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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墓中取物

翌日清晨,辛辞起了个大早,来不及用早膳便匆匆出了门。

昨夜,看着那未合拢的帏帐,辛辞忽地想到白日里尚书府丫鬟的对话,墓门未关,那厢房就得日日清扫。

既然活人将案发现场清理了个干净,不让她寻得一丝线索,那她就只好去拜访一下死者了。

高官建造坟茔十分有讲究,多是依山而建,根据原身记忆,辛辞想到京城北侧的近郊便坐落着一座高山,其上葬着不少达官贵族。

辛辞方向感很好,加上目的地较为显眼,她很快便寻到了那座记忆中的巨山。

户部尚书刘仕的墓地建在山麓,不消片刻,辛辞便来到了墓门面前,而事实也果真如尚书府丫鬟所言,这土墓的大门还未关合。

不过,依眼前形势来看,这门也不是他们不想关,而是这户部尚书死得太突然,墓地建造实在仓促,加上这刘府似是得了谁的指示,将七日灵堂守灵缩短为了三日,后草草就将人送到了远离京城的郊外,这才闹出了一场人在里面了门还没关的笑话。

不过,这倒是为辛辞提供了便利。

辛辞没费吹灰之力进了墓门,下到墓道后经过壁龛,此处该是置放各种随葬品的地方,但由于时间紧迫,壁龛里还是空荡荡的。许是因为墓内没什么值钱玩意,不怕盗墓贼惦记,这偌大墓室,竟是没有一人看守。

穿过狭长甬道,辛辞抵达墓室,墓室中央立着一张棺椁,奇怪的是,这棺椁看上去倒不像是新打造,用材讲究、雕花细致,似是为谁精心准备的。

来到棺椁前,辛辞先朝棺中人拜了三拜,不管此人生前如何,接下来她要做的事,还是有些冒犯的。

不过,为了抓到杀人真凶,她也只好得罪这位尚书了。

随后,辛辞先将面上黑布系得更紧些,后在嘴中含入一姜片,以防等会被尸臭侵袭,做完这些,她将手中的火折子吹亮,微微俯身照亮棺盖与棺身的相接处,而后抽出腰间短刃,用力插进盖身相接之处,待豁出一道缝隙,辛辞手上用力将短刃一翘,随后棺盖便与棺身错了位。

尸身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恶臭,辛辞戴上提前备好的手套,而后探入墓中,用骨针管提取死者血液。

既然无法将仵作光明正大带入这墓中验尸,那她只能取样带走了。

提取完血液,辛辞将棺椁重新关合,熄灭火折子打算沿原路返回,结果还没等她出去,甬道里便传来了脚步声。

闻声,辛辞迅速藏于一侧暗角,这里照不进光线,还算隐蔽。

而来人也没料到墓地会进个外人,沿着甬道径直向前,并未发现藏在暗角的辛辞。

来人身披一袭黑斗篷,斗篷带帽,罩着脸,辛辞没有看到这人的长相,但依体型和步伐来看,这是位女子,这不禁让辛辞有些好奇,好奇这位如她一般胆大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女子走到棺椁前,后双手相交覆于胸前,像是在祈祷,亦像是某种仪式。

一盏茶后,女子放下手臂,口中念出一句辛辞听不懂的话,似是某种异族语言。

这让辛辞不禁想起了尚书府的那位带着异域风情的女子。

直觉告诉她,对于户部尚书的死,这位女子该是知道些内情。只是,事关生死,不可单凭直觉,若没有确凿证据,贸然上前太不明智。最终,辛辞没有冒险,在女子返回前离开了土墓。

巳时末,辛辞回到城中,由于在墓室待过,辛辞总觉得身上不舒服,便决定先回靖庭司换身衣服再去寻仵作。

谁知,她刚踏进靖庭司,院中便有一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笑盈盈朝她走来。

这位男子便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太子商舟。

辛辞身上还携着刚从古墓带回的东西,她不想与谁有过多交涉,装作没看到商舟投来的目光,微微垂首打算直接进院。

但商舟却是铁了心要得到她的回应,直接一步拦在她身前,开了口:“侠士请留步。”

去路被阻,辛辞不好直接走人,抬眸礼貌询问:“公子有事?”

商舟没有回答辛辞的问题,反而问道:“听皇叔说,你是前几日才来的靖庭司?”

商舟的话音刚落,商挽萧便从院门后慢悠悠走出。

看到商挽萧,辛辞大抵知道了对方口中的皇叔究竟是谁,同时也猜到了男子该是某位皇子,心间不禁一提,难不成宫里派人来查她这逃犯了?

辛辞神经绷紧,已做好随时转身出门的打算,但面上仍然镇定,点点头应了“是”。

见辛辞点头,商舟合掌一拍,语气十分轻快:“既是刚来,那离开也该是无甚留恋了。”

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辛辞的预料,她满眸狐疑,弄不懂对方的话中之意。

商舟看出了辛辞的疑惑,主动解释:“昨日我见你在街上行侠仗义,心中好生佩服,当时就想与侠士你结识,奈何昨日我急着回宫,无法露面,只能先派人暗中跟随,记下侠士的住处。今日特地来此,便是为了弥补昨日缺憾。”

闻及此,辛辞大抵知道了对方是如何认识她的,但对于那句“离开”仍是毫无头绪。

不过,商舟很快为她解答了疑惑,只见其将身子一转,看向商挽萧,“皇叔,我想和你要一人,能给侄儿不?”

商挽萧的视线掠过商舟落在辛辞身上,目光冷冷,似是带着几分不悦,沉默半晌才开口,“这事你该问她自己。”

身为靖庭司的司主,手下哪个人的生杀去留不是他商挽萧说了算,这时候说这种话,摆明了就是不放人的意思。

但既然商挽萧这么说了,商舟还想再争取一番,转回身问辛辞,“侠士可愿随我回宫?”

辛辞这几日好不容易才摸清了靖庭司的地形,她可不想再花时间去适应别处,况且她身上还背着未解的命案,入宫去难说会不会增大暴露的风险,便将手一拱,福礼回绝:“在下位卑势弱,不敢承殿下盛意。”

商舟也是明白人,知晓了辛辞的意思,稍有失落,而后恢复坦然:“无妨,既是兄台不愿随我入宫,那我常来这靖庭司便是了。”

说完,似是怕商挽萧会赶人似的,商舟非常知趣地圆润离开了。

商舟走后,辛辞扫了眼自身装扮,她这几日为掩人耳目,的确有意扮了男子装束。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辛辞心中暗喜,面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悦色。

“怎么,听到有人要带你走就这般开心?”商挽萧朝辛辞走近几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森凉与不悦。

辛辞明明将回绝说得干脆又彻底,她不懂商挽萧究竟在不满些什么。

由于还急着去办事,辛辞不欲多与商挽萧纠缠,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那十寸红枫还在等我一个交代,在此之前,我不会离开。”

似是没料到辛辞会说这个,商挽萧的眉宇微微一挑,再次开口时语气已明显有了缓和,“算你还有点记性。”

·

过了商挽萧那关,辛辞快速回房中换了衣物,而后便急匆匆离开了靖庭司,径直朝仵作行赶去。

仵作在此朝代算不得上是光彩行当,是故仵作行的门帘都修得不起眼,若不是那日辛辞逃跑时险些撞了这门店的牌坊,她也绝对不会留意到这旮旯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未时,辛辞进到仵作行,行内一老一少,似是爷孙两位。

见到辛辞,老者停下手中活计,等着辛辞表明来意。

辛辞走到柜台前,将素布中包裹的三个瓷瓶放于案上,里面分别装着户部尚书的唾液、口腔溢出物以及血液,“掌柜,可否劳烦您帮忙验下这其中所含之毒为何物?”

老者没有答话,而是伸出三个手指。

辛辞了然,对方这是要定金,从袖中掏出三枚铜板放于案上。

老者将铜板敛起,放进站在他腿边的小儿手中,小儿收了钱,乐呵呵地跑出门去买糖饯了。

老者看着孙儿跑远,而后收回视线,伸手拿起瓷瓶,后从一侧的木箱中取出工具,开始了在那里鼓捣。

一炷香后,老者将三个瓷瓶放回案上,淡淡说道:“这瓶中没毒。”

闻言,辛辞眸中掠过惊讶,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您确定没验错?”

老者将脸一拉,声音粗重低沉,“你若不信我,又何必来我这铺中多此一举。”

辛辞知道对方是不满自己的质疑,赶紧又从袖中掏出三枚铜板放于案边,“您别介意,我并非质疑您的能力,只是这人死前曾吐过黑血,一看便是中毒之兆。”

闻言,老者敛起那丝不悦,重新拿起瓷瓶,于桌案另一侧取出几样工具,又是一炷香后,老者眉宇微蹙,面色有些凝重,“奇怪,的确没毒。”

难道是我猜错了?辛辞暗自思忖,面上显出忧色,若是从一开始的猜测就是错的,那这条线索就算是全断了。

辛辞沉思间,小儿买糖回来,蹦蹦跳跳来到老者身前,举着小短胖手给老者看,“爷爷,你看我买的糖饯中夹着米酒,可好吃了。”

小儿的话似是点醒了老者什么,只见其眸色一亮,而后俯身对小儿说:“乖孙,去把爷爷的那瓶药酒拿来。”

小儿买了好吃的糖果,听话得很,不一会儿就把药酒抱了出来。

老者接过药酒,哄着小儿去一旁自己玩,随后拔出瓶塞,分别将瓷瓶中的液体和药酒倒入同一器皿中,伴着清澈的酒液被污浊浸染,器皿中开始滋滋冒泡。

随之,老者将一根银针探入液体,转瞬之间,银针便化成黑色。

见状,辛辞想到那日户部尚书喷洒在颈间的酒气,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此毒本身无毒,但若是与酒一起混服,便是剧毒。

老者用一檀木板将器皿盖住,而后抬眸问辛辞,“你是从何处弄来了这些?”

辛辞哪敢如实相告,只能扯谎:“府上家丁在外误食了东西,回家便吐血身亡了,由于府上嫌晦气,草草就将人给埋了。我不愿他死得不明不白,便只能出此下策,以这种方式求您帮忙了。”

老者瞥了辛辞一眼,看不出对辛辞的话信了几分,而后一件件认真清理用过的工具,边清理边劝辛辞,“人都死了,就算弄清楚了也不能复活,有时候,糊涂点也挺好。”

听老者这般说,辛辞便知此毒不简单,如此,她又怎会放过,“事关人命,岂能糊涂?死了的人无法复生,可若不弄清楚,活着的人难免会再遭其害。唯有彻底明了,才能换得一场安稳啊。”

见辛辞铁了心要弄明白,老者轻叹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将门窗一一关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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