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明媚地透过玻璃窗,天空清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寻不到昨夜的阴云密布。
夏知瑶摸了摸额头,才发现有点发热,昨天淋雨洗冷水澡,又应付程北谦那么久,难怪整宿头晕目眩。
衣服没干透,潮乎乎,她也没选择余地,迅速换上衣服,洗了把脸。
拉开房门出来,程北谦早就起了,正坐餐桌边吃早餐看文件。
身后还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助理,助理听到开门声,惯性抬头瞥了一眼,很快垂眸,跟老板陈述了几句工作,拿着一沓文件出去了。
桌上只有一人份早餐,这样也好,她对着这张脸倒尽胃口,避免一大早就要应付程北谦。
不过,她暂时还不能走,需要再确定一件事。
“程先生,我父亲的事......。”
程北谦应该一早要去公司,穿着一件工整的高定白衬衣,袖口松散地捋至手肘,露出精瘦流畅的手臂。
这还是夏知瑶第一次见他这么弛懈的居家状态。
不过即便这样,这个男人身上依旧散发着引人反感的冷沉气场。
“你父亲的事,我已经安排人去解决了。”
程北谦放下刀叉。
见夏知瑶还杵在眼前,再次将目光轻飘飘落她脸上。
“一大早找虐?”
夏知瑶压下瞬间涌起的愤慨,面无表情问:“关于合同的事......。”
“夏知瑶。”
程北谦连名带姓叫她,加重了他语气中的力度。
“你还不够格跟我谈条件,更不够格跟我签合同,你只能选择乖乖听话,我时间很宝贵,没空一直盯着你们夏家。”
有这一句就够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夏知瑶没有硬碰硬,选择去相信他这种身居高位不屑于自降身份。
“谢谢程先生,我不打扰您用餐了。”
走了一步,身后响起咖啡杯碟的轻微碰撞声,伴随着男人不轻不重的声音。
“随叫随到。”
“好。”
夏知瑶回答。
-
夏知瑶回到家发现爸妈不在,她强撑着头疼给聂丽娟打了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聂丽娟的声音很开心。
“瑶瑶,妈妈现在有点忙,盛科集团的法律顾问来了,真没想到程家这么有情有义,还让总部来人处理。”
夏伟绍兴奋地把电话抢过去说了几句。
爸妈还以为是程维一家出面帮了忙,她沉默听着。
以程北谦的手段这场风波很快就会过去。
挂了电话后,她什么也不再想,吞了退烧药昏昏沉沉倒床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屋里暗沉沉,街灯一晃晃照在墙上。
夏知瑶搓了把脸,感觉脑子比早上清醒不少,开了盏床头灯,坐起来用手机查新闻。
盛科集团法律部手段果然迅速,中午就联合监管局对家万福超市下架的瑶瑶商品进行全面抽检。
这事背后策划者本就是程北谦,家万福如此快就让盛科集团介入,一点也不奇怪。
盛科集团公关部还建立了瑶瑶官方微博,发布了家万福超市瑶瑶商品的合格检测单,紧急召回了其它超市问题产品进行销毁,发表了诚挚道歉信。
家万福影响力在京港市不用多说,直接就让很多消费者闭了嘴。
当初夏伟绍也联系过万家福希望进行抽检,用意也是不言而喻,他不敢在万家福合作上提供伪劣产品。
但万家福拒绝合谈。
原先联名上诉的商家和消费者,一夕间都选择私下和解。
这次食品安全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终究是触犯了食品罪,瑶瑶食品厂吊销许可证,处以五百万罚款。
一场腥风血雨果然如程北谦所说,轻易解决,这就是金钱权势的厉害。
第二天夏知瑶去了城西工厂,夏伟绍正指挥员工把货从仓库抬出来,忙得满头大汗,脸上已经没了一心想死的绝望。
不坐牢已经是最好结局。
中午一家人窝在休息室吃饭,聂丽娟合算了一下。
“把工厂转让,另外东方路和广场路的两套房子低价变卖,手上现金一共一千五百万,虽然杯水车薪,但也能赔偿一部分。”
聂丽娟抬头看向夏知瑶:“另外四千万,盛科集团的人说会解决。”
“嗯。”
夏知瑶扒着没剩多少热气的土豆盖浇饭。
“这钱我们会还给程家。”
夏伟绍没勇气看女儿的眼睛。
从小地方来到大城市拼搏,不算大富大贵,也是意气风发。
要不是这次事太大,一下子背负巨额债务和坐牢,他绝对不会让女儿一次次去求程家。
“钱必须得还。”聂丽娟眨了下眼,逼退眼底的潮湿,抬头看女儿,“我去找程维母亲谈谈,不能因为我们的事,影响你们年轻人的感情。”
“妈.....。”
夏知瑶放下塑料餐盒,脸上异常平静,“我和程维已经不可能了,这钱还肯定得还,你们也不要再去打扰程家人和......程维。”
见母亲还想再说,夏知瑶怕自己忍不住压抑的情绪,站起身说:“现在我不想再谈感情问题,只想好好挣钱,你们也想想以后干什么。”
吊销许可证就代表以后不能从事食品业,他们家干这行已经十五年。
从头再来谈何容易。
夏伟绍和聂丽娟同时耷拉下肩膀,没再提程维的话题。
看着父母这把年纪被自己连累成这样,夏知瑶咬着牙隐下恨意,提着包走了。
路边等车,手机“叮”了一声。
【欣欣向荣:我看新闻你们家工厂的事解决了?】
【瑶瑶:嗯。】
【欣欣向荣:我晚上去看看叔叔阿姨。】
【瑶瑶:别来了,他们忙着清货转让工厂。】
【欣欣向荣:那晚上一起吃个饭?】
和余欣约在风华里附近的火锅店,余欣非常照顾到她,只需步行十分钟就到了那里。
火锅店的热闹不分工作日和休息日,每次来人满为患,门口一大堆拿票排队的客人。
她们等了一个小时候才进店坐下。
夏知瑶脱了外套跟余欣凑头点餐,两人经常约饭,对彼此口味很熟悉,熟门熟路点好了餐。
店内提供小零食。
余欣嘎嘣地啃着牛角脆,手指快速滑动手机:“这群人平时没见多么热情,现在消息天天99 ,每天问我你家情况怎么样,烦死了。”
余欣说的是大学同学,还有一些偶尔联系的高中同学,大部分人都来参加过夏知瑶订婚宴,当初多么欣羡,现在就多么看好戏。
这些日子,夏知瑶手机一大堆信息没回,她们都找上了余欣。
火锅上桌,余欣缓和气氛地涮菜,不忘给夏知瑶夹肉。
夏知瑶吃饭时把手机搁桌上,调了最大音量,屏幕一亮,她第一时间点开看。
余欣当然注意到她的反常,她以往吃饭从不看手机,总说不健康不消化。
“等程维电话?”
“我和程维分手了。”
夏知瑶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连眼皮都没抬,这事早说晚说都得说。
她关注手机是怕错过程北谦的召唤,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她已经领教彻底。
夏知瑶随口说的一句话,却给了余欣极大冲击力,简直五雷轰顶。
“怎么回事?不是程家人出面解决你家的事吗?怎么就分手了?”
这实在是不符合逻辑啊。
余欣说完就注意到夏知瑶情绪太过于平静,时间像在她身上按了暂停键,不喜不怒,不悲不喜,看着莫名让人心慌。
“瑶瑶,有事别憋着,说出来会好受。”
“我没事。”
夏知瑶扯嘴笑了下,“事情都过去了。”
“是不是程维欺负你!”
余欣一拍桌子,齐肩短发都炸毛了。
“是他们家阻止你们在一起了吗?还是程维妥协了?”
夏知瑶忙按住她,“我跟程维现在谁也不欠谁,所以你不要去找他麻烦,感情到头回不去了。”
夏知瑶还朝她微笑。
余欣不知是被热气熏红了眼眶,还是被夏知瑶的笑丑哭了,夏知瑶嘴角笑起来会有一个小梨涡,非常甜美,可她眼神太苍凉了。
怕问太多引起夏知瑶伤心事,点了点头宽慰她。
“不怕,等咱们杂志社出了名,到时候业内精英挑到眼花,找个比程维更帅更好的男人。”
“嗯。”
夏知瑶点头。
夏知瑶还要帮工厂处理存货的事,余欣特别豪气一挥手,让她歇够了再上班。
这两天虽然忙碌,夏知瑶却每时每刻如坐针毡,感觉头顶悬了一把刀,要砍不砍。
她不会觉得程北谦耗费大功夫,就晾着她不折腾。
这种未知恐惧最磨人。
周日下午,程北谦的特助给她来了一通电话,让她去京纽酒店。
该来的还是要来。
属于她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这次还是酒店经理亲自刷卡带她到顶层总统套房,顶层只有一间总统房,分不同区域设有娱乐区和健身区。
这家酒店好像也是盛科集团的产业。
推门进套房,夏知瑶没看见程北谦人影,倒是有一队化妆师候着,让她先去洗澡,然后非常精细地给她化妆做造型。
夏知瑶试探着问了几句,这些人大气不敢出,嘴严得很,她也就不再问。
一屋子活人各忙各的,像身处荒凉墓地。
夏知瑶猜测应该是出席某个晚宴,因为服装师拿出一件大红色长裙,后背镂空,样式好像是时装周新款。
她以为这次过来,程北谦指不定怎么折腾她。
没想到竟是带她出席晚宴。
夏知瑶安分守己换上长裙,化妆师眼露惊艳,难得笑出声夸她上妆后太漂亮,特别是这件礼服腰部臀部收束款,非常考究女人身形。
她脖子又修长,衬得红裙不如人美艳。
京港市从昨天就降了温,夏知瑶感觉后背露太多,寒气一个劲往骨头里钻。
出门套上大衣后,她就把自己紧紧裹住。
“夏小姐,程先生在下面等您。”
特助候在门口两眼不敢乱看。
“好的。”
夏知瑶跟在特助身后前行。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深蓝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有门童戴白手套亲自替夏知瑶开车门。
夏知瑶道了声谢,弯腰时看到程北谦坐在另一边,穿着一件黑大衣,身形流畅高挺,腿上搭着一个ipad,正在看电子文件。
车门关闭,空间一下子由流通变得□□。
特助坐在副驾上,司机戴白耳机、白手套非常专业地把车汇入主道,不远处两辆保镖车随行。
车里没人说话,程北谦连个眼风都没甩一下,倒是特助眼观鼻鼻观心地汇报工作。
“程总,这是智通科技近两年的财政项目资料。”
呈递通道被打开,一份文件从前排传递过来。
程北谦身子微微前倾,余光扫到旁边正襟危坐的夏知瑶,薄眼皮抬了一下。
空间狭小的地方,人的感观和注意力是平时的数倍。
夏知瑶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程北谦的视线。
她裹紧大衣,尽量降低存在感。
好在程北谦似乎挺忙,也没把她放眼里,淡漠地收回视线,接过文件后在车厢灯照射下看起了文件。
夜色降临城市,窗外景色从繁华璀璨逐渐变得人烟稀少,车接着上了一座山道,离市中区越来越远。
夏知瑶的心开始噗通乱跳,惴惴不安地望向车外,余光瞥见程北谦正在闭目养神,实在是没胆子搭话。
外面山路人烟稀少,她对程北谦又从心底发怵。
恐惧不安感成倍往上翻。
夏知瑶:他要带我去哪里。
程北谦冷笑:你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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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昕住进未婚夫家的第一天,见到了未婚夫的亲哥梁时商。
看到那张脸的第一眼,温昕就被牢牢吸引住目光。
每当深夜梁时商从公司回来,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时。
温昕会赤脚拾阶而下,昏昧光透过她丝薄的睡衣。
她会微弯下纤腰,靠近他说话,让细窄肩带自然滑落,露出她雪白盈光的肩颈。
她还会在一家人吃饭时,细腻的脚从拖鞋里探出来,故意去蹭他的西裤。
那时,他会骤然掀起淡漠的眼。
温昕总会脊椎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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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梁时商从商业酒宴回来,微醺地撑在床上休息。
虚掩的门被推开。
温昕大胆直白地跨坐在他腿上,指尖滑过他克制的喉结,看他矜持冷漠的眼染上薄怒。
他几乎要把她的手碾碎,压低声线:“适可而止!”
“但它好像不想适可而止。”温昕在他耳边妩媚嘤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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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梁时商是业内出了名的矜雅守礼,跟订婚半年的联姻对象连手都没拉过。
没人知道他在深夜被弟弟未婚妻逼入欲海,他们违背道德,在不透光的方寸之地轻颤战栗,影子交错起伏。
他被一个妖精蛊惑心神,成了囚徒。
就在梁时商决定放弃一切娶温昕的时候,听到她讥讽地对好友说:“跟梁时商结婚?别开玩笑了,他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偶尔玩玩就行了。”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这张脸跟温昕死去的前男友有几分像。
梁时商温雅的眼布满阴冷,把温昕囚禁了。
矜持守礼掌权人后期黑化疯批×钓系撩人大小姐后期更疯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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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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