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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鹿岛迷踪

渔船在暮色中靠岸时,梁峻川又开始发烧。

陈砚知扶着少年摇摇晃晃地走下甲板,感受到掌心中传来的不正常热度。梁峻川的皮肤泛着病态的潮红,呼吸间带着轻微的哮鸣音,像是肺部有液体晃动。抑制剂的效果正在消退。

“撑住,快到了。”陈砚知低声说,将梁峻川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少年的蓝发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显得那张总是充满生气的脸格外苍白。

“大佬,你知唔知你讲嘢好老土啊…”(老大,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老套啊…)梁峻川突然用嘟囔着,虽然声音虚弱,但嘴角却挂着标志性的顽劣笑容。

陈砚知皱眉:“说人话。”

“我话你啰嗦。”(我说你啰嗦)梁峻川故意拖长音调,看到陈砚知困惑的表情后笑得更欢了,结果引发一阵咳嗽,暗绿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陈砚知立刻掏出手帕替他擦拭:“省点力气,别闹了。”

“惊咩啊,我仲可以同你讲成晚…”(怕什么,我还能和你说一整晚…)梁峻川突然凑近陈砚知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血腥味,“如果我哋都能活着出去,我教你讲粤语好唔好?”(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出去,我教你讲粤语好不好?)

陈砚知心头一颤,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扶住了少年。码头的灯光在梁峻川眼中映出细碎的光点,像是夜海上的浮标。

来到码头,只见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渐浓的夜色中摇曳。咸湿的海风裹挟着鱼腥味扑面而来,远处山坡上零星亮着几处灯火,像被随手撒落的金粉。

“陈砚知…”梁峻川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嘶哑,“有人跟踪我们。”

陈砚知没有回头,手指在梁峻川腰间轻轻一捏表示明白。他也听到了——身后约二十米处,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渔船靠岸前就开始了。

“几个人?”他假装帮梁峻川整理衣领,嘴唇几乎不动。

“至少三…不,四个。”梁峻川的呼吸喷在他耳畔,热得发烫,“左边两个在货箱后面,右边一个,还有一个…”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暗绿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操…在水里…”

陈砚知的心跳陡然加速。K实验室的人?警察?还是罗星野说的“他们”?他不动声色地摸向口袋里的玻璃瓶——还剩最后一点抑制剂。

“往前走,别停。”梁峻川突然挺直身体,强装无事地揽住陈砚知的肩,用夸张的粤语大声说:“大佬,你讲呢间酒店嘅按摩正唔正啊?”(老大,你说这家酒店的按摩正不正点啊?)

陈砚知会意,配合地提高音量:“闭嘴,走你的路。”

他们装作毫无察觉地继续前行,但陈砚知能感觉到身后的跟踪者正在缩短距离。梁峻川的手在他后腰轻轻划了几个数字:3、1、4——可能是距离,也可能是倒计时。

转过一个堆满渔网的角落,梁峻川突然发力将陈砚知推向一旁,自己则转身扑向追得最近的黑影。黑暗中传来□□撞击的闷响和一声痛呼。

“跑!”梁峻川的吼声在码头回荡。

陈砚知没有犹豫,冲向记忆中罗星野提到的那个地址——码头西侧的红顶小屋。身后传来打斗声和梁峻川痛苦的闷哼,但他强迫自己不要回头。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林嫂,拿到更多抑制剂。

红顶小屋比想象中破旧,木门上的油漆剥落大半,窗内没有灯光。陈砚知急促地敲了三下,停顿,再敲两下——罗星野告诉他的暗号。

没有回应。

他又重复了一遍暗号,这次加了一句:“林月华让我来的。”——这是他母亲的名字。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只布满皱纹的眼睛在黑暗中审视着他。

“林月华死了十八年了。”苍老的女声说。

陈砚知喉头发紧:“但她儿子还活着。”

门完全打开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举着油灯,昏黄的光线照出她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和锐利的眼神。她穿着传统的渔民服装,腰间却别着一把现代手枪。

“进来。”她简短地说,目光扫向陈砚知身后,“另一个呢?”

陈砚知刚要回答,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是梁峻川的怒骂。老妇人脸色一变,吹灭了油灯。

“K实验室的猎犬。”她冷笑一声,从墙上取下一把猎枪,“你待在这儿。”

“不行!”陈砚知拦住她,“那是我的人。”

老妇人——林嫂——眯起眼睛打量他片刻,突然伸手扯开他的衣领,看向他的锁骨下方。那里有一个极淡的、几乎不可见的印记:数字0。

“果然是K-0。”她喃喃道,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冷藏箱,“拿着这个,能暂时稳定他的基因。我去带他回来。”

陈砚知接过冷藏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十支绿色药剂,比他之前见过的更加浓稠。“我也去。”

林嫂没有反对,只是递给他一把手枪:“会用吗?”

陈砚知点头。父亲在他十二岁时就教过他射击,虽然这些年很少练习,但肌肉记忆还在。

他们悄无声息地返回码头。打斗声已经停止了,借着月光,陈砚知看到梁峻川被三个黑衣人按在地上,第四个人正往他脖子上注射什么。梁峻川剧烈挣扎着,嘴角不断溢出绿色液体,眼睛里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退后。”林嫂低声说,举起猎枪瞄准。

枪声划破夜空。按着梁峻川右肩的男人应声倒地,其余三人立刻散开寻找掩体。陈砚知趁机冲上前,一枪击中另一个人的大腿。

“陈砚知!小心水里!”梁峻川突然大喊。

码头边的水面哗啦一声裂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影跃出,手中匕首直取陈砚知咽喉。陈砚知侧身闪避,但还是被划破了肩膀。他回手一枪,黑衣人闷哼一声跌回水中。

林嫂的猎枪再次响起,逼退了剩下的袭击者。陈砚知趁机拖起梁峻川,三人迅速撤回红顶小屋。

一进门,梁峻川就瘫倒在地,浑身抽搐。陈砚知立刻取出一支药剂,却被林嫂拦住。

“等等。”她蹲下检查梁峻川的瞳孔,“他们给他注射了诱发剂,现在用抑制剂会引发排斥反应。”她麻利地解开梁峻川的衣领,露出后颈的K字烙印,“K-7…第七批的缺陷品。”

“他不是缺陷品。”陈砚知冷声道,“怎么救他?“

林嫂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用你的血。K-0是唯一的通用稳定剂。”

她迅速取来医疗箱,抽了陈砚知一管血,然后注入梁峻川的静脉。几乎立竿见影地,少年的抽搐停止了,呼吸也逐渐平稳。皮肤下那些可怕的绿色血管慢慢隐去。

“每次都是这样?”陈砚知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入梁峻川体内,有种奇异的亲密感。

“不全是。”林嫂收起器械,“普通发作用抑制剂就行。但如果是被诱发剂强制激活基因,就必须用K-0的血。”她递给陈砚知一杯暗红色液体,“喝了,补血的。”

液体腥甜中带着铁锈味,陈砚知皱眉喝完:“你好像很了解K计划。”

“当然。”林嫂冷笑,“我女儿就是第一个K-0——林月华,你母亲。”

陈砚知的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母亲是…第一个K-0?

林嫂从里屋取出一本厚厚的相册,翻开第一页。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站在实验室里,微笑着举起一个试管。她的眉眼与陈砚知有七分相似。

梁峻川恢复清醒,他虚弱地靠在墙角。陈砚知在翻阅着一本相册,一个老人摆弄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阿婆,陈砚知同你係咩关系??”梁峻川看着林嫂。

“我係佢婆婆。” (我是他外婆。)

“吓,外婆嚟??我咪即係要过阿婆呢关!”(啊?是外婆啊?那我不就是要过外婆这一关了吗!)

林嫂在一旁突然笑出声:“后生仔,你知唔知你讲嘢好肉麻?”(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很肉麻?)

梁峻川立刻涨红了脸。

陈砚知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冇嘢!”梁峻川急忙摆手,结果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

“三十年前,K计划刚开始时,招募了一批‘志愿者’。”林嫂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他们骗这些年轻人说是参与新型疫苗试验,报酬丰厚。月华那时刚上大学,需要钱给她父亲治病…”

随着林嫂的讲述,一个可怕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K计划最初是军方支持的基因强化项目,目的是培养超级士兵。早期实验死亡率极高,林月华是少数存活下来的实验体之一。更惊人的是,她怀孕后,胎儿竟然自然继承了改良后的基因,且更加稳定——这就是K-0的真正含义:第零代,自然遗传的实验体。

“你父亲当时是项目监督员,爱上了月华,暗中保护她。”林嫂翻到相册后面,那里有一张陈父和林月华的合影,“当你母亲发现自己被用作**样本后,她带着你逃了出来。你父亲帮助她假死,然后把你带到国外藏了十年。”

陈砚知的大脑嗡嗡作响。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频繁带他更换居住地,为什么从不让他参加学校体检,为什么每次生病都请私人医生…

“那我母亲…真的死了吗?”他轻声问。

林嫂的表情变得复杂:“官方记录是产后大出血。但实际上…”她走到墙角,移开一块地砖,取出一个小铁盒,“她一直活到你五岁那年。这是她留给你的。”

铁盒里是一本日记和一条银质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DNA双螺旋模型。陈砚知翻开日记,第一页写着:“给我的孩子,愿你永远不需要知道这些。”

梁峻川在这时呻吟一声,他的瞳孔还有些涣散,但已经恢复了人类的样子:“陈砚知?”

陈砚知立刻跪到他身边:“我在这儿。”

梁峻川虚弱地抓住他的手:“你的血…好温暖…”他突然皱眉,“等等…我好像能…”少年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你很难过?”

陈砚知一愣。他确实沉浸在母亲往事的悲痛中,但梁峻川怎么会知道?

“基因共鸣。”林嫂若有所思,“K系列实验体之间有时会产生这种联系,尤其是与K-0之间。”她盯着梁峻川,“你能感觉到他的情绪?”

梁峻川点点头,又摇摇头:“很模糊…像隔着毛玻璃。”他挣扎着坐起来,“那些袭击者呢?”

“跑了两个,死了一个,抓了一个。”林嫂朝里屋努努嘴,“正绑着呢,待会儿审。”

陈砚知帮梁峻川靠坐在墙边,递给他一杯水。少年喝水时,陈砚知注意到他的指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后颈的K字烙印也比之前淡了些。

“我们得离开鹿岛。”陈砚知说,“K实验室的人找到这里了。”

林嫂摇头:“你们哪儿也去不了。整个东海都被封锁了,所有离岛船只都要接受检查。”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地图,“唯一的出路在这儿——白烨公馆。”

陈砚知皱眉:“我们刚从那儿逃出来。”

“不是荔门的白烨公馆。”林嫂指着地图上鹿岛北部的一个红点,“是旧白烨公馆,你祖父当年建的秘密基地。那里有潜艇通道可以直接出海。”

梁峻川凑过来看地图,蓝发蹭到陈砚知的脸颊,带着海盐和血的气味:“多远?”

“步行六小时。“林嫂看了看窗外,“但现在外面都是搜查队,你们得等天亮再走。”她起身走向里屋,“先审那个俘虏,看他们知道多少。”

被绑在椅子上的袭击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右肩有个新鲜的K字烙印——K-23。林嫂一盆冷水泼醒他,对方睁眼看到陈砚知,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

“K-0…”他喃喃道,随即咬紧牙关。

林嫂毫不客气地掰开他的嘴,防止他咬舌自尽:“谁派你来的?”

年轻人倔强地闭着眼。梁峻川突然上前,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一个条形码。

“福利院的标记。”梁峻川的声音变得冰冷,“和我一样。”随后转向陈砚知,“他是第七福利院的,比我晚两批。”

在梁峻川的劝说下,年轻俘虏终于开口。他叫阿杰,是奉命来抓捕“叛逃实验体K-7”的,没想到会遇到K-0。K实验室已经监控了所有已知的K-0血样提供点,包括鹿岛林家。

“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抓梁峻川?”陈砚知问。

阿杰犹豫了一下:“因为…他见过那份名单。”

陈砚知和梁峻川交换了一个眼神。名单——父亲藏在密室里的那份实验参与者和受害者名单。

“还有呢?”林嫂逼问。

“市长…市长要竞选连任,不能让名单曝光。”阿杰咽了口唾沫,“所有知道名单内容的实验体都要被回收…或销毁。”

梁峻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又渗出绿色液体。陈砚知立刻扶住他,感受到少年体内的基因再次开始不稳定。

“又发作了?”他焦急地问。

梁峻川摇摇头,艰难地说:“不是…是共鸣…你…”他抓住陈砚知的手,“你在害怕?为什么?”

陈砚知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在恐惧——不是为眼前的危险,而是为梁峻川和阿杰透露的信息。如果市长都参与其中,这个阴谋的规模该有多大?又有多少像梁峻川这样的孩子被当作实验品?

林嫂给阿杰注射了镇静剂,确保他十二小时内不会醒来。然后她开始为两人准备行装——便携式抑制剂、地图、武器和干粮。

“天亮前出发。”她递给陈砚知一个信封,“到了旧公馆,把这个给看守人看。”

信封里是一张老照片,上面是年轻的林月华和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站在旧白烨公馆门前。男人怀里抱着个婴儿,应该是陈砚知本人。

“看守人是谁?”陈砚知问。

“你父亲的旧部,唯一下落不明的‘老K’。”林嫂意味深长地说,“不是今天那个冒牌货。”

梁峻川突然抬头:“等等…今天袭击我们的人中,有一个我认识。”他皱眉回忆,“在福利院时,他是管理员之一…但那时他已经是K实验室的人了。”

陈砚知心头一震:“你是说,K实验室早就渗透进了福利院系统?”

“不止。”梁峻川的脸色变得苍白,“我想起来了…我父亲死前,曾经去过福利院调查。那天晚上他就…”少年突然抱住头,痛苦地蜷缩起来,“操…记忆太乱了…”

陈砚知抱住他,感受到少年滚烫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通过相触的皮肤,他似乎也能隐约感知到梁峻川的痛苦和混乱——那种基因层面的撕裂感。

“休息吧。“他轻声说,“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梁峻川靠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来。林嫂早已识趣地离开,只留下一盏油灯在桌上摇曳。昏暗的光线中,陈砚知注意到梁峻川后颈的K字烙印几乎淡不可见了,而自己的锁骨下方,那个数字0的印记却比之前更加明显。

“陈砚知…”梁峻川在半梦半醒间呢喃,“如果我真的活不过二十四岁…你会在最后陪着我吗?”

陈砚知胸口一痛。实验报告上确实提到,第七批实验体的预期寿命不超过二十四岁,因为基因的不稳定性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加剧。

当梁峻川问出那句“你会在最后陪着我吗”时,陈砚知感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想起日记里母亲写的一段话:“我们这样的人,最奢侈的就是承诺明天。”

但此刻,在潮湿的海风与渐亮的晨光中,陈砚知做了一个这辈子最冲动的决定。他俯下身,额头抵着梁峻川的,蹩脚的回应:

“我哋会有好多…好多朝早。”(我们会有很多…很多个早晨)

梁峻川睁大眼睛,绿色的瞳孔微微颤动。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陈砚知的手,在对方掌心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这是他在福利院时学会的,表达无法言说的情感的方式。

远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海鸥的鸣叫与追捕者的引擎声同时传来,但此刻,这个由体温、血誓和生涩粤语构筑的小小世界,似乎暂时隔绝了所有危险。

梁峻川轻笑一声,用粤语嘟囔了句什么,沉沉睡去。这次陈砚知没有追问意思,只是轻轻抚过少年汗湿的蓝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静静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窗外,海浪拍打着礁石,像某种巨大的生物在呼吸。更远处,隐约有直升机的声音传来——追捕者的网正在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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