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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天还没亮,手里握着早已喝空的啤酒瓶,斜支的身体从沙发上醒来,没有什么比翻出来当年结婚的录像带还让他痛彻心扉的了,即便是有点破损晃动的画质,在深夜他依旧看得眼底隐隐作痛。

画面晃过几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以及那张他铭刻于心的脸,布置奢华梦幻的场景,以及熟悉的亲眷好友,黎宴也在。

他一边喝酒一边沉默地看着,屏幕灰白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尘封的记忆打开仿佛就在昨日,他和郑佩屿都打扮都一新,就像明鸾小时候很羡慕的那种新郎官。

可能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结婚,还是和喜欢的人,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那天脸上都是笑,而郑佩屿也在笑。

当郑佩屿佩戴黑珍珠头纱出现在他面前,明鸾踮脚就想再次吻他,画面内郑佩屿眼神晦暗了一瞬胶着在明鸾嫣红的唇上,指尖抵住明鸾的唇,指了指镜头也可能是在指镜头外的郑书瑶,附耳低声说了什么,明鸾想了想,是“晚上让你亲个够”。

心底生出浓烈的悔意,或许当时应该强势一点,现在起码还能留下两人亲吻的片段以供留恋。

郑书瑶嘟囔了一句,气咻咻的,“哥,我也是成年人了,又不是什么带坏小孩子的借口,为什么不能看。”

“你是我妹,在我这就永远是小孩。”郑佩屿扣起指节,敲了敲郑书瑶的额头。

画面剧烈抖动了一下,是郑书瑶拿着DV机的手不禁捂住额头,埋怨道:“哥!你打太重了。”

出现在众人面前披着头纱拿着捧花的Alpha俊美明艳,温柔又深情,镜头内大家都在笑,一派喜气热闹,如此欢腾的场景却把镜头外的明鸾眼泪瞬间逼出来。

婚宴过后宾客渐散,郑书瑶随手将DV机和她的包一起搁在桌子上去上洗手间,郑佩屿看到后摇摇头,嘴里念叨一句“这丫头,总是丢三落四的”。

走过来拿起机子发现还在录,脸凑近研究怎么关掉,“这个怎么和我那个DV机不太一样,可能是新款的吧。”

最后拨弄了两下,在一句“成功了”的话音后,后画面抖动了两下,最终定格在郑佩屿那张放大的俊脸上。

明鸾鼻翼翕动,抽噎了两下,手里的空易拉罐被捏扁,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把脸上粘腻咸涩的泪渍都清洗干净,再将自己重重丢在床上,趁着将明天色陷入短暂的睡眠。

*

郑书瑶研究生毕业了最近在找工作,打算向明鸾取取经。

站在公寓外敲了敲门没人应,她是有公寓钥匙的但没经主人允许不会擅闯,掏出手机一看差不多快到嫂子下班时间了,给明鸾发去消息说她在公寓门外。

明鸾仔细问了是否带了钥匙,郑书瑶说拿了,就让人直接进去等了,他那还有些工作没完成,可能还要一会儿。

掏出钥匙,郑书瑶进入公寓,她也算经常来的,熟门熟路在门关换上专属拖鞋,坐在客厅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饿了就去翻冰箱找吃的。

最近明鸾忙着收拾黎宴拒绝周霆昀合作留下的烂摊子,加班是常事,没及时补充冰箱里的食材,一打开只有几瓶冰水。

她蹲下身子在最底下冷冻层发现里面码着整整齐齐一盒饺子,就下了一半煮。

明鸾下班回来肉眼可见的疲惫,推门而入闻到厨房那飘来食物的香气,知道是郑书瑶来了,脸上挂着温柔和煦的笑走入。

对于郑书瑶他一向是当亲妹当家人看待的,表情是轻松笑着的,脱下西装外套提着一兜刚买的菜缓缓过来。

郑书瑶坐在餐桌旁,看到明鸾稳步走来一惊,盯着明鸾的腿:“嫂子,你腿好了?!”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也不算好全,能不用手杖了。”

他完全是倚靠触手如一架小型精密的助行器般把伤腿固定好,比寻常助行器更好的是触手柔软且通人性,只要外面套着西装裤,缓步行走谁也看不出明鸾的腿曾受过伤。

看到盘子刚刚吃完里面还有褐色的汁水,明鸾随口一提:“煮了什么?”

“冰箱里的饺子。”

明鸾表情猛然一变,他心底也有了害怕的事,连手里的菜都来不及在厨房放下直接拖着伤腿跛过去,因极速有些歪斜着身体,膝盖重重在瓷砖地一磕,面目略微狰狞疯了般开始翻冰箱的冷冻层,看到只剩一半的饺子一顿。

看着这一切的郑书瑶觉得莫名其妙,心想嫂子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不就是几个饺子,“嫂子,如果你也想吃那我再煮一份,要不我现在去附近超市买一包。”

可她叫了好几声,明鸾还是没反应,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呆坐着,看背影和魔怔了似的。

她终于感到不对劲,起身离开座位走到明鸾身后,看到她那一向坚强的嫂子双眼雾蒙蒙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罩着一层水光,像嵌着两颗玻璃珠子,里面的水像是快要滴下来,他快要哭了。

明鸾微蹙着眉鼻腔和眼角都酸涩难辨,维持着欲哭不哭的神情,泪眼朦胧住面前的世界,他难得失态了。

只是不断摇头,“那不一样,那不一样的,那是你哥给我包的饺子,他离开消失那天给我包的最后一顿饺子,本来那天给我打电话说,下班陪我一起吃,没想到就再也没回来了,我一直舍不得吃的、我舍不得吃的,我只在过年时候才会煮开尝一个。”

看到这样跪倒在地崩溃的男人,郑书瑶红了眼眶不忍别过头去看,看的心里很难受但是又无从安慰,与此同时心里弥漫起深深的愧疚,悄悄洗干净盘子离开了。

身后关上的门,明鸾蹲在空荡荡的客厅,哭得直抽气。

*

雷雨天、飙车、悬崖……简短的词汇贯穿大脑。

阴沉的雷雨夜,浓云都被迅疾的风卷走,天地都融化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暴雨中。

这是一段封闭的盘山公路,一侧是高耸的山岩,另一侧是不到半米的围栏,撞碎围栏下面就是悬崖,深色的海拍打崖壁卷出海潮。

飙车的三辆车停下,中间那辆车下来道黑影。他趴在地上,雨水打在眼珠上很是刺痛,看不清对方的脸,他很想呼喊,嗓子却像被堵住一样。

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一个成年男性落水的声音和溅起的水花是非常微小的,海水急剧倒灌入肺腔,他完全沉入冷凛的深海。

郑佩屿捂着疼痛的脑袋醒来,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没想到短暂接触那个Beta就能令他想起一些零星的画面,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丢失了所有记忆。

最初的能记起来就是在医院,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刚送来韩家私人的医院时几乎命悬一线,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经历无数场大小手术,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跟个木乃伊似的,唯一能动的只有薄薄眼睑下滑动的眼珠子。

期间一切费用由韩家出,医生说他活下来都算命大。

郑佩屿持续陷入昏迷,在医院跟个植物人似的躺了两年,耳畔是医疗器械冰冷的滴滴声久远得仿佛来自天边,来往都是面容冷冽的医生护士,数不清维系生命的液体注入体内。

第三年醒来,在病房孤零零躺了几天,一个下午,醒来后病床边坐着的是他现在的雇主,韩佳鸢。

不可否认的是,韩佳鸢很美丽,穿着素雅的旗袍像一支绽放的蓝鸢尾。

她来此是替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哥哥收拾烂摊子的,即便她非常不想承认这个私生子,但好歹是韩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怕老爷子伤心,得到医院传来的消息人醒了只能去给她哥擦屁股去了。

他们谁也没说话,良久的沉默沉寂在病房内。

许久后,还是郑佩屿率先打破沉默,“你……是谁?”

“你好,我叫韩佳鸢。”

“我不……认得你。”郑佩屿艰涩开口磨着沙哑,苍白的唇上起了层淡淡的死皮,因张口撕开有浅淡的血腥。

韩佳鸢屈尊降贵用棉签沾了点温水,润了润郑佩屿的唇,意兴阑珊地说:“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收回手时对上Alpha的双眼,猝然撞入一双深邃多情的双眸,不禁愣了一瞬。

“我好像记不清了,”郑佩屿皱眉,“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韩佳鸢的心疯狂跳动,她清楚听到了杂乱的心跳声,也不知这躁动的心是因为男人丢失记忆“好处理”,还是因经年从未有过的悸动。

良久她垂下双眸,将情绪敛进姣好的脸庞中,松了口气淡淡笑了,“不记得也好,都是些不好的经历,以后我们重新开始。”

在说这句话时韩佳鸢表面佯装镇定,指甲却偷偷掐入肉里,胸腔内的心脏一下一下撞击着,鲜明到根本无法忽视。

她知道自己在骗这个Alpha,但是荷尔蒙骗不了人,她和男人的匹配度几乎有八十,是她从未遇到的高契合,或许对方就是她苦苦等待多年的命中注定呢?她不想错失。

郑佩屿温温柔柔地笑了,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眼角弯起一抹弧度,开口问的却是:“鸢字,怎么写。”

韩佳鸢脸莫名发烫,柔软的手主动抓起郑佩屿的大手,一只手托着手背,另一手一笔一划在对方温热干燥的掌心写下,写完后再用自己的柔荑包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握在手里后她难得开始脸红心跳,Alpha的手竟差不多有她两个手那么大。

写字时郑佩屿感觉掌心酥酥麻麻的,他觉得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不应该是这么柔软像没骨头一样的手,显然保养得宜用名贵的手霜精细养着,他要的应该是一双比这修长宽厚的、因干太多活略微粗糙的手。

他苦苦思索,一时竟忘记抽回手,想得太过投入脑内神经又开始扯着发疼,不得不停止。

目光由掌心投向空茫雪白的天花板,反复咀嚼鸢字后他笑了,“你的名字很好听,藏着个小鸟,我感觉好像我曾经也拥有过一只小鸟。”

也不知是单纯夸名字好听,还是因为里面有个鸟儿。

他艰难抬手向韩佳鸢示意手腕上刻痕模糊的象形文字,从初醒后发现自己丢失记忆开始他就在仔细研究。

这是他身上唯一留下的痕迹,或许能让自己找回曾经,他几近迫切地开口,“我没骗你,我的这里也纹了一个小鸟。”

“我不知道为什么留下的痕迹会这么模糊,我都快看不见它了。”

郑佩屿不知道的是,这是因为他差点被拖行致死。

要不是极优alpha恢复能力强且郑佩屿福大命大,他早就死在那片深海了。

“或许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爱人呢。”韩佳鸢眨眨眼睛。

“不,你不是。”郑佩屿很冷静地看着韩佳鸢的眼睛,肯定地说。

此后他经历漫长摧枯拉朽般的康复训练,又在韩佳鸢授意下当了一年特助。

没办法,韩佳鸢说医药费都是她垫付的,刚出院的郑佩屿又身无分文还丢了记忆。

从深眠中醒来,黑暗里躺在床上的郑佩屿忆起这些神情难辨。

手腕上的纹身一直让他觉得自己是有家室、有爱人的,虽然韩佳鸢名字里面有个鸟,但他知道她不是自己爱的那个,一直为那个不存在的伴侣守身。

即便韩佳鸢听说要和黎家联姻急了主动引诱,他也不曾松口。

天还没亮,时间还早,他赖着没起床抬手凝视着手腕,企图从里面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直到另一只手覆在手背上,鬼使神差的,他觉得自己苦苦追寻的,应该是一双男人的手。

他的爱人应是和自己具有相同构造的同性!

得到这个想法的郑佩屿莫名陷入巨大的悲伤,只找到这么一点微渺的踪迹,根本无从去寻觅他的爱人。

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眼角挂着泪痕复又沉沉睡去。

窗台外,有一只美丽的、闪耀着金色翎羽的鸟儿重新扑进了他单调而乏善可陈的梦里。

梦醒后是强烈的割离和不舍,悲伤一直延续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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