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堆满了破旧的玩具,灰尘在光束中起舞。姜宁熟练地推开一块木板,露出隐藏的地道:“爸爸说,如果有坏人来,就从这里逃走。”
俞朔跟着她钻进地道,怀中的姜与乐突然安静下来,小手抓住他的衣领。地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墙上挂着姜家夫妇的照片——他们穿着白大褂,笑容温柔,与记忆中枢里冷酷的研究员判若两人。
“他们不是坏人!”姜宁抚摸着照片,“爸爸说,他们在研究能让人幸福的东西。”她打开保险箱,取出一本皮质笔记本,“这是妈妈的日记。”
俞朔翻开日记,字迹逐渐被泪水晕染:“2002年3月15日,我们的小天使乐乐出生了。但时空管理局发现了实验数据,他们说乐乐的基因能改变世界...我们该怎么办?”
地道外传来脚步声。俞朔将姜与乐交给姜宁,握紧从仓库里找到的铁棍。密室的门被□□撞开,宋念带着一群研究员出现,他的左眼戴着机械义眼,闪烁着冰冷的红光。
“把孩子交出来。”宋念举起激光枪,“你以为改变过去就能拯救她?姜与乐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
姜宁突然冲出来,将日记扔向宋念:“你们撒谎!我爸爸妈妈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她的话戛然而止。宋念扣动扳机,子弹却在距离姜宁胸口半米处悬浮。
姜与乐在婴儿车里发出啼哭,整个密室开始扭曲。紫色闪电从她的指尖迸发,蝴蝶胎记化作实体,银色翅膀扫过之处,研究员们的面具纷纷碎裂。俞朔震惊地发现,这些人竟都长着与他相似的面孔。
“这才是真相。”老者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所有试图阻止姜与乐的人,都是你的克隆体。因为只有你,才能真正伤害到她。”
宋念的机械义眼迸发出火花,他扯下面具,露出狰狞的笑容:“来吧,让我们看看,这次你要怎么选择?是亲手杀死她,还是看着整个时空毁灭?”
姜与乐停止哭泣,伸出小手抓住俞朔的手指。俞朔感觉有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来在无数个平行时空里,他都选择了牺牲自己,将姜与乐送回安全的时空。
“这次换我来。”俞朔将姜与乐轻轻放在地上,银色蝴蝶从他掌心飞出,化作光盾护住两个女孩,“我要打破这个循环。”
密室在能量冲击下轰然崩塌,俞朔迎着紫色闪电走向宋念,他终于明白,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某个具象的人,而是那个将生命当作实验品的冰冷规则。当他的拳头与宋念的激光枪碰撞时,整个时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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