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登顶吗？”李闻州观察了一会开口。
方念摇摇头，她觉得有点累，不想勉强自己。
“吃点糖？”李闻州从口袋里掏出来两薄荷糖，“从杜阅前台顺的，你今天早上不是没吃饭吗？”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不吃薄荷糖，感觉发苦。”方念苦笑一下，对自己拂了他的好意感到抱歉。
“还挺挑。”李闻州调笑了一下，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那我们现在往回走？正好赶得上午餐。”
方念比了个OK，两个人就慢慢悠悠下了山。“你原本打算登顶吗？”方念不想因为她，耽搁了李闻州的计划。
“没有，我对这太熟悉了，登不登顶都没什么意义。”李闻州回复她。看着方念放松下来的表情，他也没多说什么，如果要登顶，他也只会选择一个人上山，两个人还是麻烦。只不过这些话，太冒犯了。
他不是习惯两个人一起的做派，偶尔的照应还不错，太久就会厌倦。
方念没注意李闻州的状态，她只是又被带到了那个谜题中，矾山确实很好看，但也做不到年复一年来这的理由。她很好奇，像李闻州这样的人，会被什么东西困住，一年又一年，无论是什么，好的还是坏的。
方念越是惯性，她就越强迫自己脱离出惯性的事物，不想成为某种心理依赖，哪怕算不上。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在思索，也没说上什么话，下山的速度比上山还要快。
到了民宿，方念直接去吧台和许昌洁要了马天尼。
许昌洁和她搭话，“煞你心情了？”她话里指的李闻州。
方念失笑，“你怎么老揣测人家。”她捏着吧台的薄荷糖玩，“心情特别好，才想喝一点。”
“悠着点啊，给你杯玛格丽特得了，你多练练，走之前我给你做杯干马天尼。”许昌洁又开了一枪。
方念拿起玛格丽特上的柠檬片，挡住自己的眼睛，比了OK 。
“你在这待几天啊？”
“四天。”
“这么赶干什么，投胎啊？”许昌洁张着嘴巴，显得很浮夸。
“我要上学啊。”方念对上许昌洁惊讶的眼睛，眨眨眼，“我是大学生，趁着元旦假期才出来的。”她掏出包里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不应该啊，我不显老啊。”
许昌洁抿抿嘴，“是不显老，年轻貌美着呢，但是感觉你挺成熟的。”
“是吗？”方念笑嘻嘻地又臭屁照了会儿镜子。
“午餐想吃什么？”许昌洁啪地关了她的折叠镜。
“吃点汤汤水水吧，还是挺冷的，驱驱寒。”
许昌洁又给她上了杯姜水，“这个不收钱，送你的。”
方念压低嗓子，“杜阅不会扣你钱吧？”她只是开个玩笑，看的出来他俩关系挺好的。
“扣我钱？”许昌洁挑眉反问。
方念仰仰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这家民宿是我和杜阅合伙开的。”许昌洁笑着说，“别多嘴啊。”
“啊？”方念看了一眼满场飞的杜阅，“他和孔雀似的，就你一个人干活啊？”
许昌洁啧了一声，“营销策略懂不懂啊。”
方念撇撇嘴，“不懂，我先上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别忘了我午餐啊，老板娘。”许昌洁作势要敲她脑袋，她接着就跑了。
跑之前，她看了眼那个捏着玩的薄荷糖，顺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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