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过后,肖郁窝在房间里午休了半个小时,醒来后无所事事的他拿着手机玩游戏,这一玩就玩到了太阳落山,放下手机时头昏脑涨的。
肖郁拍了拍脑袋,决定出门逛逛,继续这么窝着肯定不行,顺便再去找家餐厅吃饭。
站在酒店大门口,肖郁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世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心力交瘁的痛苦和最后被车子撞飞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
是梦吗?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让一让’,他才恍然回神,才知道现在的这一切不是梦。
他侧身让开,给一对夫妻让路。
随后轻轻呼了一口气,继续下台阶,打算往前面一家餐厅走去,眼角余光却瞥见一辆熟悉的车子。
那是陆一鸣的车。
意识到陆一鸣极有可能在那辆车上,肖郁脸上舒缓的表情又慢慢绷紧,眼底愉悦的神情被冷漠替代。
无视那辆车,肖郁自顾自朝他看好的餐厅走去,不意外地被从车上下来的陆一鸣拦住了去路,“阿郁。”
陆一鸣不论什么时候,都自带让人无法忽略的强大存在感。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含着脉脉温情时,能让人不自觉放下戒备,义无反顾地相信这人。
肖郁前世就是被这样的假象给欺骗,以为陆一鸣的温情只对他一个人,直到他看见陆一鸣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温诺,用冷漠的态度面对他时,他才明白这人的虚伪和可怕。
肖郁早已经对陆一鸣这种虚伪手段有了免疫,看到拦着去路的陆一鸣,他有些不耐烦地问:“有事?”
“阿郁,我们谈谈。”陆一鸣一脸恳求。
肖郁冷笑:“你说我跟一个设计绑架我的人有什么好谈的?谈你为什么设计这一切?”
陆一鸣抿唇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肖郁面色平静地离开,陆一鸣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侧头看向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啊?”肖郁看向陆一鸣,眼底带着几分夹杂着嘲弄的笑意,“就那么发现的啊。”
不能说出温诺,不然他们就会怀疑他已经知道身世真相了,到时这家人极有可能把玉藏得更严密。
看到陆一鸣不解的表情,肖郁笑意变得讽刺,他嫌恶地拨开陆一鸣抓着他的手,错身离开,在经过陆一鸣身边时,他停了停说了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丢下这句话,他就进了酒店旁边的一家菜馆。
这家菜馆他来过很多次,味道清淡,是他喜欢的口味。
这个时候菜馆还没什么人,他随便挑了个桌位坐下,点了两个菜让服务员去准备。
菜馆的环境不错,桌子椅子都是复古的款式,简单又有氛围,店里的装饰也是复古风,梁上挂着长方形的红灯笼,墙壁上是风景的水墨画。
肖郁一边听着店内轻缓的音乐,一边看着手机,忽然他感觉到身后有异样,回头看了看,见陆一鸣就坐在他身后的桌位。
他没有理会,也很清楚陆一鸣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毕竟对方的目的是奔着折磨他,给温诺报仇的。
现在他不给对方这个施展的平台,筹谋那么久的计划岂不是白费?陆一鸣怎么可能甘心?
这个时候当然是继续表演他的痴情,想尽办法认错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肖郁一边嘲弄地想着,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看着最近的热点新闻。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鸣少,刚刚得到消息,陆骁那边这几天在招保姆,我们……”
身后说话的人忽然没了声音,随后无声离开。
肖郁看似在刷手机,注意力却在刚刚那人说的话上面。
陆骁……那不就是陆一鸣的小叔?
脑中想起上一世发生的一件事。
那个时候陆一鸣在谈一个项目,对方客户非常难搞,但那个客户一直有个愿望,就是想跟他共进晚餐。
说白了就是,那个客户一直对他有想法。
陆一鸣知道后,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却不说明去那见谁要做什么?只说有重要的事。
他以为是谈离婚的事,便应约赶了过去。
当他赶到时,包厢里只剩下那位客户,陆一鸣不见踪影。
巧的是那位客户也跟他们肖氏集团有业务往来,只不过当时的他并不知道那位客户对他的想法,见陆一鸣不在,他以为只是去上洗手间了,便留下陪那位客户等陆一鸣,顺便跟那位客户聊聊最近合作的事情。
可谁知那位客户十分胆大,在他刚坐下就对他动手动脚,还拿出了绳子要把他绑起来,企图不轨。
他用力推开那位客户,跌跌撞撞跑出了包厢,那客户就在身后穷追不舍,偏偏他手机掉在了包厢里,周围又一个人都没有,他只能想办法跑出去。
然而缺乏锻炼的他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在一个拐角处他还是被那个客户给追上,还用力把他撞向墙壁直接把他给撞晕过去。
等他醒来时,耳边传来一声声欢快的儿童歌曲声:‘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他立刻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车上,另一边车门开着,往外看就看到一个身穿黑T恤年轻人正扶着一个大概一岁多的孩子坐在闪着七彩灯的摇摇车上。
小孩身穿嫩黄色连体衣,高兴的挥舞双手,蹬着两条小短脚,要不是被人扶着,这会儿早从摇摇车上栽下来。
时不时小孩会指着摇摇车上的屏幕,跟那个年轻人‘咿呀咿呀’说着什么。
就在他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况时,那个年轻人朝他看来,面色平静道:“醒了?”
一张长得很好看的脸面朝他这个方向,只是这张脸很苍白,一脸的病容。
时不时对方还会用手帕捂着嘴看向一旁咳嗽。
他定定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开口,对方又继续说:“那种地方以后少去,很容易惹上一些荷尔蒙受刺激的不理智的人。”
说完后那人又抬起握着白色手帕的手,捂着双唇咳嗽了起来,可以看得出对方身体很不好。
随后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下车。
他没有逗留,说了句‘谢谢’就下车了。
那时他以为自己跟那个人只是萍水相逢,不会再有交集,却不想一个月后自己竟然再一次见到那个满脸病容的男人。
只不过这一次那个男人是躺着的。
面容安详地躺在黑色的摆满花的棺材里,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天救他的人是陆一鸣的叔叔陆骁。
没想到重生回来,竟然会听到这人的名字。
招保姆?
是了,他想起这个陆骁似乎有个儿子,但因为身体不是很好,一直没办法照顾儿子,所以都是请保姆照顾。
前世陆骁离世后,他的儿子就被送去孤儿院。
其实对于陆家把陆骁的儿子送去孤儿院的这件事,他很不能理解。
那毕竟是陆家的血脉,像陆家那么大家族,对血脉是很看重的,怎么会把陆骁的儿子送去孤儿院呢?
不过据说陆家内部比较乱,大概就是争权之类的。
肖郁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脑中回想着陆骁救他的那一次。
后来,他有调查过那天的监控录像,从视频里他看到陆骁正好经过那个地方,在看到他被那个客户撞晕后,二话没说迅速上前把他救下,还往那个客户肚子甩了两拳,把人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随后才背着他离开。
那一次,他很感激陆骁的出手,也想过如果有机会他会报答对方。
现在,机会来了。
想着刚刚陆一鸣的保镖说的话——陆骁在招保姆。
他又正好没事可干闲得很。
这不巧了吗?
想到自己马上就有事做,肖郁心情一下子好了,菜也在这个时候上了桌,他端起饭开始吃了起来。
不过,回想到前世调查陆骁救他时的那段录像,那时就很让他疑惑。
陆家那么大家族,为什么会让陆骁跑去那家会所上班,他清清楚楚记得当时看到那段录像上的陆骁是穿着会所的工作服。
更重要的是,当时陆骁是把他儿子背在胸前上班的。
当然也有可能那个时候正好赶上陆骁下班,陆骁才会背着他儿子出现在那,毕竟等他醒来时陆骁身上的工作服已经换下了。
但也能看出,陆骁的儿子平日里是没人照看的,才会在上班的时候贴身带着。
这的确很不方便。
不过那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陆骁在招保姆,但跟他相遇的那个时候陆骁还背着他儿子上班,极有可能请的保姆不满意吧。
肖郁一边想着一边吃着,没注意到陆一鸣已经坐在他对面了,等到他抬头要把服务员喊过来时,才发现坐在对面的陆一鸣。
看到陆一鸣,原本好心情的肖郁就这么被打断了,他厌恶地看着对方问:“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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