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泽一下子警惕起来:“什么?”
“哈哈哈,只是个玩笑。”祁归旨将手里的画笔展示给他看,深红色的颜料沾在上面,不细看真看不出来是血还是颜料:“这是我常用的手法,我很喜欢这种风格。”
李熠泽没再说起这事,但嘴也没停。
“你那两个小孩是在哪收养的?”
祁归旨一愣,又笑着问:“怎么看出来的?”
李熠泽回敬他:“眉眼结构不一样。”
“确实,我是一年前在晨曦福利院领养的他们,几天前刚过完四岁生日。”
李熠泽微微怔了怔,小时候他待的那个福利院也叫晨曦,不过八年前就倒闭了。这么巧?
祁归旨笔下未停:“他们都是好孩子,但很快应该只剩一个了。”
“为什么?”
“小言身体不好,我带他检查过好多次,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他轻描淡写说着,不急不缓。
“嗯……你是个好父亲。”
祁归旨侧身:“我没办法救他,也是个好父亲吗?”
“你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事事都能做到……比起把人扔在孤儿院的,你已经是他们的救世主了。”
恰好花完最后一笔,祁归旨翻转画板,细致的人物油画出现在他眼前。画中人物轻蔑的玩弄着那把带血的匕首,面部周围被各自光影折射的飘渺,像有了神的慈悲和怜悯。反差强烈,令人唏嘘。
“我喜欢这幅画,你呢?”
李熠泽:“嗯,我也……”
总觉得像他,又不像他。
祁归旨:“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会介绍你和我的那位朋友认识,你们太像了。”
“荣幸。”
从他家离开天已经完全黑了,李熠泽全凭记忆走回公司,大老远就看见了闪烁着的蓝红灯。
警车?这是发生什么了?
加速跑了过去,看戏的人还不少。
“麻烦退到警戒线外,不要打扰警方工作。”
“退一退。”
是那个被割喉的女警,脖子上还缠着纱布。
李熠泽思索一会,大喊:“姐姐!”
上官嘉听着耳熟,望过去:“小孩?你怎么在这?”
“哦!我是这家公司的职员。”
“进来,先上去,你们公司老板死了。”
李熠泽:“???”
一进来就看到刘昌屹在被问话。
“你和你的朋友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确定没什么异常?”
“真的没有。”看见李熠泽过来像是见到了救星:“谢玺!”
“哦!到底怎么了?我刚回来。”他站到刘昌屹旁边。
郑哲斌一脸严肃:“小伙子,你不用紧张。”
你这板着一张脸叫我不要紧张?
“姓名,年龄。”
这大叔还真是健忘,警局门口刚看过我们,现在就跟不认识一样。
“谢玺,十八。”
“这么小就是正式职员了?”
“……”
刘昌屹装作一副看不惯的样子小声又生怕他听不到的嘀咕:“还不是因为他家有钱……”
正好被他圆过去,郑哲斌没多想,继续问:“你有发现黎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
原来老板叫黎赋啊……
“好,你俩过来坐着。”
季尘走过来:“郑队,现场勘察完毕,办公室内采集到有死者和死者夫人何祎芷两人的指纹。”
“没别人了?”
“没有。”
他重新看向李熠泽:“你们两个没有留下指纹?”
“我们只是在办公室站了一会儿就出去办事了。”
“什么事?”
李熠泽:“……找祁归旨先生商量一些有关画的详细事情。”
季尘眯了眯眼:“祁归旨……”
“小伙子,你们俩可能得介入案件调查喽。”
“怎么了吗?”刘昌屹问。
“因为上午呢,有打手来今天门口割伤了我们一位女警,我们抓到他只后呢,他自己承认是祁归旨付钱雇他来的,你们现在跟他扯上关系,不好弄哦。”
两个人都不记得他们这就不是健不健忘的问题了,李熠泽看的刘昌屹,对方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死者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是一个叫李呈鹤的人打来的,你们两个认识他吗?”
“不认识。”
“没听过。”
“郑队!”上官嘉跑过来:“李呈鹤电话打通了。”
她按下免提递过去。
“你好,我是警察。”
“嗯,什么事?”
对面的声音传出,李熠泽的心脏突然抽动一下。刘昌屹以为他不舒服,问:“你还好吧?”
“没事。”好奇怪的感觉……
“麻烦你现在立刻来天复集团大楼十八层办公室这里一下,谢谢配合。”
静了会儿:“警官,我的学生今天早上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了,她是个孕妇,孩子还没满十月。手术马上就好了,我等我夫人来了就过来行吗?”
“……你尽快,电话别挂,我问些事。”
“好。”
这个声音到底是谁?李熠泽想不到,但脑海中却一直有这道声音。
“小泽,生日快乐!”
“我们小泽三岁了!”
“来拍张合照!”
“看镜头,耶!”
我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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