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舒暖望着窗外的沙漠，仿佛已经置身火星。
“大约多少人的基因可以被复制带上火星？”
“统计显示大约是十几万人。”
“这么少？” 舒暖惊讶道。
宁献无奈道：“符合条件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世界上又真的有多少人在死后愿意捐赠他们的尸体呢？”
“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同意？不可以不告知他们吗？这是给他们另一次生的机会啊。”
宁献又笑舒暖的天真无知，道：“不要说他们的家人不会同意，这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劝说。”
“但又不能告诉他们真相是吗？” 舒暖精明地对视道。
“是。”
斩钉截铁的回答。
舒暖见宁献没有多做其他打算的考虑，便道：“你原来不想上火星，是因为你想留在地球上监督这个项目完成吗？”
“是，也不是。”
还未等舒暖问清楚宁献这是什么意思，宁献办公室的电梯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奥利丁将军？”
奥利丁的身后没有他的手下，舒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白日做梦。
奥利丁和原来看起来差不多，只是略微敛了些杀气道：“宁博士，舒博士。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有关大同组织和克里斯蒂一案的最新消息。”
“什么最新消息？” 听见克里斯蒂的名字被提起，舒暖攥起拳头问道。宁献见舒暖显露出紧张的神态不免担心起来，起身和她站在一起。
奥利丁待宁献走到桌前才道：“追捕他们的队伍一直追到了青龙山脚下，然后又追去了贫民窟。经过监察，我们的人数居然没有他们的一半。所以我又向军部调来了一些人，伺机而动。”
“然后呢？” 舒暖紧张地追问道。
“前天上午，我领着人收网，可是等我到了里头，里面除了几个守门的，居然只有尸体，没有活人。还有更加奇怪的事情，所有人的头都被割走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你们一直监视着他们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宁献这时也奇怪道。
奥利丁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似乎还是在回忆那天的诡谲情景。
“他们只能是在我们撤了人的监察，准备进去一举歼灭他们的时候做了这事。只是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全部逃走，如果有把脑袋运走的功夫，人也可以逃走了。”
“不，那些脑袋应该还在附近，他们要的应该不是脑袋，而是里面的脑子。”
宁献顿时脸色煞白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要这些大脑是想复制他们的记忆和基因，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入麟博士的数据储备库？”
舒暖侧身小声问道，奥利丁听不清舒暖的话也只能干瞪眼。
宁献碍着奥利丁就在两人面前，没有出声回答舒暖，只是转头对奥利丁道：“谢谢你的消息，我怀疑他们还有另外的根据地，希望你能把他们全部找出来。”
言下之意，这是要赶客了。
奥利丁的眼皮跳动着，宁献的嘴严丝合缝，他就是想套话也没用。
“既然这样，你们多加小心。如果娜塔莎那边的人手不够，就从我们军部调些走。我会鼎力支持。”
奥利丁和善的样子还是很平易近人的。或许是他年纪大了的缘故，他已经可以对自己天生的煞气收放自如。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忽然对我们改观了？态度好得出奇。” 舒暖等奥利丁出门后对宁献说道。
“有可能，算了，他那边的事情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这一次所有人员都有被情报部特殊筛查过，基地有卧底的几率微乎其微。”
宁献起身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舒暖一杯自己喝，舒暖接过宁献的水杯时，无名指上又闪烁着那环熟悉的铂金色。
宁献端着杯子的手随意指了指，“又戴上了？”
舒暖见宁献手指自己的戒指，嘴里还满是挑逗的趣味，脸红道：“本来就是我买的，有什么不能戴的。”
“没怎么，就问问。我们这样挺好的。”
“你什么意思？”
“绕来绕去还是在一起了，难道不是很奇妙吗？”
宁献又开始感慨些聊胜于无的道理。
“可是我们很快又要分开了，不是吗？”
舒暖总爱把粉色的泡泡戳破。
“这次我会来找你的。”
舒暖陷入宁献温暖的拥抱，耳旁是宁献的又一个承诺。
她希望这次是真的。
“真的假的？”
“那我们火星见分晓。这个给你。”
宁献往舒暖的手里塞了一枚巧克力大小的数据芯片。
“这是什么？”
“我的基因和不完全的脑回路数据。如果我见不到你了。你有权利复原出另一个我。”
“不，我不会。这不是你。我不喜欢莞莞类卿那一套。我只要你一个人平平安安的来找我。”
舒暖斩钉截铁地回绝道，但还是收下了数据芯片。
宁献没有强求只是问道：“我这算不算是托付终身？”
舒暖连忙往屋里走去，暂时将芯片收了起来。
“就不能用大一些的芯片，这么小我很容易把你弄丢的。”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舒暖只好暂时用她装维生素片盒子的空格。
“要不要我去帮你买一个盒子？” 宁献插着口袋，倚着门框问道。
“没关系。我会尽量不弄丢的。但我最希望的是你站在我面前，不是像那个麟博士一样的机器人。”
“机器人？你真的拿它作机器人吗？”
宁献问道。
舒暖沉默了一刻之后才道：“有点分不清了。但它和麟博士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别说它不是天然之类的话，我只问你它的本质上与麟博士有什么区别？”
“硅基、面部表情不自然。这些都是它的不同之处。”
宁献听这话笑道：“这些都是物理层面的不同，我很想知道它在心理方面和麟博士有什么不同之处。”
等舒暖藏好芯片出了门，宁献已经回了她的办公桌看电脑上的数据和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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