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未婚夫郎?”
吴闯眯起眼上下打量江瑞,想说几句刻薄挑剔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模样漂亮,眼睛干净,和鸢儿嘴里粗鄙野蛮、四处勾引男人的乡下哥儿毫不相干。
但惹鸢儿不开心的人,他都不会轻饶。
岳不惑往前踏了一步,眼神冰冷刺骨,“吴闯,收起你肮脏的眼神,否则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
慑于他的气势,吴闯被迫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他曾和岳不惑交手上百次,次次惨败,过往的经历让他从骨子里忌惮岳不惑。
“放心,我对他没意思。”吴闯眼神闪了闪,挪动脚步,使两脚间距略宽于肩膀,防备岳不惑突然发难。
“我来是问你,昨日在绛云阁是否为难过容鸢郎君?还去找容大镖头告状,害他被禁足!”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岳不惑不屑地斜了下嘴角,“是又如何?不过是讨个公道而已。”
吴闯神色激动,“而已?你知不知道鸢儿哭了一整夜。”
岳不惑面无表情,一副与我何干的模样。
江瑞默默吃瓜,猜测这个吴闯和容鸢的关系。
“鸢儿单纯善良,不过是性子冲动了点,你何必咄咄逼人,害他在大庭广众下颜面尽失,还让容大镖头难做。”
吴闯越说越暴躁,控制不住音量,引来不少人注意。
浮生坊宴席快开了,岳不惑忍着不耐同他周旋,“吴闯,容鸢是你什么人?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同我说话?”
“你!”吴闯语塞,气势顿时矮了一截,“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而已,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柔弱的小哥儿,还不许别人路见不平?”
“路见不平?”岳不惑冷笑一声,“你查过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就跑来质问我,你没有这个资格。”
说完,他拉着江瑞手腕就要走。
吴闯眼神发狠,嘲弄道:“岳不惑,你不过是侥幸有副好皮囊,鸢儿才多看你两眼,否则容家岂是你能高攀的。”
岳不惑无动于衷,这些话只有吴闯自己在意,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站住!”
见人要走远,吴闯几步赶上,手重重搭在岳不惑肩膀上。
“找死。”
岳不惑眼中风暴凝聚,打落肩膀上的手,俯身在江瑞耳边轻声道:“等我一会儿,很快。”
正当江瑞琢磨有多快的时候,吴闯已经挨了岳不惑两脚一拳,靠在墙上呼哧呼哧喘气。
就这??
江瑞头顶问号,疑惑吴闯就这丢丢水平,竟然敢对岳不惑大放厥词,到底是怎么敢的啊?
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岳不惑气息丝毫未乱,闲庭信步走来,牵住江瑞的手,“走,带你去浮生坊吃喝玩乐。”
看着他们双双对对的背影,想起鸢儿哭红的双眼,吴闯心口一痛,扶着墙怒吼:“岳不惑!别以为张岩死了,你就能在长隆镖局称王称霸,你这种负心薄情之人,不得天眷,迟早遭报应!”
岳不惑停下,转过身,举起江瑞的手十指相扣,“负心薄情?我视夫郎为珍宝,你的诅咒恐无法应验了。”
吴闯咬紧后槽牙,“我说的不是他,你明知鸢儿心悦于你,竟抛弃他另择他人,不是负心薄情是什么?”
岳不惑倨傲挑眉,“若每个倾心之人我都要回应,把我劈成十瓣都不够,我只对我心悦之人负责。”
话毕,他不愿再多费口舌,带着江瑞离开。
吴闯发泄般捶了下墙,心中不禁生怨,为何鸢儿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他也会把鸢儿视若珍宝的。
“把我劈成十瓣都不够~~”江瑞学岳不惑说话,说完乐得不行。
岳不惑耳根一热,啧了一声,单手捏住他的脸,‘威胁’道:“笑话我?信不信我收拾你。”
江瑞亮出自己的拳头,冲岳不惑的脸挥了挥,“来啊,你打我啊。”
岳不惑大手包住他的拳头,无奈道:“怕了你了。”
江瑞得意一笑,“那个吴闯是什么人?”
“镖局的镖师,我每次在镖局揍人,几乎都有他。”
“他好菜。”说完怕岳不惑听不懂,解释道:“弱叽叽的。”
“菜?”岳不惑被逗笑,“也不算菜,在镖师里水平算不错的。”
江瑞质疑,“他还没来得及出招就被打趴下,这还不算菜?”
岳不惑环抱双手,旋身堵住江瑞去路,顶了顶腮道:“江瑞瑞,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他菜,而是你夫君我,非常之不菜呢?”
绚烂日光洒在岳不惑浓烈的眉眼上,衬得他意气风发,英武逼人。
江瑞抿紧唇,笑意封于口又从眼里溢出。
凤眼弯弯,眸光潋滟。
岳不惑心脏猛然一动,似冰川坍塌于春风。
没过几秒,江瑞忍不住了,贝齿微露,笑容温软明亮,“哈哈哈,不愧是劈成十瓣都不够的男人,厉害!”
说完,他比了个大拇指,趁岳不惑没反应过来逃跑了。
岳不惑拔腿去追,声音带笑,“瑞瑞,走错了,不是那边!”
追逐的笑闹声随风飘远。
江瑞脑子里响起积分上涨的系统音。
浮生坊装潢颇有异域情调,屏风和墙壁上的画气韵生动、精妙绝伦,即便是不解丹青之人也会为之震撼。
两人坐在二楼雅座,观赏花台上的歌舞。
表演者有男有女,均技艺精湛、容貌不俗。
坊内气氛热烈,伶人和伙计衣着、举止得体,客人即便酒后疏狂也无过分举动,难怪有不少哥儿和女子会进来消遣。
江瑞抿了口鹿血酒,脸色酡红,醉眼迷离地看表演,时不时张嘴接受岳不惑投喂。
见他喜欢看人跳舞,岳不惑花十两银子点了一支,要最好的舞师献艺。
一舞过后,伙计送来一只侧边悬铃铛的红色手鼓,说可以敲鼓,让舞师闻鼓声起舞,算是点舞的回馈。
好新奇的点子。
江瑞眼神晶亮,接过手鼓敲了下,花台上的舞师果然动了,接连敲了几下,舞师的动作都落在鼓点上。
搜刮一遍记忆,江瑞敲了首律动感十足的《最炫民族风》,打工的时候舍友天天放,记得最熟。
或许音律和以往听过的太过不同,舞师配合的也好,不少客人都觉得有趣,纷纷叫好。
江瑞玩得尽兴,吃的也尽兴,就是鹿血酒劲有点大,后面晕晕乎乎的,连怎么回的客栈都不记得。
自然也不会知道,舞师目送他们离去时的神色,是如何的目断魂销。
一觉睡到第二天半上午,江瑞骨头发酥。
刘嬷嬷推门进来,嗔怪道:“哥儿也太胡闹了些,竟喝醉了被岳公子送回来,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江瑞打着哈欠点头,心想下次还要。
“东西都采买好了,快起来沐浴更衣,咱们中午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江瑞像有戒断反应似的不舒服。
刘嬷嬷笑他,“等哥儿嫁过来,便可长长久久呆在城内了。”
江瑞刚收拾好,岳不惑就来了,在客栈叫了桌饭菜,味道还算可口。
吃过饭,岳不惑把人送至船上才回到码头,静静望着船走远。
虽然半月之后就是下聘的日子,但他还是舍不得。
船上,刘嬷嬷站在江瑞身旁忍不住夸赞,“岳公子处事周全又慷慨大方,实在难得。”
没一会儿又略带犹疑地道:“可惜这次还是没能见到岳公子爹娘。”
她向岳不惑提了两次,都被以茶馆事忙推脱了。
唉,生意再忙,总不至于见一面的功夫都没有,刘嬷嬷心里不上不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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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很快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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