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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中云雨(2)

苏絮唇上被他含吮得不知所以,腰肢儿也软了几分,斜倚在谢怀安身上。她心下暗想,破罐子破摔罢,便由他去罢,反正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院内依稀可闻夜雪喷薄,碎琼乱玉翩跹于天地。碧窗揽朱梅,惹其含苞吐萼。恰逢时机,碎雪盈蕊,悉数凝聚于花间。屋内烛暖冬寒,霜冷溃败,残雪温软,融作清流沥沥。恰似檐间积雨,滴于白玉外阶,落得玉声泠泠。

正值情浓,屋外传来一阵扣门声,应是府中小厮,“里面有人吗?”

苏絮心间一颤,若是教人见了她这副衣冠不整的模样,益州算是再无容她之地了。她慌忙推开谢怀安的胳膊,背对着屋门,将褪在肩上的衣裳往上整理好。

谢怀安倒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帮她将衣裳穿好。

那人又扣了几次,见屋内无人应答,可又听见了什么声音,便欲进屋查看一番。今日宾客众多,莫要丢了东西。

眼看着那人已推开了半扇门,谢怀安情急之下用大氅将苏絮的脑袋盖住,反正他在益州早有纨绔诨名,让人见着了也只当他又风流了一回。他不在乎成为旁人的饭后谈资,只怕苏絮因他落得污名。

那人提着灯入内,屋内霎时亮堂不少。苏絮扶着谢怀安的胳膊,大气不敢出,身子微颤。谢怀安握着苏絮的手,轻抚地揉了揉,令她安心。

那小厮一看,原是谢怀安,便屈身一揖道:“竟是谢公子,小人多有冒犯!”他说着,还不忘歪头去看一眼,躲在谢怀安身后的女子是何人。

谢怀安移身一挡,苏絮微微侧着脸,祈求她莫要被认出来。

“下去吧。”谢怀安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钱袋,丢给了那小厮。

小厮接过钱袋,并未离开,却笑着道:“公子身后这位可是苏通判家的嫡女苏小娘子?”

苏絮打了个哆嗦,将脑袋埋在墙边,只要她不转身,那这人就是凭空猜测,不能坐实她就是苏絮。

谁知,紧接着身后便传来父亲苏堰的声音:“苏絮你给我滚出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竟勾搭你的妹婿!我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然后又是苏婉的怒骂:“姐姐,你真是好不要脸啊!苏家嫡女,竟是个□□,这下传出去,我们苏家的脸面先不说,父亲怕是要因你丢了官位!”

最后是母亲阮书云的哭声:“阿絮,母亲从小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有失贞洁之事啊!母亲也再无颜面面对苏家的列祖列宗,我还不如去死了!”

苏絮转过身来,跪在苏堰脚边,“不,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苏絮猛然抬眼,一抹黑霎时撞入她的眼中。幸而是梦,又是这怪异的梦!

她循着地面的微光,侧头看去,窗牖之外,昼色微明,薄月未谢。檐下点珠倏然,落到青石板上炸成银花。声响淅沥,一点一滴好似按在听者的心尖儿,宽慰人心。

竟又下雨了,难怪如此闷热。

苏絮抬手靠在额上,额间的凉汗浸湿了一角衣袖,正月里的寒凉顺着腕骨直逼脊背。冷得她将胳膊缩回被褥中,将被褥左右掖紧,仔细地翻了个身。

可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小母亲教导要洁身自好,自己是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与外男苟且之事的,为何梦中又频频与他相会。

苏絮阖上眼眸却了无睡意,在脑中细细琢磨着这梦的渊源。

苏絮与谢怀安初次相遇,是在去岁十月,李家娘子的东篱观菊宴上。

赵家少爷爱慕李家姑娘,城中人尽皆知。故此,赵玉堂为博得李兰芷一笑,特地从西域请来一巫师,说是可以行催眠术,令人当场睡去。

大庭广众之下睡去成何体统?众人皆面面相觑,无人敢毛遂自荐去当这笑话。

于是赵玉堂出了个注意,抽签选人,抽到红字的便要去。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公平,且人人都自信不会恰好抽到自己。

可苏絮便是这样倒霉的人,因为她有一个倒霉的妹妹。

苏婉抽了纸团后,打开一看竟是红字,她又顺势瞟了一眼苏絮的,是白纸。于是狸猫换太子,红字换白纸。苏絮尚未缓过神来,这纸团便辗转到了苏絮手中。

此处皆是官宦亦或富家子女,若是当场去夺丢的是她们苏家的颜面。

苏絮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谁让她爹宠妾灭妻呢。为生计而谋,是苏絮自小所趋之事。

不过正当苏絮犯难之时,这倒霉气运竟也落到了谢怀安头上。他见苏絮拿出了红字,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条,毅然站了出来。

巫师请他们二人躺在备好的软榻上。拿出两条丝绢,盖在二人面上。其余人围在一起看着巫师“施法”,且又庆幸没抽到自己。

薄纱覆面,原本浅淡的日光被这纱绢一隔,愈发黯淡。苏絮怀疑,这巫师哪里有什么催眠的本事,只是人仰面躺在日光下容易犯困罢了。

可不管怎么说,苏絮的确睡着了。若非谢怀安唤醒她,只怕她要在此处昏睡到夜里。

谢怀安先醒过来,侧头一看这倒霉的小娘子还在睡梦之中。她两弯柳眉微蹙,不知陷入了什么噩梦之中。

方才见她手中的纸团也被人夺走,想来她处境屯邅。谢怀安这才挺身而出,同她一道被催眠过去。

谢怀安轻声唤醒了苏絮,只见这小娘子恍如受惊的猫,惊异不安地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定心道谢。

众人虽早已散去,苏絮仍感窘迫。谢怀安宽慰道:“他们其实并不在意,这事儿只当玩笑过去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苏絮点头,若是她自个儿被当做笑谈也就罢了,可她言行举止皆代表着苏家。若是她行止有误,坏的是苏家的名声,更是她母亲的名声。

谢怀安见她沉默不语,又提出将她送回苏府。就此来看,谢怀安举止言谈颇有君子之风,也并不像旁人说的那样纨绔罢。

苏絮心底想着,本以为只是一场丢人的**,竟为料想此乃天灾。

自打此事之后,她总能梦见谢怀安,且是那样的梦!她本想告知母亲此事,但在梦中与仅打过几次照面的男子行周公之礼,怎好启齿?

晓星渐微,谢怀安方从除夕夜宴梦中醒来,正仰面躺着疑惑自己为何总做这种梦,接着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谢怀安的思绪。

只听外头那人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啧,何事?”

谢怀安轻啧一声,掀开金丝掐线帷幔,起身坐在床沿边上。他双手撑在膝上,垂头细咂着方才梦中与苏絮的**之事。

外头的人道:“方才周府遣人来回,周家郎君昨夜高热,今早依旧未退,怕是不能与公子一同往苏家去了。”

此言一出,谢怀安才彻底从梦中醒来。他揉了揉额头,微动脖颈,逼使自己不再去想与苏絮那事。

今日是既定纳征之日,他与苏婉虽无情谊,但今日之后,他二人的婚约再无回撤的余地。既已要娶苏婉,又怎能屡次梦见其长姐苏絮,还与她在梦中行此荒唐之事。旁人虽未知晓,谢怀安心下却羞愧不已。

谢怀安定了半刻神,这才道:“周复既去不了,那便去无量观中请见素法师罢,今日纳征,不能失了礼数。”

外头那人道是,正转身欲离开,复又折回身来问:“公子,今日还往须弥山去么?”

以往日日拂晓,谢怀安都会带着府中将近二十良将,往须弥山去操练。

谢怀安沉吟道:“今日事务繁冗,就不去了。对了沈确,你吩咐他们将礼书所列再一一核查一遍,莫要出了纰漏。”

沈确隔门笑道:“将军,区区作戏纳征,你如此谨慎。我看你怕不是被迫娶亲,反倒是心向往之吧。”

谢怀安却道:“苏家小娘子乃局外之人,不知我们所求为何。于我而言是为作戏,可于苏小娘子而言却乃终身大事一桩。既已假意应下,也该尊礼仪、尽已心,不让苏家丢了脸面才是。”

沈确自知羞愧难当,忙道:“公子此言,确乃我未思及之理。我这就下去核查礼书,反躬自问。”

沈确此言一出,谢怀安气得从床上跳下来,破口骂道:“沈易安,你有病吧!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沈确躬身小声道:“怀瑾兄,小点声,隔墙有耳,我这不也是作戏作全嘛。”

说罢,沈确便拔腿跑了,再不跑恐怕谢怀安就要撵出来踹他了。

谢怀安方走两步,便见沈确一股烟儿溜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思自己为何要带他一同来此。

益州地处大昭西南边要,毗邻吐蕃诸部。几百年间,两国素来和平。大昭国君派遣大臣于此经营商市,百姓互通有无。

奈何近年来,吐蕃赞普一直卧病在床,他那两个儿子为争夺首领之位,其中一个与益州知府暗通款曲。吐蕃各部也屡次侵扰大昭边境,强买强卖不说,甚至杀害百姓以敛财物。

故而,当今圣上才派遣将军裴瑜前来益州,潜伏于此,暗中搜查益州知府与敌相交的证据,在必要时可起兵平叛。

裴瑜乃年轻一辈中难得的良将,年仅二一,却在兖北之战中一击破敌,收回了当年被拱手让人的兖北十二州。论用兵,他的城府谋略不熟身经百战的老将。经此一役,皇帝封赏有嘉,却令朝中老臣心中愤愤不平。

此次皇帝遣裴瑜来益州,一是为了查清益州知府谋反一事,二是为了平息朝中老臣的不满。

裴瑜尚且年轻,且才华容貌极为出挑,若是给他个闲职,恐怕知府那边也会起疑,轻而易举就能顺藤摸瓜,查到他的真实身份。皇帝深思熟虑后,决定令他就作普通百姓,也便宜在各个场所打听消息。

裴瑜呢,倒也也不屑名利之争,当即翻身上马,往益州去了。方出宣京城,他那好友沈确就背着包袱跟上来了。

到了益州,既要打探消息,那就得接近官宦。朝廷明令禁止官宦经商,也就是说他们的钱财来源,除俸禄之外也只有贿赂了。这不巧了,皇帝方才赏了裴瑜好些银钱。

于是乎,裴瑜化名谢怀安,见着哪家官宦子弟付不上酒钱了就施以援手。不出一年,谢怀安便与这些官宦子弟打成一片,他们甚至还能回去给自己的父亲大人吹吹风,好些官宦宴集上也会将他请去。

可谁知,那知府大人好作媒人,硬给谢怀安指了门亲。为了不让知府怀疑,谢怀安也拒绝不得。

谢怀安挪步到雕花架子前,看着今日纳征要穿的锦衣华服怔神。

*

白日初生,雾色渐隐。

谢家今日纳征,城中人尽皆知,有些人围在苏家看热闹,也能讨些佳酿品赏一二。有些人随谢怀安的聘礼队走着,细数这谢家礼单。待到谢怀安的聘礼队伍到苏家时,城中万人空巷,苏家却水泄不通。

谢怀安将三书奉上后,才唱词令下人将聘礼送进苏府。

“哎哟天老爷,这谢家的聘礼足足绕了三条巷子才见着尾巴!”

“谁说不是呢,这通判大人家的宅院够大了罢,他谢家的这些聘礼看样子放不下哟!”

来看热闹的无一不惊叹于谢家雄厚的财力,另一边又因苏家有这样一个金龟婿而羡艳不已。

沈确跟着谢怀安立于门中,静待杂役将聘礼悉数送进去。沈确却并非能站得住脚的人,他仰头往门内望了一眼,凑在谢怀安身前道:“这怎的只有主君在,不见苏家主母?”

谢怀安垂眼道:“你若是闲得慌就去帮着搬聘礼。”

见着谢怀安那淡漠的目光,沈确登时闭口不言。

可这话倒是让旁侧来凑热闹的大娘听见了,她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神秘兮兮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苏家主君,宠妾灭妻啊!听说这婚事本是落在苏家嫡女身上的,这通判大人却心疼妾室庶女,当即替小女将夫婿给抢了去。”

谢怀安闻言,瞥了这大娘一眼,心下想着,这大娘消息还怪灵通。

他的目光虽与平日一般无二,但在大娘看来却是冷若冰霜,以为是在瞧不起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朝他那边吐瓜子壳。

沈确移步替谢怀安挡了去,又笑道,“哈哈哈哈,大娘,你耳力不错啊!你还知道些什么呀?反正眼下无趣,不如摆给我听听?”

说着,他不知从哪儿掏来一副耳坠,笑眯眯地往大娘手中一塞。大娘一看,躺在乌黑的瓜子上的,是一对翡翠雕花葫芦坠,当即溢出笑来。

“我今儿啊就站这儿,你想听多少,我给你说多少!”她拈起耳坠,在粗衣上擦了擦,塞进了胸口。在确保耳坠不会掉出来后,这才笑道:“我就说二狗和金凤昂!掩人耳目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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