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俞朔在图书馆找到姜与乐时，她正对着一道数学题咬笔头。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俞朔想起三年后太平间惨白的灯光，喉咙突然发紧。
"我帮你。"他把草稿纸推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姜与乐像被烫到般缩回去，这个动作让俞朔心脏抽痛——曾经，她最喜欢牵着他的手在操场散步。
解题过程中，俞朔余光瞥见书架后闪过一抹银色。宋念倚着立柱，手里转着钢笔，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当姜与乐抬头道谢时，俞朔故意握住她的手："晚上一起吃饭？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火锅店。"
姜与乐的睫毛颤了颤："可是宋念学长说要带我去看天文展..."
"推掉。"话出口才惊觉语气太过强硬，俞朔放软声音，"就一次，好不好？"
女孩低头收拾书本，发丝挡住了表情："对不起，俞朔。我觉得我们最近...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她起身时，书包带子扫落了桌上的相框——那是他们去年在游乐园拍的合照，此刻玻璃已经出现蛛网状裂痕。
俞朔弯腰去捡，手指触到相框背面时，突然感觉一阵刺痛。翻转过来，他看见照片里姜与乐的笑容正在扭曲，眼睛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你怎么了？"姜与乐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俞朔迅速将相框塞进裤兜，抬头时正对上宋念探究的目光。那个男人慢悠悠走过来，指尖划过姜与乐的发梢："该走了，小行星观测窗口快过了。"
深夜，俞朔盯着从相框里拆出的纸条。泛黄的纸页上写着一串数字和英文：【Omega-7实验体，记忆覆盖进度68%】。窗外开始下起暴雨，他摸到口袋里姜与乐的发绳，突然想起宋念车上的车载香水——和三年后法医在姜与乐尸体上检测到的迷药，味道一模一样。
凌晨三点，俞朔翻墙潜入学校实验室。他在生物老师的储物柜里找到一份档案，封皮写着"特殊基因研究项目"。当他翻开内页，瞳孔猛地收缩——姜与乐的照片被钉在第一页，旁边标注着"蝴蝶计划核心载体"。
"在找这个？"宋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俞朔转身，看见月光下对方手里的手术刀泛着冷光。"三年前你杀死她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宋念逼近，"不过没关系，这次的实验数据会更完美。"
俞朔这才注意到实验室四周的镜子——每个镜面里都映出不同的场景：姜与乐坠楼的瞬间、他被警察带走的画面、还有无数个陌生的时空碎片。当他看向最近的镜子时，发现镜中的自己嘴角上扬，露出和宋念如出一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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