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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pisode 63

Episode 63

我没承认自己想找的人其实是佐助他哥。

因为昨天实在是太匆忙了,我想留他,佐助却自顾自地就宣布要走,似乎顿悟了男女有别,也可能是任务紧急,我不好再拦阻。

结果等到他来才点红豆汤的我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反倒被那精心预备的弑师大计吓了一跳。

他披着斗篷坐在那,仿佛手脚都灌了金水银水,南贺川的冷水,坐在那,看起来就像一个满得要被扎破的忍具包。

想起同样死于徒弟之手的三代,我心中五味陈杂。“你有几分把握?”

“大蛇丸这几个月来愈发虚弱。若我的新招式开发完毕,再对瞳力多加锻炼的话……应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他状似无意地看了过来。“你的眼睛……”

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打破房屋的脊梁和皮肉,轰得我耳朵嗡嗡。

天花板上掉下一堆烂木头和干草屋顶,一层带着往年春日气息的灰尘扬起,又被扫到一边。

除了我和佐助外的所有人都是普通人,他们受不住震动,都被这次突变吓得掀到了地上,还没搞清楚状况,但也下意识地、极有求生**地往角落里躲去。

“可恶。”

“是任务吗?”

“不是。”

我抬起眼。“没解决?”

佐助长叹一口气,嘴巴微微鼓着,脸上又很阴沉,有点滑稽的稚气。“都说了不是了......”

“那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我不想当自己仍然是个老师,却忍不住这样说话。

“......但大概是冲我来的。”

我伸出手去感受,指尖微凉,绕过一缕缕柔风,想必原先是一道带着沙石尘土一齐飞扬的大风,不过是被村内的建筑物所削弱,威力被减小到了能被纳凉的程度。

“你......”我留意着他的动作。“我陪你去。”

“不必了。我又不是忍者学校的小孩子——”他脸上的表情变奇怪了。我没看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就像止水无数次的抽身,无数次的先行离场,我并不想在他面前成为这样言而无信的人。

“我没必要留在这里。”我说的很简单,为了观察环境而没有看他,自然没注意到佐助脸上那点一闪而过的异样。“我必须和你一起走。”

我们套着版型相似的披风,飞快地冲出了店铺,从上至下地俯视着去观察,就像两个小小的滑翔翼,尖尖的锐角三角形,还朝着一个方向行进。

这不能不算是一种默契,如此宽厚柔软的防水布料,还都是黑色,或许他的颜色略浅,并未被好好照料,估计是被水洗成这副马上就要退休的尴尬样子。

他轻车熟路地绕过人流,带我从小巷蹿上房顶,再越跑越远,来到一片方位朝着木叶的树林,同样茂密到遮蔽天日的树冠,同样几人抱粗细的树干,只是没那么潮湿。哦,现在是旱季。

我隐隐闻到火药味,脑子里闪回和□□交手的仅有的几次经历。

“宇智波鼬!”一个扎着黄色马尾的少年冲出阴暗处的草丛。“我就知道是——咦,你不是宇智波鼬......哦,投奔了大蛇丸的小鬼而已,刚刚才见过......嗯!”

黑底红云的袍子。

佐助看了站在身边的我一眼。

我默默地先他一步上前。

“你......是个宇智波吧。”

笃定的口气。

却被我忽略了。

“你在找宇智波鼬?”

“我在找的是......”他扫来扫去地看着我和佐助,突然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嗯!”

“你到底在笑什么?”佐助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出手就是三勾玉,又搭配着带火的手里剑,对方不甘示弱地踩着粘土离开攻击范畴,留给我们一堆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物——

“轰隆!”

我眯了眯眼。

第一次交手,还看不出什么,但能从护额发现对方是从土之国逃出的叛忍。

“好啦,怎么动不动就打架?”

佐助又要攻击,却被我伸手拦住。“他并不想战斗的样子。”

明明面容还只是少年模样,却似乎很有战斗经验的样子......

毕竟是加入了晓的叛忍啊。

“还是这位大姐懂事啊~”

态度真嚣张啊,听得我有点烦躁。“宇智波鼬根本不在这片区域,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耸了耸肩,神情不似作假,但行走在外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七分假三分真地扯谎?

“我只是来这附近准备作战的,嗯。”

“作战?你们晓要作什么战?”我明知故问。

“呵呵,这是那些大国应该担心的事,嗯!”迪达拉伸手低头,去够脚下的土地,手掌心里一下子长出两柱纯白黏土,将他一下子带到天上,又一个翻转,正欲向后翻去——

他流畅自如的动作一滞,如同被倾倒出的水流在空中停顿,极其不自然。

就在这瞬间,一直开着眼的佐助突然指剑向前,一道雪白的电光直直地射进了空地边缘,层层草叶遮掩后的暗处。

“离别礼物~!”

“轰——”

碎片式爆炸没造成什么伤害,我立刻后撤,躲到了不会被波及的地方。

爆炸带来的轰鸣和尘烟几乎断掉了所有的感知方法,除了......

我第一时间开了眼,看到三个颜色不同的查克拉集合体。最近的是佐助,对面的两个......其中一个正在高速移动着逼近!

我握着苦无向前一抵,战器碰撞,铿锵清脆,那只独眼死死盯着我,又迅速消失在未散干净的雾里。

雾?!

“佐助,卡卡西使用了雾隐之术!”

没有任何回答或声响,看来是跟着隐蔽了......

还是正在和迪达拉交手?

我静下心来,飞快地思索着回击,同时用上了每一个细胞去辨别身周的动静。

封锁了视觉、嗅觉......

“风遁·风之刃!”

某处传来了布料破损后被撕扯带出的狼狈声音——在那里!

我冲上前去,凭着多年来的直觉阻住一刀。

他的眼睛很红。

左上有破绽,我猛地向前一刺,扳过手腕又跳起在空中格挡,右腿劈下,还未踢到他肩膀就被躲过;我们整个扭转了站位,再次跃起,苦无和苦无交叉,没有人放松,因为摩擦达到平衡的瞬间只有一秒;然后卡卡西放松了,我竟然顺利地刺破了他的绿色马甲,几乎砍进腰腹的肉里。

“不——”

他皱着眉头,徒手抓住了我手里的苦无,尖端毫无阻挡地一路向下,扎进指根和手掌前端,指间血流如注,伤口的可怕程度决不低于我刚刚的大叫。

我几乎要不认识自己了。

在和卡卡西兵刃相接的同时,对练的一幕幕出现在我脑海里。那些绿蓝色的,紫色的天空,那些心无旁骛的日子,木叶的copy忍者,说着“你和卡卡西就是黑白双煞啊”的疾风......

我们只用体术,掌风呼呼地面对面过招。卡卡西的血在我眼前飞溅。他尽量避免着用手攻击,而只是不断地招架着我越来越凌厉、越来越激烈的攻势。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卡卡西,回答我!”我的脑子乱了,里面有个声音在说:不对,你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不得不抓住了他后退的间隙再次开口。“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

在哪里......他在哪里?

他就从来不会让自己受伤啊!

你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个声音没有停下来,也没有放过我,如阴魂不散的密谋,又像梦里无边无际的雨林,丰沛水汽催生出气根和胡须,在空中仓皇而迷茫地垂着,吸收养分,密密麻麻地垂着,编织成挡住一角的棕色帘子,纤维被结构得细如渔线,无力,并不笔直,毫无美感,如同我和卡卡西过去一起度过的任何一个晚上。在这些时刻里抽出来看一看,都是干巴巴而如同嚼不烂的瘦肉般的可怕的**。这是我永远无法释怀的部分,而卡卡西更惨,他已经无法纾解了。

但是,我到底在等什么?

我要......要说的是......

我重重地挥出一拳,打在他胸膛上的伤口附近。旗木卡卡西吃痛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被我胡乱抓起领口,用飞雷神带到了远处——佐助的身边。

宇智波佐助料到了我早就在他身上打下印记,没有很惊讶,只是继续和站在鸟背上的迪达拉对战,一颗一颗地戳破他的小黏土。

“为什么要让我伤你?”我掏出一支新苦无,对着卡卡西大半被黑色面罩所掩的脸摇摇欲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伤我?卡卡西,你为什么这样伤我?”

电闪雷鸣,一千只鸟儿同时鸣叫起来的声音撕裂耳膜,这感觉还真是痛啊。

黑色的头发几乎和我的融在一起,远看如同停滞的墨块,传真里常有的深色粘连。佐助挡下了卡卡西的杀招,眼里,那三颗小而锋利鲜明的黑色勾玉不断颤动着......

沿着眼睑涌出、再因重力而降下的血滴落在我因战意而激动得发烫的脸上,炸开鲜红的花蕊,死鱼身上滴下的流动的家乡的河水。

我一下子陷入了动静之间的无法思考,一切都是直觉,一切都是条件反射,一切都是无目的的情绪,但谁说情绪就不带计算、不带私心、不带着我过去一丝一毫从冰点的晶体积累至雪崩的不解呢?

在我什么也没有想的时侯,佐助依旧用那双黑曜石般的,一贯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我。

他肺部受伤,已无法呼吸。

“看清楚......我不是他!”

一闭一睁,眼前混乱的场景变换叫人毫无征兆地跪倒在地,卡卡西愣愣地看着我,手里空空如也,只剩半干的红黑血痂,粉色的嫩肉一跳一跳,好像某人的心跳。横在我眼前的佐助不见了!

虽然并不明白我是怎么做到的......

我重新抓住了卡卡西的领口。

下一瞬,天海间的冰冷就吞没了我。

我们四目相对。

惊异,平静。

我想起那个被我抛弃的浴缸和从前温柔拢住我皮肤的温水,柔软如天鹅绒,轻松似爱人的嘴唇。

带人移动所产生的撕裂感还未消散,湖水已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水泡中混着从我们伤口中渗出的血,飞快地逃逸了我们之间幽蓝而温和的氛围,像一串破碎的珍珠,缓缓升向遥不可及的水面。

隔了水的微弱天光在卡卡西的背后闪烁,摇曳如我在此打败他的决心。

——我没有放开苦无,瞬间闭气了的他也将我的手腕越收越紧。

水的阻力让每个动作都变成慢镜头,让恨意与渴望同样缠绵,我才在连自己都没想过去做的时候就读懂了卡卡西的嘴唇。

他的双眼毫无光彩,似乎永远冷静得令人发指。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年轻的旗木卡卡西了......

我调动查克拉,带着他破水而出。

“为什么——卡卡西,你问我为什么?”我伸手抹掉脸上微咸的湖水,轻声重复着他的问题。

他缓缓地从原地站了起来,就在一米开外。

我并不知道自己眼里逐渐浮出了让他心绞到痛苦的天真。或许要更复杂,比如怀念,不甘,不解,不然,但他只看到了天真。那是所有人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从卡卡西微微变化的神色里,我知道他也只看到天真。这是我们从前的眼神,属于战争前的我们,那时一切都比不过能够独当一面,我们的目标还是成为能在情报手册里排的上号的忍者。这愿望在杀了人后或许依旧留存,但反应过来自己已掐灭一簇生命的火苗后便会被蒙上一层残酷。越杀越多,那最终也变成过去式,成了泛黄的塑料笔盖,而塑料制品是每两个月就要换一次的。发脆,发黄,最终发出奇怪的味道,被灰尘染成暗色。杀过人后,我才常常感到疲倦。而天真是不会疲倦、也不用保养的——我的天真一直存在着,只是已无法和现在的自己匹配了;卡卡西的天真早就被他丢弃了,或许这是惩罚,也是神谕,既然是他主动不要的,当然就再也无法找回来了。

哭也哭过了,打也打过了,泄愤般的恋爱也尝试过,没有走到真的杀了彼此的那步还真叫人遗憾,但看到佐助的意气风发便并不算可惜。“其实,你应该到我身边来。”

可是我并不天真。他知道我不天真,却也知道我叛逃的理由无比天真。我是为了佐助的天真才丢弃了原本的安稳生活,可是如果那不是天真,你还会这样质问我、讨伐我、看顾我吗?卡卡西,你不会的。你只会像杀死那个渴望看到天真的自己一样杀死渴望守护天真的我——我们已不再天真了。

他没有说话,手握成拳后又松开,安静而孤独地垂在身侧。我们已经把苦无打完了。他的面罩被我扒得很干净,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想看他仿若遍体鳞伤的体无完肤的表情。这就是理由。

“不仅是你,鸣人、小樱、宁次,过去曾将你我他视为同伴的人,都应该能理解我们才对。”

“你在说什么?”他一动不动地,银白色的头发被吹得蓬松凌乱。“不可能的。除了木叶,我们——”

卡卡西改口道:“我们不会认可你。”

我抓住那一瞬的停顿,继续说了下去。“如果鸣人和你加入我们,就会有一个新的村子。你知道吗,我要叫它兰。”

他只是沉默,好像再没有什么话好说,像临刑前替囚犯调整蒙眼的布条的一个拿刀的冷酷的男人。

但卡卡西,我听到你头顶扬起的发丝在一刻不停地尖叫。

“如果鸣人坚持的话,起名为新木叶也可以。”我软下口气,丝毫没有异想天开时该有的自觉。“这个村子不仅是新的,也更好。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我想说的是村子,但又是......可能每个桃花源的极限是一样的,那就是创立者和第二代忍者的性命长度,这就是和平的赏味期限,这就是木叶村的真相。”

他似乎在听,又只是由着我说,不期待我回心转意。不管是感情还是战斗,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期待,本来就没有期待,我已经背叛过卡卡西两次,第三次的负心成本近乎是零。我知道“边际效益递减”,也知道老生常谈的“人心如纸、负后难平”。

“所以,我要么暂时建一个村子,要么直接夺了大名之位,将所有下忍派去管理土地。”

卡卡西微微皱眉。“地主么。”

“只是自给自足。”我发现他并不理解我,突然不想多说。“村子本来就可以是国家。忍者既可以战斗又可以教育,我们为什么要把生死的权利和守护和平的义务交到贵族手里?”

“这些话......”他声音哑哑的。“你对佐助说过吗?”

不断的闪回,胶片上流光溢彩的画面,路过交错记忆却不可回头的艰难,千万不要回头!

过去的一秒和全新的一秒,仿佛倒放的录像,又好像向前十五秒后立刻向后十五秒,犹豫相接时的景色变化是万花筒里唯一的不可控。

只有我在向前,而卡卡西的千鸟却断代。

这次,我没有犹豫地将苦无扎进了他的脖子。

他要杀我。他已经杀了我。我要杀他,我本来无法杀他,却还是杀了他。

神奇啊。不过也不是很神奇了。

还是恭喜佐助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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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pisode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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