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若说：“他们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金清和：“有你这么诅咒朋友的吗？”
项若：“本来就是事实。”
项若靠在金清和的胸膛上，看着外面的月亮。
下过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澈，月辉洒在地面。
金清和说：“喝醉了？你没喝多少。”
项若说：“你也被桓华黎传染了？”
项若说自己直男，金清和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
他闻了闻项若的脖颈，虽然换过衣服，也洗过澡，但只是简单淋浴，项若的肌肤上还残留着酒的味道。
金清和闻来闻去，像只大型的野兽，项若呼吸有点紧，最后只是说：“今晚月色真美。”
金清和掰过项若的脸，项若看着前面开车的阿宝，阿宝显然心无旁骛地开车。
项若就闭上眼，任金清和亲吻自己。
“你长得很帅。”金清和说。
项若是那种极致阳刚的英俊，尤其是戴上眼镜，但没让人想到，躺下来的时候那么诱惑。
项若说：“你也是。”
两人都表达出对对方颜值的认可和感觉，晚上喝的酒也不多，醺醺然，轻飘飘，正好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车子停在四季酒店地下车库，金清和从口袋里摸出钱包。
金清和问项若：“有红包吗？”
项若来的时候已经散过红包了，只有信用卡，甚至没有钱。
金清和正要问阿宝，阿宝迅速了解了金清和想做什么，从车子前面拿出只红包：
“如意如意，如你心意，多也好少也好，都是心意。”
金清和被他逗笑，接过大大的空红包，把钱包里面的钱都塞在给了阿宝，“学业进步，财运亨通。”
他知道要来广州过年，广州讲究人人都有红包，特意让属下取了不少现金，放在钱包里，西装里。
不过金额就没有随广州的习惯，全都是百元大钞。
阿宝开心地收了红包：“哇，好多钱。祝福的话财运亨通就可以了。”
金清和看阿宝是小孩子脾气，说：“你是上大学的年龄，除了开车，薄约没有让你上上文化课吗？”
阿宝按了下按钮，解开安全带，然后给他们开门，说：“二老板说我能认字就很好了。”
金清和想薄约家大业大，阿宝想必也东奔西跑，没这个时间，他就不多嘴了。
金清和说：“项总是临时决定来过年，没有现金，我把他的份一起给了。”
“没事！你们本来就是一对！”阿宝斩钉截铁地说：“你们今年一定很有钱！”
项若说：“谢谢。”
金清和打趣说：“给你红包就有钱了？”
阿宝指着车头超大的金元宝：“二老板今天刚给的，对我大方的人财运都很好哦。”
项若也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坐在后面没看清，以为只是摆件。
金清和不知道金价多少，不过看这分量，庆幸自己没多嘴。
金清和说：“希望你们老板年年至少给你这个红包。”
作为合作对象的项若也是财源广进，躺着赚钱。
项若也认真地点头。
阿宝狡黠一笑，挥手跟他们再见。
到了公共场合，又不是朋友的家，空间回归安静，项若和金清和重新保持克制。
项若说：“房间在几楼，我忘了。”
金清和：“换个地方玩，等我。”
金清和先去了接待处，拿了新开的房间的房卡，和项若刷开新的房间的门。
套房的灯亮起来，没过两秒，两人已经在套间进门走廊墙上吻得难舍难分。
金清和被项若压着，笑着说：“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在床上吗？”
项若说：“把窗帘关了。”
金清和说：“浴室近一点，去浴室。”
四季酒店里到处都是柱子，在金清和看来很有情趣。
两人在镜子前，柱子上留下身影，历时一个小时，最后才回到大床上。
香槟度数低，酒味也淡，酒的气味已经完全挥发了
取而代之是另一种属于男性的气味
项若搂着金清和，看着天花板，久久地才闭上眼睛。
金清和用手给他擦汗，拿起被子把两人盖着，以免着凉。
项若动了动，“热。”
金清和移开身躯，让项若散热，项若却不让他走。
“留久一点。”项若低沉的声音说。
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裸
金清和蓦然想起在薄约家听到一句歌词。
过了一会，项若直接睡着了，不过手还是搂着金清和。
要是压一晚上，项若恐怕要去医院。
金清和小心地移动，直到勉强能睡的位置，让项若依旧搂着自己。
灯光熄灭，金清和吻了吻项若的耳朵，也沉入梦乡。
隔天，中银大厦六十层，项若挨个人派红包。
“六六大顺！”
“啊啊啊啊大红包！谢谢boss！”
“好运一直来！”
“嘎嘎嘎嘎发发发发！老板我爱你！”
员工们一个比一个激动，借着过年放假的狗胆，少了平时的含蓄。
当然每年也有梦男心理抗打击能力比女生稍微高点，想占项若便宜，喊老公的，走到项若面前被那冷漠无情的目光一扫，扭扭捏捏拿着红包哭着跑开。
大家纷纷感慨，**oss还是那么威武霸气，果然是总攻！
金清和在Qcar总部派，发到中午终于发完。
金清和发了消息给项若，不久项若回：“还没发完，下午继续。”
金清和：“不能让副总替代你？”
项若：“公司传统，我不发他们会闹。一年一度，算了。”
金清和说：“大家都很爱你。”
项若隔了一会回，“你爱我就够了。”
金清和说：“听说有一年有个人喊你老公，被当天开除了。”
项若：“怎么？按法律规定给了N 1。”
中华集团福利高，待遇好，工资高，除了工作强度大，简直完成了工作的不可能三角，项若上任以来，年年被评为最佳雇主和大学生最向往的企业。
遗憾的就是人员极其稳定，连校招都不一定年年有。
大家都是出来工作赚钱的，在经济日渐下行的社会，有中华集团的工作显得格外奢侈，比起虚无缥缈的幻想，还是踏踏实实有个班上实在。
金清和：“做得好，爱你。”
两人发了一会你爱我我爱你的弱智信息，下午金清和就正式办公。
说是办公，其实就是轮流和高管们开会，讨论新一年的情况。
首席技术官展开看板，简单回顾和总结去年的进度，当前Qcar的技术困境，一系列解决方案，最后是新一年自动驾驶研发勇攀技术高峰的决心。
金清和分别完善了算法团队、感知团队做什么，大数据团队的方案，天已经黑下来了。
金清和说：“这一年也辛苦了，又要研发又要挖人。”
首席技术官说：“人不好找，要靠运气。”
金清和说：“今年的团队至少要扩大1/3。”
首席技术官离开，陪着开了一天会的首席财务官贺金说：“现在的人凑合着用应该没什么问题。”
金清和：“在大环境里，不进则退。过年的销量怎么样？”
贺金说：“当然好，你不用担心一季度业绩了。过年我看了网上的评论，差评几乎是没有，说看到身边人都在用，也想试试看。”
电脑还没关，贺金直接搜索了一篇文章，是各家车企一月份的销量对比，包括燃油车，Qcar的销量比金清和想象好得多。
贺金看金清和表情变松动，调侃道：“放心了？”
金清和谦虚道：“年前是项总带的公司，稳定大局，不能算在我头上。”
贺金嘴角抽搐：“在工作呢，少秀恩爱。不过项若的确运势极佳，我没见过他失手。”
金清和想起贺金是项若的同学，说道：“他说今年销量希望200万辆，你也觉得有可能？”
贺金说：“这样具体的当然不可能，大家定目标都是往高里定，他应该也说过。”
金清和摸了摸鼻子。
贺金说：“好了，工作时间结束。听说你们去广州了，玩得怎么样？”
贺金作为项若的同学，Qcar的最大投资人，金主爸爸，隐约知道项若和金清和的关系，而且去的还是他老家，新年也发了祝福。
金清和说：“我说了下班吗？”
贺金诧道：“你告诉我，今年全公司开始996了？我要开始去录音。”
金清和：“录音做什么？”
贺金眼里带着笑意：“去劳动局举报你。”
金清和：“你开心就好。”
贺金道：“我向项若举报你，夜不归宿，强迫男同事独处一室。”
金清和举手投降，“现在下班了。”
贺金满意地嗯了声，把电脑也关了。
“见了不少朋友。”
金清和整理思绪，把过年的趣事分享给贺金。
贺金说：“好事近了哦。”
金清和说：“我们不需要结婚，心里知道就好。”
贺金看着金清和说：“我预计年底或者明年初结婚，你要准备好礼金。”
和项若一样，贺金是另一种奇怪，传说中的不婚族。
但和项若不一样，贺金是大直男，男女告白，只回信给女生婉拒，男生的直接无视。
金清和说：“恭喜，这么快。”
贺金在金清和和项若六月去法国的时候，认识了女朋友，还不到半年。”
贺金说：“缘分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今年过年说开了才知道，我们连初中高中都一样。”
金清和说：“很好，你们本来姓氏就一样，生了孩子也不用分跟谁姓。”
说起未婚妻和未来的小孩，贺金的眼神变得温柔，“我也老大不小了，比项若还大一岁，全家人催着我结婚。”
贺金和项若差不多，常年有健身习惯，不过没有特意锻炼某些部位，肌肉恰到好处。
金清和：“你是为了家族结婚？”
贺金语气坦荡荡：“不，他们是怕我又想不结婚。”
金清和敏锐地说：“所以你根本不是不婚族吧，只是不想遭到反对。”
贺金笑了笑：“这个技巧我只告诉你。中国人都像《无声的中国》里说，譬如有人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金清和说：“很有道理。”
贺金说：“用不用我再和项若说一遍，我感觉你们能用得上，我家只是历史悠久些，中华集团是航空母舰。”
金清和说：“人类永远敌不过时间。”
他没有太多念头，想和项若一起过夜生活，以及一起生活。
贺金语重心长说：“老板，你站得高看得远。不过我比较传统，希望在亲人活着的时候得到他们的祝福。你是无所谓，项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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