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萧琰与徐宗泽同时发起总攻的号角。
趁着夜色,趁着敌人麻痹在大意。
在你以为我们不会来的时候我们打来了。打到你的大营与大本营。
云州萧琰,奇丹族徐宗泽他们身姿笔挺地立在最前方,目光如炬手指着敌营,扭头对跟随的将士们说,“随我冲!!!”
异口同声的命令,同样的动作表情跨越千里依然默契又相似。
不眼夜杀戮时。
云州这边萧琰他们全速前进,骑兵们人手四五支火把,最先冲过去看见奇丹人搭的临时休息大账就扔,一个个火把准确的被扔进去,瞬间起火。奇丹人大乱,穿衣服的,咒骂的乱哄哄一通。
狡猾的汉人,白天打成那样,不累吗?不睡觉吗?
萧琰带着人直直往中间最醒目的帐子冲,擒贼先擒王,能抓住那大汗就好了。
大汗犟驴还是有点运气的,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后他可是旷了很久的,孤单寂寞冷得很。这一晚有贴心的部下给他送来了美人,美人也没多美只是他现在看见母猪都觉得清秀得很。所以也不挑剔了。这部下贴心就贴心在鬼鬼祟祟中送来的,还把人安排在不起眼的边边角角,他悄悄来悄悄爽又悄悄回,谁都不知道! 多好的部下,回到草原一定要多赏他几头羊。
犟驴正运动到关键点,再多来一下就感觉到天堂时,外面本来安静的营账传来惊恐的,惊慌失措的喧哗,汉人偷袭了!一根火把嗖的飞来,差一点烧了他腚。身下看着挺瘦的女人真有劲抬脚就把他掀地上了,他嗷一声,捂着裆。断了,断掉了! 刚才硬邦邦的家伙,现在软叽叽地垂着,疼死了!
犟驴突然心有所感,原来从天堂到地狱的区别是这女人接纳你还是踹飞你。
偷袭?跑啊,还等啥! 犟驴穿上小兵的衣服,灵活地在打斗声,火焰里穿行。
萧琰冲到大营时,果真扑了个空。
士兵们冲杀一晚也没有白费,奇丹人折损过半。目前奇丹人数已不足两万。
想当初浩浩荡荡来时的八万人,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守城战,偷袭也真得最到消耗了不少敌人。
这场大家在万分疲劳时又极力压榨自已挤出最后一分力气的偷袭战,取得的最大成果是抓到了卖国贼,石国舅。
比起外族人,石国舅这种人最可恨!
石国舅被俘后还想摆摆谱,一副以前的高高在上昂首挺胸的姿态还没摆全就让萧琰一脚踹到了膝窝里。
扑通一声跪下,头嗑得特别敦实。
“你!”
萧琰直接命令四蹄子,“堵着他的嘴让他面朝北方一直跪着吧。”
去向北方人民赎罪!
”城里有雕刻师父吗?来照着他下跪的样子刻一个石头,活着跪,死了也跪。永生不永世的就跪在这里。”
石国舅呜呜地发出闷声,眼睛怨毒的看向萧琰,用眼神骂他小杂种!放开我,给我等着瞧。
“你没机会了。” 三皇子那血淋淋的教训就在前头,不早日整死你,大家觉都别睡了。”饿着他! 让百姓都来瞻仰一下国舅爷的风采仪容。”
这命令下好! 对待卖国贼怎么做都不过分,只有狠与更狠的惩罚才能抚民意,顺民心,祭亡魂。
在深深地大草原中,徐宗泽也终于痛快地洗了个澡坐在前夜那些饮酒作乐的所坐的毛毡凳上吃上了羊肉喝到了果子酒。
没错,他们也胜了。
徐小将军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草原突袭之所以这么胜利,一是徐宗泽谋划的好,二是天助之。
草原年轻的汉子一半去了云州,另一半前几日集体去狩猎了! 去大脉山下参加一年一度的猎守节。
大本营只有年老的他们族中德高望重的老者坐镇。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徐宗泽第一时间把徐老爹救出来,六十岁的老头经过此磨难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跟九十岁似的。
看见亲儿子来,浑浊的眼睛涌出的泪水烫的徐宗泽心尖尖疼!
这种疼继而转为复仇的动力,挥刀的手坚决又果断,管你多大岁数! 连砍带杀这大账中的人算是让他们清干净了。
一行人,洗洗涮涮,吃了羊肉喝了账中的美酒,还顺带着喂饱马儿,把所以食物打包带走。毕竟回去的路可挺远。
青柏说得没错,抓紧时间走,谁知道那些参加狩猎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徐宗泽填完最后一口羊肉,打了个响亮的嗝。活过来了! 差点以为要饿死。
“打到回府,立刻马上。”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了呢。
云州城那没良心的姑娘一定没想她。他却想得最抓肝又挠肺。
徐老爹被安置在一个辆马车里,马车上铺着厚厚的毛毡垫,都是徐宗泽搜刮来的。徐老爹摸摸身上盖的,身下垫的头一回觉得这儿子贴心。
没白养活啊,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救自已。
看看那小脸瘦的,手糙的。好儿子啊! 徐老爹以为自已会交待在异国他乡了,戎马一生,被俘而死也太憋屈了。儿子争气极了! 徐老爹睡睡醒醒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儿子,看到儿子就安心踏实。儿子一定也特别高兴见到他,看看那小样子,傻笑一路了,有这么高兴么?
青柏断后,时刻观察着奇丹大本营的反应。不幸的是仅两天后就看见远方追来的身影。
“徐将军,后面有奇丹的斥候。不能让他们发现,咱们人太少了不能打。”
徐老爷子躺在马车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听闻也是淡淡地说,“去找泽哥儿吧,以后的事他都能做主。”
徐宗泽闻言,一边看舆图一边选择了一条更隐蔽的路,吩咐队伍加快速度日夜兼程。
可千万不能在关外对上,否则会倒血霉的。那些人回去看着那惨况一定得跟他拼命。
越怕的事,越来得早。越担心发生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徐宗泽他们暴露在一午后,奇丹人的刀尖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反射着森冷的白光。
徐宗泽瞳孔急剧收缩。镇静下来仔细观察来人,所幸只有五百左右。所不幸的是他们只有五十人。
“青柏带二队护着我爹从左前方跑,一队人随我断后。”
徐老爹看看一队那二十人,“儿子啊,爹说你是不是有些逞能。留一人给我赶马车就行,多点人手快点解决了爹在前面等你。”
“青柏,沿着河一路向南,不用等我们。”
“儿啊。”
“爹,儿子有办法。”
徐老爹还想说点啥,又觉得多说无益。这儿子的能耐他此时却深信不疑。“保重,回去了爹还等着跟你喝几杯的。”
徐宗泽驱马上前,对自已爹笑笑,“好呀。”
转身带着人往另一方向走去,故意发出动静,转移奇丹人的注意力。
徐老爹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这个难受,儿子要是折要这里,那他不活也罢,拼了这副老骨头也得再杀回去。
徐宗泽做了困难的思想准备,可那份困难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们这三十人像一只被猎人围困的狮子,拼命挣脱那绳索和利器就让他们去了十多人,根本无法反击,只好狼狈逃窜。
奇丹人兵分两路,一边回去报信,一边继续循着徐宗泽走过的痕迹追踪。
六天后,徐老爹平安到达漠北城。再不出现就要被大家遗忘的高萧启乐颠颠地一路迎出来,看见徐老爹给了个超级大的拥抱。这徐老爹对他比亲爹还好,小时候徐宗泽没有的好吃的,徐老爹都会先给他。
“您儿子呢?” 高萧启左看右找的没看见徐宗泽。
徐老爹也回头向地平线望去,“还得等等。”
等什么?
徐老爹没话话,佝偻着腰慢慢进了城。
高萧启又拦下青柏,“你少爷呢?”
青柏眼通红的想说话时让徐老爹拦住了。“启哥儿来扶扶我。”
高萧启是急是燥但不蠢,“您自个走吧,青柏你给我过来。”
“柏哥儿来扶我吧,你这小兔崽子指不上。”
青柏看看徐老将军又看看高萧启,牙一咬拉着高萧启就得跑。往军营跑,兵都在那里,“高小将军求求你,能不能回去救救我家少爷。”
高萧启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也跟着跑,“你说,快点说。我不用你求,你告诉我怎么做。”
“点兵,人越多越好。我知道您没兵权,这里的人除了徐老将军都没权利调兵。徐老将军是不会让这么多人去送死的。所以您能不能带头违抗军令?”
“我违,我绝对违。徐润泽在哪,远不远。兵我都带着,现在就走!”
“好,分开时挺远,少爷为了让我们顺利从奇丹境内跑出来,他估计还在绕圈子吸引视线。可小聪明只是一时,我怕奇丹人找到他们,少爷只给自已留了三十人......” 青柏说到这里眼泪又止住了,他也不想哭,想好好的清清楚楚地把话说明白 ,可是一想到徐宗泽的处境,生机小于绝境的情况青柏就心痛的不行。
高萧启听明白了,来到军营没说二话,大嗓门在校练场上回响,“兄弟们随我去迎小将军,全体,不是全体自愿自发的来,我没军令,但是我现在就要出发!要来的跟上。”
高萧启说完就跑到马棚拉着他的马,马鞭一甩就冲出了校场。根本也不看身后跟来多少人,管他多少人,他一个人也要去,至少高家的侍卫会跟着他。
他是一骑绝尘了,可苦了后面跟来的徐家军,这人忒讨厌,说话急脾气也急,至少等人拿上武器骑上马你再走啊。
全体人,是的,全体。大家所有人都来了,他们生气地看着青柏,“他跑了你知道路?”
青柏看着身后乌央乌央的人又想哭了,呜呜呜,大家真好,真好呀。“知道知道。大家跟着我来。”
青柏一边让人去追高萧启,一边领着大部队往与徐宗泽分开的地方赶去。
少爷,您在坚持坚持,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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