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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是刘思宇提前回来了?

不对。

他在国外,有航班任务,而且现在南部沿海省市天气恶劣,他不可能提前回穗。

按理说,门锁的密码就刘思宇跟自己知道啊?

如果是强盗想要入室抢劫,那出于职业习惯,在登门之前也该蹲在楼下看看住户窗户有没有亮灯吧?

还是说...为人和善的房东是个隐藏的坏家伙,想要欲行不轨?

沉鸢盯着大门的方向,机警地站起身,就近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并快速在拨号键盘上输入110,随时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

说起来,这套房是沉鸢去年年末在小红书上自己选的。

房东直租,刚装修好放出来就被她给捡到了。

当时沉鸢还在杭市走离职流程,由刘思宇跟房东约见面,负责实地看房和最后的签约环节。

刘思宇先她一个月搬进新家,陆陆续续签收她从杭市打包回来的行李。

“吧嗒——”这是密码输入正确后的系统反应音。

一道阴影随着推门入室的动作映入房间。

来者不是目露凶光的盗贼,也不是气质忽然猥琐的房东,而是……一位妙龄女子。

她给人的第一眼印象本该是清纯没有攻击性的好嫁风女孩。

但奈何妆容略浓,绛唇映日。似乎有意找补气场。

四目相对。

互相将彼此从头至尾的打量。

沉鸢注意到了对方手上那把眼熟的晴雨伞。

雨珠顺着雨伞垂落,积湿了玄关处的地板。

“噢我不知道有人在家,真是不好意思啊。”美女思忖了一会儿,既尴尬又抱歉地说:“你就是我表哥的女朋友吧?”

“你是?”沉鸢眼里的警备并没有融化。

在她和刘思宇交往的两年里,没怎么听他提过自己还有这样一位貌美如花的妹妹。

“我是思宇哥的表妹啊,他妈妈跟我妈是姐妹。我刚好也姓刘,姐姐你叫我雅纯就好了。”她上前两步,很得体地想要握手。

沉鸢略迟疑后伸出了手回应她,“你怎么会有我家的密码?”其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刘思宇给的,但她还是下意识地问了。

“我去年十二月来借宿过几天,思宇哥当时就把密码告诉我了啊。他没跟你说吗?”女孩的表情友好而无辜。

在自己住进来之前,还有别的女生来过?她竟从来都没听刘思宇讲过这事儿。

沉鸢忽然想起自己回穗的前几天晚上,刘思宇明明在家却总是不接语音和视频。

要么说自己正在如厕,要么说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而且,还只在白天回拨她。

他的不寻常反应,让沉鸢感觉蹊跷。

她回穗后也不是没查过他手机,但通讯记录、聊天记录甚至美团淘宝订单都很干净,并无异常。

其实大大方方告诉自己表妹要来借宿,她反而会大度同意。

如此刻意瞒着,倒容易让她多心。

“那你今天来是?”沉鸢问。

“噢,我刚好路过,来还伞啊。”

沉鸢接过湿伞,将它放进铁艺的沥水伞桶。

她绵浅微笑,“一把伞而已,没必要冒那么大雨来。对了,你住哪儿?”

下班刚到家的时候她还在微信问刘思宇:「我不是有把伞放你车里了吗?放哪儿去了?屋里也没有。」

他还了一句:「前几天回家看我爸妈了,应该是落在他们那里了。」

此刻,刘雅纯笑答:“我住鸢航的公寓楼。就在附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你也鸢航上班?”意外中的意外。

“是啊,今年鸢航招聘乘务,我报名参加了,培训考核了好几个月呢。目前公司已经安排上岗了。”

因为刘思宇的不对劲,让沉鸢对这位“表妹”的身份始终持怀疑态度。

她的第六感很神奇给她传递了不适的信号,这种感觉就像是发现自己睡了半年的床垫底下突然扎着一根针一样。

但基本的社交辞令她还没有忘,“你气质好,长相也不错,确实很符合做空乘的条件。不着急回去的话,进来喝杯茶吧。”

明明是夸赞的句子,却淡淡的,没有一丝一毫恭维的味道。

刘雅纯有些失望,迟疑了下,坐向沙发,“那就麻烦姐姐了。”

“对了,雅纯,家里长辈们最近都还好吧?我就见过思宇父母一次,已经好几个月没去探望他们了。”沉鸢在一旁的茶几上泡茶,状似不经意地问女孩。

“我也好久没见姨妈了,上次还是春节去拜年的时候呢。他们最近应该都还好吧,不然有个大病小病的,家族群里肯定会有人说。”

半杯茶后,刘雅纯起身告辞,反正自己今日来此的隐藏目的达到了,也该走了。

沉鸢也没多挽留,只叮嘱她路上小心。

当刘思宇像往常一样结束漫长的飞行回家时,输入门锁密码后却一次次显示“密码错误”。他抬头看了眼门牌号,心想没走错楼层啊。

刘思宇掏出手机,拨通沉鸢的电话,“阿鸢,换门锁了?怎么没跟我说啊。”

沉鸢从工位走到无人使用的会议室后才开腔,“前几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吃饭,门口突然有人输入密码,还输对了,把我给吓坏了。我心脏不好,为了避免下次再有人这样,所以就把密码重置了。”

“站在我们家门口输密码?还输入正确?谁啊?”刘思宇后脊背上升起一阵名为“不好预感”的寒意。

“第三个知道我们家密码的人啊。”

“哦哦……是雅纯吧?她来了?”

“嗯。”

“她来干嘛?”

“你说呢?”沉鸢故意反问。

“我怎么知道啊。倒是之前,去年吧,她跟家里吵架来咱们家借宿过。我怕你不乐意,就没告诉你。”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主动交代一些,还有机会争取宽大处理。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不乐意呢?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

“你是咱们小窝的女主人,你理应是第一个搬进来的女生啊。但是雅纯没地方去,如果我在你正式入住之前就收留了她,担心你知道了会不开心。阿鸢,你看吧,你是不是已经生气了?”

“我生气是因为你故意对我有所隐瞒,不是因为你让她借宿的这件事儿。”末了,她语气渐软,很没安全感地补了句,“真是你表妹?”

“当然。你想想看啊,咱们是要结婚的,你以后完全可以跟那些七大姑六大姨打听,亲戚堆里有没有刘雅纯这号人物。再说了,春节咱们都得走亲访友吧,互相串门的时候你铁定能碰上她。”

“密码123987。挂了,我还有个面试。”

打消了沉鸢的疑虑,刘思宇暗松一口气。

他重输密码,进入家门。想起刘雅纯疑似上门挑衅的行为,男人不耐地扯了扯领带,拨打对方电话。无奈现在是关机状态。

刘思宇摁断挂机键,转而打开了公司供内部员工使用的APP“掌上鸢航”,查看刘雅纯的排班计划。

果然,人此刻是真的飘上天了。

下午五点半左右,午睡了两小时的刘思宇醒来做饭。

正解冻牛排、清洗小番茄时,刘雅纯的电话回拨了过来。

他擦擦手,拿起手机,还没开口就听对面娇声问:“想我了?”

“刘雅纯,你是故意挑我在国外的时候上我家的吧?而且还不敲门直接输密码,你让沉鸢怎么想?”

刘雅纯沉默一阵,声线变得委屈,“我只是怕你女朋友发现伞不见了,想要偷偷把伞还回去而已。前几天不是大暴雨吗?我听说机场滞留了好些人,就以为她回家也会比平时晚,而且到了你家楼下抬头看,屋里明明没有亮灯啊。可没想到啊,开了门才发现她居然在家呢。”

“真的?”

“你不信我?”语调更委屈了。

“信啊。”半信半疑吧。“不过,以后可真别再这样了,阿鸢聪明又敏感,会起疑的。”

埋下怀疑和猜忌的种子,正是她想要的啊。

不然眼睁睁看着他俩情比金坚地走进婚姻殿堂吗?

电话那头的年轻女人无声但得意地勾起了唇,玩味得很,“有什么可起疑的,我们不是表兄妹吗?”尤其念到表兄妹一词时,咬字明显加重。

“伦理身份上是,但我们不存在旁系血亲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沉鸢以后嫁过来迟早也会从三姑六婆那里听说的。”

“表哥,对不起嘛,我这次只是好心办坏事了,也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露出马脚啦。那……这个周周四你还来吗?”

“来不了。”

“为什么?”一丝愠意从心肺升到了喉管。

“她有鸢航的家属APP,可以随时查看我的排班。”

刘雅纯终于发作,“那也是你给她弄的吧?这不是方便她查岗吗?你干嘛要给她弄这个权限呢?”

“她是我女朋友啊,我不给她授权给你授权啊?”

刘雅纯顿然哑口。

“雅纯,当初你先跟那小子谈恋爱的时候,咱们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今天不复述了。不然会怎么样,你知道的。”

过了半晌,冷静后的刘雅纯再次用起了以往屡试不爽的那一套,撒娇又任性地说,“我不管,周四我在老地方等你……”

台风过境后的夕阳格外灿烈。

沉鸢抵达11幢楼下时,竟意外在枫叶小径中偶遇了十来天不见的大橘兄。

云巅之城有好几只流浪猫,沉鸢偶尔会定点投喂。

别人的出门两件套是手机钥匙,她是手机跟猫条。

多日未见的男友正在家中翘首盼她归,但眼前的胖橘已经屁颠颠朝自己靠近,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裤管了。

犹豫一番后,沉鸢当即狠下心,将刘思宇抛到九霄云外。

她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猫条,蹲下来撸猫。

撸着撸着沉鸢终于惊觉不对劲儿了——猫兄,你的蛋蛋怎么凭空消失了?

被嘎了……?

难怪消失了那么久,原以为是暴雨天躲进了地下车库,没想到是被人送去了净身房!

……

健身后的陆戾天在开放式厨房洗水果,准备做个简单的沙拉。

水槽正对着全封的落地窗。

他一个无意间的抬头,目光便被夕色渲染的天幕所吸引——

飞机划破长空,留下一串尾迹云。

绯色的印迹,像亲密后浪漫的抓痕。

他比任何人都向往在云霄之上的感觉。

但命运好像总喜欢跟他过不去,你越努力,它越捉弄,你越想要什么,它就越给你施加不可控的抗力。

江海锐这时发来求助微信:「陆总,我的好师傅。」

「明晚去吃谭哥的散伙饭,你下班后能不能顺路车我过去啊?」

他明天上晚班,吃完送别宴正好赶回单位。

「行。」

「谭哥说转行就转行,我还怪舍不得的。」

「唉,机务苦,机务累,机务防晒得自备。」

将江海锐的碎碎念一扫而过,陆戾天高效率地问:「你具体在哪儿上车?」

「就上次那地铁站。」

「ok.」

「咱们再顺便去接魏杨露呗?」魏杨露与江海锐年纪相仿,是鸢航为数不多的女机务。稀有物种一般的存在。

「……」

「兜一个路口就到,很快的。i ball ball u~」

服了这小子了。陆戾天明明被这Chinglish逗笑,却依然惜字如金,「行。」

……

近几年brunch文化在国内盛行,穗城这样的海湾大都市自然也扎堆儿开起了这类主打精致美味(至少看起来是这样)和出片的西式餐厅。

上午十点,云白如棉絮,日光清透,并不刺眼。

女人在窗边落座,等待友人的间隙,先扫码给自己点了餐。

她不算多漂亮,甚至总是端着严肃古板的表情,让人难有靠近的**。

但胜在有股高知青年的书卷气儿。

下好单后,女人百无聊赖地,再次点开了陆戾天的朋友圈。

对方设置了“最近一个月可见”。

最近一条也是唯一可见的动态是七天前发的。

配图是一只被麻醉了的中华田园橘。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显然麻药劲儿还没过。

配文,简单四字儿:「拆蛋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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