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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2022年10月12日巧克力流心团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围绕身边已六百天,你喜欢过我六十秒吗?

还期望知道这段相处里,被我暗恋得快乐吗?[1]

*

“我说过几次了?不要再跟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往,这些年他们从你这儿捞了多少好处?背地里说你傻逼,你不知道吗?家里钱大风刮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对吗?那是我舅,我帮衬他一下怎么了…….过不下去就再离呗。”

“离就离,谁怕谁啊?”

争吵声伴随着丁零当啷的砸东西声透过窗口传出去,少女佝偻着身体抱膝缩在沙发与立柜间的缝隙里,熟练的捂着耳朵等待这场争吵不休以某方摔门而去暂时休止。

“我告诉你于冰,这日子我要是再跟你过一天,我他妈的就跟你姓!”迟迅青筋暴起,怒喝着拍掉妻子手里挥舞着示威用的剪刀。

金属剪刀坠地,发出沉重的闷声。

红木地板被竖直的刀尖磕出块凹痕,露出内里的木本色。

迟喻望着地板的伤痕怔然,直到战火毫无意外的蔓延到自己这边。

两双怒目瞪着自己,咬牙切齿地问出回答过数十次的问题,“我们离婚,你这次准备跟谁?”

迟迅提点道,“这次我们不会再复婚了,你要想清楚再回答。”

所以应该想什么呢?每年拟定一份新的《离婚协议书》,年年出幺蛾子因为财产分配不均或是别的原因没能分开。

从年幼时候抱着母亲大腿哭着央求,“你们不要离婚。”

到去年麻木到面无表情地夸,“离了就好。”

被母亲带走后,又被带回来,搬家多次,转学几次。

重复同样的现实,还不够吗?

既然是这样的痴男怨女,那就愉快的做你们的怨偶,何必拖着我一起呢?

迟喻保持着抱膝的姿势,缓缓抬起头,杏眼中浮了层雾气,很不合时宜地嗤笑了一声,反问道,“这次是真离吗?能确认吗?”

“啪”短暂的耳鸣后才感觉到脸颊火辣辣地痛感,身体侧偏,手扶着贵妃沙发的边缘才稳住身形。

“我他妈的是你老子,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迟喻撑着沙发艰难的爬起来,避开父亲朝外走,吼声的对象很快因为母亲的回嘴而转移。

她甩上门,却没能甩掉那些互相慰问对方祖宗十八代,以及气急败坏上头时连带上自己都骂的“死全家”。

疾步下楼时胸部的颠簸提醒着迟喻,她没有穿内衣。

夏日炎热,白日里家中无人,她在沙发上小憩,只着了条睡裙。

父母是突兀的从门外吵着开锁进家门的,根本没能给到她多余的反应机会。

迟喻扶着生锈斑驳的铁栏杆大口喘息,皱着眉在两难的境地中摇摆,她没带钱,也没有带手机。

回去拿吗?

敲门说你们停一下,先让我准备下离家出走的条件,显然并不现实。

她没有回头,趁着楼梯间无人,托着发育过分良好的胸往下走。

烈日当空,蝉鸣聒噪,柏油路面浮着层热浪,住宅公园里不见乘凉的老人与玩闹的孩子,安静的可怖。

天气预报说这是近十年来最热的一天,所以2012年真的是世界末日吗?是的话就好了。

迟喻趿着人字拖,靠着睡裙宽松驼背前行,思忖着该去哪里,离得最近的奶奶家也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垂着脑袋借树荫的遮蔽走了一小会儿,直到余光里出现遮挡物,才发现差点儿撞到堵高大的围墙。

迟喻捋了捋裙子,背倚着墙,慢吞吞地蹲了下去。

身体受到挤压,眼泪就跟着淌了出来,视线模糊清明又模糊,迟喻听见心底无声的哀叹与嘶吼。

“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话,我才不会跟你爸呢。”

“这都是为了你好,单亲家庭的孩子多受歧视你不懂。”

“你为什么学不会知足呢?你看看同龄的孩子,吃穿用度几个比你好的?”

可这些我都并不是我想要的啊,没有人问过我是否想要来到这个世界,明明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

小学和初中加起来转学过三次,下周一即将迎来轻车熟路的第四次,不过这次是原本学籍就在这儿,母亲动用了关系,保留了她学籍,想等国外的一切办妥再说,也幸亏留了条后路。

四下环顾,确认周遭无人后,迟喻才敢哭出声来。

哭被母亲视作是最无用的懦弱行径且扰人心烦,她每次在家里哭轻则挨骂重则挨打。

故此哪怕是在外,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什么,地表有搬运着食物的蚂蚁经过,迟喻都要哽咽着先闭气憋一下,见它们怎么都无法迅速离开自己视线,才放任自流的继续。

“抱歉。”慵懒悦耳的声音自头顶倾泻而下。

迟喻揉着耳廓错愕地抬眸,高墙上坐着个黑衣寸头少年,同样垂眼在看她。

她逆光,就只能看到锋利轮廓,发梢肩头都渡着层薄光晕,宛若神祇。

少年猝然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地,回身瞥来漫不经心地一眼。

“打扰到你哭,不好意思。”音色是少年人独有的清洌,夹杂着几丝倦意与散漫。

迟喻眨眼,泪珠滚落,终于看清楚那张脸,五官凌厉分明,眉眼深邃,瞳孔极黑,眼睛狭长锐利,眼尾有颗黑痣,明明神色寡淡,拂过来那眼愣是潋滟的仿佛春日波光粼粼的湖面。

很久很久以后迟喻才知道这种眼型叫桃花眼。

人是薄幸寡情的人,偏偏生了这样一双看谁都深情的含情眼。

少年瞅着她打量了片刻,意味不明的笑笑,去摸兜,冲她抛来个小方块,迟喻双手捧着接住,才看清是包纸巾。

她想道句谢,对方却已然转身离开,正往耳廓里塞着耳机,宽肩窄腰,脊背笔挺,像是冲天的利剑。

迟喻痴痴目送着那道颀长的背影远去,还没缓过神来拆纸巾封口,眼前突然一黑,泠冽的薄荷气息不由分说的钻进鼻腔,伴随而来的还有高处踏地的声响。

她抓着蒙盖到头脸上的东西,掌心触到柔软的布料,竭力扯下后,眼前出现的还是刚刚那道黑色的背影。

少年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没有停步的意思。

迟喻张嘴想叫住他,启口却喑哑得发不出完全的音节。

直到那道背影再次消失在视线尽头,迟喻才收回眼神去看手里紧紧攥着的衣物。

是件外套,大体是黑色的,暗红点缀,张扬桀骜得和它的主人一样。

迟喻抖开来把自己裹好,终于不再有凸点的无措感,她取了张纸巾,胡乱去抹眼眶里打转的泪,风干的泪痕沙着被扇过左脸,是种难捱的细痒。

无法用手去抓,只能放任自流。

他把剩下的揣回外套口袋时,摸到了几张纸质硬物和一个薄薄的塑料包裹。

围墙内有颗凤凰木,胜火的红蔓出墙檐,微风里招展,刚刚只配给那个少年做陪衬,现下却带着迟喻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她缺爱缺关心,独独最不缺的就是钱。

此刻捧着几张百元钞票和单独包装的口罩,笑着呛出眼泪来。

迟喻靠着这钱去宾馆开了间房,洗了脸抱着外套睡了一觉,短暂的“离家出走”了十个钟头。

回家前特地去超市买了瓶矿泉水,同时买了三只最大号的塑料袋,她坐在楼下的长椅上借着路灯昏黄的光仔细将外套折好,封进袋中。

再轻手轻脚地拉开楼道中央安置暖气阀门的铁门,将它塞了进去。

父母各把沙发一端,沉着脸冷漠地看她进门换掉踩脏的人字拖,赤足去卫生间,没有多问一个字。

****

迟喻再次见到那个善心大发的少年,是在开学典礼上。

意外的和他穿了“情侣装”。

没有参加军训,自然错过了订校服的时机,只能等新开学补订的那一批,先穿自己的。

一中的校服校服配色统一是水蓝色,直上直下,全国统一的丑陋模板。

老师让她穿素点儿,不要太特立独行,于是就选了不会出错的纯黑。

冗长而枯燥的校长致辞,无外乎是今天你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你为荣那一套听到耳朵起茧的硬磕。

直到主持人讲道,“有请拿到物理奥林匹克竞赛国奖的江聿怀为新生致辞”时,周遭突然爆发出惊人的私语声。

这个班级里没有迟喻的初中同学,她站在最后一排,身后就是负手而立的班主任老师,无法询问,就跟随着大溜冲主席台看过去。

梦境里反复出现的少年就那么装入眼帘,一身利落的黑色,隔着遥远的距离,都能感知到他周身那种带着攻击性的桀骜张狂。

“我是江聿怀,以前不认识,现在见到了,那就先静一静呗,我说完还得去吃早饭,没有空。”话筒带着轻佻痞气的嗓音响彻全操场。

人群发出哄笑。

校长气得面色铁青,又不好在这时候再让他滚下来。

江聿怀没带稿,更不看向谁,就那么松散地扫过台下,他的目光有种莫名其妙的震慑力。

众人乍然静默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话筒,似是在酝酿着什么。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被拉的无限长。

迟喻仰着头,任心跳如战鼓鸣擂,肆无忌惮地看向他,揣度着是哪个jiang,他的名字到底该如何写。

高三的话,她是还能在看他一年?

该找个什么机会还他钱……和外套呢?

江聿怀的话打断了迟喻的思绪,他喉结滚了滚,溢出声轻笑,“我不觉得自己有资格站在这儿教育谁,但是师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给我安排的时间是五分钟,现在终于拖差不多了。”

清晨的日光斜过教学楼,被凌厉五官分割,江聿怀半身浸润在光中,肩头还埋在阴影里。

他忽然敛起慵懒姿态,立正、仰头去看纷飞的五星红旗。

侧颜同样优越出色到迟喻心悸,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证明她并不是一个人。

江聿怀凝视着旗帜,淡漠道,“人要先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和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再去付诸行动。你的人生自己来选,根本不用虚心听别人意见,谁都不能为你活,千金难买你乐意。”

少女时代、极度困顿之中,如果遇到这样一个惊艳的人。

那么这一生的浓墨重彩,都注定与他有关,再无法忘怀。

少年江聿怀即是一见误终身的典范人物。

后来有人问过迟喻究竟喜欢江聿怀些什么,实在太多了,江聿怀没有那点是迟喻不喜欢的。

她想得烦了,所以干脆回对方,“千金难买我乐意。”

睡不着,来讲一个少女时代暗恋成真,但是到底be的故事。

速战速决,最近天天晚上饮酒,喝完就写,文不长,写完再看也行。

浪子回头,死路一条,雷点明显,谨慎阅读。

[1]《一句到尾》黄伟文词

下一本《失算》文案

腊月初二,帝都夜雪,举家欢庆,路梨衿站在空旷的街边卖唱。

她拿蹩脚的粤语唱《暗涌》,调子还是跑的,就全靠一张明艳漂亮的脸撑住场子,唱到“我的命中命中”的时候,眼圈泛红,哭腔微颤。

楚淮晏才喝完酒,被拥簇着出门,寻声抬眸望见,拂手退却他人,掸着指尖猩红,听了半晌。

这夜他鬼迷心窍,突然想日行一善,转着腕上佛珠冷淡问:你唱成夜多少钱?

*

帝都细雨微芒,楚淮晏窝在太师椅中,漫不经心地看台上水袖轻抛,莺啼婉转。

路梨矜那夜的最后扮相是观音,她没唱完,被扯着跌进怀里,可音也完全没有止住。

梨园开阔,雨声淅沥。

“大点儿声,我喜欢听。”楚淮晏咬耳没明知故问,“小观音为什么跟我放浪形骸?”

*

路梨衿决意离开的那天,帝都大雪,高速封路、飞机停飞。

她换乘高铁去往临市再乘机,托那人的“福”波折颇多,辗转多地才终于成功能登机。

楚淮晏姿态慵懒地坐在监控前目送,这一生的耐性仿佛都在她进机舱前频频回望的十分钟里磨没。

万尺高空,空姐音色润朗的播报:“祝路梨衿女士前程似锦,万事顺遂。”

这是航司顶级白金卡持有者才有的生日祝词,路梨衿既不是会员,更没有生日。

彼年楚淮晏对她讲得最后一句,由他人之口,不带有任何情绪。

潇洒之极,一如既往的薄幸寡情。

那时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非她不可。

斯文败类x清醒甜心

京圈大佬x央音学生

楚淮晏何等人物,半生分寸拿捏得当,所有人都觉得路梨衿玩不过,没人知道路梨衿是要他命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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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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