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蒲河的神秘和恐怖
牧歌和许多稍微老一点的沈阳人都知道,沈北蒲河也曾经是个严重污染的“臭水沟”。当然追溯起来,很早的蒲河也是清澈见底,且其水可饮。
如今经过大幅改造的蒲河是美丽的,那雄伟的大桥,那秀丽的绿岛,那潺潺流水,那荡荡蒲草,尤其那悠扬飘逸、如诗如画的景观廊道,令人心驰神往,甚至流连忘返。
小牧歌在尾随妈妈走村串户卖冰果之前,就曾经特别喜欢妈妈舅舅居住的地方,即自己舅老爷的家那叫黄土坎的小村庄。当然也特别喜欢舅老爷农家院自留地前面的蒲河道。
说喜欢蒲河道,也是因为,那时的蒲河是自然淳朴的,就像一位未经世俗污染的淳朴女孩,以其自然的纯净乃至天真和浪漫,迎接喜欢它的大人和孩子们。
那时黄土坎那段蒲河,是深陷低处的,就像一条很深的沟,但那河水很浅,只是在沟底里流,其深度可见,多数的地段人都可以淌过去。
从河的水面到岸上的坡面,减去斜度净算起来也至少有两三层楼那么高,来此挑水吃的村民们需要挑着水桶横着走,不然那两桶一高一低就连半桶水也剩不下。对这个“技术活”本来就没有多大力气的小牧歌,几次尝试都玩不了,还差点把水桶摔漏了。
小牧歌在上小学的时候,几乎每次寒假、暑假,都要急着、闹着,恳求妈妈带他到黄土坎去,享受那淳朴的农家院和清水河。小牧歌就喜欢让舅老爷的儿子们,即被自己称为小舅舅的两个小大人,带着他一起玩。
冬天,他们在晶莹剔透的河床上打“冰嘎”、跑冰车。还在那用铁钎子凿出来的冰窟窿里打水喝。小舅舅们还用扁担把河水挑到家里装满缸。那是一种非常好的饮用水,清澈通透、甘甜可口,用它做出的农家菜饭,更是农味纯正、大饱口福。还有那刚刚凿下来的冰块块,放在嘴里头一嚼,嘎嘣、嘎嘣老痛快了。
夏天,在清澈通透的蒲河里游泳,也是老舒服了。小牧歌不会游泳,有时是小舅舅带着他游,有时也自己学着游。那一次,小牧歌大喊,看我也会游泳啦!小舅舅们一看,原来,小牧歌是在浅水处,用双手抵住河底,放开两只脚瞎扑腾呢。
大人教小牧歌的,那清水里摸鱼也是很好玩的。在流动的河水中,大约有一巴掌长的鱼儿,就喜欢潜伏在河底有坑洼的地方,小牧歌只要轻轻地淌过去,猛然用巴掌摁下去,十有**会按住它,再迅速把它抓起来,于是,一次刺激的扑鱼活动也就完成了。
夏天,黄土坎的村民是不喝蒲河水的,小舅舅们领着小牧歌去z家院前不远处的水井处提篮打水。那大一点的小舅舅,还时常提出一些,诸如“这井水为什么总打,还总是源源不断”之类的农家生活中的小问题考问小牧歌。
有一次,他指着水井的石板口问: 你说这石头都磨出沟沟了,这提篮打水的井绳为什么还不断呢?小牧歌笑了: 那打水的人多、绳子多,可井口的石板就是这一块,所以人们看不到绳子断,只看到石板被磨出深沟沟。小牧歌本来就是很聪明的,他想:傻舅舅,你提的这些问题不过都是逗着几岁小孩子玩的“小儿科”,而我可是都上小学好几年的大孩子了。
时常陪小牧歌玩的有两个小舅舅,其小一点的那个那年正在追同村的一位好看的大姑娘。因为人家是真的漂亮,追的人很多,那小舅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要追到手的时候,可他自己却年纪轻轻的突然得了脑溢血,因为发病较重,又离医院太远,抢救不及时而一命呜呼了。那漂亮的村姑只能闷在自己的家里偷偷地哭。
在乡下,小牧歌也曾做过一件愚蠢的事。那天,大人们都出去干活了不在家。小牧歌自己待在农家火坑上玩,那炕上有一个装着老旱烟的“烟笸箩”。闲着闹心,小牧歌就学着大人的样子卷烟抽。
嗬,这东西还真有点意思,开始抽几口,苦了吧唧;再抽几口迷迷糊糊。小牧歌想:迷糊就迷糊吧,看看这样抽下去究竟会咋样?这可能也是小牧歌喜欢探索精神的一种表现吧。结果,奇迹出现了: 小牧歌抽烟竟然像喝酒一样抽醉了,不仅迷糊头疼,而且呕吐不止,弄得大人们心急火燎、无所适从。
这回,小牧歌探索的结论出来了: 抽烟也能抽醉人,而且还醉得很厉害呢?这叫“烟不醉人人自醉,虎了吧唧活遭罪”。
在黄土坎村的东北处,也就是临近道义镇的一块玉米地,那大一点的小舅舅晚上领着小牧歌去“看青”,也就是住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照看着那片玉米地,防止有人偷玉米。
那时,这地方不远处有两棵老松树,那两棵树一棵稍高、一棵稍矮,勾肩搭背、紧密相拥,当地的人们管它叫“相思树”。这一对儿大树,因为形象高傲,就是相隔十里八村都能看见它,几乎成了外来人找到这里的一处特别地标。
傍晚,晚霞照映、双木辉煌,小牧歌穿越玉米丛林,走近相思树下,啊,眼前一幕,差点把小牧歌吓个半死:
那可能是胆子特大的一对儿相思树,竟然也敢在一片凄清、恐怖的坟地里,相亲相近地秀恋爱呢……
系列作品,下文待续。
作者: 牧歌
20240917.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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