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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莫言病疾苦

“……就是这样。你就当我是不希望资产闲置,又或者是病急乱投医吧,到你手里总比被投行骗了强。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权当没听过我的建议。毕竟这些资产确实零碎,要处理也需要不少时间。”

连出岫说话有些轻,中气不足,但语调温和轻快,语速适中,没有富二代的高高在上和不食烟火,让人觉得很舒服。

就是表述……嗯,几千万的零碎资产,是兰康这种月入四位数的科研民工无法理解的资产观。

以及,这样良善的性格,真的很容易被有心之人骗走家产。

约莫是事情谈拢,连出岫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奶油小方一块接一块的消失,“有点腻,但就这个最好吃。”

“喝口咖啡?”

兰康有注意到,从始至终,连出岫的咖啡都没动过。

“算了,打包就是给你带走的。苦,不喜欢。”他摇头,“而且我喝咖啡会心悸,一点也不行。”

兰康这才注意到,连出岫唇色很淡,容貌妍丽,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病容,但甲盖的颜色也发白。

“日常还是注意些言辞吧。”兰康低头看了一眼没有血色的指尖,轻声道。

“嗯?”

“病急……这种话别乱说的好。”

“你们搞研究的,还信这个?”

连出岫疑惑,这可颠覆了他对高阶知识分子和科研天才的想象。

“我不大信,但实验室,不少人是科学玄学两手抓,有些小问题一时半会也没法解释清楚。”

“真有意思。”连出岫失笑,支着下巴瞧他,“对了,你带电脑了?”

兰康点头,“在住院部寄存物品的柜子里。”

“那一起回去拿,我也得把饮料拿去丢了。等会儿吃过饭,你改合同,签过字,各回各家。”

“好。”

“还得要个小蛋糕,生日的话不吃蛋糕怎么行。”连出岫喃喃。

“……几岁?”兰康脚步一顿。

虽然不大礼貌,但他有不详的预感。

“当然是成年。”连出岫理所当然道。

“……”

上午满十八岁,下午就跟他签合同,会被告诈骗的吧他?!

连出岫果决离家,自在逍遥,却不知引发了多大误会。

*

看着雪白的萨摩耶濒死,赶回家的连兰亭心头一紧,在得知已经脱离危险,历经大风大浪不改色的连兰亭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一口气没松到底,他就被告知,连出岫失踪了。

“父亲。”

连关山一席黑衣,怔怔站在阴影里。

连兰亭有些奇怪,却见对方紧捏眉心,似乎根本没听见,故又重复一遍,“父亲,出岫他失踪了!”

连关山闻言一愣,“应该是这些天拘他太过,又闹脾气了,仔细找找,应该就在附近。”

连出岫偷偷溜出去的事,此前也发生过几回,雷声大雨点小,很快就找回了。

但,这次情况不同。

“父亲,他这次什么也带,手机什么的都在。”连兰亭急切补充,“而且,马上要下雨了。”

每逢下雨变天,连出岫都会大病一场。

包括多多,舔舐过些许连出岫血液,气温变幅大也会变得虚弱,若不是这次病危无法保证存活结果,他们也不会强制把连出岫唯一的朋友带走。

连关山思及此,心跳速度也在加快,“小林,去查监控,马上!”

“兰亭,联系警方,报失踪。”

“可……”不到24小时。

连兰亭犹豫。

“真等到那会儿,就晚了。去联系,后果我们一力承担。”

连关山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早上带走多多前,没有同连出岫打个招呼呢。

或许,那会儿就能拦下他外出。

“是,父亲。我也带人去外面找找。”

“不。”连关山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待在家里。”

“轻举妄动的家伙,全部处理掉,一个不留。”

“是……”

连兰亭应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如此陌生。

驱车如电,风雨之中的大桥不出所料又堵了。

喧嚣中,连关山忽然发觉,自己对连出岫,似乎也不是那么了解。

监控查到的最后一点有效的影像是在二十公里外,那里有一座废弃的疗养院,也是连出岫捡到萨摩耶的地方。

那之后,再寻不到踪迹。

连关山不敢去想,荒郊野岭,又下着大雨,体弱多病的连出岫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手机,求助无门会有多绝望。

他无法接受,自己精心打造象牙塔和温床养大的孩子,会孤零零地躺在污水与淤泥之中,在冰冷的雨里死去。

家里三个孩子,连兰亭无论是品行、能力、样貌……都是当之无愧的接班人。

老二连慕风与老大同父异母,自带野性与孤傲,人虽然混不吝,但能力不输前者。

老三连出岫是最弱小的那个,或许是因为常年居家,没有朋友,总是很黏人,待人也真诚,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和忧愁。

但,也是最孤独的那个。

世界太小了,所拥有的也太少。

每次回家,看到连出岫兴冲冲迎上来,纵然连关山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威严如他也不经意会柔软了心肠。

日子越长,越感受到时间的残忍。

老大老二越来越健硕,他也只是稍微白了头,但小儿子的生命却如枝头绽放的玫瑰,在花朵最美的年纪,支撑其芬芳的枝与骨已然开始腐朽。

以至于连出岫启蒙、换牙、养了小宠物……他都没有参与,忙忙碌碌在找寻那似乎不存在的为娇嫩的花朵续命的妙法。

近些日子,家里添了连枫晚。

明面上,他逢人便道,“那孩子吃了太多苦,他亏欠良多,要好好弥补。”

实际上,说的是连枫晚,何尝不是连出岫。

可,哪有那么多的以后?

如果连出岫出事呢……连关山想到这一点,心痛几乎无法呼吸。

不能想,不能说。

犯忌讳,造口业。

没关系,一定可以的。

兵分三路,纵然他这边迟了一些,另外两边绕路的肯定能赶上。

只是几个小时而已……

就像以前一样,告诉出岫,你的房间只是要重新装修,所以借口暂时给别人住一下;你的萨摩耶朋友多多没有事情,是你哥哥偷偷带他去夜跑累着了,所以多睡了一天;对外的评价只是他同你大哥的布局,要一举摘除家跟公司的毒瘤,都是假的……到时候,连出岫肯定又是既惊且喜,凑上前来抱一抱他们,撒娇似的说一句再有下次不原谅你们了。

连出岫从未与他们生过嫌隙和隔阂。

前排的保镖听着家主近乎无意识、癫狂般的喃喃自语,手脚发凉。

话是这么说不错。

但家主难道不知道,从前每一次,连出岫作为连家的小少爷,父亲的幼子,兄长们的幼弟,爱中长大,哪有惊惧怕事的道理,自有原谅的底气。

可这次,原谅一切,拥抱世界的底气,被釜底抽薪……他又凭什么觉得,连家还是能为他遮风避雨的港湾,而非拘束他自由的牢笼。

保镖的逻辑自洽,却紧闭牙关,不敢泄出声音。

*

另一边,连出岫拎着打包的小点心,曳着已经同他签订合同的兰康找了家手机店,办了手机卡,才重新过上了能随时随地联网的生活。

“为什么要用我的身份信息登记,不怕麻烦么?”兰康疑惑。

毕竟之后换了新手机,是要实名者本人验证的。

他脑海里首先是对连出岫胆大的震惊,但想想对方资金充足,随便找个有公用网络的餐厅什么的支付,又有现金,问题似乎也没那么大。

“不怕啊,大不了我之后找你。”连出岫一点也不为此忧愁,“刮风下雨了呢,把我的帽子戴上,嗯?”

“怎么了?”

兰康的脚步随之一顿。

“没事。”连出岫摇头,“只是我的帽子和外套好像丢了。”

“……”

帽子丢了能理解,但外套?

不靠谱的印象又增加了。

雨天哪里都是人,奶茶店也不例外。

这次是兰康请客,主要是雨下之后有些凉,连出岫甚至连手都不舍得从外套里拿出来。

兰康取了奶茶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心头一软。

对于他而言码数偏小的外套,穿到连出岫身上直接成了oversize款,手甚至都没法从袖口完全伸出来,热热的奶茶入手,对方才舍得捞起袖子。

“不喜欢?”

如同猫咪一般的少年微笑摇头,“喝了睡觉难受。”

兰康闻言,只以为是摄入咖啡因晚上会睡不着,点了点头,才道,“你那杯是牛奶,应该没事。”

“我妹妹说,这个品牌奶茶和果茶一般,但胜在真材实料。”

“这样啊。”少年轻笑,把玩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浅尝了一口,眼睛也圆了,“是不错。”

热热的牛奶入口,一下就温暖了肠胃。

看到少年唇边沾染的痕迹,兰康下意识移开了眼神。

太乖了。

幸好出身富贵,要不然简直无法想象,这般干净纯粹的少年,会引来多少黑暗中的窥视和觊觎。

结果雨稍稍变小,心思单纯的兰康学长就被打脸了。

看似柔软无害的少年,不仅从一个沾花惹草、企图勾搭他的男生手里获得了一把粉色的雨伞,还拐走他的饭卡。

“兰康学长再见,有事电话联系呢。”

打车离开的少年笑容明媚,语气轻快,叫兰康给出去的饭卡都不好意思再要回来。

虽然里面有四位数的余额,但比起少年留在他手中签署了姓名的资产文件的价值,少得不值一提。

兰康目送少年远去,低头又看了眼自己电脑包上多出来的勾线小狗挂件,在心中默念:再见。

*

废弃的疗养院,直到天色渐深,才有人寻到了痕迹回来,“家主,我们只找到了这个……”

柔软的针织帽浸透了泥水,不复柔软与温暖,雪白的狗狗头像也染上了污渍。

“我们,在河边找到的。”

浅色的外套卷携着枯草。

“河边……有一些脚印。”

单向的,昭示着小少爷连出岫本人,向死而生。

保镖低头,不敢再看家主恐怖的表情。

*

“你上这找死?”少年没好气开门,语气冷淡,但瞧见连出岫衣服裤子都打湿了,反倒自己先紧张了,“快进来,你这瓷器身板,别真死我家门口了。”

“没办法啊海平哥哥,谁让你这也偏僻啊,车都不上山的。”

让不请自来的客人洗过澡,换过衣服,热过牛奶,甚至餐后水果都切了,还有什么要求。

“干什么?”

袁海平愤愤心想。

他同连出岫也不算熟。

准确说,他跟连出岫的大哥的关系不错,年龄也更加接近。

当然,关系不错得加个限定词——曾经。

不同连家三个孩子,他是独生子。

曾经是,现在也是。

商业联姻的父亲允许母亲有外遇,但不能有孩子,母亲亦然。

于是乎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孤单一个。

他馋连兰亭白白嫩嫩、乖乖软软的小弟弟很久了,不止一次想能抱回家就好了。

小的时候没少教糯米团子般的连出岫他家的地址,要是想海平哥哥了可以到这里找他。

可惜,小没良心一次也没用上。

倒是如今,怎么忽得找上门了,他斟酌着语气询问,“连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连狗终于心狠手辣,朝弟弟痛下杀手了?”

就算不是亲弟弟,好歹养了十八年,小猫小狗也该有感情了,何苦是人呢。

再说了,就算要杀弟证道、排除异己,那连狗还有老二以及正儿八经、血脉相连的老三两个弟弟,连出岫这个杀鸡都费劲的样子,能招谁的眼?

“我这是,先杀身成仁吧。”

满杯的牛奶只少了薄薄一层,便被打翻在地。

“喂!”

上前扶了一把,袁海平才发觉,连出岫面上不显,温度已然高得吓人。

高烧都要昏了,还让人洗澡,他也是要死了。

“多多,我的多多掉地上了……”

“我这没有多多,只有少少。”袁海平嘴上不留情,到底给捞住了那只小小的,丑萌丑萌还戴了小花的勾线小狗,提声道,“没瞧见人不对么,赶紧去楼上把医生摇下来!”

祖宗上门,这是。

毯子包严实,袁海平把连出岫打了春卷横抱,送入客房。

准备这么多年,也是真给用上了。

袁海平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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