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入宫后不久,宫中便传出右相意欲谋害圣上,被禁军生擒后锒铛下狱的消息。
京城中瞬间炸开了锅,受受了刺激,当场晕了过去,幸得莫夫人寻来住在本街的廖大夫及时救治,母子最终都没有大碍。
而身为罪臣之妻的受已怀有身孕之事,虽然在莫夫人有心隐瞒下,还是没能瞒住全京城各路权贵的眼线。
原本该是一番君臣佳话的帝相二人,究竟为何事而闹得反目成仇,甚至不惜血溅御书房,而身为罪臣之妻的受,在事发后不仅没有被捕入狱,反倒能安然无恙住在被禁军迅速围成一个铁桶的莫府养胎之事,在一起传入有心人耳中后,便不约而同共同凑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真相轮廓。
一时间,留在莫府养胎的受和他腹中孩儿,便成了这起帝王遇刺风波中的舆论中心。
虽然受听不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可从莫府奴仆的反应,他还是隐约猜到了自己的现象,现在在外面百姓口中会有多么的不堪入耳,再加上莫夫人对狱中的竹马的情况避而不谈,他的意志还是不受控制地愈发消沉。
而陪伴受寸步不离的莫夫人,自然也是从受的反应看出了端倪,看着不抗拒喝安胎药,可脸色却一日比一日差的受,她忍不住好声劝道:“无论是为了牧之,还是你,亦或是…谁,青然你当前最重要的,便是好好护住你自己与腹中孩儿,可不能牧之好不容易出狱了,你又出了事。”
莫夫人说的这些,受何尝不明白,可一想到腹中结下了攻的孽种,而竹马也因此不幸入狱,生死不知,他又如何能安心?
而当时被受拜托去追竹马的莫潮生,也是在受住在莫府第三天才满身风尘与疲惫地回来。
而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攻登基后,未被攻授予任何官职,却比任何御前红人还要得到帝王恩遇与信任的谋士。
谋士道:“陛下受伤后,昏迷了三天三夜,一醒来,就命微臣传唤青公子入宫面圣。”
连莫夫人都听出了谋士口中用词的微妙,受自然不会听不懂。
莫夫人为人义气,也心疼体弱有孕的受,不顾丈夫的眼神示意,还打算与谋士商量一下,能否陪同受一起入宫面圣,谋士却直接了断地道:“陛下只愿见青公子一人。”
莫夫人还打算给受收拾下东西,谋士却说:“不必劳烦莫夫人了,陛下已派人去相府收拾青公子的所有东西去了。”
谋士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莫夫人这下如何还能不懂帝王之意,彻底死了心。
受自己似乎早有了心理准备,没有抵抗,只真情实意地感谢了莫家夫妇这三天的照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牧之出狱了,那便请莫家夫妻好好照顾牧之,然后让牧之再寻户好人家的女儿成家,而莫家的大恩大德,他下辈子再报,随后便背影决绝地登上了攻派来接他入宫的车驾,再未回头。
莫夫人难忍泪水,用手悲愤地拍打一旁全程一句话都没说的丈夫的胸口,“你怎么能让青然入宫啊,牧之将青然交到我手里,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日后如何向牧之交代啊……”
“那我就能失去玉婉你和孩子吗?!”
莫潮生激动地拥住自己的妻子,待情绪恢复后,才一边擦妻子脸上的泪,一边解释道:“你可知,陛下他昏迷前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命禁军包围莫府,连太后那边都没有管,而昏迷的最危险时,他都在唤青然的名字,这难得还不足以见得陛下对青然执念之深,说是帝王逆鳞也不为过,那又怎会伤害青然和他腹中孩儿分毫,至于牧之……”
入宫三日,鬓角已暗生几丝白发的臣子神色挣扎地闭上眼,面容极哀恸道:“待牧之出狱后,我自会向他负荆请罪,他要杀要剐,我都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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