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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徒儿不孝

差点把要紧的忘了,江瑞组织了下语言,“我叫江瑞瑞,谷阳镇春水村人,父亲是秀才公江玉书,村西最大最漂亮的那间院子就是我家。”

“江瑞瑞...”岳不惑低念,“很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

“刚才的话信息量很大,你真的记住了吗?要不...重复一遍给我听听?”

眼前的小哥儿一脸严肃正经,像极了面对顽童苦口婆心的夫子,岳不惑忍笑:“你叫江瑞瑞,是秀才公江玉书之子,家住谷阳镇春水村村西,可对?”

“对的、对的。”江瑞放心了,转念又想现在记住了,过几天忘了可怎么办,“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还是等我回去写张条子给你随身携带。”

“......好,一切听郎君的。”

江瑞身心通畅,他觉得岳不惑好通人性啊...不对他是蚂蚁,那应该是很通蚁性才是。

同他说话一点儿也不累,配合也很顺畅,世界上所有人都向岳不惑学习就好了,会大大减少自己当蚂蚁的难度。

“说了这么久,你饿了吧,我家嬷嬷做饭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江瑞打开食盒,取出一盘鲜蘑菜心、一盘玉竹枸杞芽炒兔丁、一盅八珍乌鸡汤,还有一碗压得跟铁疙瘩似的白米饭,都是他今早借口气血虚让嬷嬷特意做的。

“多谢。”岳不惑饥肠辘辘,下箸稍快仪态却好看。

他不动声色打量桌上的瓷具,并非寻常人家用得起的,菜品美味可口,定是出自手艺颇佳的厨娘之手,眼前的哥儿大概率被娇养长大。

他不禁暗暗盘算自己家底,17岁回乡后他便跟着师父投身长隆镖局,从最底层的杂役做到趟子手,从趟子手做到普通镖师,再到如今的镖头,算得上小有所成。

一年薪资80两,加上抽成和其他收入,大概能有120-200两收入,虽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水平,但支出也高,养马、伤药、修补武器、拉拢应酬......

好在他和师父住一起,吃住不用愁,一年大概能攒下60两左右,如今有积蓄300余两,两年前师父送了间铺子给他,给爹娘开了间茶铺,不过生意一般只够爹娘和小弟生活。

娶夫郎后就不方便和师父挤一起了,要买宅子,还要买仆役,总不能让婚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哥儿洗衣做饭吧,还有夫郎的衣裳首饰脂粉也是一大笔支出,啧!差点忘了大头的聘礼和婚宴了......

缺口越算越心惊,岳不惑额头几乎冒出冷汗来,难怪几个已婚的同僚常蹭他吃喝,隔三差五就哭穷借钱,娶亲果然费钱。

对了,说到借钱,两年前张求朝他借了20两,去年赵猛借了40两,年初郭凡借了10两,还有其他什么张三李四王麻子也是三两五两的借出去,外债供有100多两没收回。

除了张子良、李才、熊川是跟随他多年的小弟,可宽限些时日外,这次回去哪怕把其他人屎打出来,都必须把债要回来。

剩下的缺口,要不厚脸皮找师父借?师父并未娶妻也无子嗣,曾经说过会把一切都留给他。

可当年他被强征时尚年幼,要不是师父怜悯护持,他早死了八百遍,更不必说师父还收他为徒倾囊相授。

他如今能安身立命多亏了师父,奉养师父晚年是他应尽之责,怎么能反过来朝师父伸手,简直不孝不义,猪狗不如!

但要是不做猪狗不伸手,瑞哥儿怎么办?难道要让他跟着自己吃苦?这岂非恩将仇报,同样猪狗不如!

岳不惑眉间阴云笼罩,以前也没觉得自个儿穷啊,怎么一要成亲就到处是窟窿,原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句俗语竟是如此真理......

江瑞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男人,心里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在吃东西还是吞石子呢,有这么难吃么,他吃着挺好的啊。

“嘿!嘿!岳公子?好汉?”

“啪!”江瑞在岳不惑眼前拍了个巴掌才把人唤醒,“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岳不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默默叹了口气,郑重道:“没什么,郎君请放心,此生我绝不负你,必不让你吃一丁点苦头。”

对不起了师父,是徒儿不孝,为了瑞哥儿不受苦,只能苦了您了。

嗯??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江瑞不懂,但岳不惑那双利眸仿佛有重量般沉沉凝视着他,让他不敢反驳,“好...那谢谢?”

“本该如此。”

嗯...该吗?算了就当该吧。

江瑞往前推了推盘子,小声道:“岳公子快吃吧,该冷了。”吃饱了养好病,赶紧送完镖来提亲,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来骚扰他。

“没事,已经冷了。”岳不惑举箸继续用餐。

呵,他提着食盒走了二十多分钟才送到,当然会有一点点冷啦,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难怪二十多了还单身,江瑞抱手默默吐槽。

“别动!”岳不惑忽然放下筷子,眼底透着紧张。

“怎么了?”江瑞跟着紧张起来。

岳不惑缓缓起身,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江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条体背黑红相间、一米多长的蛇,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口爬了进来,离江瑞小腿只有一臂之遥,正嘶嘶吐着信子。

岳不惑挡在江瑞面前,拿起食盒盖正欲砸去,就见身后的小哥儿轻描淡写弯腰,一把拽住长蛇尾巴,蛇头欲来攻击,他轻轻一动就甩开蛇头。

“你是说这个吗?”江瑞甩鞭子似的抡了两圈,“在无毒蛇里,它算长得漂亮的。”

上辈子,为了攒学费他经常去山里抓蛇去卖,可惜不管他把钱藏在哪儿,都能被养父江德生找到,实在找不到就虐打一顿逼他交钱,再拿着去镇上的小饭馆请人喝酒,喝的烂醉回来跑到他面前炫耀。

养母张爱兰听见了会抱着弟弟跑过来骂他白眼狼,有钱自己藏起来,不知道给弟弟买零食玩具,迟早生烂疮死掉。

后来才知道,同村低价收他蛇的苟爷爷,每次笑眯眯摸着他头让他把钱藏好,鼓励他努力读书考出去后,都会告诉养父他又卖蛇了。

请喝酒的人里每次都有苟爷爷,只是他太小太傻看不清,放弃抓蛇攒钱很久后的一个下午,他在地里挖地,挖着挖着忽然就懂了,那天的泥土尝到了人的咸味。

所以他怎么会怕蛇呢,人心不是更诡异?

岳不惑握着食盒盖子,尴尬地站在原地,连眼睛都变得僵硬,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眼前白皙漂亮的小哥儿,轻轻松松耍着一条张大嘴巴嘶嘶吐信威胁的蛇玩。

没过一会儿,小哥儿似是玩儿腻了,啪的一下将蛇头重重砸在桌面上,声音响得岳不惑心里一突,更让他惊讶的是小哥儿将蛇像系绳子一样系在了柱子上。

江瑞拍了拍手,微蹙着眉,有点娇气又嫌弃的模样,“蛇很臭,我要回去用香胰子洗手。”

他看向依旧拿着食盒盖子杵在一旁的岳不惑,理所当然地指挥:“碗碟先放这,你把食盒挎我手臂上,如果晚上有月亮我就来给你送饭,没有你就把这条蛇烤吃了吧。”

岳不惑听话地去拿食盒,“为什么要有月亮才来。”

“我怕黑。”江瑞抻了抻手臂,用手肘卡住食盒把手。

“怕黑?”岳不惑视线在蛇和江瑞脸上挪移,真弄不清他是胆大还是胆小。

“走了!”江瑞平举着手离开,努力不碰到衣服。

岳不惑跟到门口,靠着门框眼神追随那道清瘦身影,杏黄色的衣裳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光泽,清风拂起他的衣摆,那光泽似水波粼粼闪动,衬得少年像只蹁跹的蝴蝶。

直到身影被树木完全遮蔽,岳不惑才转身回屋,一眼就看到柱子上奄奄一息的蛇,“能打到蛇的小蚂蚁,真厉害。”

江瑞是从后门偷跑出来的,走前只虚掩着门,用力一推就打开了,反正刘嬷嬷很少到这边来,不会被发现。

把食盒藏好后,他伸着懒腰装作刚睡醒的模样来到前院。

“哥儿醒了,睡得可好?”刘嬷嬷放下针线篓子,满脸慈爱地朝他走来。

黄英边修剪花草边道:“哥儿脸蛋红扑扑的,定然是睡好了。”

其实是走路热到了,江瑞心虚地点头:“睡的很好,我手心出汗了去洗个手。”

“哥儿在这等着,灶上有热水,我去端来。”刘嬷嬷交代一声就快步离开了。

刘嬷嬷十分疼爱原主,主仆观念却很重,不让原主干一点儿活,连厨房都不让进,江瑞习以为常地坐在专属躺椅上等。

热水端来,他仔细涂抹香胰子净手,闻了闻没有腥气后就在盆里戳泡沫玩,水洒了一地。

刘嬷嬷提醒:“水快凉了,哥儿擦手吧。”

江瑞靠在躺椅上看天,时不时打个哈欠,昨晚累了一夜,中午又走了一趟,身体真的有点累了。

刘嬷嬷倒完水过来,就看到他一副要睡过去的困顿模样,怪道:“怎的刚睡醒就困,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瑞强撑起精神,“没有,可能是天暖和了犯春困。”

“也是,晚上我给哥儿煮一锅补气升阳的红枣山药粥,不过这觉可不能再睡了,不然晚上该干瞪眼了。”

“喔~”江瑞忍住哈欠丧丧回应,生理性泪水霎时盈满眼眶。

“咚~~咚咚~” 一长两短的敲门敲门声响起。

刘嬷嬷一边问是谁一边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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