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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到了申时,温嫤和祁疏月一同归家。

马车在宅门口缓缓停下,小厮搬来马凳放在一旁,温嫤走上台阶正要踏入大门,却被前门小厮喊住了,称有人留了话,让她回府后往碧清阁走一趟。

温嫤伫在原地,看了眼祁疏月,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茫然,不免疑问道:“可有说何事?”

小厮摇了摇头,却还是提醒道,称是宣平候叫他带话的。

“爹爹?”祁疏月出声,语气里也有几分意外。

温嫤自嫁入侯府来,大多时候都是待在琅沂阁,便是去碧清阁请安,也多是与林氏交谈,很少与侯爷打照面,一听是他派人传话,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祁疏月拉住温嫤衣袖,道:“那我陪嫂嫂一块去吧。”

温嫤点了点头。

到了碧清阁,入了正厅,就见宣平候夫妇皆在,更意外的是,祁臻也在。

察觉到似有事情发生,温嫤眸光在三人的脸上转了一圈,从表情上看并无异常。温嫤走上前福了福身子:“见过父亲、母亲。”

同一时间,祁疏月也朝几人见了礼,不同温嫤这般客气,声音似掺了蜜一般甜。

“回来了。”宣平候掀起眼帘,扫了眼两人,说话声浑厚而带了点威严:“坐吧。”

落座后,丫鬟奉上两盏热茶,祁疏月看了眼宣平候,率先问道:“爹爹可是有事要说?”

宣平候抿了口热茶,想起今日上朝后,皇帝跟前的曹公公特意将他留下,说了好一番话。

“陛下,宣祁臻明日觐见。”说完,他又看向温嫤,“对了,纯妃娘娘先前也说想见一见你,既然陛下开了口,那明日一早,你们夫妻二人便一同入宫。”

闻言,温嫤下意识望向祁臻,许是感应到她的视线,祁臻也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汇,自祁臻受伤以来,军中事务便全权交给了秦昭,陛下金口玉言,让他安心养病,这些时日,还是第一次宣人入宫,其中内情,不得人知。

纯妃倒确实想见温嫤,当初内官前来送赏赐时,也无意间说了一嘴。

称少夫人若是有空,可入宫陪娘娘说说话。

思及此,温嫤恭恭敬敬回了句好。

晚膳是在碧清阁用的,难得一起用膳,厨房特地多做了许多。

鲜嫩的竹笋羹,配火腿丝,熬出来的汤金黄幽香,翡翠虾仁,颜色相宜,瞧着很有食欲,还有桂花鱼、参鸡汤,杏子膏。

用过晚膳,温嫤便同祁臻一块回琅沂阁。

院内下人点了灯,将廊下的几道身影拉得斜长,深秋的夜晚寒风袭来,温嫤宽大的衣袖微微吹起,贴在祁臻左臂的衣料上,远远望去,像是携手而行,好不亲昵。

一路上,温嫤垂着脑袋,满脑子都是明天要进宫的事情,她侧眸看向祁臻,视线落在男人玄色锦袍上,问道:“明日入宫,夫君可有要交代的?”

祁臻闻言,心中思索着,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清楚温氏的性子,娴静知礼,聪慧明理,宫里规矩森严,想来她也不会乱了分寸。

“姑母疼爱小辈,见了她不必惊慌,权当家里长辈便是。”

翌日,温嫤比寻常早起早起了一个时辰,天将蒙蒙亮,内室里还燃着一盏烛火,早间的寒气笼罩着整个院子,像缠了一条薄薄的轻纱,下人们轻手轻脚地忙着。

清云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月白嵌银丝绣云纹裙,“姑娘今日穿这身吧,这浮光锦还是纯妃娘娘裳的呢,前几日才做好,送来琅院。”

温嫤瞟了一眼端盘上的衣裙,浮光锦人如其名,仔细看上面还浮着一层层淡淡的光泽,只是如今光线受阻,若是到了白日站在日头下,愈加漂亮。

“好,听你的。”

说罢,清云便开始给她上妆,今日装扮不可随意却也不能太过艳丽。

温嫤挑了枚碧玉珠花步摇:“戴这个吧。”

用完早膳,两人一同出府门,温嫤偷偷瞄了眼身侧的祁臻,男人一袭天青色锦袍,发丝以墨玉鎏云冠束着,双手闲散地置在轮椅两侧,面容清冷俊逸,狭长的眸子漆黑没有光亮,她好像一直探究不清这个人的内心。

今日马车是用两匹黢黑的乌雅,车身她她之前坐的要宽大许多,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内室简洁大方,中间的案几上还放着一套白玉瓷茶盏和一副棋具,温嫤弯腰入了内,坐着祁臻身侧。

宣平候府离皇宫不远,小厮驾着马车沿着东华街一路往前,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待下了马车,远处巍峨的朱红宫门便映入眼帘,木安推着祁臻往前走,温嫤走在身后。

深长的宫墙一路望不到尽头,无端给人一种沉闷的气场,身着鹅黄色宫裙的侍女步履从容地从跟前路过。

温嫤跟在祁臻身后,莫名感到有些紧张,指腹下意识用力,捏着手里的帕子,

祁臻看出她的紧张,温声宽慰道:“放心,姑母不会为难你的。”

“嗯。”温嫤心不在焉地回道。

温嫤同祁臻赶到乾正殿时,为首的内官见着两人,脸上溢着笑,立即揣着手上前问礼:“见过世子,少夫人。”

祁臻颔首,唤了对方一句:“曹公公。”

“陛下正在殿内等着你呢。”说罢,他转过头,朝身后的太监给了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揣手走上前。

“少夫人初次入宫,娘娘特意交代了咱家,便由他领着少夫人去娘娘宫里吧。”

“多谢公公。”温嫤会心一笑,太监走在跟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少夫人且随我来。”

目睹着温嫤离开的身影,祁臻收回视线望向殿内,木安身为随从不得入殿,只得在外等候,曹公公亲自推着人进了乾正殿。

祁臻受伤后,宣帝特意嘱咐人不必行礼,于是他垂首作辑朝宣帝问安:“微臣见过陛下。”

宣帝正站在书案前,手里拿了本奏折,眉心微微皱起,听见声音,浑厚的眸子缓缓抬起,觑了言殿中坐着的人,他依旧做着行礼的动作,脊背挺直,脑袋微微垂着。

“礼就免了吧。”宣帝合上折子,负手站着 :“听太医说,你这病又复发了。”

“劳陛下关心。”

纯妃的宫殿离乾正殿不远,两人走在铺满卵石的甬道上,沿着宫道行走,跨过一拱桥,就见着了宫殿的檐角。

待到了宫殿外,太监才停下脚步,“少夫人,这便是纯妃娘娘的宫殿了,奴才就先退下了。”

“有劳公公。”

侍女引着温嫤入殿时,纯妃正站在博古架前,拿着剪刀修建那束水仙花的花枝,听侍女禀报后,才回过头来。

温嫤只看了一眼,便迅速低了头,大殿内,纯妃一袭绛红色蹙金绣如意纹曳地长裙,虽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好,脸上肌肤紧致白皙,瞧不出一点岁月滑过的痕迹。

温嫤缓步上前,依着规矩抬手,朝纯妃行了个礼:“见过纯妃娘娘。”

纯妃扬起手中的金丝剪,侍女见状抬手接过,她上下打量着温嫤,高挑的身姿,纤细却又不干瘪,容貌挑不出错来,一身浮光锦穿在身上,行走间,真是叫人挪不开眼,想着当日内官回宫言禀的那些话,原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相看,倒是一点错也没有,纯妃眉角眼梢都含着笑:“起来吧,瞧瞧,宫里是最不缺美人的,可你一入殿,竟是将我这殿内的牡丹都比了下去。”

温嫤低眉,“谢娘娘夸奖,温嫤愧不敢当。”

“坐吧。”纯妃转身,坐在了上首的紫檀描金嵌花纹宝座上。

“谢娘娘。”落座后,又有宫人奉上热茶和点心。

纯妃闻言拍了拍她的手背,冲她温柔一笑,“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同疏月她们一起唤我姑母就成。”

“是。”温嫤颔首,逐渐放松下来,轻声唤了句:“姑母。”

乾正殿内,四足鎏金莲纹香炉内龙涎香袅袅瞟着。

宣帝站在书架前,捏了捏眉心,沉声道:“闲来无事,不如同朕下盘棋。”

闻言,祁臻推辞道:“臣棋艺不精,恐扰了陛下兴致。”

“呵。”宣帝冷呵一句,走到坐榻前:“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跟那些狡猾的臣子一般,满嘴没个真话,朕叫你来,不是听你来奉承的。”

话音一落,内侍很有眼色的往坐榻上的案几添了一副棋盘。

这是不容抗拒的意思,祁臻无奈,只能推着轮椅过去。

宣帝一手执黑棋,率先下了一枚,祁臻紧跟其后,落了枚白子。

一时间,殿内静悄悄地,知晓宣帝这几日烦扰,内侍及宫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殿内只有棋子落盘的清脆声。

下至一半,宣帝望着错综复杂的棋盘,蓦地叹了口浊气,眉宇间就没舒展过。

祁臻自然知晓,宣帝见他,肯定不是简单的下棋,联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事,祁臻一边落子一边说道:“陛下可是在为雍州烦恼。”

一月前,雍州刺史遭人刺杀,头颅当场就被砍了下来,刺史府的大门更是被洒上一层红漆,形似鲜血。

一时间,整个雍州的官员都陷入了恐慌,送上来的折子却只字不提其中内情,即使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可在没有实证之前,宣帝也没有法子将他与其他官员一同治罪。

“若是你如今还在朝中,倒是有个能替我分忧的人。”宣帝觑了眼他坐在轮椅上的双腿,便越加心烦。

棋局进入尾声,眼瞅着就要胜利,祁臻却将子落在了他处,“陛下抬举微臣了,这满朝的臣子,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恐怕都会争着为您排忧解难。”

宣帝沉湛的眸子眨了下,“漂亮话倒是一个比一个会说,真要出了事,就是你推我我推你。”

“那不如微臣给陛下推荐一人。”宣帝明摆着想要他出谋划策,祁臻自然得顺了他的意。

“说说看。”

“督卫府赵千。”

话落,宣帝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个一号人:“想不到,你和他还有渊源。”

“陛下说笑了,微臣一介武将,怎么会和文臣有瓜葛,再者,微臣久不上朝,只是曾听人谈过他,称他有栋梁之才,可惜...”

为人过于死板,不懂朝堂艰险,哪能得人举荐,满腔志气却无施展的地。

宣帝摩挲着手里的棋子,许久未开口,少顷,忽然换了个话题:“听闻温氏同你一块入宫的?”

“是,眼下正在姑母殿中。”

“她知晓你要入宫,倒是特地来同朕说,想见一见她,温浔是个难得的贤臣,入朝以来一直勤勤恳恳地做事,想必教养出来的女儿也差不到哪去。”

这回祁臻倒是不谦虚:“臣妇自然是极好的。”

“罢了罢了,今日就下到这吧。”宣帝佛了佛衣袖,心情莫名好了些:“你如今既已娶妻,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倒也甚好,只是你这伤当仔细疗养。”

说着,他又唤来身边伺候的曹内官:“去将库里的那株千年人参赏给宣平候。”

“是。”内侍说着,踱着步子退下了。

祁臻闻言,连忙道谢:“微臣谢过陛下。”

这厢,温嫤和纯妃寒暄过后,念着时辰不早了,纯妃便派殿里的宫人送她出了宫门,彼时祁臻早已坐在马车内,温嫤瞧见木安站在马车旁的时候还很是惊讶,她以为祁臻出了乾正殿就会来寻她,没想到一个人在这等着。

“夫君怎么不派人来通知一声。”

祁臻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懊恼,于是温声安慰道:“无碍,你初次入宫,想必姑母也想着能与你多待会。”

回府时,上京忽然飘起了细雨,温嫤素手掀开一角帘子,仰起头看向上空。

就见天色暗沉沉的,斜雨洋洋洒洒落着。

祁臻骗过头望去,就见她侧脸扬着,鼻头圆润挺直,唇上的口脂鲜艳欲滴,像沾了水的樱桃,肤色如透着光的暖玉,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向她,或许也不是第一次,只是当时夜色迷离,烛光将她容颜拉低了两分。

斜雨落在她额前的青丝上,形成一颗颗小水珠。

温嫤回过头,就看见祁臻正盯着她看,神态认真,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从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柔和。

“夫君?”

娇柔的声音响起,那些混沌的思绪才被一点点拉回,祁臻收回了视线,端起小桌上的瓷盏,不动声色地滚了滚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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