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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身陷囹圄

“杀人啦!杀人啦!”

一阵嘈杂入耳,辛辞还没睁开眼,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拽起来,眼前天旋地转,膝盖痛感传来,她被丢到地上,紧接着脖子上便被架上了什么东西。

辛辞耳边嗡嗡作响,费力甩掉晕眩,垂眸一看,架在她脖子上的东西竟是两根水火棍。

“就是你杀的刘大人?”一声冷厉的问话从上方传来。

听到“杀人”二字,还未缓过神的辛辞顿时惊觉。

她明明是在追击逃犯,怎地突然变成杀人犯了?

辛辞一头雾水,视线顺着棍子上移,看清身前之人,是两位身穿皂隶服的衙役。

见这奇怪装束,辛辞眉头一紧,后环顾四周打量屋内陈设,皮油灯、楠木梁、青石地板、云母木窗……

这究竟是何处?辛辞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抬眸试探性地问衙役,“各位,今夕是何年啊?”

等着她老实招供的衙役显然不满她这个回答,语气中带上几分怒气,“问你话呢,少扯闲篇,那刘大人是不是你杀的?!”

辛辞心生疑惑,顺着衙役指的方向看去,随之呼吸蓦地一滞,那榻上之人肥头大耳、面目狰狞,竟是和她追击的那个逃犯长得一般无二!

辛辞弄不清这个中缘由,只记得她追着逃犯行至路口,忽地一辆大货车逆向驶来,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识。

难不成那场车祸将他们一起撞回到了千年前?若真是这样,那她现在姓甚名谁?又是怎样与这刘大人扯上的干系?

辛辞垂眸思忖,视线落到腰间玉佩,她鬼使神差地摸上玉佩,就在指间触及的一刹,一幕幕画面扑面而来。

府中被搜出赃银,父亲被扣上勾结贼寇的罪名,母亲服毒自尽。

家道中落,她亦沦为板上鱼肉,被绑着送进了户部尚书府。

户部尚书肥头大耳,搓着手朝她走近,她手无寸铁只能步步后退,但仍难逃对方魔掌,被提着领子扔到榻上,犹如待宰的羔羊。

她拼命喊叫,企求能有谁来救救她,但喊到嗓子沙哑也是无人理睬。

身上衣襟被那脏手扯开,难闻的酒气喷洒在她的颈间,她宁愿死也不想被这狗官玷污了身子,想着头撞床栏以保名节,可谁知,还没等她动作,对方却是一口黑血喷出,一头栽了下去。

辛辞手上一痛,她蓦地睁眸,接着便看到掌间玉佩被夺走,由此原身的回忆也戛然而止。

见辛辞迟迟不回话,两位赶着换班的衙役显然已经不耐烦,拎起辛辞的领子就要将人押回衙门。

“人不是我杀的,还望各位大人明察。”辛辞挣扎着,但她跪得腿脚酸麻,有些使不上力。

“这屋里就你和刘大人两人,现在刘大人死了,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衙役冷哼一声,接着说:“你想说什么,等明日见到知县大人,你和大人去说吧。”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辛辞送进了诏狱。

翌日未时,辛辞被押到大堂问审,看到知县那捋着胡须趾高气扬的模样,辛辞没对这人的判案能力抱多大希望。

果真,她的预感没错,对方开口便是,“你为何要杀尚书大人?”

虽然心中实在瞧不上对方那昏庸的模样,但辛辞仍恭敬答道:“民女不曾杀人,还望大人明察。”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知县气地一拍桌子,嘴上的八字胡被喘出的粗气吹得乱颤,“那尚书府的奴役说了,是亲手把你送进了刘大人的房中,此间无人进出,人若不是你杀的,难不成是鬼杀的?!”

知县的嗓门越说越大声,似是想以这种方式彰显他的权威。

身为特警的辛辞,比这可怖百倍的场景她都见过,又怎会被这妄自尊大的知县唬住,只见她微微抬首,与知县对视,面上尽是淡然,“那屋中虽无第三人,但这也不能说明人就是民女杀的,万一是刘大人身子不好,突发了恶疾呢?”

知县怒而起身,抄起惊堂木就朝辛辞砸去,辛辞微微一闪巧妙躲开,接着说:“不知大人可曾找仵作为尚书验尸?”

想到记忆中的那滩黑血,辛辞猜测刘大人应是中毒而死,若想找到下毒之人,必先知道此毒为何物,发作时间为多久。

死者被害,提审犯人前理应提前验尸,辛辞本想借知县之口得知毒药之名,谁料,听到辛辞说出“验尸”二字,堂前知县怒目圆睁,扶椅的手一紧,厉声道:“辛氏堂前无状,出言不逊,此为重罪;杀害朝中重臣拒不认罪,此为死罪!多罪齐犯,罪不可赦,明日午时,市口斩首!”

说完,知县接过衙役递上的惊堂木,猛地一拍,给辛辞结案定了罪。

·

是夜子时,一个身着暗色素衣的男子敲响了靖庭司的后门。

靖庭司,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其司主商挽萧亦是个不讲人情的冷面活阎王。

须臾片刻,伴着两声吱嘎声,门扉开而复合,素衣男子被一小吏带着进了暗道。

进到密室,素衣男子先拱手福礼,后恭敬开口,“王爷,户部尚书的案子结了,辛小姐被认定为杀人的真凶,明日午时于市口问斩。”

商挽萧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沿,语调也无多起伏,“判得挺着急。”

素衣男子点点头,“辛小姐在堂上坚持要仵作验尸,引得知县震怒,朝她都扔了板子,可她面色都不改一下依旧据理力争,气得那县官直接定了她的罪。”

听到这,商挽萧敲桌沿的手停下,稍稍抬眸,“面色不改,你确定那不是被吓傻了?”

“下官初始也觉奇怪,便去特意问过,辛小姐的确是从头至尾都很淡定从容。”

商挽萧的眼睛微微眯起,在他印象中,辛辞是个一推就倒、声稍大点就能吓哭且爱告状的讨厌丫头,这会在堂上怎地如此镇定了?难不成是家道中落一瞬间成长了?

见商挽萧没有反应,男子接着自顾自往下说:“下官还听闻一事,在辛将军被赐死后,其部下不少士兵都直接解甲归田了,似是对辛将军衷心的很。”

商挽萧抿了口茶水,将茶杯放回桌面,缓缓道:“辛将军的部下有不少曾是流民,是辛将给了他们家,他们念旧情,自然不愿臣服二主。”

“那对辛小姐一事,要出手相救吗?”

商挽萧明白对方此话的意图,若是能打着辛将军之女的名号收拢辛军旧部,那他们将会增加很大一部分兵力。

这诱惑的确很大,但他仍有不少顾虑。

素衣男子等了半晌,未听到商挽萧回应,随之心下了然,这意思是不救。

·

翌日巳时,辛辞被两位狱吏押着出了诏狱,此时,距她被斩首已不足两个时辰。

辛辞抬头看看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后环顾四周,这狱门外除了高墙就是空地,地旷人稀,似是要让逃犯无所遁形。

“乱瞅什么?赶紧走!”狱吏没好气地推搡了辛辞两下。

辛辞踉跄几下,险些栽倒。

狱吏轻嗤一笑,嘲讽道,“就这点力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害的尚书大人。”

不过,不管辛辞是如何杀的人,抑或不管她有没有杀人,于狱吏而言,能将人准时送到市□□差就万事大吉,其他皆与他们无关。是故,遇上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狱吏心中大多是欢喜的,毕竟越柔弱越容易掌控。

午时一刻,辛辞被押着到了集市,高房矮屋错落交致,地形变得复杂,人流逐渐熙攘。

辛辞将视线从那锈迹斑斑的脚铐上离开,抬首再度环顾四周,她视力极佳,看到不远处有一矮房的墙面凹凸不平,适合攀爬,若是能顺着攀上去,她便能翻到另外一条街道,也可就此甩开狱吏。

人流越来越多,狱吏需要分更多精力去拦挡周遭看热闹的百姓,见此时机,辛辞肘上用力,推开押她的狱吏,紧接着双脚一挣,被她提前弄松的铁链瞬间从中断开。

挣脱束缚后,辛辞不敢犹豫,直接奔矮房而去,后手脚并用翻身上房,在狱吏的瞠目结舌中没了人影。

直到有一人喊了声“死囚逃走了,快追啊!”

狱吏们才都缓过神,按剑朝着辛辞消失的方向而去。

成功逃脱的辛辞在巷道中快速穿梭,身边人都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她知道是自己身上的“囚”字太过乍眼,不过好在众人都没有拦她,估计是怕无辜遭殃。

纵使没人拦她,辛辞也觉这小巷不是个蔽身之所,毕竟人多口杂,她的行踪很快就会暴露。

于是,她便一路逆着人群而行,约莫跑了一炷香的时间,辛辞远离了人群,她放慢脚步开始寻找能蔽身的场所。

这般想着,一座气派府邸于巷道尽头出现,红墙青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辛辞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去处,大户大院房间众多,她进去寻个藏身之地该是不难,另外,这种大户人家,狱吏该是不敢随意搜查,这对她来说尤为重要。

辛辞加快步子,来到府邸近处,此处没有门匾,不是正门所在,这倒为她悄无声息地进入提供了便利。

只是这墙修得太平整,连个支点都不好找,不利攀爬。

辛辞左右环顾一遭,发现不远处有棵高树,爬树下水她可是很在行的,往常训练比赛时她可是次次名列前茅。

走到树旁,比爬梯子还顺手,辛辞不费吹灰之力就上了树,待攀至于墙头齐高,她纵身一跃,转眼便落到了墙沿上,一串动作行云流水。

蹲在墙沿,辛辞看到了院内构造,假山竹林、奇花异草,看到这布置,她推测这是后院。

只是,不知是不是职业的缘故,辛辞时刻保持高度警惕惯了,她总觉得这院内有双眼睛正盯着她,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意识到危险,蹲在墙沿的辛辞有些犹豫,正在纠结要不要换个地方藏身,结果还未等她决策,不远处就传来一阵骚乱,听声音是狱吏们追到这来了。

前方危险未知,但身后的追兵却是真,最终,辛辞将心一横,不再管那道寻不到来源的目光,转身蹬着墙体落了地。

哐啷!

可这落地落得也不安稳,伴着一声脆响,辛辞脚下一崴,险些摔倒,好在她反应够快,及时扶墙稳住了身形。

刚刚跳墙时太过着急,她竟是没注意到这墙根处还摆了盆缶景。

关键花盆还是陶瓷质地,根本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她这一脚踩下来,此时花盆已经碎得面目全非。

辛辞看着歪倒的十寸红枫,心中生出几分歉疚和惋惜。

她不想让这红枫因此丧命,便迅速在一旁的庭坛中找了处空地,将红枫移植了过去,并暗自保证,待来日有了银两,定原价奉还。

处理完这些,辛辞看了眼周遭,这后院仅有的一间房还上了锁,不过,好在还有片竹林,也够她藏身其中了。

等她钻进竹林,外面的狱吏也到了近处,辛辞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她这一逃,定是惊动了整个衙门,若被直接堵在这种地方,她是真的插翅难逃了。

不过,好在她赌对了,狱吏们虽然追到了这里,但也只是经过,根本没做过多停留,更没想过来这处府邸搜人。

危机暂时解除,辛辞垂眸看看身上的“囚”字,真是扎眼的很,她将之脱下后反过来重新穿上,看不到那象征身份的字眼,辛辞顿时觉得顺眼多了。

只是,字眼可以捂住不看,但事情却是不能放着不解决的,根据原身的记忆,那户部尚书多半是被人投了毒,而她则是当了替罪羊。

只是,这户部尚书究竟得罪了谁,或者拦了谁的路,她却是无从得知,弄不清这些,她也就无法洗清自己的嫌疑。可不脱掉囚犯的身份,她想维持生计都难,更别提查案子了。

事情进入了无解的死循环。

辛辞单腿曲起,倚在竹竿上,她微微仰头,透过婆娑竹影看天,清风吹过,枝影摇曳,落在辛辞眸中,竟是勾起了倦意,眼前逐渐模糊,她在这后院竹林中合上了双眼。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的梆子声传来,辛辞一下睁开眼,此时天色已暗,她竟是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戌时一更,这个时辰,在外耕田行商的也都该回家用膳了,街上行人变少,是个勘察地形的好时机。

这般想着,辛辞双手一支站起身,走出竹林,来到她翻下来的那堵墙前,刚准备翻身出去,其身后就袭来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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