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成一个圈小心翼翼行走后山探查,一路未发觉嗜血狼人,却于一山洞中发现霹雳堂掌门及其众弟子躲藏于此,洞口是以千斤重的断龙石为门,确实是个极好的藏身处。
确认门外不是嗜血狼人而是潮生阁的司先生后,门缓缓打开。
“戚堂主,贵派遭此劫难为何不向江湖救助?”
“司先生有所不知,实在是事发突然呐!我当时不在堂中,回来时正撞见众多狼人对我派弟子追咬,便赶紧带着他们进这后山秘穴藏身,连日来洞口始终有狼人环绕,待想起求救时,信号也没法发出去了。”戚堂主一脸愧疚自责。
“现在安全了,你们那的嗜血狼人都被我们杀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萧起云一脸骄傲。
“如此,如此甚好!”霹雳堂堂主瞧着一脸喜不自胜,感激涕零:“司先生不愧为武林第一诸葛,连嗜血狼人也有法子对付,我霹雳堂此番化险为夷,承蒙司先生大恩大德!”说着还要给司问贤叩头谢恩,司问贤忙上前搀扶。
“是啊,要不是我们,你们霹雳堂就是下一个雪山派。喂,你就光谢他一个?我们呢?”萧起云想着这人可真会看人下菜碟,无非是看自己与司问心年纪轻轻,又未在江湖上崭露头角,而司先生“武林诸葛”的名号响亮,便把马屁一股脑往他身上放。
“两位是?”
“我两都是司先生的弟子。”
“二位恩公自然也是我霹雳堂大恩人”,戚堂主感激地朝二人也分别鞠躬作揖。
“各位恩公若是不嫌弃,天色已晚不如留下暂住一宿,我等为诸位设宴好好款待告谢。”戚堂主的大弟子提议。
“是,是,各位恩公定要留下给我们一个报恩的机会。”各弟子都开始挽留三位恩人。
司问贤眼神询问二人。
“我都行,看阿起。”
“留下吧,我饿了。”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戚堂主指挥众弟子挨个给三位恩人敬酒,司先生试图推脱,奈何盛情难却,便只好尽量为司问心推脱挡酒。萧起云倒是干脆,来者不拒,杯杯一饮而尽。
酒量再好的人被这么轮番灌酒也是支撑不住,司问贤一人喝两份,终是趴在桌案上,醉的不省人事。
司问心也没逃过,师父醉倒后,不过尝试喝了两盏,便也呼呼大睡过去。
戚堂主唤人将他二人分别带至客房安置,并派人照顾他们。
名为照顾,实为监视。
萧起云依旧一盏接一盏,喝趴了霹雳堂一屋子弟子,仍是一副千杯不醉的架子。
恍惚朦胧中,萧起云看到一眉清目秀,清新俊逸的白面小生在向堂主报告什么,光影明灭中,似与记忆中的那双眼有两分相似。
便凑上去,“小郎君好生俊俏,一起喝一杯?”,边说着边去灌他酒。
待他饮完那杯酒,半个身子往他怀中倒去,那小弟子踉踉跄跄地接住,萧起云头磕在他的胸膛,摸摸额头后试图伸手去探那衣襟之下。
小弟子抓住她胡乱攀上的手阻止她继续深入,萧起云顺势带着他的手一起挑起小弟子的下巴,指甲在上头打着转。
小弟子顿时面红耳热,“姑娘醉了,师父,这可如何是好?”
“胡说,我才没醉!”她指了指喝倒的一片,笑着说“你看,都被我喝趴下了。”
“小郎君我们不喝酒了,玩点更有趣的,怎么样?”微醺下的脸笑得撩人。
小弟子求助地看向师父。
戚堂主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来人,快带这位姑娘去休息。她是我们霹雳堂大恩人,切莫怠慢,好生照顾。”
临走,萧姑娘还不忘在那小弟子腰腹上摸一把,含泪诉请:“小郎君不同奴家一道儿去歇息吗?”
小弟子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这几个人还真厉害,今日杀了我那么多宝贝。”几人陆续离席后,戚堂主收起摆了一晚上的一脸僵笑,换上了一副让人不寒而栗的鸢肩豺目的模样。
“图南,你今日倒是很机灵。得亏你在瞭望塔上发现有人来我霹雳堂,我们早一步转移到山洞。”
“师父谬赞,此乃徒弟分内之事。”那名叫图南的大弟子谄笑着朝戚堂主一个大鞠躬。
戚堂主嘱咐白面弟子:“今夜你去她房中好好侍候。”
小弟子赧颜汗下,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师父,不可。”
“蠢货!我叫你去侍候是替为师打探消息顺便监视她,搞清楚潮生阁此番前来意欲何为?萧纵那老狐狸是不是已有所察觉!”
“师父,可她...实在是举止放荡,不成体统。我怕...我...”
“没用的东西!好色之人向来最好利用,这可是天助我霹雳堂,你把她侍候好了我们以后在潮生阁不就立了条眼线!”
“再说,这姑娘长得也不差,你别整的一副自己吃了多大亏的样子,尽快把事情办好!否则你的母亲这辈子也别想变回正常人了,哈哈哈哈。”说罢,戚堂主拂袖离去。
小弟子鼓足勇气踏进萧起云房中,门瞬间便被一道内力带上,屋内一片昏暗,唯有床头一盏烛火摇曳。
那女子半倚床头,青衫微褪,朝他勾手,半醉半醒的声音酥懒缠绵。
“奴家身子不舒服,小郎君来瞧一瞧。”
说罢一卷流云飞袖划过缠起他的腰肢,轻盈一勾,将他带到床沿边,小郎君像块春卷似的落在萧起云口下。
“奴家胸口疼,小郎君能不能揉一揉~”边说边抓着这小郎君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眼中春情缱绻。
“姑娘身上的味道,很别致。”小郎君竟鬼使神差的没有推开她。
酒热待发,浑身火热躁动,视线逐渐模糊。迷离恍惚之间,她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朱唇微启呵气如兰萦绕在他的凸结喉骨之间。
她牵着他的手如珠玉滚盘游走,滑至身下,挑开裙褶,玉门轻扣。
情火一旦燃起,瞬间便成燎原之势,情起难自抑,月色照欢愉。
月黑风高夜,正是做贼时。萧起云怎么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
多亏了潮生阁的邪门毒物——幻梦合欢散,让那个呆呆愣愣的小弟子此刻正深陷男女欢好的幻境之中。给了萧起云一个金蝉脱壳的绝佳契机。
她换上一身夜行衣,戴上潮生阁的面具,仿了萧纵一贯的束发。跃至屋顶,借夜色掩护,一间间查找戚堂主所在。
今日后山洞中,萧起云故意抛话“要不是我们,你们霹雳堂便是下一个雪山派”试探戚堂主反应,此人却没有表现出该有的疑问和讶异,显然早已知晓。
雪山派此劫难不过才发生两三日,连消息灵通的潮生阁也是今早才收到确切急报。而霹雳堂众人据堂主所言已关在山洞好几日了,他们是如何知晓的?其中必有问题。
那边的戚堂主离席后,弯弯绕绕绕半晌来到一间阁楼之中,几张特制的床上绑着他骄傲的“作品”。他鼓鼓捣捣地开始给床上的“作品”灌注绿色的不明液体。
“只要我不断找活人炼制,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更强大!总有一天我会制造出世间最强大的狼人军队!”
“何人在此?”戚堂主警铃大响,如暗藏的蛇蝎,随时准备发起攻击。萧起云御风飞至此屋顶,一掌震碎天窗,北风呼啸,吹乱一地的毒经和瓶瓶罐罐。
来人身形高挑,戴着潮生阁面具、羽冠高束马尾,随风飘扬,潇洒不羁,睥睨孤傲地俯视着戚堂主。尚未出手,戚堂主心中却已推测几分眼前人是潮生阁阁主萧纵。
萧起云一言不发,举着从萧纵那顺手牵羊出的诸葛神弩朝戚堂主连发数十箭。
戚堂主慌忙躲进内室借黑暗掩身躲避,奈何左臂仍被划伤,急忙呼叫众弟子围剿刺客,待众人赶到时,黑衣人已不见踪迹。
大弟子图南扶起堂主,“是何人敢来暗算师父?”
“是、萧、纵。”戚堂主望着他来时的方向一字一字恶狠狠地回道。诸葛神弩,闻名江湖的暗器机杼,潮生阁的不传之秘,历来只有阁主配享。
“潮生阁不是已经派了三个人来吗?萧纵怎么还亲自前来暗算师父?”
戚堂主冷哼一声:“怕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师父是说,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所谋之事了?”
“蠢货!他都看见了,怎会不知?”
“那师父,我们要不要...?”
“这萧纵可不是那么好杀的,此事得小心筹谋。”
东曦既驾,小弟子迷迷糊糊醒来,入眼即是一女子衣衫不整躺在身旁,一时滞住,继而想落荒而逃。
然而身体稍稍动弹,腿间异样便提醒着他昨夜种种。
他努力整理混乱的思绪,想起师父的吩咐,可自己并未打算如此做......只是想遵师命好好看着她,套套话。怎么就?
看着枕畔之人,回想昨夜的缠绵,竟生出几分难言的快意和曼妙滋味。
小弟子慌忙移开视线,看见姑娘的外衣发饰叠于桌上。想着师父所言,起身前去翻了一番,没想到真的翻出一只精致小巧的信筒,里面藏着一纸密函,落有潮生阁印记。
看完后小弟子将其原封不动重新摆好。
床上的女子打着慵懒的哈欠缓缓睁开眼,晨光熹微落在少女眼中,犹如浮光跃金的湖面。
“姑娘,那个,昨晚我......”小弟子低着头,臊的脸红脖子粗。小弟子也没想到,自己竟喝了一点酒就做了这种事......
“男女欢好,你情我愿,不必自责。”萧起云边说边看向小弟子因肩头襟袖掉落而露出的棱角分明的锁骨,鬓边汗珠顺着白鹤般的长细颈滴滴滑落,落在薄汗透轻衫下的节节美人胸脯、腰腹上。
“姑娘,对不起,我......既然我已做了这等有辱姑娘之事,我会对姑娘负责。”小弟子终于肯抬起头认真看着萧起云。
“你想如何负责呀?”
“我会去求师父前往潮生阁同萧阁主商议,请他成全我与姑娘的婚事。”
“好啊,我在潮生阁等你师父来。”萧起云高兴地说。
“你我都已经一夜**,我还不知郎君姓名?”
“宋峥,敢问姑娘芳名?”
“失怙无姓,唤我阿起。”
司先生来敲门唤萧起云归程时,宋峥尚在房中。
“我洗漱好就来!”萧起云一边应着司先生的话,一边轻轻搭着宋峥肩膀,耳语绵绵:“郎君若想我了,可去潮生阁山下村中渔夫周家等我,我在潮生阁静候佳音。”
司先生携问心、萧起云与戚堂主拜别。
三人走后,戚堂主招来宋峥与昨日盯梢司问贤、司问心的两个弟子。
“那二人是真醉酒吗?有什么异常?”
“回禀堂主,我们一直看着,是真喝醉了,倒头就睡。”
又问宋峥,“昨夜可从那姑娘身上打探到什么?”
昨夜,一听到这个词,宋峥便想到昨夜的春风一度,肢体和言语都变得磕巴起来。
“弟子,弟子...有找到一密函。”
“写了什么?”
“上面说发觉了霹雳堂与当年之事的关联,命三人此番到霹雳堂找到实证。”
“果然如我所料。萧纵那老狐狸!昨夜那人定是他,他向来爱做两手准备。手下人被我们灌的不省人事派不上用场,自己早就躲在暗中伺机而动。”
“那可如何是好?被他发现了嗜血狼人的秘密,此人又向来声名显赫,定会说动各大门派一起来讨伐我霹雳堂。”大弟子图南焦急道。
“快刀斩乱麻,一定要赶在萧纵将此事宣扬出去之前让他永远闭嘴。”戚堂主咬牙切齿。
“你昨夜和那姑娘处的如何?”戚堂主突然问宋峥。
“......”宋峥哑然失色,面红耳赤。
“哈哈,师父你瞧他这个样子,已然不必问了。”图南拍着宋峥的肩膀笑道:“昨日宴席上我就发现那女弟子眼睛就差粘在我们小师弟身上了。”
“那就给我把她利用好,说不定能帮上我们大忙。”戚堂主对宋峥说。
“师父,宋峥有一事相求。”
宋峥突然行大礼,道:“求师父为弟子上潮生阁提亲。”
潮生阁中。
司问心端着一碗百合鸽子汤来到萧起云房中:“伤口还疼吗?这汤补气血,对你恢复有益。”
“习武之人哪里就这么娇弱了”,萧起云笑道,“不过,这汤味道不错”喝了一口赞扬道。
“阿起,谢谢你。”
“谢我什么?”
“两次救命之恩。”
扑哧,萧起云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太夸张了,我何时救过你的命,还两次?”
“与嗜血狼人缠斗时,我腹背受敌险些被咬断脖子,若非有你,我怕是脑袋和身子已分家。”
“你与司先生剑术超群,即便没有我,你也不会被咬断脖子,了不起只是缠斗的时间久一些。”
“还有在暗室之中,若非你及时出现我不知会面临什么...或许你难以相信,我当时太害怕了,害怕到我做不出任何反应。所以,真的谢谢你。”
萧起云想起那时司问心确实反应呆滞,像是在深不见底的沼泽自我沉沦,毫无求生之欲。使她想起从前笼中所见的一个个本该潮气蓬勃,却面如槁木死灰任由折磨,毫无求生之欲,如行尸走肉般的的小小少年们。
从未见过那样的司问心。她一向灿烂明媚,朝气蓬勃。
可萧起云并不想问什么,或许很多人都有沉重难言不愿提及的过往,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构建未来。
“何须言谢,为朋友自当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何况咱俩经此一遭,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吧!今后要面对的只会更多,行走江湖不就是应该你帮我我帮你吗?”
“阿起,今后无论怎样的千难万险,我都将与你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司问心认真说道。
“好啊,我可是记住了。金口玉言,问心可要说到做到!”
“海岳尚可倾,此诺终不移。”
入夜,萧起云正在翻译着七杀诀,一只楚乌落于窗前。
萧起云走上前解下它脚上的信筒。
“请阿起姑娘前往周家一叙,宋峥。”
周家是山下渔户,一次周家小女跑到山上差点被野兽所伤,幸得萧起云路过相救,感恩万分。之后萧起云看周家家境清贫又向萧纵求情让周家专为潮生阁送鱼,给了他们一项稳定的收入来源,自此便成了周家的座上宾。
“姑娘来时可有人发现?”
“无人察觉。”魔教的轻功鬼影迷踪向来鬼祟,踪迹难寻,小时候为了逃跑萧起云可是将这门功夫练到了家。如今再加上潮生阁的轻功——御风随行,江湖上能在轻功上胜过她的人怕是屈指可数。
“怎么是你?宋峥呢?”
“在下霹雳堂大弟子图南,并非有意诓骗姑娘,那信笺确是我师弟宋峥所写,只是他现下行动不便无法前来,托我替他跑这一趟。”
此人胁肩谄笑,满脸横肉,伤人眼睛。
“行动不便是何意?他怎么了?”萧起云一脸焦急忧思。
“唉,都怪那小子对姑娘的一片痴心害了他”,图南痛心疾首:“他今日突然求师父给他与姑娘说亲,这萧阁主是何许人啊,他手下的人哪是我们霹雳堂的一个小弟子能高攀的?师父将他大骂一通他却仍不移志,气的师父抽了他三十鞭子,现下躺着不能动弹。”
“怎会如此?”萧起云泫然欲泣。
“唉,姑娘年纪尚轻或有不知,多年前萧阁主曾听了旁人诽言对我师父生了点误会。这些年师父虽事事小心谨慎,却仍不受萧阁主待见。江湖上人人可上潮生阁答疑解惑,求医问药,唯独禁止我霹雳堂的人踏入潮生阁。宋峥与姑娘的婚事师父怕是说不上话。”
“那这该如何是好?我不能没有宋郎。”
“姑娘若是对我师弟情深不移,师父倒是有个法子。我们虽无法上潮生阁,可萧阁主总会出来,明日便是千秋节,全城同庆。不如姑娘想想法子让萧阁主也移步下山与民同乐。介时我等便可有机会与萧阁主一叙,为师弟与姑娘求情。”
萧起云想了想,含泪点头同意:“只要能与宋郎在一起,我定会尽力。”
“那我这便回去复命,有何消息楚乌传讯。”
“烦请留步!”萧起云从怀中抽出一纸画卷,交给图南:“还请将此物交与宋郎,多谢。”
图南回到霹雳堂复命。
“哈哈哈,如此甚好,潮生阁内机关重重,高手如云。在山林中与虎相斗,势必难以取胜,若是将老虎引出巢穴,胜算便大多了。”
“师父高明。”图南恭维道。
“对了,师父,那姑娘还托我转交一物给师弟,师父可要看看可有不妥?”
“何物?”
图南拿出那幅画展开呈给师父。
只见其上乃宋峥肖像,栩栩如生。附有诗句:“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足见画者对画中之人的倾慕之意,情真意切。
“还真是个痴心女子,这下为师也放心了此人可为我们所用。”
“师父果然思虑周全。”
“拿去给那个呆子吧,算这个小白脸还有点用。”
趴在床上皮开肉绽的宋峥看到这张画时,火辣辣的痛感似乎云开雾散。
他温柔地抚过画上的每一个细节,觉得阿起姑娘将自己的眉眼画的最好,好到比自己本身的眉眼更添几分风采。
次日亥时,萧起云照例起床前去司先生处学习。
“问心,廖山卿可寻到百岭了?”
“没有”,司问心摇摇头,“百岭师叔都云游四年了,没这么容易找到,怕是要费些日子。”
“灭尘呢?去琅琊山庄打听点事情应该不需太久。”
“灭尘想来今日该回了。怎么了阿起,你想他了?”
“今日千秋节,想喊他一起去凑热闹。问心往年千秋节都是怎么过的?”
“都...不过。除了春节和清明,潮生阁其他的节日都照平常日子过。”
“啊?我还想求父亲带我们几个去花萼楼看表演呢,是我天真了。”萧起云少阁主身份目前仍被封锁,只有萧纵、几个高密使和司问心知道。
“那是从前,如今阿起回来了,或许阁主有所改变也不一定呢?你可以和阁主提一提。”
萧起云嘿嘿笑了:“其实问心你也很想去的吧?”
萧起云按照司问心教的和萧纵一提,萧纵真的答应了。
入暮,萧纵携萧起云,司问贤、司问心下山。灭尘虽午后已归阁,却说自己这两日奔袭劳累,只想好好歇息不凑热闹了。
城中四处张灯结彩,繁弦急管,红飞翠舞,花天锦地。
司问贤时不时拉扯一下问心,生怕人群熙攘将他们冲散开。
“那边是在做什么?”司问心瞧着湖边人群阵阵欢呼,好不热闹。
“坊间游戏,两人一组,一人蒙眼,一人指引,两人需一同跨过设置好的重重障碍,到达湖心洲,摘取树上的铃铛才算成功。”司问贤为她解答。
“那这两人一定要彼此十分信任才能做到吧,还得有默契。”萧起云道。
“我想玩,阿起,我们组队参加吧。”
“彩头是什么?”
“我去问问”,司问心问完回来激动道,“是一对玉佩,雕工甚好!”
萧起云耸了耸肩,“没什么兴趣,今日我只想去花萼楼看表演。”
司问心小脸一下子写上了“失望”二字。
“你为什么不叫司先生同你一道参加,你与他肯定比跟我更有默契啊,定能中彩!”
不等司问心拦住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萧起云冲着司先生高喊:“司先生!问心叫你陪她参加比赛,她看上那副彩头了!”生怕声音被人潮淹没钻不进司司问贤耳朵。
司问心低头躲在阿起身后不敢看师父神色。
一声“好”字穿过重重人海,与月下的少女心事撞了个满怀。
“你们先玩着,表演快开始了,我和父亲先去花萼楼占位了,一会见!”
萧起云和萧纵前往花萼楼的路上人越来越多,趁着一波人潮拥挤,萧起云甩开萧纵,脱身离开。
萧纵突然不见萧起云,急忙寻找呼喊,东寻西觅仍无所获,不知何处飞来一匕首立于脚下。
匕首上插有一张纸,写道:“若要你女儿活命,速来城外烽烟道。”
萧纵来不及细想,匆忙赶至城外。
“萧阁主,别来无恙。”
烽烟道草木稀疏,寒蝉凄切。萧起云飞上一百尺危楼,隔岸观火。
棋局已现,请君入瓮,坐观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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