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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偷歡

霍令仪想杀了越少珩的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她愤而起身,一把揪住越少珩的衣襟,凶狠地瞪他。

娇俏的小脸因愠怒而泛红,桃花眼也氤氲起淡淡的水雾,红唇紧咬,手攥成拳,眼看就要狠狠的朝他那张挂着顽劣笑容的脸挥下去。

她从进马车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上了贼船。

但是没想到这艘贼船竟然携带着这样巨量的火药,弹指间就可以让她灰飞烟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令仪咬牙切齿质问,这个时候还记得压低了声音,不想被外面的人偷听到。

越少珩双手反撑在地上,衣襟被她攥着,被迫仰起头直视她,但却丝毫不见狼狈,嘴角挂着散漫的笑意,神情优雅慵懒,薄唇轻启反问道:“我做什么了?”

霍令仪被他这份气定神闲的质问气到了:“你明知道外面有人在,还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让人误会!”

越少珩理直气也壮:“不是你先发出来的吗?”

“是你先捏的我!”

“那你也踹了我一脚,礼尚往来。”越少珩轻轻拍打着被她踹过的地方,一个灰色的脚印在他玄色衣袍上格外显眼。

他半垂的眼眸忽地掀起,锐利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朝她射来,仿佛在指责她粗鲁的行为。

似笑非笑的神情更外欠揍!

“你……你!我都懒得跟你吵!”霍令仪躲开他的眼神,理智尚存收回了拳头。

但憋着气,于是狠狠推他一把,顺带瞪他一眼警告他别再乱来。

她泄气一般坐回地面,环视着无处可躲的车厢,心里拔凉拔凉。

揍又揍不了,跑也跑不掉,他们如今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霍令仪坐在马车里才发现车内的竹帘竟然能看到马车外的景象,而且越近越清楚。

那位偷听的小娘子脑袋都快要贴上来了!

霍令仪忍不住腾出手来压住竹帘底下,防止她随时掀帘。

霍令仪朝坐在旁边的越少珩努了努嘴,示意他快看窗台下的人,张嘴不发音的问他怎么办,总不能光她一人干着急。

越少珩忽地凑近,半开玩笑戏谑道:“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背着人偷欢的奸|夫|淫|妇?”

一霎那间,霍令仪敏感的神经被挑动。

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霍令仪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眉头直皱。

好不要脸!

谁跟他奸|夫|淫|妇!

怎么他也跟其他人一样,喜欢污人清白!

想骂人不能开口,想离开又跑不掉,霍令仪干脆扭过身子不再理会他。

越少珩见她不理自己,于是戳了戳她的肩膀示意她搭理自己,可霍令仪是真恼了,背对着他,不管他怎么样都不肯搭理。

戳一下不理,戳两下还是不理。

越少珩越发来劲了,手指卷起她的一绺秀发轻轻一拽,霍令仪吃痛,伸手拍开他,像是驱赶恼人的苍蝇一般。

她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越少珩并不理解,也懒得理解,干脆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

接二连三的骚扰,霍令仪不堪其扰,终于恼怒地扭头瞥他。

却见他并没有如她想象那般流里流气,反倒目光澄明,神色自如,还给她使眼色,示意她看窗外。

霍令仪哪里懂他什么意思,仍是一脸茫然。

越少珩像在教笨学生,很是无奈地摇头,随后缓缓起身。

马车在他的走动间晃了晃。

霍令仪不解地看着他,越少珩老神在在的靠坐在车窗旁的榻上,自顾自地斟了杯茶,再把斟满茶水的杯盏递给霍令仪:“累了吧,润润喉。”

霍令仪拧紧了眉,赌气地避开,这时候喝什么茶!说话还那么大声!

越少珩见她仍是没接收他的信号,又叹了口气。

手里把玩着海棠茶盏,沉声说道:“跟我在此处厮混,是不是比你木讷的丈夫有趣多了。”

霍令仪:?

覃二娘子:!

覃二娘子的眼睛登时亮了不少,真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碰上别人偷|欢!

那么问题来了,偷欢者是谁?

覃二娘子回忆方才听到的声音,他的声音磁沉,还带着一股子禁欲冷清的语调。

光听声音,她都能想象得到,应该是一位俊俏的郎君。

她个儿不高,须得垫着脚才够得到窗台底下。

里面安静了好一会,都没有声响,她等得都有些急了。

忽然又听到马车里另有娇俏声音传出:“哼,那可不见得,我夫君有八块腹肌,跟块搓衣板似的,你有吗?”

对面一阵沉默。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郎君你把衣服脱了也给我瞧瞧,看看有没有腹肌,要是没有……你怎么还有脸纠缠于我呀?”

“腹肌没有,那自然有别的天赋异禀,想看吗?”

对面一阵沉默。

覃二娘子急坏了,你不想看,我想看呀!

马车里窸窸窣窣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

覃二娘子小脸通红,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偷听下去。

“呀~”女声音调急转直下。

覃二娘子不禁皱眉,怎么听都不像好事……

女声忽然改调向上,既明媚又娇羞,还有几分娇滴滴的嗔怨:“哎呀~郎君你真是不要脸!!!我害羞,不敢看。”

“那我闭上眼,你睁眼瞧瞧。”

“你赶紧闭眼吧!”女声有几分咬牙切齿。

“成。”男声衔着松懒笑意,哼笑一声像极了**。

覃二娘子的嗓子也有些干哑了,好奇心在色胆的怂恿下,竟生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来!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够竹帘,心脏砰砰直跳,手也在微微颤抖。

终于摸到了竹帘一角,只要掀开,就能看到无边春色!

她激动地拉开一道口子。

却不料,人没看着,一杯温凉的茶水竟迎面将她浇了个透底。

随即而来是一声怒喝:“什么人!”

覃二娘子再也顾不得其他,嘤的一声,使出这辈子吃奶得劲,掩面拔腿就跑!

覃二娘子落荒而逃,跑到途中左脚踩右脚,险些把绣鞋踩丢。

竹帘被人掀起,霍令仪趴在窗沿上笑得直不起腰。

肩膀因为笑,一颤一颤的,歪歪向一侧靠去。

越少珩半个身子倚在窗台上,姿态散漫慵懒,他对这样的恶作剧见怪不怪,自然不会像她那样大惊小怪。

肩上被什么东西很轻的碰撞了一下,蜻蜓点水。

如同一团棉絮,没什么重量,轻叩在自己身上。

低头看向撞进自己怀里的人,她笑得花枝乱颤,但笑容里的意味很纯粹,只是因为好笑。

她的目光牢牢聚焦在那位小娘子身上,对周遭一切恍若未觉,应该不是故意为之。

也许只是挨蹭到,也许只是衣料碰到。

若即若离的距离。

除了他,再无人察觉。

双臂安静地垂在身侧,并没有把她推开的意思。

只是看到她笑得开怀时,鬼使神差的也跟着笑了一下。

多低级的一个玩笑,他都没觉得有多好笑。

但是当她参与进来后,竟然让他生出与人共享也未必是一件坏事的念头来。

他向来不喜欢与人解释,懂得人自然懂。

他也不喜欢与人协作,便宜行事即可。

不管做何事,有趣无趣,他都没什么感觉。

败了不怕丢脸,成了独享成果。

但有人同流合污的话,他体会不到的愉悦,竟然能由旁人传递到他身上,一切又变得有趣起来。

这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越少珩悠悠叹息道:“还不算笨到无可救药,起码知道接我的话了,就是反应迟钝,孺子难教。”

霍令仪听他又在贬低自己,想都没想就开口反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琢磨着怎么欺负人?不然谁有你这样的反应能力。”

她起先确实没有马上领悟到越少珩想做什么,但她身在局中,比外面的小娘子更清楚当前形势。

当越少珩说出偏离事实的话来,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更何况越少珩还拿着茶盏对她做了个泼水的动作,她要是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未免也太愚笨。

这件事虽不讲道义,但确实是最合适的办法。

好奇害死猫,只要她不掀帘子,也就不会被泼水,横竖也是由她自己做决定,也赖不到旁人。

于是她就暂时放下成见配合他。

越少珩轻笑出声:“多谢夸奖,我就却之不恭了。”

霍令仪落下竹帘,瞥他一眼否认道:“谁夸你了,少自恋。”

越少珩俯身靠近,问出心底的疑惑:“话说回来,你还真看过男人的身体?”

他俯身的时候,膝盖不经意地压在了霍令仪的裙摆上,正好把一条浅粉色的腰带抵住。

二人说话时,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霍令仪面对他的疑问一时无言以对,见没见过都是其次,怎么回答才是重点,她可不想被他抓住话柄。

她刻意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没见过,胡诌的。”

越少珩支起一条腿而坐,单手支颐,似笑非笑地调侃她:“我可不信,正常姑娘家哪里知道男人有腹肌这回事,还有我说天赋异禀的时候,你往我那儿看做什么。”

霍令仪脸上微微发热,艰难回忆起事发时她到底看没看,印象中好像瞥了眼,但谁会承认啊!

“你休要胡言,我何时看了!”

越少珩抓住她话里漏洞,黑眸里沁染着浓浓的墨色,笑得越发奸邪狡猾:“我说看什么了吗?你以为我说的天赋异禀是什么?”

又被他摆了一道,霍令仪耳尖发热,躲闪地扭去一边:“我……我哪儿知道!”

她躲得迅速,身子一扭整个人抽身离去,腰间系带却因两股力道拉扯而松散开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绣着玉兰花纹理的月白里衣也在失去腰带的束缚后乍见天光,裙摆如雾霭飘散,零落坠地。

悬挂在腰带上的锦囊摔落在地面上,锦囊里的鱼白色细嘴瓷瓶滚落出来。

有一瓶红色布塞的瓷瓶滚到越少珩的脚边。

霍令仪瞬时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吓得跌坐在地上,她的目光顺着地上的粉色腰带看去。

腰带如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流入他的膝弯。

那一刻,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头皮发麻,双手搂紧了衣襟,紧张的看向马车里唯一的男人,双眸里的惊恐溢于言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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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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