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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02章:尸块

第02章:尸块

文/白苍逢

等我坐在酒吧里的时候,脑子还是不太清醒。

“徐哥,你还好吧?”宋子臻往我的面前放了一杯莫斯科骡子,朝我这一边推了推。

我看他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继续发呆。

这个莫斯科骡子,是我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给自己点的。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我被高强度的工作搞得心力交瘁,酒保让我点酒的时候,我看着“莫斯科骡子”这个名字,觉得骡子和骡子简直是绝配,骡子下班喝骡子,简直就是命中注定,所以就点了一杯。

我对于酒没有什么品鉴能力,也尝不出它的前中后调,只知道这玩意儿似乎度数不高,就算是喝完了,也不会影响我的手指神经,所以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喝。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酒吧的人特别多,多到我一个人在边边角角的卡座里,都需要拼桌。

我是不太在意,毕竟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发呆,以及抱怨自己的社畜生活,直到拼桌的人坐过来,然后很自来熟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嘿,小弟弟,你成年了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来人看起来二十出头,脸长得很帅,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就连头发丝末尾的弧度,都带着一股子骚劲儿。

我:“……”

如果不是知道,我经常来的这一家酒吧,是个正经清吧的话,我都要以为,我面前是不是坐了一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刚在医院里因为脸嫩,被情绪激动的患者家属指着鼻子骂骗子,这会儿又被陌生人说是未成年,我不得不瞪了这个陌生人一眼,说:“对啊,你是警察么?要不要把我劝退或者抓走?”

我本来是想要嘲讽多管闲事,毕竟他狠狠的戳到了我的痛处,导致我有些破防了,谁知道在我问出这句话之后,他竟然真的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似乎在考虑我说的“提议”的可行性。

思考之后,他试探着、用那种劝导未成年失足黄毛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说道:“这里毕竟是个酒吧不太安全,你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可以跟我讲讲。”

我以为他在搞角色扮演,他对我随口说的话信以为真,我们俩在包间的角落里掰扯了十来分钟,他才明白,我已经是26岁的大龄男青年了,而他……还真的是个警察。

还是那种刑侦大队跑外勤的,真的能单手把我扭送到警察局的类型。

我看着他精致到头发丝的外表,以及举手投足带着的浪子味儿,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是个警察,但是已经举到我面前的警擦证由不得我不信,我也不得不掏出我的身份证,证明我真的是个成年人了。

当时我没想到,我们两年后竟然这么熟悉,熟悉到了一旦有休假,就必然会聚在一起喝酒。

他经常喝莫斯科司令,因为酒的颜色是红色,还带着“司令”两个字,所以他就很喜欢,让他评价的话,他就是支支吾吾地来几句“就是看起来很帅啊”,“酒精度数也不高”之类的说辞。

果然还是个幼稚鬼。

这会儿幼稚鬼脸上流露出了十分夸张的表情,一惊一乍的,他将手里的酒随便摆在低矮的茶几上,说:“那,你进那个病房之后,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啊?”

今天我来见他的时候,昏昏欲睡,甚至可以说是萎靡不振,他立刻就猜到了,这是因为我今儿又加班了,我赶紧讲了那个畸形儿的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我毕竟是妇产科医生,每天在我面前上演的,都是一些现实杂剧,他也爱听这些故事,甚至可以说是百听不厌,只要我给他讲了,他就可以暂时“原谅”我,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体,为了完成约定,强撑着来见他。

这小孩儿,年纪不大,老是操着老妈子的心,我一个成年了这么多年的人,难不成真的能让自己猝死不成?

我乜斜他一眼,不敢解释我真的没觉得我熬得狠了,不然他的注意力,就会当即放在我到底有没有熬夜这一点上。

我说:“他们当然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具体判定的标准也没定下来,所以只能先等着结果了。”

因为从产妇的腹腔中生产出来的那个生物,长相实在是太过诡异,无论是在现场的医生,还是“孩子”的父母本身,都没有办法把那个生物,当作是“人”来看待。

当时在场的第四个人,也就是那个生物学家,看起来比那对已经生出了畸形儿的父母,更加激动。

我知道这个生物学家,似乎是因为无法生育孩子,所以被非常封建的婆婆嫌弃,好在她有一个好丈夫,愿意和她一起搬出来,结婚十几年都没有生出孩子,也没有什么怨言。

但是,人越没有什么,就越想要得到什么,生物学家和她的丈夫,在事业上都在各自的领域,有很大的成就,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

这对夫妻的问题,很多专业的医生都看过,在那个生物学家第一次孕检的时候,这边有个妇科的医生来拿东西,特别震惊地说,没想到那个生物学家竟然怀上了。

这事儿还是张乐说的,也不知道他一个二游深度患者,到底是怎么打听到那么多八卦的。

张乐说,那个妇科医生特别震惊,因为这对夫妻,无论是妇科还是男科都看过,并且基本上每个医生都看过,他们俩身上也没有什么导致不能生产的顽疾,但是就是怀不上孩子。

“就像是有生殖隔离一样。”张乐开玩笑说。

见我不相信,他还煞有介事地解释说:“以前是有这样地事情啊,有一对夫妻就是生不出来孩子,但是那对感情没有这一对牢固,所以没多久就各自有了新的家庭,然后没多久,就都有了孩子。”

如果张乐说的话属实地话,那我确实不得不相信,类似“生殖隔离”的情况,确实出在了两方同是人类的情况下。

这么想的话,那个生物学家运气还算是不错,终于有了孩子。

但是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在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个畸形。

生物学家在惯例的孕检结束之后,就听到了已经生出畸形儿的产妇,在那里有些歇斯底里地崩溃,口不择言的说自己生出来的不是人,根本就是一个怪物。

这些话我是可以理解的,生出畸形儿的产妇一般都很难面对事实——更何况,她在怀孕的过程中很小心,每一次孕检都是按时的,也就是说,她本不必承担这些。

但是她还是生出来了那个丑陋不堪的生物。

抱歉,即使是我,也无法将她所生i出来的孩子,当作是正常的人类。

但是,那个生物学家,对于一个生出畸形儿的产妇所说出的过激言论,十分应激。

她以一种十分强势的姿态,直接跟到了这对小夫妻的病房里,以一种“静坐抗议”的姿态,坐在不属于自己的病房里,整整五个小时。

我到那里的时候,她也依然沉默着静坐,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二十来岁的产妇,像是要在对方的脸上,盯出一个什么答案出来。

当时的七分实在不适合我说什么,所以在检查完产妇,除了情绪不好之外,没有其他问题之后,我也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给我们产科主任地解释是,我对这对夫妻地了解不多,还是要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进行劝导,然后就装模作样的去找了张乐,结果真的让我从张乐的嘴里,问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宋子臻听得啧啧称奇,他抬手摸摸下巴,做出了一副沉吟的模样,说:“那我亲爱的劝导员,你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个酒吧里呢?”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小子,你在这儿连个亲人都没有,万一你死了受伤了生病了,我早发现早解决,不然你就直接晾着等发臭吧。”

宋子臻战术后仰、双手抱胸,做出一副虚假地张皇失措的模样,说道:“不要吧,我都死了你都还要解决我,那我也太可怜了吧。”

我“啊”了一声,说:“是啊,解决你的坟地。”

我本来因为,这小子依然会张牙舞爪,说出一些什么“不要啊我才不要死”之类的话。

结果,我刚说完“坟地”两个字,他沉默了。

清吧其实是很安静的,不会有人忽然在这里大喊大叫,但是只要有宋子臻在身边,我每一次来酒吧,都觉得酒吧很热闹。

但是在他沉默之后,我忽然发现,其实这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越是这种时候,我就越手足无措,活跃气氛之类的事情,只要他在,就跟我无关,我只需要回答他的问题,或者听他说话,就足以让这一场忙里偷闲的相遇,圆满结束。

他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只有几秒吧,我开始谴责自己实在是口不择言,怎么能忽然就说起跟“死亡”相关的事情了呢?

宋子臻是个警察,是一个经常需要站在死亡线上的人,但是我去却十分轻易地,说出了我要给他收尸这样的话,这跟诅咒他去死有什么区别呢?

正在这时,宋子臻忽然笑了。

不是那种怒极反笑,他真的没有生气,我虽然在熟悉的人身边的时候,容易口不择言,但是我一直都有顾及和观察他们的情绪。

所以,我能看出来,宋子臻是真的觉得我说的话很可乐儿,能把他逗笑。

宋子臻笑着说:“不是,徐哥,你这话说的,但凡我不是个直男,心里都得发颤。”

我:“?”

这跟我是不是直男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太过惊讶,宋子臻生怕我听不懂,连连解释说:“我最近忽然发现啊,就算不干我们这一行的,无声无息地死了,也是一件很轻易地事情,光是我们市,每年都有那么多失踪案,能找到地没几个,找到地时候能不能完整也不好说,我无父无母,以后要是死了,说不定都没人帮我收尸,最近还在发愁要怎么办呢。”

他在解释这些话地时候,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他的这些话,我越听,越觉得心里难受。

宋子臻的爸爸也是个警察。

或者说,他几乎一家人都是警察。

奶奶是法医,爷爷是基层的辅警,后来考了刑警编制,他的爸爸和妈妈更是当年在警校里认识的。

他的爸爸重启了爷爷的警号,他重启了他爸爸的警号,他的妈妈当年为了调查一个案件,被判定为失踪,至今都没有找到。

奶奶因为受不了打击,现在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几乎要忘光曾经的所有记忆了。

宋子臻现在还年轻,并且是个犟种,一个年轻的犟种,当然会在自己的奶奶还比较清醒的时候,违背奶奶的意愿,硬是去考了警校,然后又毅然决然地,成为了一线刑警。

在第一次见面地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心说就这小子,竟然还要挽回未成年闯入酒吧的失足黄毛,简直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只是一个来酒吧喝酒的未成年,叛逆程度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只是我到底还是可怜他,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来在他约我出来喝酒的时候,因为我正好休假,也就没有拒绝他。

一来二去,这两年过去,我们俩可以说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

他到底年纪小,很容易因为看到的一些案子,心里产生不好的想法,我虽然也觉得他如今的职业很危险,但是每每到这个时候,我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你现在还年轻啦,不要考虑这种事情。”

宋子臻不爱听我这种语气,闻言耷拉下来眉眼,说:“所以,徐哥你刚才说的,如果我死了,要给我收尸的事情是假的么?”

当时我确实只是口无遮拦。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在为了这件事不安。

一个只有22岁的年轻人,竟然需要面对这种,死后无人收尸的窘境,垂头丧气的,像是一条被雨淋湿的大狗,就这么坐在我的面前。

不得不承认,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说:“是真的。”

宋子臻抬起头,浅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酒吧清空顶微弱的灯光,他用这双眼睛看着我,眼里满是惊喜。

我重复了一遍:“是真的。”

他像是如愿以偿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只是渴求这样的一个承诺,甚至不需要我去做点什么,就已经满足了。

我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适应,赶紧转移话题,说:“行了你小子,在这里黏黏糊糊的干什么?怎么忽然开始担心起死不死的事情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案子?”

我刚才说过,他就是很喜欢联想,看到失踪的案子,就会想到如果自己也失踪了,会不会被人发现。

说白了,就是共情能力和代入感很强。

这样的人,在堪破案件的过程中,可以凭借直觉,解决很多问题,但是很容易跟被害人感同身受。

就像是体验派的演员更加容易出精神问题一样,他这样的人,精神压力也绝对不会小。

这种时候,让他说出来,评价一下,就会好很多。

他也早就习惯跟我倾诉了,在说案子之前,先鬼鬼祟祟地四处看了看,似乎要确认一下周围安全,接着他说:“前段时间,我们这边一直都没什么案子——当然我知道这是好事儿,不过我们都要闲出屁来了,所以一旦有案子找上门,我们当然是打起了十二万分地精神,准备解决这个案子。”

当一群人觉得自己很闲地时候,他们会为了消磨时间,做出很多让人难以置信地事情。

就像是张乐,他说他以前玩的一个游戏,每到赛季末,公会都会以十分离谱的理由开始挑起公会战,最离谱的一次,好像是为了抢夺一只游戏里的鹅。

具体是哪个游戏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因为一只游戏里的鹅,打架打了得有48小时,直接把客服打的起来催玩家下线,实在是一件让人觉得十分离谱的事情。

宋子臻说,当时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小姑娘来报案的,说自己的男朋友和他的哥哥,一起谋杀了他的嫂子,然后把人剁成一块一块的,冲进了下水道里。

警署这群人一听,就直接起劲了,想要赶紧去查一下,结果问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这事儿是八年前发生的。

八年了,还冲进了下水道里,怎么说都不太好找了。

结果那个小区的物业,也是真的不顾业主死活的,竟然这八年里,都没有把化粪池清理过。

如果不是警察问起来,这个下水道的清理工作,估计还得无期限延长。

警察非常为人民服务,这群最近没什么事儿干的警察们,吭哧吭哧,把化粪池给清理了。

谁知道,他们竟然从那个八年没有清理的化粪池里,找出来了两麻袋属于人类的尸块。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不是那个“嫂子”的尸体,被泡的太久了,所以已经膨胀了,体积才会那么大。

“那两个麻袋里的尸块,分别属于十三个人。”

我听到他说。

案件来源于案件解说视频,有一定的细节修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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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02章: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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