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纷飞的午后,沢田纲吉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仿佛一切烦恼的事都已消失忘却。他没有顾及时间,顾及地点。就这样舒舒服服大睡一场。
直到下课的铃声传来,这才将沉重的眼皮掀开,身上盖着一件黑色制服外套,散发着薄荷味的淡香。
纲吉抬头望去,狱寺隼人正在把玩着骷髅造型的幻象戒指,那戒指在他指尖灵活转动,反射出冷冽的光。
察觉到纲吉的视线,狱寺隼人露出标志性的痞笑,将戒指收进口袋:“十代目,睡醒了吗?”
“嗯……”纲吉的意识还有点迷糊,但还是随着本能应道。
耳畔倏然传来叮铃铃的上课铃响,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将他的困意驱散。他猛地清醒了,失声道:“我们旷课了!!”
狱寺隼人满不在乎耸耸肩道:“不上了!老师讲的这些,我之后给十代目补上”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十代目,我们出去玩”
银发又从逃课回来的樱花树这边重新利落的爬上去,他站上墙头,呼唤着沢田纲吉:“十代目,快上来!”
“诶?诶?诶诶?”沢田纲吉还没来得及反应,在狱寺君催促声下,还是笨拙的爬了上去。
狱寺君早已跳到墙外,他站在那边,打开手臂,银发在风中轻轻晃动:“别担心,十代目,我会接住你”
纲吉手搭在一旁的树枝,墙下的狱寺君,神情专注,一直望着他,手高高的举起。
他另一只手还抱着狱寺君的衣服,清甜的薄荷香混合着樱花的芬芳。不知为何,倏然纲吉心里升起一股就这样无所畏惧跳下去的想法。
狱寺君一定能接住他,这样想着,纲吉纵身一跃。刹那间,狱寺隼人恢复了成人形态,稳稳的接住了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闷声说:“狱寺君,我要吃可乐饼!我要吃烧烤!我要吃好吃的!”似乎觉得这像是撒娇,缩在他怀里久久没抬头。
狱寺隼人摸了摸十代目蓬松柔软的头发,低头在他发间落下一个若有似无的吻:“好,我们这就去”
街道上吵吵嚷嚷,人群如潮水般来来往往,狱寺隼人背着纲吉,穿梭在大街小巷,买了一个又一个美味的小吃。日落西山,时间仿佛永恒的定格在这一刻。
与此同时,沢田家。
沢田奈奈坐立不安地望向窗外。自从下午接到狱寺的电话,心一直跳动不安。这种感觉说来奇怪,打着鼓似的心悸。
碧安琪出门工作,风太也不在,蓝波和一平早早睡了。沢田奈奈无心吃饭,草草的收拾好东西后。坐在沙发上,心绪不宁。
是…是纲君出了什么事吗?
天渐渐暗下去了,人却没回来。沢田奈奈心里像压块石头似的,走走停停,时不时出去在门口四处张望,希望看见纲吉的身影。
她头一次心急如焚,大概是母子间的血脉相连,隐隐间仿佛感觉到纲君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
『妈妈,我是狱寺君。现在十代目和我在一起,在外面玩呢,所以请不要担心。我会把十代目送回来的。』电话另头,狱寺君爽朗一如往常的嗓门又大稍稍带着点吵人但意外的让人放心。
狱寺君呀…是一个好孩子呢。能和纲君做好朋友,真的是太谢谢了。纲君从小性格内向,很少能交到朋友,奈奈看着自己修长的手,苦涩地笑了笑。也许是因为缺少父亲的陪伴,纲君男子气的一面没有得到很好的塑造。
但奈奈暗暗下定决心,没关系,就算是妈妈,她也能保护好纲君的。
终于,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奈奈几乎是冲过去开的门:"纲君?纲君?"
“奈奈妈妈,是我”狱寺轻声说道,侧身露出背上熟睡的纲吉。暖黄的灯光下,纲吉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声的呼吸着,他被门内的灯光稍稍刺激到了,偏过头把脑袋埋进狱寺隼人的背上,总的来说情况还好。
“妈妈,”狱寺隼人温柔将沢田奈奈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好,“妈妈,没事了。十代目回来了,”
沢田奈奈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胸腔,“我…”她喃喃道:“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故呢…”沢田奈奈抱歉的一笑,“哎呀,明明狱寺君在,”
声音嘎然而些,沢田奈奈在灯光下注意到纲吉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痕。她强忍着泪水,和狱寺一起将纲吉安顿好。
“其实十代目在学校一直被人欺负,妈妈知道的吧,废柴纲的称号。什么也做不行,学习和运动都不行,并盛中学大名鼎鼎的“废柴纲””
沢田奈奈听着,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当听到"废柴纲"这个称呼时,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平时同学们也只是吵吵闹闹,这次做的确有些过分。”
“但是,十代目不想让妈妈担心。以前的一点小事都不怎么和妈妈说。可我还是想告诉妈妈一下。十代目…”
“不…不用说了…”沢田奈奈打断狱寺隼人的话,她握紧纲吉的手,哽咽道,“傻孩子…傻孩子…”
“纲君,你总是不说。妈妈又怎么知道……”
狱寺隼人揽住奈奈妈妈的肩膀,轻声安慰:“奈奈妈妈,不是奈奈妈妈的原因。请不要自责,十代目是真的很爱你,不要让你担惊受怕才瞒着奈奈妈妈的。”
“奈奈妈妈,”狱寺握住奈奈颤抖的手,“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十代目的。”
沢田奈奈看着狱寺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熟睡着的纲君,从纲君口里第一次听到狱寺君的名字,与纲君平常在饭桌上念叨不停:狱寺君好可怕呀狱寺君好凶狱寺君狱寺君…
虽是抱怨,但纲君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丝喜悦与对朋友的撒娇感。
她第一次感谢这个名叫狱寺君的孩子,能成为纲君的朋友。
沢田奈奈回道,“我相信你,狱寺君。”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纲君不想让我担心…”沢田奈奈恢复原来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坚定和温柔,“那我就多笑笑吧。”
“狱寺君,纲君就拜托你了。”
狱寺隼人眼底一暗,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是,妈妈。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纲吉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又安心地沉沉睡去。狱寺替他掖好被角,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有些账,是时候清算了。
他俩一前一后的下楼,狱寺隼人和奈奈妈妈商量道:“今天还是请假比较好。”
“也是啊,已经很晚了。狱寺君今天要不要住下来?”
“不行了,谢谢妈妈。我…还有点点事没有解决。”狱寺隼人危险的眯起眼来,他的表情隐忍着杀气。
更换好鞋子后,口袋的东西叮叮作响。川平…的礼物。
他又转身回头问了奈奈妈妈一个问题,“妈妈,你…是怎么知道十代目出事了呀?”
“这…”沢田奈奈捧着脸,她也不太清楚,纯感觉吧?“血脉相连的感觉吧,纲君重要的事我或多或少会感觉到一些。”
“有什么事吗?狱寺君?”
“不…不,没什么。妈妈。”
狱寺隼人不动声色的握紧口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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