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芝不知道齐璋已经开始怀疑起她了,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不怕。
因为无论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到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
芳华苑里,虞芝正在兴致勃勃地准备小厨房的事情。
这两天,她让彩月去御膳房那边打听消息。
听闻那里的管事张嬷嬷极其爱财,因为身体不好,需要钱财买药。
只要给她塞些钱财,她们弄小厨房的事情,她或许会帮着打点通融一下。
“既然张嬷嬷的身体不大好,经常买药吃。我们可以再送一些果酱给她,给她泡水润喉,也可以喝完药甜嘴。”虞芝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娘娘您考虑得真周到,这样咱们成功的机会会大些!”欢雁激动地赞道。
虞芝回房找银子,她找出原主的首饰盒,里面放了几件样式简单的金钗银钗和几对耳坠,还有一张压在最下面的百两银票。
原主存下来的所有家底就只有这点。
当初原主的继母压根没有给她准备嫁妆,直接一顶红轿子抬进东宫,冷清干净,像个笑话。
虞芝咬咬牙,把底下那张一百两银票取出来,心仿佛在滴血。
她只能安慰自己,以后会赚回来的,终有一天她会过上富贵闲人的生活!
“彩月你去买些糖回来,咱们今天做些果酱,明天给张嬷嬷送去。”虞芝把钱交给彩月,“剩下的银子你用来走关系。”
“以后院里弄上小厨房,大家一起吃香喝辣!”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努力把事情办好。”彩月接过银票,认真保证道。
这是她第一次为娘娘办事,她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彩月去找宫里有门路的人弄糖,虞芝在院里指挥欢雁处理桑椹。
前世她虽然不太会做饭,但她爱刷做饭视频,对于很多美食的做法都了然于心。
“娘娘您懂得真多。”欢雁一个个细致地把桑椹枝芽摘掉,语气赞叹不舍,“再加上糖和柠檬水熬制,这么精贵的东西,都舍不得送出去了。”
“以后有了小厨房,我教你做更好吃的美食。”虞芝笑眯眯道,“你可要好好学,以后能不能吃上美食就看你的手艺了。”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学!”欢雁认真保证道。
“哈哈哈好欢雁!”虞芝高兴大笑,她已经开始期待以后美食吃不完的快乐场景了。
*
直到晚间用膳的时候,虞芝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贵妃宫里的李嬷嬷又来了,虞芝看到她那张狰狞的老脸,就有种死神来了的危机感,恨不得拿马桶刷子怼她的脸。
“太子妃娘娘,老奴奉贵妃之命送王嬷嬷过来教导您的规矩礼仪,还请您认真学习,以免失了皇家颜面。”李嬷嬷眯着那双吊梢眼道。
“见过太子妃娘娘,奴婢奉贵妃之命,来给您教习宫规。”教习王嬷嬷四五十岁模样,她一板一眼地行了个礼,语气冷冰冰,
虞芝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是贵妃派人来找场子了,她立马心生警惕,“本宫每日侍奉殿下,怕是没有时间学宫规,你们回去吧!”
“这可由不得太子妃娘娘,这事是陛下允许的,您就算不想学也得学。”李嬷嬷阴冷地扯出一抹笑容。
“太子妃只需挤出每日空闲时间,奴婢把规矩教完,即可回去复命。”王嬷嬷语气冷漠道。
虞芝:“……”
她想骂人,好家伙,连皇帝都请出来来,就逮着她一个人搞是吧?
你这么有本事去搞齐璋啊!
李嬷嬷一脸阴险得意的离开了,心想教习王嬷嬷最为严厉苛刻,这贱丫头不死也得脱层皮。
“嬷嬷您也看见了,我这院里太穷,没有多余的吃食和和屋子给您,您要不还是先回去。”虞芝笑着商量,试图让她知难而退。
“太子妃对奴婢们应该自称本宫,免得失了皇家尊严。”王嬷嬷皱着眉头纠正。
“按照规矩,喊错一次便罚一次戒尺掌手,请娘娘伸出手掌。”
虞芝:“???”
虞芝盯着她从袖筒里抽出来的粗长戒尺,笑容僵住,这要是被打一下,手心都得肿起来吧。
她微微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笑话,傻子才乖乖挨打。
她暗暗给彩月使了个眼色,彩月和欢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担忧紧张地盯着她,看到虞芝给她使眼色,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娘娘,这时辰您该去陪殿下了。”彩月略微有点紧张道。
虞芝心里疯狂给彩月点赞,面上却露出焦急无奈的神情,立马抬脚快步离开,“嬷嬷真是不好意思,本宫得去照顾殿下,耽误不得,您今儿就先回去吧。”
王嬷嬷想拦住她,可虞芝怎么会让她得逞,她没走两步就拔腿跑了起来,拐过墙角,直接把人给甩开了。
“太子妃请保持端装仪态,不得在宫中奔跑,以免失了皇家颜面!”后面王嬷嬷的声音在风中飘远。
虞芝自然不用去陪齐璋,她只是为了避免和王嬷嬷直接翻脸,她们这次得了皇上的允许,名正言顺。
真闹起来,最后吃亏的是她。
虞芝头疼不已,那贵妃为什么非得抓着她不放,她只想平平静静地当条混吃等死的咸鱼,怎么就这么难?
争来争去有什么用,最后不还都是给男主铺路的垫脚石!
“娘娘,王嬷嬷离开了,咱们回去吧。”欢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通风报信。
虞芝回到芳华苑,早早地洗漱好上床,她知道王嬷嬷不会就这么放弃,她明天一定还会来。
她必须养好精神,应对明天的麻烦。
如果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利用自己穿书已知剧情的优势,为自己换一条退路。
一切计划妥当,谁知半夜,虞芝心口忽然一阵剧烈的绞痛,从睡梦中疼醒。
“嘶~疼疼疼……”
她捂着心口,额头鼻尖上渗出冷汗,泪水流了满脸,蜷缩着身子,连呼吸都不太敢用力。
“彩月,欢雁!”虞芝撑着大声呼喊。
彩月心细谨慎,虽然主子让她们不用守夜,可轮到她守夜的时候,她总会留个心眼,不敢睡得太熟。
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小主子在叫她,立马清醒过来,起身过来查看。
“娘娘,您怎么了?”一进去,彩月看到小主子蜷缩在床榻上泪流满面的模样,心里惊慌不已。
“彩月,我心口疼,你快去请太医。”虞芝开口的声音哽咽,几乎泣不成声。
她不想哭的,可这身体是泪失禁体质,一疼就眼泪哗哗往下流,根本止不住。
“娘娘您别怕,奴婢马上就去请太医。”彩月慌里慌张地往外跑。
欢雁听到动静,也急匆匆跑了进来,手足无措险些急哭了,“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虞芝也想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心口疼了起来?
她记得这身体除了泪失禁这么个毛病,明明还算健康,没有心疾或者其他什么毛病啊?!
“奴婢刚才出来,远远瞧见前面太子殿下的容轩阁透出些灯火光亮,不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欢雁紧张担忧道。
“不如奴婢过去,求殿下给您请谢神医过来,谢神医医术高超,一定能给您看好了。”
虞芝疼得脸色发白,心里骂骂咧咧,泪水浸湿了枕头,听闻欢雁的话,依然保持理智。
她知道神医是齐璋的人,但如果不严重的话,她并不想去求齐男主。
虽然很大可能,就算她去求,齐璋也不会答应。
等了许久,彩月终于回来了,可惜却是一个人回来的。
“娘娘,奴婢无能,太医不肯跟奴婢来东宫给您看诊。”彩月哭着在床前跪下。
虞芝仅存的一丝理智终于崩了。
去踏马的狗屁穿书,狗男主,狗屎反派贵妃,狗屁炮灰太子妃。
她要活下去,她不要当炮灰!
“彩月,扶我起来。”虞芝哽咽抽泣,颤颤巍巍地伸出小胳膊,咬牙切齿道。
“去容轩阁!”
*
大半夜了,容轩阁里却还灯火通明,显然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外面静悄悄的,屋里隐约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虞芝她们刚走进院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手中的剑在夜色中闪着冷光,拦在她们面前。
“太子妃请止步。”
“娘娘生病了,奴婢们去太医署请太医,他们却不肯来,求殿下帮帮我们娘娘!”欢雁满脸焦急地上前,挡在主子面前。
男子犹豫片刻,开口道,“太子妃请稍等,属下进去向殿下请示。”
虞芝看着男子冰冷无情的背影,知道他应该是太子身边的墨松,太子暗处势力的首领,帮着太子调查各种消息,以及处理一些不能露面的危险事情。
没一会儿,墨松出来了,让虞芝她们进去。
虞芝心里还有点讶异,齐璋居然这么爽快就让她们进去了。她原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进得去。
房间里倒是热闹的很,桂嬷嬷和青竹都在,还有一位穿着红衣的俊美年轻男子,男子眉眼风流,嘴角微扬,似有些好奇地盯着她瞧。
“这位就是容玉的小太子妃?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容玉得心疼死了。”谢宫长笑着调侃道。
齐璋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眼神不善地瞪了他一眼,苍白的面色因为愤怒而涨红了一点,瞧着似乎都有了些血色。
“闭嘴!”他的声音绵弱无力。
虞芝看到男子这张扬风流的打扮,立马明白了他是原书中的谢神医,看眼下这情况,似乎是齐璋发病了。
怎么这么巧?
三更半夜的,齐璋发病,她也发病?
“谢神医,我半夜醒来突然心口绞痛,可否请您为我看看?”虞芝的声音微微哽咽,泪珠滑落下来,看起来惹人心疼。
谢宫长和齐璋对视一眼,眼神闪了闪,他们还以为她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大半夜过来打探情报。
没想到她居然敢让他诊治,难道她不知道他神医的名头,只要让他一瞧,他立马就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生病。
“哦?谢某不才,倒是可以帮你看看。”谢宫长道。
虞芝心里微微有点紧张,生怕自己有什么要命的隐疾。诊脉的时间有点长,她一颗心也提得越来越高。
“太子妃现在还疼吗?”谢宫长问道。
虞芝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没有之前疼了。”
“谢某给你开两副药,吃了就好了。”谢宫长笑了笑道。
“我这是什么病?严重吗?以后还会犯吗?”虞芝有点紧张地问道。
“你的身体很康健。”谢宫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虞芝:“???”
就这?
“好了,你也差不多了。以后再敢作死,别喊我来,疼死你活该!”谢宫长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一边帮他收掉头上的银针。
虞芝看到齐璋虚虚护了下心口,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殿下心口也疼?”
对面两人齐齐转头盯着她,谢宫长笑了起来,“还真是呢。”
“你们夫妻俩倒是心有灵犀,连心口疼都是一起。现在也一起好了,当真是默契。”
虞芝:“!!!”
她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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