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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鬼

时然看着窗户的花盆,垂着眼眸落寞的望着盆栽里的植物,不知在想些什么。

阴气太重的地方适合放盆植物,植物至少能光合作用,也仅仅只是给时然添了点心理作用上的安全感。这时,时然感到了微弱的冷风,迎着面袭来。

“砰”的一声,眼前的花盆碎了一地。

明明花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空气中就像是有一只手。

将花盆推了出去。

而他就像花盆的碎片一样。

被那只手掌控者,打碎他的一切。

时然呼吸都有点困难。

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仿若有什么埋藏在地下许久的隐秘即将要破土而出,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会让他和靳予承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坏。

时然和靳予承相差了9岁,这本该使得他们之间形成强大的代沟。

靳予承却亲身跨过这道鸿沟,融入他的生活,总是让着他偏爱着他,这十八年来,都是自己亲身感受到的,时然不是傻子,突然一切就变了样,不可能一点理由都没有。

他们由一对单亲家庭组成的家庭,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时挽秋只告诉过他,以后靳忠烨就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是很温柔的,知书达理的,尽管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饱受了冷眼,尽了最大的努力考了大学考了研。母亲总是捂住他的耳边告诉他谣言终究是谣言,说永远不会骗自己。

所以他从小就拿靳忠烨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

更别说靳忠烨对他的疼爱,受了点小伤都会立刻赶到他身边。

可惜靳忠烨胃癌去世的早,走后母亲也终日郁郁寡欢,提不起食欲,身体逐渐消瘦,很快扛不住就跟着靳忠烨去了。

时然心里有一些不敢出现在脑子里的猜测,如外面流传已久的谣言一般可怕。

靳予承的表现也在告诉他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可怕。时然呼吸微微顿了顿,回忆着靳予承反应过激并带着怒气的声音,那双漆黑的眸子摔门离开前还死死地盯着他。

那双深沉的眼睛让时然害怕。

竖日。

书房内。

烟被丢在烟灰缸很快拧灭,紧接着是从座椅上移动的响声。

微沉的脚步声缓慢靠近门口。

门外的时然下意识觉得紧张,可没等他做出反应,门便已经打开了,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靳予承没有说话,开了门后看见是时然也不惊讶,转身便走回办公桌旁。

时然跟着进去,“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哥能告诉我吗?”

靳予承坐下的动作一顿,语气平静地说:“能有什么事。”

时然自然不相信这句话,可他反反复复地询问得到的答案都是那一个。

他的手掌宽阔,指骨修长。

一边说一边用指手指敲着桌面,敲响的声音每一下似乎都击在时然心尖。男人语气平缓,却又微微带着些许不明显的沙哑,“有些事情往往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究竟是什么事情发展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为什么不告诉他?

时然眼里的光好似暗了一瞬。

他低声道:“是吗。”

靳予承的这番话,时然不疑有他,而此刻,他身侧的手指微微弯曲到发紧,将手心掐出皱褶,撩起眼皮说:“如果我就是想要知道呢?”

靳予承的视线仍停在时然脸上,那眼神看着很冷,目光带了危险的审视。

时然的眼神变得越发坚定。

比起被蒙在鼓里,迷迷糊糊的过一生。

他更希望自己能知道一切。

他也做不到瞒着自己,下了决心般望向靳予承。

靳予承停下敲桌面的动作,他面无神色的将抽屉拉开,里面存着密封起来的纸袋,他把绳子打开,取出里面一沓的文件,随后一把丢在桌面上,一些零零散散的照片跟着跑了出来。

时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能模糊看到两道人影相拥的画面,这个熟悉的身影让他不敢触碰。

靳予承睁开双眼,眼神牢牢的锁住时然,“不是想知道吗?自己看。”

过了半分钟,少年像猛地回过神来拿过那些照片。

“……”

十几年前的照片拍的不算模糊,有的是自拍照里抓拍到的,有的是来自监控录像,有的是从别人视角拍摄到的,依稀能看清照片里的是谁。

照片的背面还标注了拍摄的时间。

除去照片的翻阅声整个房间无声的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时间点,这些都是时挽秋怀孕早期产检的照片,标注的时间全都是在靳予承和前妻离婚前。

时然的手指颤抖起来,身体甚至微微战栗着。

这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强势地涌入他的脑海里,他的脑袋“嗡嗡”直响,苍白的脸上,再也不见一丝血色,他忍了又忍,最终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哥哥。

“这是,真的吗?”

时然才发现对方的脸色是超乎想象的难看,沉且暗,他始终紧盯着时然。

很久,才发出了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声,“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这些是假的,时然。”

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八年的弟弟,突然告诉他这是他爸的私生子,瞒着他,瞒着所有人,瞒了十八年甚至更久,跟最信任的人突然在他身后往他头上敲了一棍子没有区别。

也是,将怀孕的女人迎进家门,不是他的种还能是谁的,也就他当初会愚蠢的自作聪明。

时然怔住了,他怎么会是是父亲婚内出轨的孩子。靳予承本身就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他眼里容不下沙子,就连像样点的绯闻都没有过,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该有多可怕,哥哥该多难过。这么想起来,当年老爷子怒把靳忠烨赶出靳家老宅不无道理。

看到男人锐利的下颌线,和隐忍不发的表情。

时然直视着对方,声音都带了些不自觉的颤抖:“这些我,我都不知道。”

靳予承母亲和靳忠烨是和平离婚,分开在了没有感情的那段时间,可做了终究就是做了。他无法评判他去世的父母,时然为此感到痛苦。

他现在又在靳予承那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插足别人生活的私生子吗?

最近这段时间就是带着这样的色彩看待他的吗?

湿润的眼眸闯入眼里,总是这样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男人强忍着心头那股灼热燃烧的怒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你想说你是无辜的是吧,这件事跟你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要说跟你完全没有关系那还真带点关系。”

这样的哥哥让他很陌生,面对他的指责,时然忍了忍,身侧的手却握得更紧,终是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就把全部的怒火发泄在我的身上?”

面对靳予承这种极端的处理方式。

可以看不起他,可以厌恶他,要是厌恶他到这种程度,让他走他也不会赖在这里。

“怒火?”

“发泄?”

时然觉得后颈一冷,因为他清楚知道靳予承一直都是强势的人,此刻他额前青筋暴起,看起来非常生气。果不其然,男人下一秒就几步向前。

他腾出右手拽住弟弟的胳膊,后者缩了一下没有躲开,他将时然怒摔在沙发上,俯身压上去,像是在寻找什么可以发泄的途径般,那副癫狂的姿态就差掐住弟弟的脖子,“你该去问她,问那个贱人,为什么她死那么早那些罪过留你来受。而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父母离婚都是因为你这个杂种!我还把你当成自己的至亲挚爱看!一想到小时候我将手贴在你妈的肚子上,我他妈像个傻-逼一样想要去感受你的存在,我就恶心的想吐。”

男人额角青筋狰狞地怒吼。

语气中透出浓浓的嘲讽和厌恶,他紧盯着时然彻底愣住的脸庞,眼神愈发冰冷。

时然只感觉到无尽的窒息和压抑。

他浑身冰冷。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生气的哥哥,十八年来从来没有,满身是刺的戳进时然的皮肉血管,把从未展现过的最坏的脾气,转头就亲手给了最爱他的人。

时然浑身发冷,他被压着不敢哭。那股崩溃的情绪强忍得快要疯了,他不想哭,更不想在这种时候哭。可是鼻尖酸涩的不行,只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脸颊滑落。

靳予承伸手一把将他的嘴捂住,“除了哭你还会些什么,你还会发病,怎么不让那只鬼把你掐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靳予承根本把控不住自己会对时然做些什么了,眼里的神色暴戾近乎到残忍。

更像是埋藏已久的东西要从胸腔处挣扎突破出来。

“唔……”

少年温热的唇口清晰感受到其间的滚烫,害怕过度一层浅薄的雾气跟随着呼吸打在他的手心,靳予承眼神极为暗沉。

但手上的动作并未减弱分毫,

他的手指骤然扣紧,如同刺骨的寒刀,剐在时然心口。

深深的刻进时然的灵魂里。

而时然被他捂着嘴,再也没能吭出一声。

他似乎呼吸不到空气,脖子周围的皮肤都泛起一层涨红的粉。好像只要再稍微使点劲他的生命马上就会结束在自己手上。

捂住时然那只青筋暴起的手腕在发抖,最于还是松开了,靳予承没再说话,起身的动作很平缓,前提是要无视他那双狠到发红的眼神。

起身没有再去看一眼时然,他摔门而出离开了书房。

最后只剩下时然一个人贪婪地喘着气,露出簌簌的睫毛和泪水模糊的眼睛。

看着靳予承离开的方向发楞,那是一副从来没有见过阴郁面孔,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怒火撒在他的身上,厌恶他的存在。

等他缓过来狼狈地捡起地上的纸张时,少年都有些发愣,蒙着水雾的眼眸怎么也看不清纸上的字,直到一滴一滴的泪水染湿了纸张,模糊了黑色的字体。

亲子鉴定结果像尖锐的针一样一下一下的扎进他的皮肉。

他和靳予承真的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靳予承和他骨子里流的是一样的血液,靳忠烨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时挽秋不在了靳忠烨也不在了,没有人能告诉他事情的一切。

而时然清楚明白,就算知道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他和靳予承的关系。

为什么非要问清楚,为什么非要知道答案,明明哥哥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到最后连给自己留些喘息的余地的机会都没了。

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时然感觉到脚步都是虚浮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抱紧了被子,这是他唯一的安全感。

直到隔天早上醒来他才发现哭得胸口闷疼,整个人窒息般难受。

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他将湿润的毛巾捂在眼睛上,整颗心脏都有些发麻。连早饭都没心思下去吃,他也不敢。

靳予承没让他滚,若是真开了这个口,一时间想不到自己还能去哪。

时挽秋本身就是福利院出来的孤儿。

这是他仅存的庇护所。

他不敢面对靳予承冰冷的视线,就像他是这个别墅里罪无可赦的恶人,冷得他恐惧一切。

而这一上午,大概是靳予承吩咐过了没有一个人来喊他。

他除了关在房间没有一点办法。

把脸埋进潮乎乎的被褥里,沉默地哭泣着。

直到快晚上七点。

本来这几天精神状态就差,时然头晕有些站不住,手心撑在洗漱台的边缘,有些控制不住眩晕想往下摔,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一只手摁住了腰,待他平稳之后快速消失。

因为头晕时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室内响起一道低哑到极致的男声,他音色很冷,单单两个字中间却停顿了足足两秒。

“时、然。”

在那一刻毛骨悚然。

时然听得清清楚楚,是那只鬼在喊他。

几乎在这一秒,来自地底寒冷肆虐地在皮肤四周雀跃奔跑,时然莫名的打了几个寒噤。

随即动作僵硬地抬头。

镜子里面站着一道高大身影。

零散额发几乎遮到眼下,嘴唇泛着一种不健康的白,皮肤没有活人的血色。

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

死气沉沉。

时然用上所有的自制力,才能避免自己叫出声来。

那只鬼突然伸出手,手搁在了玻璃的平面里像是要抚摸时然的脸。

尽管没有真实的触感,那股寒意环绕到脖颈,每一分每一寸都贴着他的肌肤,传递着令人胆寒的冷。而鬼却像是故意一样,他的指腹在镜中一下子描摹过他敏感的耳垂。

像是真的摸到了一样,时然害怕到微微发颤。

那只手跟窗户伸出来的那只一模一样!

现在所发生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

家里真的有鬼。

真的有鬼。

不是他的错觉,他也没有生病了。一直以来都是这只鬼强占他的生活,睡梦,鬼从梦中的恐惧,慢慢地变成了现实里极具危险性的存在。强烈的不安感骤然席卷了时然的感官。

而到目前为止这只鬼只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他的浴室、他的衣柜里、每个角落。

这只鬼死死地缠上他了。

他就这栋屋子里。

……哥哥,他一定要告诉哥哥。

他跌跌撞撞的推开门往外面跑,再也顾不上其他,又因为头晕整个意识都是昏沉的。

时然想向哥哥求助,想告诉对方自己没有骗人,步伐也越放越快,极速奔跑的过程中突然脚滑了一下一脚踏空楼梯从二楼阶梯滚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摔下去,瓷面光滑坚硬的楼梯若是直接从二楼摔下去不死也是半残。

而那只鬼竟然在这一刻冲破房间,一双手接住了时然的身体,将他死死搂在自己怀里,冰冷的温度冻的他只想逃。

极致的情况下他根本没劲挣脱,鬼穷追不舍的抱住时然的身体不愿意放过他。滚落中身体磕的很疼,那只鬼抱的他更紧。

不知是对方在抖还是他在发抖。

“砰——”

最终迫使他嗑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一声撞击,楼下正巧路过的陈姨顿时惊叫出声,双腿软倒在地。只见小少爷被一团诡异的模糊黑影抱在臂弯里,悬空着部分身体从楼上滚了下来。

“然然!!!”

他只听到哥哥嘶吼的声音便彻底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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