你每次不开心就会看夜空。知道我会留下来，现在你开心了一些吗？”
舒暖知道自己这个举动一定会引起宁献的不满，但她还是做了。她舍不得宁献，在这段关系没有稳定下来以前她不愿意离开。
意料之内，宁献转过身。惊讶地看着舒暖。惊讶的眼神很快被失望、后悔和不解代替。
她快速地开口道：“在他们因为时差没有回复以前，立刻把那封邮件撤回来。我们现在是晚上六点。他们那里是星期一早上六点。立刻撤回来，你还没有关系。”
说着她去拿舒暖的电脑。
舒暖立刻跟着她走到自己的电脑面前，压下了宁献的手，第一次对宁献挎着脸道：“宁献，你要做什么？我知道你嘴上说希望我去美洲大陆，其实你心里想要我留下来。我已经为了你把这个项目给拒绝了，你还想要怎样？”
这次宁献没有像上次一样抱住舒暖，话里带着怒气：“舒暖。就为了我们。你想把你的前程都毁了吗？是。我很想要你留下来。但是这不代表我想要你把眼前的大好机会就这样拱手让人。你从来都不问我愿不愿意为你付出。你只是默默地把所有事情都做了。是，你是那个为了我们这个关系委屈求全的人，我很感动。你现在剃头挑子一头热，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等你冷静下来，你肯定会后悔的！”
舒暖不可置信地看着宁献，她为了宁献牺牲自己，为什么到最后是她一厢情愿？
“你认为我这只是一个冲动的举动？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这段关系也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随便表个白。看个电影的事情？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我究竟是你曾经的学生！还是你的女朋友！”
人在气头上，舒暖不自觉地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宁献感觉到自己的三叉神经开始一阵阵地犯痛。握拳，冷冷地道：“如果我们已经交往了两个月，而你还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
宁献顿了一下，不想说出下面的话，舒暖气呼呼地瞪眼睛看着她。
她倒吸一口气，接着说：“如果你还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认为异地会导致我们分手。认为我对你的感情是那样的。那么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分开一段时间？” 头上像是劈下一道雷，舒暖没有站稳，往后跌了一下步。
“宁献，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和我分手吗？” 一滴泪珠从舒暖的眼睛滑下。
“这样我们都可以冷静一下。看看我们现在。”宁献苦笑了一下。 “我不是一个喜欢争吵的人，我们都冷静一下，如果你完成博士学位之后，还喜欢我，我们再试试。我会等你的。”
宁献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帮舒暖抱出了她的枕头还有被子，道：“委屈你重新铺一下床了。接下来的话我不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对你说，而是以你导师的身份。美洲大陆的这个博士项目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如果我是你，我会趁他们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把那封邮件撤回来。晚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舒暖沉默地伸出手抱住自己的被子，她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开口想要让宁献解释清楚，宁献却像身体被灌了铅，拖着疲惫地身体关上了门。舒暖听到上锁的声音。
她锁的不仅仅只是房间的门，同时也是她的心。
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舒暖朦胧地打开自己的电脑撤回了那封拒绝的邮件，并且接受了美洲研究院的邀请。
第二天下午再醒来时，舒暖已经搬了出去。原原的猫窝也不见了。早就该预料到的结局。宁献叹了一口气，打开昨晚关机的手机。上面全部是舒暖的消息。
「宁献，你出来。我要和你说清楚这个事情。」
「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
「对不起，我还是很爱你的。我知道你对我的一切好，不分手好吗？开门」
......
凌晨一点的最后一条消息
「你要冷静我给你。我走了。保持联系。」
一周后舒暖开启在美洲大陆研究院的博士项目。
舒暖将自己的行踪都发给了宁献。异地区的关系，两人又回到从前靠邮件联系的日子。每一封宁献的回复都客气的可怕，但舒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日常。她现在只有原原作伴了。
和舒暖的关系就这样暂时告了一段落。宁献情场失意，想起自己很久前就答应自己的导师霍教授会去拜访他。她请了三天的假，打算去看看这位导师，顺便问问他对极光异常的看法。
却听说他因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羁押在新彼得堡的中等监狱。宁献多方周旋，才好不容易见了他一面。听说他在见到宁献后的一个星期就暴毙而亡了，因为死在狱里，学术圈都是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这件事。
这还不是最蹊跷的，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拜访后，宁献提交的三天假期，变成了无期限的离职。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她。在美洲大陆心急如焚的舒暖将两人的共同好友都找了个遍。却没有一人知道她的下落。
没想到那晚一别，再见到她，就是在三年后火星三号基地计划。
舒暖搬家。你值得信赖。下一章就接上爆炸了。我要努力码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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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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