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清和转过头，他们又不看了。
金清和下完单，说道：“周末上班的人真多。”
项若：“以后我还是不下楼了。”
金清和说：“正经吃个早餐，没关系。”
项若打开微信，给金清和看。
是项吉发来的消息：“老板，你亲自吃早餐啊？”
附带一张项若侧脸的照片，不知道是谁偷拍的。
项若没回他。
项吉说：“内部群都传开了，说可惜没来加班。你还是这么受欢迎，哎。”
项若回：无聊。
金清和说：“他们都知道他是你项吉，怎么还会分享给他。”
项若：“他在公司里面有间谍，潜伏在各种群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给我发消息。”
金清和：“懂了。”
项若冷静地说：“我决定今年暑假让他去公关部实习，把八卦的心用在正路上。”
金清和说：“你这样，他就不给你通风报信了。”
项若冷淡地说：“无所谓。”
金清和认真地说：“其实我也不喜欢他们偷拍。你只能给我拍。”
项若端起咖啡，掩饰有点红的脸。
鉴于到处都是八卦分子，吃完早餐，两人回到中银大厦，金清和拿车钥匙，开车，闪人。
他的跑车已经运到了，敞篷款，二月底的天有点冷，不过穿的厚就不怕。
金清和沿着海湾一边开车，另一只手搭在项若肩膀上。
金清和随口道：“你好帅。”
项若在换歌，“你说什么？”
金清和把音乐声音调小，说：“我爱你。”
项若说：“我也爱你。之前不是这一句。”
金清和说：“到安静一点的地方再说。”
金清和开到海湾边的住宅区，车子开进一片外墙全是玻璃幕墙构成的别墅区。
这是新开发的地产，地下一层，地上四层。
金清和开到海湾道88号停下来，在私家车道上，能清楚地欣赏别墅干净且充满未来感的框架和线条。
项若说：“这是一个惊喜？”
金清和说：“新的一年，新的床。问你的朋友借了点钱，但年底就能还完了。”
项若：“上官世么？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就不算惊喜。”金清和说：“原本是贷款，不过这里似乎是他家开发的，把电话打给了我。”
金清和开下去车道，在手机上按了开关，车库门缓缓打开。
停好车，项若下车，发现有一条铺满玫瑰花瓣的小径。
金清和和项若一起手牵着手，走进别墅内部。
新鲜的玫瑰花瓣很好地缓和了别墅的冰冷，因为里面摒弃了寻常豪宅用的大理石，换成更加硬朗的钢材和蓝色玻璃。
金清和给项若演示自己设计的安全系统
因为地势高，一楼就可以远远看见市中心的摩天大楼。
项若沉默地看着四周。
金清和忽然有点紧张，说：“会不会不像一个家。如果是的话，你可以随意装饰，明年我就能给你买很多古董了。”
项若说：“不，我很喜欢。就像上辈子曾经住过的地方。”
金清和笑：“是吗。我也在梦里梦见类似的场景，所以一眼就看中了这套房子，过年时候让人设计好，刚刚完工。”
项若注视金清和的眼睛：“你还梦到别的什么么？关于这套房子。”
金清和说：“没有，只梦到过一次，怎么了？”
项若道：“没什么。房子刚装修好还要通风，迟一点才能住人。”
金清和说：“上官世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噢，他明天要来喝酒，你不介意吧。”
项若：“你喜欢就好。”
很快厨师也来了，给他们做午饭，管家来调试设备，顺便听金清和吩咐。
金清和带项若参观房子。
因为硬装太硬朗，家具都很柔软，也方便他们进行娱乐活动。
顶层是个阳光房，金字塔式的玻璃屋顶下，垂下白色行星般的灯具。
灯光打下来，照得项若的五官英俊而深邃。
至于家具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都是黑色和红色的皮具，还有个X型的架子。
金清和从背后抱住他：“怎么样，喜欢么？”
项若说：“什么时候能用。”
金清和：“很可惜，长期居住要等到五月。有个房间没有太大改动，还做了深度清洁，我们今晚可以用。”
项若说：“你不应该提早告诉我。”
金清和拉开柜子，给项若展示里面的东西。
项若看了一眼，喉头不自觉滚动。
金清和带他走出去，旁边是个绿意盎然的网球场，阳光洒下来，把他们阴暗的念头都驱散不少。
项若解开衣领扣子透气。
金清和晃了晃他的手，“就是这样了，不够完美。”
项若说：“比我所有的房子都好。”
金清和说：“评价这么高。”
项若说：“最大的浴室是哪个，我们去洗澡。”
金清和说：“最大是地下的泳池，还在装修。不过这里浴室比卧室多，用哪个都可以。”
一个半小时后，项若和金清和穿着浴袍走向一楼。
项若脸色冷漠，脸颊和脖子却是红的。
管家说：“房子还有什么问题，您尽管说。”
金清和说：“没有了，很好用。今天的布置也不错。”
变着花样呈现美食的餐桌上也摆着花瓣组成的爱心和蜡烛。
金清和把开年红包给他们，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没有外人，项若才说起昨天和王国聊天的内容。
项若说：“他希望在内部创立以人工智能为驱动的子公司。”
金清和说：“据说投入巨大。”
项若：“对。不过他有相关人士帮忙，都曾经就职于专攻人工智能研究的OpenAI。”
金清和说：“你想做吗？中华集团的利润很好，业绩也没有向下的趋势。”
项若：“各行各业状态不妙，不仅是互联网行业，还有金融业，他们都是利润丰厚的行业。我顾虑的是，我们可以进行技术更新，但普通人如何活下去。我们的下游企业，是产业末端的制造业，有很多人需要养家糊口。”
金清和明白了项若是找一些支持，说：“你不容易，你总想保存所有人。我还是投赞成票….科技是未来，寒冬总会过去。”
项若是个公正的老板，以真金白银照拂着每一个员工，甚至不属于集团的普通人。
项若沉声道：“在如此大环境下，中华集团不进则退。至少要上牌桌，掌握一定话语权，才不会被动。”
金清和说：“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使命感，经济危机一定能尽快过去。”
项若：“能做一些事，我很乐意。做个废人是可悲的。”
金清和：“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感触。”
项若眼神闪了一下：“没什么…最近看到新闻，有很多残疾的人，很被动。”
金清和说：“出入平安，是有一定道理的。”
项若说：“如果我自幼双腿不能走动，你还会爱我吗？”
金清和莫名其妙，说：“当然。其实我更希望早一点遇到你，我们可以一起读书。加拿大，美国，哪里都好。国外很空，人很少，听说有很多有意思的俱乐部。”
项若点点头，“嗯，俱乐部有帆船、射箭、占星、攀岩、马术等等，你想到的都会有。”
金清和：“你有加入吗？”
项若说：“我的精力集中在金融和科技类的社团，可以加强学习和人际网…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想想，觉得很遥远。我更着眼于现实和未来。”
金清和：“我们的未来会更好。”
金清和看项若那种莫名的情绪消失了，眼睛带着笑意说：“好。”
金清和帮他把最后的龙虾切开，解决了午饭，碟子都收到水槽里。
项若从背后抱住金清和。
金清和从旁边厨师留下来的果盘拿了颗洗好的蓝莓，喂给项若，“冷吗，我把暖气调高一点。”
项若说：”想抱着你。”
金清和取了干的布，擦干净手，转身要抱项若。
项若说：“这样就好。很少从背后抱你。”
项若抱了金清和一会，才松开手。
金清和说：“好了？那轮到我了。”
他毫不客气把项若抱起来，放在落地窗边柔软的地毯上，眼里露出危险的眼神。
两人安静地亲了一会。
金清和把项若的袜子脱掉，自己的袜子也脱了，然后去洗手，在冰箱拿了瓶香槟，以及两个杯子。
“来。”
金清和牵着项若的手，从厨房旁的通道走到室外。
那里有一块门板，金清和把手放上去。
项若看了金清和一眼。
门在掌纹识别中开启了，金清和说：“里面是个花园，还在装修。”
阳光晒在他们身上，光着的脚上，热而舒服。
金清和说：“原本想晚一点再给你看。”
项若毫无波澜：“现在也不错。”
金清和说：“设计师告诉我，根据希腊爱琴海的氛围建的，种的植物也是。
项若：“欧洲的植物，不知道种不种得活。”
金清和：“种不活就种点别的，例如郁金香，在广州我看到能种活。”
他们沿着黑色鹅卵石路走，最中间是个泡池，被钢板遮挡，旁边有刚种下的花，充满泥土的芬芳。
金清和按了泡池上的按钮，钢板自动打开，热水涌了出来。再按另一个按钮，升起一个架子，上面有浴巾浴袍，还有爱马仕的洗浴套装。
金清和说：“管家忘了放拖鞋，要给他留一张纸条。”
项若：“因为没人直接光着脚走来。”
金清和说：“现在有人这么做了。”
海风从远处吹来，金清和让项若和自己一起，把脚先放进去，然后把香槟倒在杯子里，和项若一人一杯，“热水澡好没好，你先喝点酒。”
项若说：“你现在真像野兽。”
金清和说：“我喜欢亲近自然。”
项若说：“我们可以去南部非洲。”
金清和：“做什么？看野生动物么。听说那边只有动物保护区，你受得了？”
项若：“有成熟的营地。可以看到秃鹫、犀牛、狮子、非洲豹。”
热水慢慢漫上来，金清和把项若的衣服彻底脱了，和他抱在一起。
“慢一点，水有点热。”项若说。
过了会，金清和说：“现在好了吗？”
项若：“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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