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心花,多一晚尽情吧
——【花花世界】
当晚他们究竟是怎样纠缠到擦枪走火,第二天的阿晶却搞不清楚了,她与一个陌生男人的激情一夜让她的羞耻心迟来的发作了,她只记得他反复柔声说着“别怕”“好乖”,她颤抖地被他抱在怀里,不知是因着她真的很乖,再或者他足够温柔,这第一次并未如同她以为的那么疼痛。
“小朋友,你醒啦?”
还未等阿晶反应,Jacky猛地贴了过来,他的吻印在她的额头,向她嘴唇靠近的时候,阿晶微微偏过了头。
注意到她的抗拒,Jacky不易察觉地一僵,他移开了身子,犹豫了片刻,故作轻松道:“要不要去吃早茶呐?”
“嗯。”
两个人于是起了床,阿晶想洗个澡,可一时又拿不准应不应该锁门,只好尽可能轻地拧动门锁,同时刻意地干咳一声,尽力快而细致地洗完身体,无意中在镜中一瞧,胸口上一块淡淡的吻痕让阿晶更加羞臊,她烦躁地把衣服穿好,默不作声地跟着Jacky出门、上车。
“阿晶钟意食肉包,我们去食小笼包呀。”
阿晶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这边饮食油腻,你吃不惯的,不如去吃肯德基吧。”
Jacky没有多说,路过一家肯德基时,把车子停在路边,Jacky是公众人物自然不方便下车,于是阿晶一溜小跑到肯德基里去买了早餐,没想到刚提着买好的早餐上车,隔壁车窗里就传来一声惊呼:“你是江煜辰!江煜辰!”
Jacky刚转过头去跟粉丝打招呼,余光就见到那个显眼的肯德基袋子好像凭空坠落一样,他连忙转头去看,只见阿晶紧紧缩在座椅下面,用袋子捂住脸,Jacky一手发动车子,一手接过那袋子笑道:“小心烫到。”
“没有被人看到吧!看到会不会很麻烦?”阿晶惊恐万状地说道。
“冇事啊,我们都冇做啲嘢(没事,我们又没做什么)。”
阿晶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反应过来,Jacky似乎正在往她家的方向开。
“你嘅学校是不是在前面啊?”
“啊...嗯。”
“我可不可以进去看?”
“啊?我学校很破很小的,没什么可看的...”
“我想去看啊,我还想去看你钟意的那个小花园。”
“很小的,真的没什么可看的...”
不顾她支支吾吾地反对,他的车子已经停在她学校门口,他一马当先的跳下车,阿晶不由叹气,她的学校只是s市一所没什么特色的重点高中,实在没什么可参观的价值。可他已经跑过来替她打开车门,笑着说道:“林老师,带我进去看看吧。”
正值周末,学校里没什么人,门卫见是林文晶,连事由都懒怠问就放她进门。
阿晶带Jacky从门口转到教学楼,又晃到操场一侧的小花园。
“我说吧,很小的。”阿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会啊,香港的学校更小啊。”Jacky笑答。
阿晶想想,觉得香港寸土寸金,他这话说不定还真的不只是一句安慰话,心里顿时轻松了一点。
“哇!这些就是你说的葫芦啊,真嘅好大。”
“嗯...不过葫芦这种东西除了能做水瓢,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所以也没人去摘。”
“可以吃呀,我做给你吃啊?”
“啊?可以吃吗?”
“可以煲汤喽,我们摘一颗好不好?我去你家,给你煲汤。”
阿晶脸色微微僵了僵,支吾道:“我家好乱的,下次吧。”
阿晶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昨晚明明是两厢情愿,为何现在却有种被诱骗的感觉,她躲闪着Jacky的眼神,她想他大约也看出了自己的疏离,这让她更加尴尬。
Jacky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微笑着打破了沉默:“你那个泪洒香格里拉的同事...李娜?最后她老公送她那个包了没有?”
“她啊,当然送了啊,”阿晶回过神来,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别看她老公做警察的,对谁说话都像在审犯人,但永远拿她没办法,总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呢。”
“一物降一物啦,你知不知道张影帝?哗!他老婆真嘅一个悍妇哇,冇办法,毕竟□□大小姐呀嘛,稍微不合意就要发作,你有冇看过爱丽丝梦游仙境呀?她就会变得好像嗰个红皇后,要砍人家的头呐,好厉害!但系只要在张影帝面前就完全不同啦,都好温柔呀,‘老公~你饮唔饮水呀’”
他表情夸张,表演生动,阿晶忍不住被他逗笑。
忽然,他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棵山楂树,伸出手摘了颗半生不熟的山楂下来,在手心里擦了擦,一整个放进嘴里。
“好酸的,傻瓜!”阿晶阻止不及,急忙说道。
“真嘅好酸呐,阿晶,好酸好酸好酸呐!”Jacky表情痛苦,帅气的五官毫无偶像包袱地歪向一边,阿晶终于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一边碎碎念,一边做些奇怪事,果然是她认识的Jason会做的事。
他们逛了一圈,回到车里,阿晶刚系好安全带,Jacky突然“啊呀”一声,回手从后座的背包里拿出一顶黑色棒球帽扣在阿晶头上。
“送你的,我差点忘了,看看仲唔中意?”
他掰过后视镜给她看,那顶帽子大小合衬,阿晶认不出是什么牌子,只是觉得真的很好看。
他居然连这件事都还记得啊。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阿晶剪了一个难看的短发,发照片跟他抱怨,他却好一会儿没有回答。
“干嘛去啦?”
“我在笑。”
“过分!人与人之间果然无法共情!”
“不如我送帽子给你。”
那时候他还没有她的住址,这件事很快就被她忘记了。
可他居然还记得,他记得她喜欢吃小笼包,喜欢学校的小花园,小花园里长着好多大大的葫芦,甚至记得她那些出现在她闲言碎语中的同事。
他不是陌生人,不是遥不可及的男明星,更不是玩弄女人的坏男人。
他是那个她很熟悉的Jason,是她一直期待见到的人。
她看着镜子发呆,Jacky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慢把她的脸转过来,替她轻轻将长发挽到耳后,左右看看,笑意盈盈地说:“好靓女呀!”
四目相对,阿晶觉得自己从未这样认真的注视过谁的眼睛,注视到睫毛都数得清楚,琥珀色瞳孔里的纹路都清晰可辨,在那双含笑的眼眸里,她好像可以看到自己的轮廓,这让她忽然有了实感。
她身边这个人,真的是Jason。
她心头忽然变得温热,如果是跟Jason的话,她觉得可以原谅自己了。
“你记不记得我特别喜欢的那家汉堡,那个真的很好吃,你想不想尝尝?我请你吃啊!”
下午,阿晶去看Jacky的彩排,虽然演出已经进行许多场了,但是演员们仍然十分紧张忙碌,Jacky对音乐的要求非常严格,无论是麦克风,音箱和乐队都反复调试矫正。如果Jacky只能算“严格”,导演就算得上是“严厉”了,这场大概需要录像,几个舞蹈演员站位偏了些,被他好一顿臭骂。
彩排完毕,演员们去后台化妆,阿晶见没人顾的上她,便一个人去找厕所,出来的时候收到Jason的信息:是一张电子票的二维码,果然还是昨天那个位置。
发明演唱会的人真是伟大,这里简直是现代人的精神乌托邦。
耀目的灯光,飞舞的彩带,旋转跳跃的舞者们,还有激情洋溢的他。
深情的,惆怅的,歇斯底里的,欢快热烈的,舞台上的他或有千般变化,每一面都如此令人痴迷。
当然,那些表演可是被精心设计出来的,为的就是把他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观众,但阿晶觉得,即使抛开表演,他也是她心中最有魅力的男人。
只是有点可惜,阿晶不好意思再像以前一样大喊“老公,我爱你”了。
甚至当她看到他被别人的“老公我爱你”逗笑的时候,心里竟然会微微拈酸。
安可环节,他在台上笑着问粉丝们:“我不常来北方,不知道你们想听什么?”
底下的粉丝们瞬间陷入疯狂,纷纷把写着歌名的灯牌高高举起。
其实安可的歌曲早就排练过,不可能由粉丝们随意点歌,看着他在台上笑盈盈地一会儿问是不是这个,一会儿问是不是那个,撩拨着台下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阿晶不禁莞尔:真是爱玩弄人心的家伙。
她灵光一闪,拉着身旁一个大声尖叫的女孩,说:“你想不想听狮子与白羊,我们一起喊,他肯定听得见。”
那个女孩十分兴奋,连声说好。
于是,一二三
“狮子与白羊!”
他果然一笑:“啊!狮子与白羊吗?”
阿晶身边的女生顿时欢呼,Jacky低头冲阿晶一笑,舞台上的他如此耀眼,仰望着他,阿晶的模样像从前一样虔诚,Jacky的眼光变得柔和,那首歌不在排练曲目里,但是她想听的话,要他唱什么都可以。
“你说我眼睛会笑
那十秒灵魂大概已卖掉
相恋一刻都侥幸
情知无法讨好
都说短暂才是浪漫
可否祈祷共度下一个破晓”
演出结束,他随着升降台缓缓消失在舞台中,阿晶猛然陷入新的恐惧。
然后呢,该怎么办?
照理说,结束后他们该去聚餐吧?
所以我应该回家喽?
他们这就算告别了?
否则呢?人家明天就要回香港了,你还想怎么样?
可是我连句告别的话都没对他说呢,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难不成你还想去人家酒店等啊?
你一个女孩儿家,自重一点吧!
阿晶正自天人交战,突然一个信息蹦入手机,是一个定位。
“去这里等我,我要安排开其他人,可能会久一点。”
去,还是不去?
不去不好吧?
去?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很轻浮的女人。
阿晶一路犹犹豫豫,短短一小段路,竟磨蹭了足足半个小时。
他大概已经走了吧?
阿晶这样想着,终于挪到那个十字路口,一辆熟悉的车正等在那里。
她见过那辆车,正是那辆车今天送她过来。
她靠过去,后车门突然拉开,车里是他明亮的笑脸。
“我...”
阿晶的话没有说完,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一把掳进了怀里,车门“嗵”的关上,他的吻迫不及待压了上来。
直到她被他吻到喘不上气,他才终于将她松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舌尖好像还残留着柔滑的触感。
“你叫我等了好久,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他笑着将她扶好,坐稳,又一把揽住她肩膀说道:“阿晶,这是乐俊,乐俊,这是阿晶,我的好朋友。”
阿晶这才意识到车里还有其他人,顿时大窘,抬眼一看,只见司机座位上果然坐着个陌生男人,那人比阿晶大不了几岁,有着不输艺人的精致五官,尤其一双凤眼气势逼人,此刻正凌厉地瞪着他俩。
“哪种好朋友?!”他的语气中不乏责备,阿晶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见他神色惊愕中带着怒意,吓得不敢与他对视,连忙垂下目光。
“你吓到阿晶啦。”Jacky仍笑嘻嘻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阿晶觉得他故意用普通话来说,就是为了说给自己听,阿晶的头埋得更低。
“火?我已经够火啦!快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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