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程宴安就回了电话。
“宴安,你在哪儿呢?”沈清言听着电话那头嘈杂的音乐,心里满是疑惑。
他现在不应该在公司开会吗,怎么跑到酒吧了?
“啧,别提了,公司的新电影不是马上就要开机了吗,结果黄一舟那孙子竟然告诉我他不干了,我正在酒吧堵人呢。”
“黄一舟是谁?”
“那个傻x导演。”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震耳欲聋的音浪戛然而止,程宴安的声音也变得清楚了,“清言,你说他是不是来搞笑呢,你知道他昨天跟我说什么吗?”
“他说他的初恋白月光回国了,他要去找他的缪斯!区区一部电影怎么能阻挡他追求爱情的脚步。我真是服了,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拿我当他妈呢?今儿我就让这个大龄巨婴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程宴安是真得生气了,一个剧组上百号人,几千万的投资,结果黄一舟说消失就消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去他妈的狗屁爱情,他程宴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今天不把黄一舟扒层皮,他就不姓程!
“宴安你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你。”
沈清言自然听得出来现在程宴安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他害怕程宴安一上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清言你不用过来,我有分寸。”程宴安顿了顿,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哥给我的秘书也在呢,放心吧。”
“靠……我看见那孙子了!”程宴安低声骂了一句,匆匆挂掉了电话。
沈清言拿着手机,拧着眉头问道:“傅川,你知道这个林秘书吗?”
这个人靠不靠谱,能劝得动宴安吗?
傅川言简意赅:“林渊,程总秘书室的二把手。”
闻言沈清言稍微放心了,宴祁哥那个超级豪华的秘书团,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堪比超人,林渊能做到这个位置,想来是有些能力的。
“好了,别想程宴安了,他应该不会吃亏的。”傅川把沈清言往怀里收了收,低声道:“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这几天都没睡好,傅川瞧着沈清言眼下都有乌青了。
“还好。”沈清言靠在这个超大牌傅川人形肉垫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傅川的温热的大手贴在沈清言的腰上,力度适中地揉捏着,“还酸吗?”
昨天他一个没控制住,在浴室里弄得有些狠了,清言的腰上现在还有红印呢。
沈清言双眼微阖,嗯了一声,在熟悉的雪松气味中,连日来紧张的情绪一下就松下来,身体也似乎变得柔软起来,他就这么靠着傅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连傅川抱他下车都没有发觉。
翌日,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毛毯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今天的天气似乎相当的好。
傅川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系衬衫的袖扣,人工打磨的蓝宝石和天然湖面的玛瑙被巧妙的镶嵌于铂金之中,显得精致又华贵。
只不过傅川嫌这玩意儿重,太卡手,一般都不怎么带。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嗯,”傅川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吻沈清言的眉心,“有个要紧的会议。”
沈清言注意到傅川身上的灰色西装,“你前几天不是穿过这套吗?”
“是吗?”傅川低头看了看,他大部分衣服都是黑色灰色系的,在他看来都差不多。
每次开会都是随手从柜子里拿一套出来,反正也没差。
“穿那件黑色暗纹的。”
沈清言记得那是品牌方不久前送到家里的新款,傅川还没穿过,今天这个场合穿正合适。
傅川:“……”
什么暗纹?他竟然有这种衣服吗?他向来都是用颜色区分衣服,哪里会在意衣服上还会有什么花纹。
“……”沈清言放弃描述,直接下达命令:“左手边一个柜子,第二排,第一套西装,黑色的。”
这下傅川懂了,乖乖照做穿上新款高级定制西服。
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衣服上的暗纹若隐若现,带着一丝矜贵潇洒。
沈清言满意了,他觉得自己就像在玩什么神奇的换装小游戏,傅川这个模特肩宽腿长,堪比衣架子,瞬间填满了他的成就感。
吃过早饭,傅川照旧去公司,沈清言难得清闲了下来。
电影的宣传工作已经结束,新专辑的制作要等到年后才会启动,一时间沈清言竟有种“放寒假”的错觉。
不过沈清言闲不住,趿拉着拖鞋就去了音乐室,敲敲打打大半天,连午饭都是阿姨送到三楼吃,在屋里捣鼓了大半天。
金色的阳光越过干净明亮的窗户,将伏在桌子上的身影斜斜拉长,沈清言摘下耳机,放下手里的笔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初步选出了几首新专辑的曲子。
沈清言揉了揉僵硬的肩膀,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现在整个人昏沉沉的,需要找点别的事来换换脑子。
电影?游戏?还是发呆?
沈清言在心里一一对这些选项画上了大叉号。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起身下楼。
沈清言推开门,那是一间堪比普通小户型大的衣帽间,沈清言和傅川的衣物分别按照四季的顺序整整齐齐摆列着。
当然了,这也可以说是沈清言的衣帽间,因为他自己的衣服配饰就占满了整整三分之二的空间,傅川的所有的衣物也不过三个柜子,跟沈清言的一比,略显寒酸。
傅川的衣柜大抵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礼服西装,一类是日常衣物。
沈清言想起早上傅川那一头雾水的样子,就知道傅川对于搭配设计这种事情完全一窍不通,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那天也等不到傅川能一眼分辨出鱼骨纹和鸟眼的区别。
沈清言开始一个柜子一个柜子地整理傅川的衣服,换装搭配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首先是出席会议和晚宴的礼服,这种成套的西装只需要沈清言搭配上合适的配饰就可以,听着简单,但是特别考验一个人的审美水平。
傅川懒得在这方面下功夫,所以他的腕表、领带大多都是基础款,怎么穿都不会出错。
所幸还有前几天各大奢侈品品牌送来的新品可以让沈清言尽情发挥。
两个小时后,沈清言抱臂看着自己整理的两大柜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他正要离开,却不经意间瞥见旁边的衣架柜门开了一条缝,那里面放着的是傅川的日常衣物。
……里面该不会全是老头衬衫吧。
沈清言迟疑了半秒,被好奇心驱使着打开了柜门。
里面挂着清一色的黑白灰,沈清言拨了拨衣服,感觉没什么发挥的余地,正准备关上,蓦地手指一顿……
一件熟悉的蓝白相间衣服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是满柜单调色彩中唯一的点缀。
沈清言把衣服拿出来看了看,胸前清清楚楚印着“燕大附中”这四个大字。
沈清言有些惊讶,傅川竟然也是附中的学生?!
他和傅川是高中校友!
这个认知让沈清言莫名地开心,原来他和傅川这么早就有联系了吗。
沈清言拿着校服左看看右看看,鬼使神差地,他穿上了这件有些宽大的校服外套。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拨弄着额前的碎发,试图招唤出十八岁的沈清言。
突然,沈清言的腰被一双手揽住,用力往后一带,撞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清言,你在干什么?”傅川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低声含糊道:“这好像是我的衣服。”
“……我,我就是想……唔……”
穿着别人的衣服还被主人抓包,沈清言脸微微发红,刚想解释,却被后颈传来的微痛晃了神。
傅川一手揽着沈清言的腰,将他整个人藏在怀里,一手伸进宽大校服的衣摆中,不轻不重地摩挲着白嫩的肌肤,声音都有些哑了,“你怎么把这件衣服给翻出来了,嗯?”
只有天知道,当他下班回家推开门看到沈清言穿着校服的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一瞬间,他的心不可控地漏了一个节拍,继而仿佛被打了兴奋剂似的,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被刺激到张开,耳边全是血液急速上涌造成的嗡鸣声。
一件校服,直接掀开了傅川掩藏在心里多年的隐秘角落。
现在的沈清言和高中时全没有任何区别,一如他第一次见到沈清言的那样,干净,清澈,在舞台中央闪闪发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傅川漫不经心地叼着沈清言后颈的嫩肉,一边回忆着高中的初见。
那是高二的元旦晚会,国际部和国内部所有的学生一起参加晚会是附中的传统。
傅川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心想什么狗屁晚会,还不如翘掉去咖啡馆做兼职。
见傅川要走,一旁的许岩赶紧拉着他,“别走啊老大,马上就到沈清言的钢琴独奏了,去年你都没看,亏大发了!”
傅川:“不看,没兴趣。”
他向来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蛋糕店打工。
许岩抱着他的腰:“那可是咱们附中的校草啊!老大你睁开眼睛看看行不行,那可是沈清言!”
一位还没有分化但凭借一张脸无差别扫射所有人的天仙,管你是分化还是没分化,是a还是b还是o,统统拿下!
也就是傅川这种整天忙于学习和打工的“原始人”,连学校内网的论坛都没有上过,竟然连沈清言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哦。”傅川面无表情,抬脚就走。
“老大,你不是傻了?”许岩往他手里塞了一台相机,“你在这里拍几张沈清言的照片,出去卖给那些一中三中的学弟学妹,不比你在咖啡店端盘子强?!”
傅川皱眉:“真有人买?”
太夸张了吧,沈清言又不是什么顶流大明星,哪有傻子愿意花这冤枉钱?
许岩一努嘴,“瞧见了没,这一圈人你看着是不是很陌生,都是外面其他学校混进来看沈清言的。”
傅川环顾一周,三秒后,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等沈清言出场。
他可不会跟钱过不去。
“下面,有请国际部二年一班的沈清言同学,给大家来带钢琴独奏。”
那一刻,满世界耀眼的灯光和热烈的掌声哗然褪色,所有的一切化作白茫茫的安静背景,傅川看着台上的人,瞳孔猛烈收缩,连呼吸都缓慢了。
所谓一见钟情,莫过于此。
沈清言浅浅的笑意,仿佛一簇烈火瞬间流入血脉中,而后几年,在傅川心里滋生出疯长的藤曼,将他牢牢困在这方寸之间,无处可逃。
……
砰的一声,沈清言被傅川护着后脑勺压倒在地上。
“清言,你这是在勾引我。”傅川控诉道。
“我没有……”沈清言想要推开他,无奈两个人之间的体力差距太大,撼动不了他分毫。
“你就有!”
“别闹了,快起开。”沈清言笑着戳了戳傅川的脸,却发觉身上的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
下一秒,沈清言听见他说:
“宝宝,我的易感期到了。”
言宝的新游戏:奇迹川川![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一心沉迷于打工的傅川(冷漠脸):什么校草,谁是沈清言,不认识不感兴趣,走了走了。
见到沈清言的傅川(啪啪打脸):这不就是我那素未谋面但是命中注定的老婆吗!!!!!
结婚后第一次易感期 校服滤镜 多年暗恋情绪大爆发,buff叠满了,言宝你自求多福吧(排骨顶锅盖逃走[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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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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